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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節


沒有反應。
我搖頭道:「不是食指,因為你經常要用到食指,所以,食指被磨得指紋不是很明顯了,那就是中指了……」
我在說到中指的時候,羅盤上的指針就像是受了驚一樣,晃動了好幾下。
皮宏德肯定想不到,他留給我們的羅盤竟然還有測謊的功能!
不過說起來,羅盤與測謊儀還真有異曲同工之妙,測謊儀根據人的心跳,體溫等特徵判定一個人有沒有說謊,羅盤也是一樣,它能夠從死屍身上陰氣的多寡,判斷出死屍的心意。
我剛才在說到中指的時候,荊富身上的陰氣突然加重,這很快反應到羅盤之上,羅盤的指針就像是受了驚的兔子一樣,來回晃動了十多十這才慢慢地平靜下來!
指紋解鎖有三次輸錯的機會,而他只有兩根中指,事實上,此時我已經勝券在握了,我心中大定,仍不忘調,戲他:「是中指嗎?會是中指嗎?豎中指是鄙視的意思,誰會的鄙視錢呢?我想誰也不會!」
「那麼就是無名指了,無名指是戴婚戒的,嗯嗯嗯,金錢,婚姻,好像正是絕配呢!不過你的無名指髒兮兮的,可見你不喜歡你的無名指,既然如此,又怎麼捨得讓他管財呢?」
「前面三根指頭都不是,那一定是小指了,對,肯定是小指,不是左手小指就是右手小指!」我握住他的小指,往指紋錄入模塊按去,堪堪接觸到指紋模塊的時候,我突然換成了中指:「嗯嗯,我還是覺得可能是中指,越喜歡錢的人,表面上都裝的金錢如糞土的樣子,你也一定是這樣,對不對?」
羅盤再一次受驚,指針晃動起來。
這一次的陰氣比上一次沉重得多,直接讓指針轉了一大圈。
叭答一聲,軟件傳來開門的聲音。確鎖了。
我一邊輸入銀行卡號碼一邊說道:「50000塊,嗯嗯,再加上轉帳費用15塊,一共是50015元!」我將轉帳完成後的畫面在荊富的面前晃了晃道:「你放心好了,我保證每一分錢都轉交給施加的妻子!」
做完這一切,我將荊富的手機重又放回了他的口袋,在這個過程中,羅盤一直在不停地晃動著,如果這時候我去聽屍,我估計聽不到什麼好話,因此就不聽了,心說你有什麼話,還是爛在肚子裡好了!
見荊富又瞪大眼睛看著我,我將裹屍布一拉,將他的臉給攔了起來,招呼方圓道:「趕緊,趕緊地叫醫生進來解剖屍體!就說問題我們已經解決了……」
方圓指了指我們背後的芸飛道:「師兄,那裡還有一位呢!」
我這才反應過來,一直忙著與荊富鬥智鬥勇,竟然將芸飛給忘記了,芸飛現在是凶屍,全憑一枚玉佛鎮住,玉佛暫時還能鎮得住,但是,如果不將他搞定,等到解剖屍體的時候,必出事端!
原因很簡單,沒有人會坐以待斃,凶屍也一樣。
我猶豫了一下,從口袋裡摸出來根銅釘,摁在了芸飛的眉心處,這一顆銅釘下去,芸飛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魂飛魄散(雖然我至今也不知道魂飛魄散是什麼情況),可是如果不釘這顆銅釘,解剖醫生和小梅就危險了!
我深深地看了芸飛一眼,這女人三十五六歲的樣子,全身上下散發著熟女的嫵媚氣息,即使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仍舊有讓人心旌動搖的資本。我心裡默念一句「對不起啦!」取過一旁的我解剖刀,便開始敲銅釘。
隨著銅釘鍥入芸飛的額頭,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而放在一邊的羅盤,更是瘋狂地轉動起來,叭地一聲,芸飛睜開了眼,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我和方圓。
說句實在話,當時我被芸飛一瞪,心裡就格蹬了一下,有一種心神被奪的感覺,敲釘子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不過我很快就反應過來,緊咬著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手下的力道加重了十分。
一刀。
兩刀。
三刀!
