讀古今文學網 > 丘子墳 > 第646節 >

第646節

「多年過去,另一口鳳棺無人敢動,現在看來,那夜路生花的奇景也已經消失了。可惜可惜,再也看不到那傳說中的神奇一幕了。」
————
當獨眼女將關於那口棺材的過往的一切一切講述出來,我聽得眉頭緊皺。沒想到一口棺材還能扯出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事兒來!
隨即,我疑惑的問道:「你之前不是說,村長家那口棺材,是他為自己死後打造的嗎?」
獨眼女莞爾一笑:「別人說什麼你就信啊?姐姐我只是隨便說說,誰知道,小弟弟你真的信了?你們來之前也不多打聽打聽當地的事宜,你可真是一個小可愛呢。」
我皺眉說你別再叫我小弟弟,我有名字,張遠揚。
獨眼女聞言,馬上湊上前來,拉著我的手,一副激動的樣子說道:「太巧了呀,姐姐也姓張,我的名字叫做張白紙,如果不介意,你叫我一聲紙姐就行了。」
張白紙?
這是一個什麼古怪的名字?這樣的一個名字套在一個女人身上,真的合適嗎?
我古怪的打量著獨眼女。
她掩口一笑:「是不是覺得姐姐我的名字很奇葩?其實取這個名字是有緣故的,我家世代都是扎紙先生,所以到了我這一代,我父親希望我繼承家業,於是就給我取了一個接地氣,能夠擔當得起扎紙先生的名字,所以我就叫張白紙了。」
我心裡嘀咕:別人說什麼我信就啊?你肯定不叫張白紙,家裡也不是什麼世代扎紙先生,因為從你的行為舉止以及你的眼神,已經深深的把你出賣了。
我咳嗽了一聲,繼續往前走,不再搭理這個如同狐狸一般的狡猾女人。
自稱張白紙的女人樂此不疲,跟在我身邊,講起她兒時的事兒,少女時代的事兒,成年的事兒,戀愛的事兒等等,真的就好像一切都是真的一樣,她是扎紙先生家族出身,後來從警,退役後轉行私人偵探,屢破離奇案件,決定退休之際,前來封門村尋找刺激……
「你說你來這裡是為了尋找刺激,可你為什麼要誣陷村長殺了彭平?你應該知道的,彭平並不是村長殺的,至於原因是為什麼?因為你沒有村長殺死彭平的證據,這就是最有力的原因。」我說道。
「你不覺得混淆視聽,顛倒黑白,這種事情幹起來非常刺激嗎?就是將一個思路打亂,讓所有人都陷入迷霧當中,這種感覺難道不刺激嗎?我追求的就是這種,所有人都被耍得團團轉的感覺……最後,誰跟你說姐姐我沒有掌握村長殺死彭平的證據?嗯?」
最後一句,張白紙帶著質問的語氣和態度。
我腦袋嗡嗡作響,仔細思考了一下她說的話之後,突然定睛看著她,問:「你沒有開玩笑?你有村長殺死彭平的證據?」
張白紙神神秘秘的衝我一笑,說:「你猜。」
我猜你妹。
我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然後表面上則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說道:「親愛的姐姐,好姐姐,你就告訴弟弟嘛,你到底有沒有掌握村長殺死彭平的證據?如果有,請問,證據是什麼?」
張白紙有些享受的微微一笑,然後得意的說道:「既然弟弟你想知道,那姐姐就告訴你吧,你看看我的這隻眼睛。」她將自己用眼罩擋起來的那隻眼睛露了出來,露出之後,就看見了一個空洞的眼孔……
張白紙笑瞇瞇的問道:「怕嗎?」
我皺了皺眉,問道:「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張白紙雲淡風輕的回答:「某一個夜晚,我親眼目睹了村長殺死一頭牛,然後當著我的面吞下了牛的心臟,後來,他發現我在看他,惱怒之下,將我的眼睛戳瞎,我滿臉是血的找到醫生,撿回了一條命,又在後來的後來,我親耳聽村長告訴我,他要殺死彭平……」
我聽完後,大感質疑:「村長殺死牛,生吃牛心臟?你確定他嚥得下?其次,後來村長親耳告訴你,他要殺死彭平?這些話,你經過腦子了嗎?你確定邏輯沒有問題?」
張白紙淒然一笑:「之所以能看見他做那些別人看來奇怪的事情,和親耳聽他說那些恐怖的事情,因為我是他的情婦啊,我們有些夜晚就睡在同一張床,有一次他說夢話了,他說的話就是……殺死彭平。」
第四百九十一章 三具
我的手機2019/8/523:56:26
情婦?
夢話?
我看著張白紙,試圖在她的眼睛和表情變化當中找到撒謊的痕跡。
只見她杏眼微合,嘴唇張了張,一副幽怨至極,有苦說不出的神情。
恰似那寡婦一守三十年的荒涼煎熬之感。
「村長一把年紀,和你竟然是……那啥關係?」我一臉懵的看著這個女人。
就算她倆之間是那啥關係,可是村長把她的眼睛都戳瞎了,她還跟著他同床共枕,這又是什麼意思?
這真的能解釋得過去嗎?
「你在想什麼我都知道,你是在想,為什麼我被一個這麼狠毒的男人戳瞎了眼睛還要死纏爛打跟著他,是嗎?」獨眼女眼波含情的看著我,問道。
「所以,為什麼呢?」我眨了眨眼睛。
「因為我要報仇啊。」張白紙忽然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這詭異的笑容配上那只空洞的眼孔,有些嚇人。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走出來一人,並響起他冷漠的聲音:
「前面不能再走了。」
是方纔那個消失不見的連帽衣男。
我一聽這聲音,總感覺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是誰……
我試探性的問道:「我們真的不認識嗎?」
連帽衣男冷漠的說道:「前面不能再走了,你們回去吧!」
我皺了皺眉,他在迴避我的問題!這麼看來,自己一定認識對方!
對方也認識自己!
「你到底是誰?」我深呼吸一口氣,重重的問道。
「我是誰,與你何干?」連帽衣男警惕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