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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節


等到離得近了我們才看清,那邊走邊跳的女子就是夏侯雪。
夏侯雪平時雖然孤傲,不守禮教,但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狂放!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也沒有什麼,人有三魂七魄,每一魂每一魄都有自己的意念思想,就像人,聚合在一起時,都得顧及彼此的感受,一個人時,就難免會狂放許多。
夏侯雪的地魂看到引魂燈時,停了下來,就像是在外飄蕩已久的遊子,看著突然出現有一個人好像很面熟,相是認識,又像是某位認識的人長得很像,一時間不敢相認。
就在地魂楞神的時候,我悄悄地用紅線綁住了她的手腕。
發現手腕被綁,夏侯雪地魂頓時驚恐起來,掙扎不已,如果這時候能夠說話的話,估計已經破口大罵了!
這種時候我都懶得解釋,解釋她一時間也未必就能懂。一個人的靈魂拆成了三份,智力也只有此前的三分之一多點,理解能力很差的,就像是一個笑話裡說的:一群動物航海遇上食物短缺,決定大家講笑話,誰的笑話沒能把所有動物逗笑就要丟入海中。牛先講了一個笑話,大家都笑了,唯獨豬沒笑,牛只好被丟下海。接著羊講了一個笑話,大家都沒笑,唯獨豬忽然瘋狂大笑。大家很納悶,問豬。豬答:我終於知道牛的笑話什麼意思了!
因此,還是直接一點好。
我拽著紅線往回走,夏侯雪的地魂也被我牽了來。她雖然不情不願,雖然在掙扎,但是沒有絲毫的作用!
走到夏侯雪的面前,我猛地將她的地魂往前一推,便推進了她的身體,而這時候,紅線也綁到了夏侯雪的手腕上。我解下紅線,拍了拍夏侯雪的肩膀道:「好了!」
我感覺夏侯雪的眼睛明亮了一些,她看著我,突然有些難為情地說道:「陳煩,你看著我幹嘛?」
地魂歸位之後,夏侯雪的表情明顯豐富了許多,她無端臉紅,可能是想起了來之前我將她的身體看光光了吧!
我很想安慰她不必這樣,其實我這人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過目就忘!
好吧,我還記得一點點……
夏侯雪楞了一會兒神,才反應過來,欣喜地問我:「我感覺自己變得很快樂,很充實,是因為我的地魂回來了嗎?」
我沒有丟過地魂,因此我也不知道地魂歸位時我的心境是怎麼樣的,但是,夏侯雪眉眼中的笑容早已經說明了一切!我點頭道:「沒錯,你的地魂已經歸位了!」
「太好了!」夏侯雪興奮地揚起了拳頭,據她自己描述,在失去地魂之後,他感覺天空都變成了灰色的了,沒有情緒的波動,高興不起來,也無所謂悲傷,活著沒有什麼,死了也不惋惜。
就像是一罈醋打開蓋子揮發了近半年,比水的味道還淡!
但是地魂歸位之後,他明顯地感覺不一樣了,彷彿天空中重新升起了太陽,她心潮波動,各種情緒通通都回來了,就像是調味料——酸甜苦辣鹹齊集一堂一樣,一下子就激發了她的活力。
「妥了!」
聽完夏侯雪的話,我的腦海裡浮現出兩個字——妥了!
我讓木棉做扶住夏侯雪,將氣死風只往地上一扔,玻璃盞碎裂,油撒了一地。
之所以要將引魂燈碎了,那是因為燈油裡有夏侯雪的生辰八字,要是讓別的邪穢之物撿了去,會對夏侯雪不利的。摔了引魂燈,我在路邊上點燃了一疊紙錢。
這疊紙錢也是有講究的,招魂即來,看上去是術士的功勞,其實不然,在你看不見,鬧不明白的地方,有許多未知力量在施以援手,術士不過是看得見的引導和接收之人罷了。
因此,魂歸本來,就要焚表感謝他們……
看著最後一片紙錢燒完,我站起了身,木棉花和夏侯雪也站了起來「咱們這就回去嗎?」木棉花在這樣問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放在石堆下的熱感應器……
我有些糾結,按理講,夏侯雪才魂歸本位,需要休息,再說了,在紫禁山多呆一分鐘就多一分鐘的危險,因此,咱們應該先回支再說。不過一轉臉,我又有些遲疑了。
在紫禁山裡埋下熱感應器,肯定有不良圖謀,如果真像千江苗寨黃劍平所說的那樣,鬼子兵攻不下千江苗寨,但是拿下了蠱王會,那會不會在紫禁山裡埋下熱感應器的是膏藥國人呢?
