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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節


這種手術室的門還算堅硬,而且內部有鉛層,隔音和隔斷輻射的效果很好,雖然不至於抵擋太大的火力,但是普通子彈還是能撐一撐的。如果是外面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的話,那也應該能阻擋一會。
再確認了鐵門關嚴後,白熊才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
說是屍體,是因為白熊只是看了一眼就絕對可以確認,這兄弟已經死了。
這人的防爆頭盔被摘了下來,整個嘴部都被撕開,下巴以一種極其誇張的狀態耷拉在脖子上......喉嚨和口腔裡儲存的鮮血因為剛剛那一拽漾出了不少,能看出並沒有死去太久,而他的雙眼......已經變成了兩個漆黑的窟窿,血水順著兩側流淌出來,將整個臉都染得無比血腥,而他還算保存完好的顴骨肌肉和那僅剩的一半嘴唇,都保持著一種詭異的扭曲......就像是在失去了整個下巴的情況下,還在狂笑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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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收容失效 四
所以說,這個人無疑是死了.......死在了基金會的內部。
這是一個相當糟糕的消息。
其糟糕程度遠遠要比「在擁有幾千名訓練有素的特種軍人背靠無盡彈藥的武器庫滿是爆破坦克裝甲車巡邏銅牆鐵壁的軍事堡壘裡,嘎巴死了一個人。」這種小兒科級別的突發事件,可怕的多得多。
不過在這種「絕對壞消息」的大前提下,換個角度來想,這也算是個好消息。
至少這人是個警衛,而且白熊也看到了,他的肋下槍囊裡有一把手槍!
此刻,白熊不會像是陳笑那樣,遇到一個屍體就從他的死狀來分析出各種情況,再結合那些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想法迂迴取捨,得出無數個假設,最後在做出那些讓人不忍直視的行為。
白熊的處事方式很簡單,先處理好眼前的,在去處理以後的,一步一步,穩穩當當。
而這時眼前的,自然就是這具屍體。
只見他快速的俯下身子,將手槍抽出來,之後起身......
「卡」的一聲脆響
將屍體的肩部踹碎了!
......
雖說基金會特質的警衛服內部有防彈的功能,但是卻沒有保護到肩部或者盆骨這種經常會活動的大關節處,所以憑借白熊的力量,這哥們的肩膀直接就像是秋後的枯枝一樣,直接變得稀碎。
緊接著。
「卡嚓」「卡嚓」「卡嚓」
又是接連的三聲脆響
白熊很利索的踹碎了他剩下的四肢關節。
他可不想出現什麼類似於「殭屍病毒」的東西,導致這個屍體突然蹦起來衝著自己就咬上一口。
在確認了地上屍體已經絕對沒有起身的可能性後,白熊放下心來,
之後......
開始脫他的衣服......
恩......停!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所以請停止你們齷齪噁心的想法......都說了,白熊不是陳笑!所以他此刻的行為.......只是想取得對方的防彈背心而已。
在這種情況下,身上披著一件防彈衣總是沒有壞處的,對吧。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白熊就幹完了......恩......這些事情,隨後他端起了手槍,順手按了一下牆上的開關。
......
「嗡」的一聲。
門緩緩的開了。
下一秒,白熊就看到了門外有一攤血,這無疑就是從那個屍體口部淌出來的了,而在這攤鮮血的旁邊,有兩排「血鞋印」,一直延伸到走廊的拐角處,在鞋印行進的路上,還有一小坨黏糊糊的白色物質,定睛望去,是一顆被踩癟的眼球。
那麼眼前的這種情形,就算沒有陳笑那種極其細緻的分析能力,也能很快就猜測出:一個人將這名警衛的下巴扯掉,挖出了他的眼睛,之後慢慢悠悠的走過走廊的拐角,半路上還不忘踩爆一顆眼球,順便渲染了一下驚悚的氣氛!
看到這一幕後,白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在確認了走廊上空無一人之後,他就小心翼翼的握著槍,朝另腳印的方向摸去。
由於這個手術室在走廊靠近盡頭的位置,而走廊兩側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房間,那麼在刨出一些「鬼魂」之類的東西突然憑空冒出來這種情況之外,白熊的身後也就剩下那個被踹碎四肢,連詐屍都詐不起來的警衛了。
......
白熊沿著走廊的牆壁,快速的湊到了邊緣拐角處。
緊接著,他就聽到了一種聲音。
這聲音很熟悉,即使是在他加入基金會之前,也幾乎每天都能聽到這種聲音。
這是利器隔開皮肉,劃過骨骼的聲音。
白熊屏住了呼吸,試探著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瞄了一眼,之後他就看到,那染了血的兩排腳印延伸進了正對面的一個房間裡。此時,那房間的門大大方方的敞開著,隱約能看出是一個類似於醫療倉庫的地方,裡面擺放著幾個巨大的藥品架子,仔細一點還能聞到一股消毒水和藥品混合起來的特有味道。
而在一個藥品架子的旁邊,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影正半蹲著,雙臂不斷的鬆動,從背影能看出,他應該是正在撕扯著什麼東西......
白熊皺了皺眉,從對方的身材和行動方式就能看出,這傢伙的力量就是個普通人,沒有經過任何的強化。
所以,在經過一番思索後,他一手端起槍,另一隻手橫握手術刀,以一個專業的「近戰突射」姿勢......躡手躡腳地向那個人走去。
「呲啦~~呲啦~~」
利刃劃過骨頭的刺耳聲音越發的清晰。而白熊也已經來到了那人的身後,他越過對方的肩膀,能看到其面前的地板上,正躺著一個同樣穿著白大褂的屍體,而背對自己的這個人正拿著一把手術刀,顫顫巍巍的,在那具屍體的臉上胡亂的割劃著,同時嗓子裡還用及其細微的聲音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