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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節


如果不是這傢伙本性不惡,我就不是用劍身拍他,而是拿劍砍他了。
青衫道人被我那窩心一腳傷得不輕,我拍向他的劍也沒能避開,撲地又吐出一口鮮血,一邊後退一邊擺手道:「小伙子,住手,住手,你聽我把話說完啊!」
「說你大爺啊!」我持劍去追。
青衫道人趕緊往回跑,一邊跑一邊說道:「小伙子,我是左近桃林觀的道士,法名觀喜,在這一帶還算是小有名氣,我不會騙你,與你同行的女子真的是非人!」
「你還說!」我指著青衫道人道:「信不信我剁了你啊!」
這時候,我的手被人抓住了,我扭頭一看,是陳柔,陳柔衝我搖頭道:「煩啦,這裡不是久呆之地,咱們得趕緊離開!」
我一想也是,事情鬧得越大,對我們越不利,要是將黑衣人引來,我們此前做的種種努力就都前功盡棄了。我將青銅劍往地一扔,沖青衫道人觀喜斥道:「爺我今天心情好,就饒了你的狗命!」
我們跑進巷道,我才想起陳柔的傷,問道:「柔姐,你沒事吧?」
陳柔點頭道:「我沒事!」
她小腹處的傷口已經癒合,只是被刺破的衣服不能像身體一樣復原如初,此時還留有一拇指大小的裂口……
陳柔對我道:「將東西都扔了吧,咱們能跑得快一些!」
我搖頭道:「不,這些東西都是你選的,都是你最喜歡的,怎麼能夠扔掉呢,絕對不行!」
又走一段路,陳柔在我的身後道:「煩啦,剛才的事,你也看到了,人就是人,非人就是非人,這就是兩個世界的事情,人的世界容不下非人……」
我停下腳步,轉過頭來,一臉真誠地看著陳柔道:「只要我的心裡容得下你,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別想那麼多了!」我用肩膀輕輕地碰了碰陳柔的肩膀道:「我們不可能在意每一個人的想法,我這麼帥的人走在街上,有時候還會有人說我長得醜,污染環境呢!」
「路人的看法不重要,最親最近之人的看法才重要!」
陳柔遲疑了一下,還試圖說什麼,但是最終沒有說出來。
我們回到空房間的時候,李墨玉正好從樓頂上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吸收了足夠多月光的緣故,她的臉晶瑩得有些反光,動作優雅從容,就像是從月宮中走出的仙子一樣。
不過,看著擺在幾上新買的東西,她立即就現出了原形,雙眼放光,激動地道:「你們去瘋狂掃貨了,坐著別動,都坐著別動,讓我來拆吧!」
我們也是最近才知道李墨玉這個癖好的,她特別喜歡拆包裝,彷彿打開包裝,將盒子裡未知的東西拿出來,有無窮的快樂一樣。
當然,這種癖好只有在熟悉到一定程度之後才能看到,平時的李墨玉,也是一臉嚴肅,道貌岸然的。
我和陳柔從在沙發裡,看著李墨玉將每一樣東西都拆出來,一邊拆一邊追問陳柔買它的理由,陳柔都一一說了。在聽到其中有幾件是買給自己的時,李墨玉楞了楞,好一會兒才生硬地說了句:「謝謝啊!」
看她的樣子,像是很久都沒有收到過禮物,以至於不知道要如何反應了。
陳柔和李墨玉一邊試衣服一邊相互品評,興致很高,我不忍心打擾,便回房去了,我躺在床上,順便在洛陽本地的一個論壇裡搜索了一下「觀喜」這個名字。
結果出來了,足有好幾十條,都是誇讚的貼子,說他道行高,在開解心結,預測吉凶方面很厲害,很多本地的老闆和明星都是他的坐上客,又說他平易近人,無論是富可敵國還是平頭百姓,找上門來都是客客氣氣的。
這麼說,我打他打錯了唄!我氣哼哼地想。
這時候,最新一條貼子跳了出來「無圖無真相,我今天在夜市那裡看到有個年輕人在毆打觀喜老道人,觀喜老道都被打得吐血了……」畢竟是晚上,光線很暗,但是依稀還是能夠看出我和觀喜道人的模樣,我正揚著劍,拍在觀喜道人的背上,觀喜被我拍得彎得腰去,嘴角不害往外滴血。
所幸的是,照片裡只有我和觀喜,沒有將陳柔拍進去。
很快有人回貼:「這年輕是誰啊,真特麼的喪心病狂,人家五六十的人了,還真下得去手,建議人肉他!」
「觀喜老先生這麼好的人還要挨打,有沒有天理了!」
也有來抬槓的「不是都吹噓觀喜牛鼻子預測吉凶很厲害的嘛,怎麼就沒有預測到自己會挨打而及早地迴避呢!」
我翻了一會兒,感覺無聊,將手機扔到一邊準備睡覺,這時候,陳柔推門進來了,她的手裡托著一隻小鐵盒,鐵盒子裡燃著香,絲絲縷縷的青煙從其中飄出,香氣中帶著清新的味道,很是好聞。
陳柔將香放在門後道:「煩啦,這是我買的助眠香,效果很好的,點給你試試!」
「謝謝哈!」我的睡眠質量特別好,從來不用外物輔助睡眠,不過既然是陳柔送來的,我不能辜負她的一片好心,一連深吸了好幾口道:「好香,好好聞,就像你身上的味道!」
陳柔沒理我,往外走去。
我又說道:「不吻安一下嗎?」
「吻你個頭!」陳柔不滿地說著,將門帶上了。
要說起來,這助眠香還真是挺好聞的,淡淡的香味,沁入鼻胃,就像是一隻溫柔的手,在撫慰著心靈,四肢都放鬆下來,我忍不住又吸了幾口,然後昏昏沉沉地睡了去。
第899章:房東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有敲門的聲音。
我摁了摁眉心讓自己清醒過來,扶著床沿坐起道:「起來了,起來了!」
門外的人仍然在大力敲擊著。
門不堪承受,像是隨時都要倒下。
我腦袋被這聲響震得嗡嗡作響,將外套往身上一套,拉開門道:「我說……我就晚起了那麼一會會,用不著這麼大聲擂門吧!」
我一抬眼看到對面牆上街的鬧鐘,時針指著上午十點。
好吧,不是晚起那麼一點點,而是晚起了兩點點了……
不過,敲門的卻不是陳柔和李墨玉,而是一名陌生的女子。柳眉倒豎,怒氣沖沖的。
我心說你怎麼回事啊,吵了我睡覺,反而還理直氣壯的樣子,有沒有天理啊!
「你誰啊?」我不滿地問道。
「我是誰?你問我是誰?」女子指著自己的鼻子,看那樣子,鼻子都快要被氣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