總算將銅釘全部鍥入了芸飛的額頭。
而隨著銅釘的鍥入,芸飛就像是一隻懈了氣的皮球一般,手腳都鬆軟了下來。
我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順手將她喉管中的玉佛取了出來,收入了口袋裡,衝門外叫道:「兩位醫生,現在可以進來了!」同時拍了拍方圓的肩膀,示意咱們得離開了,方圓這時候才反應過了,看了一眼芸飛的屍體「結,結束啦……」
我一翻白眼:「不然呢?」
這時候,老醫生和小梅推門而入,老醫生還好,小梅緊張兮兮地拉住我的手道:「陳師傅,能不能等我們解剖了屍體再一起走啊!」
我說道:「我很忙的!」
「求求你了!我怕!」小梅看起來楚楚可憐。
第216章:雙拳難敵四手
我想了想說道:「那好吧!」
雖然說這世界上存在怪力亂神之說,但是,也不能因此毀了一個實習醫生的從醫之路啊!老醫師一邊解剖屍體,我就在一旁解說:科學證明人的大腦活動會產生磁場,磁場的異動也會導致人身體的異樣,屍體之所以會動,就是磁場異動所至,而會動的屍體為什麼會攻擊人——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啊,既然是兩個不同的磁場,就會相斥的嘛,人活的時候會保持理智,死了沒有理智了,因此隨心而動!
老醫師聽後連連點頭,稱讚我道:「小伙子,說實話,對於神神鬼鬼,佛道玄門,我都是不信的,不過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有幾分意思啊!所謂的鬼鬼神神,不過是還沒有被科學解釋的現象而已,正因為無法解釋,所以被慣以鬼神之說!」
我在想如果我告訴老醫生,這些話我都是胡說的,不知道他會不會拿起解剖刀來砍我呢!
小梅聽了師傅的解釋也放心不少,在老醫師的勸說之下,還獨自動刀解剖了荊富。
見他們情緒穩定,我們這才離去。
到了門外,我附在施加的耳邊說道:「我們幫你要到了五萬塊!」
「嗯!謝謝陳師傅」施加說道。聽得出,他的聲音裡有著失落,如今的時代,鈔票一天比一天貶值,五年前五萬塊或許是一筆很大的錢,現在卻不是了,一場小手術就得花上四五萬,更何況是癌症這麼大的手術了!
我安撫施加道:「別擔心,咱們還有別的辦法!」說著將徐剛的事情說了一遍,據荊富所說,徐剛很有錢,雖然因為煉製地溝油被關了幾個月還罰了一大筆錢,但是他的大部分資產都轉移了,等到出來之後開了一家酒店,暗地裡黃賭毒無一不搞,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風頭已經蓋過他曾打過工的明興酒店了。
聽我說完,施加有些愧疚地說道:「這實在是,這實在是太麻煩你們了……」
從太平間往外走的時候,施加突然站住了腳步,我心說這是怎麼了,難道起屍鈴又壞了?仔細檢查了一遍,沒問題,好好的啊,再看向施加,只覺他臉色有異,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看到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很瘦,一米六五的個子,體重不會超過八十斤,她的臉色發白髮暗,頭髮沒有半點的光澤,就像是一蓬被染黑的茅草披在了頭上,別的病人都有親人幫忙掛號,只有她是獨自一人。
這個世界上,生意最好的永遠是醫院,即使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九個掛號窗口仍舊排滿了人。
在長長的等待之中,每個人的脾氣都變得不好,包括排隊的人和工作的醫生護士,這時候,一個粗壯的男子打橫裡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叫道:「讓一讓,讓一讓哈,都讓一讓!」
一邊說一邊蠻橫地往前擠,前面的隊型頓時被擠亂了。
很快的,那男子擠到了女人的身邊。女人的身體看起來弱到了極點,再加上人多空氣稀薄,有些缺氧,被男子一擠就軟倒在了地上,那男子可能是沒有預料到這情況,抬起的腳沒有收回來,一腳踩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慘叫一聲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