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警察很快就來了，封鎖現場讓法醫檢查小青的屍體，最後得出結論說小青是猝死的，排除他殺的可能。
「怎麼會猝死？我和她關係很好，從沒聽說她有心臟病之類的潛在病因。」
小柔不信。
「猝死的原因有很多，我需要對她進行詳細的解剖才能確定她具體的死因，但是從我的臨床經驗上看，她的肝膽破碎，像是被嚇死的。」
法醫戴著白色面罩，說話的聲音比較沉悶。
「嚇死？」
聽到他這話，很多小姐面面相覷，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只是走錯門而已，出門之前還好好地，一出門就被嚇死了？
我也很好奇，想知道小青究竟看到了什麼，會被嚇死，外面明明什麼都沒有，最多只有零星的幾個行人路過。
警察定論後，把屍體帶走並且清理了現場，夜總會恢復原狀。
花姐對待這件事的態度讓一些人心寒，並且在恐懼的驅使下，有好幾個小姐都辭職不幹了，說是保命重要。
花姐也沒說什麼，把她們本月的工資結算給她們就讓她們走了。
小青死了，我也沒法再追查冥幣的事了，這事暫且擱置。
本以為小青的死後，場子裡會平靜好幾天，沒想到這只是個開端。
第二天晚上11點多，我在大廳裡值班，突然聽到包間裡有叫罵的聲音，緊接著就傳出「辟里啪啦」的碎玻璃聲。
聽聲音好像是202包房裡的動靜，距離大廳算是近的，所以我聽得很清楚。
花姐聽到動靜，帶著兩個小姐過去了。
我也好奇地跟了上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剛走到202包房門口，房門就被打開，從裡面跑出來一個衣褲破碎的小姐，她哭哭啼啼地出來，看到花姐後委屈地跟她說客戶要見負責人。
花姐讓她別哭，然後問她發生了什麼。
「客人說我們這的姐妹質量太次，而且還不配合他們，他們很生氣，要投訴我們。」
小姐用破碎的制服遮住關鍵部位，身上有不少紅通通的巴掌印。
花姐問清楚客人的數量後，就讓其他姐妹帶她下去休息，然後就進了包間。
我跟在花姐身後，猶豫了幾秒鐘，咬牙跟了進去。
夜總會裡規定我沒有接到傳喚是不允許進包間的，但今天算是特殊情況，我得跟進去看看。
包間裡的燈全都被打開，把房間裡照射得相當敞亮，床上坐著兩個男的，他們的胸前和手臂上都紋了身，一個是寸頭一個是光頭。
寸頭的那個肌肉結實，身材壯碩，光頭的高高瘦瘦，兩個人的長相都比較陰狠。
而他們面前則站著一個穿著三點式的金髮小姐，我們進去的時候，那兩個男的正在大罵小姐，火氣很大。
「花姐。」
金髮小姐看到花姐進來，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救星。
花姐對她點點頭，然後笑著問那兩個男的怎麼了。
「我們哥倆是奔著天堂夜總會的招牌來的，聽說你們這的小姐個個都是極品，而且服務周到，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有這回事嗎？」
光頭男沒說話，那個寸頭先發話了。
「沒錯，這是我們場子的規矩，只要小妹們肯出台，那就要滿足客人們的任何要求，而且她們的質量也沒話說。」
花姐點頭。
「質量沒話說？下面那麼松，弄得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這叫不錯？」
寸頭瞪著眼睛大吼，那副凶狠的樣子把我都嚇到了。
那兩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人，肯定是道上混的。
「不是那樣的，我們不松，他們胡說。」
旁邊站著的金髮小姐連忙辯解。
「沒你說話的份，閉嘴。」花姐低喝著制止她。
「還有，我讓她們做的事，她們根本不順從，這叫服務好？我看你們天堂夜總會就是個騙人的地方，如果我們出去宣傳一下，你覺得夜總會的生意還會有多少？」
寸頭冷哼。
「不知道兩位讓我的小妹做什麼了。」花姐面帶微笑，態度很好。
「強上，怎麼，這個要求很過分？只是讓她們配合著演個強上的戲碼，結果她們非但不配合，還哭了，真是掃興。」
全程都是寸頭男在講話，光頭男人則是坐在床上抽煙。
「如果單單是演戲的話，我們完全可以配合，但他們還打我們，把芳芳身上都打破了，還扇我巴掌。」
金髮小姐捂著嘴巴辯解。
「花姐，你說怎麼辦吧，今個我們沒盡興。」
光頭男制止了寸頭，掐掉煙頭看向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