木棉花說蠱皇之上還有人,那人是不是就藏向在紫禁山裡?暗中控制著蠱王會?
不要覺得我是陰謀論,如果你看過《最後一個投降的日本兵》的報道,就不會這麼說了,小野田寬郎在1945年日本投降之後,仍然堅持戰鬥,二十九年間一個人在菲律賓殺死了一百多人,直到一九七四年才投降!
如果說我此前的猜測都是基於一個死人——黃劍平數十年前的的經歷猜測的話,那亂石崗風吹石響的《櫻花》和《四季歌》就是明證,這兩首歌,都是日本的民謠……
隨了膏藥國自己人,神特麼的會在中華土地上擺一個風吹石響的膏藥國石陣來?
我正尋思著呢,就見遠處亮起了亮光。
光亮向著這邊移動而來。
我沖二女打了個招呼,示意她們找地方隱藏,我也藏到了石後。一切寂靜之中,只有風嗚嗚的吹,以及風響中的《櫻花》調。
聽到這聲音,燈光明顯地停頓了一下,而後又慢慢地開始往前移動,再近一些,已經能夠聽到木屐的聲響了,一個聲音不悅地道:「木村君,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散步的時候不要穿木屐,這聲響會影響到我的音樂時光!」
「哈哈哈哈……」一個爽朗的聲音笑起來:「秋田君,我不穿木屐,難道像你一樣,穿中國人的老北京布鞋啊,老北京布鞋太輕薄了,將它們穿在腳上,我有種我的腳都已經不在了的錯覺,再說了,也只有這時候,我才能夠穿上從名古屋一直就陪伴著我的木屐……」
第623章:我認識這兩人
似乎能夠體會木村君的心情,秋田君沒有再苛責,而是轉移話題道:「……你聽這風中的音樂,多麼美妙啊,也只有那個時候忠貞而勇敢的天皇子民,才能僅憑一堆亂石,就鑄造出了吹響百年的故曲!」
木村君深表認同,嘿嘿笑道:「是啊,如果將這堆石頭比做是大和民族的話,那中國人就是那風,他們太八面玲瓏了,沒有定型,沒有有定勢,最終只能為我們所用!」
「哈哈哈哈!」秋田君的聲音響起:「八十年前,整個蠱王會的苗民們差點被我們滅掉,現在你再看,他們已經像野草一樣生長起來了,不過,無論他們長得再茂盛,仍然只是我們圈養的豬玀……」
「崗口前輩的設計真是秒啊,我們不去做蠱王蠱皇,因為只要我們做了蠱王或者是蠱皇,就有形跡了!咱們只是在背後控制這一切,正因為不在,才能無所不在!」
秋田君感慨道:「只不過可惜啊,崗口前輩三年前就過世了,如今成為了一具殭屍,再多的智慧,也派不上用場了!」
木村君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不論是人還是殭屍,都是在為咱們日本的崛起發揮餘熱!」
秋田君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鏘聲應道:「是!」
兩人在說話時絲毫也沒有異國腔調,如果你不聽他們談話的內容,只聽說話的語調的話,還以為是退休在鄉村裡的兩個教書匠在談天說地呢!
果然是膏藥國的人在做怪!我握緊了拳頭。
不過,聽著他們的說話聲,我又慢慢地鬆開了拳頭,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需要從長計議!從木村和秋田的對話來看,膏藥國的人至少在這裡經營了兩代,幾十年了!此前是一個叫崗口的傢伙,他估計就是最早那一批殘害苗人的膏藥國人。
膏藥國投降之後,他並沒有跟著回去,而是留下來,做了蠱王會的幕後大BOSS,而這個風吹石響的亂石崗,就是他的傑做!不過三年前他死了,木村和秋田等人是他的繼承者。
而他自己,變成了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