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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節

  胖廚子回來了,剛從早市回來,買了不少菜和肉,正在卸貨。
  「你來的這麼早!」胖子揮揮手,向我打招呼。
  還不到上班時間,我走過去問道:「家裡的事都處理好了?」
  胖子很不好意思的說道:「沒事了,出點事還讓你們掛念。」
  「主要是我肚子惦記你,我可沒想你。」
  「那我今天要好好犒勞一下。」胖子哈哈大笑。
  俞正看了他的照片,肯定胖廚子並不是他的同夥。並沒有打消我的疑慮,兩人相處的時間不長,做一些偽裝,只要局部做一些改變,再戴上口罩假髮一類的東西,俞正也看不清楚到底長什麼樣。
  「說的我都流口水了,一下班我就去。」
  正說著話,武琳來了,叫我過去。
  「中午見!」我衝著胖子擺擺手。
  「瞧好吧。」胖子一支手拎著沉重的菜籃走了。
  武琳走過來說道:「你還懷疑他?」
  「早晚我會查清楚。」對武琳沒什麼好隱瞞的,我打算找個機會試探一下胖子,給他透漏一點假消息,只要傳到M-L組織手中,基本就可以證實他的身份。
  關鍵是時機,必須有案子,才能讓胖子上鉤。
  「說點別的,有件事要和你們商量。」武琳說道:「來的路上方叔給我打了電話,他恢復的很好,準備要來上班。」
  「不是這個月就要退休了麼?」心裡雖然有點不捨,考慮到健康問題,還是退休好。
  武琳無奈的說道:「方叔的脾氣你還不知道,不干到退休的那一天,絕對不離開警局。」
  想想也是,方叔這次要不是真的很不舒服,絕對不會退出調查。
  「你找我商量什麼?難道是要勸方叔早點回家?」
  「當然不是。」武琳說道:「波哥的意思,想要給方叔辦一個歡送會。畢竟是老同同志了,一輩子都奉獻給警局。」
  「好主意!」給方叔留下一個深刻美好的記憶,為警察生涯畫下一個完美的句號。之後回味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武琳說道:「今天要是沒案子,大家一起商量一下,一定要辦好。」
  讓一組的人破案行,讓他們辦歡送會,我想不出能辦成什麼樣。
  回到辦公室,等到人都來齊了,武琳說了辦歡送會的事。
  熊森說道:「在局裡辦,那多沒意思,要不去食堂,邊吃邊喝,再搞幾個節目。」
  對他來說,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就是最好的歡送方式。
  「一邊去!」武琳說道:「你再把方叔給喝到醫院去!」
  金磊說道:「最好裝個大屏幕,我把方叔的經歷做成幻燈片,再配上音樂。」
  這個可以有,聽起來很靠譜。
  李飛建議道:「要不咱們湊點錢,給方叔搞個紀念品,也算是終身成就獎了。」
  武琳記下來,這個主意也不錯,至少比熊森的主意靠譜。這時候在食堂裡喝酒,肯定會被波哥的口水給淹沒。
  鈴……
  我們正討論著,辦公室裡的電話響了。看樣子是有案子了。
  武琳接起電話,說道:「重案一組!」
  對方不知說了什麼,武琳的臉色大變。
  武琳很快就放下電話,一副很氣忿的表情。
  「怎麼了?」我問道。
  武琳說道:「是監獄來的電話,俞正死了!」

第612章 俞正自殺
  俞正,死了?
  不止武琳,整個一組的人都呆了。
  這個人雖然殺了人,但是他殺的都是壞人,或多或少的都對他有點同情。
  我問道:「怎麼死的?」
  「監獄方面說是自殺。」武琳說道。
  李飛說道:「在監獄裡還能自殺?」
  監獄裡為了防範犯人自殺,做了很多工作,怎麼就自殺了?
  武琳說道:「電話裡說不清楚,監獄方面叫我們去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我閆親眼看到屍體,進行屍檢。
  如果俞正不是自殺,屍體上肯定會留下線索,找到殺手,肯定是M-L組織的人。
  「我們呢?」李飛問道。
  「你們想想怎麼給方叔半的歡送會!」武琳強調道:「方叔可能會來,不能讓方叔知道,波哥的意思是給方叔一個驚喜。」
  「明白!你們快去吧。」李飛說道。
  俞正所在的監獄在郊區,戒備更加森嚴,距離警局特別遠,開過去要一個多小時。
  這會兒正是上班高峰,路上車特別多,出城的車很少,一路還算通暢。
  我們趕到監獄,有人等我們,直接把我們領向牢房。
  在路上武琳問道:「什麼時候發現他死了?」
  「監獄每天早上六點半要查房,人就已經死了。死亡時間估計是在夜裡。」
  我問道:「牢房裡沒有任何的工具,他是怎麼死的?」
  獄警打了一個冷顫說道:「有點邪門,他咬死了自己。我當了這麼多年的獄警,別說見了,聽都沒聽過。」
  「咬死自己?」武琳皺著眉頭,想不出來怎麼才能咬死自己。
  獄警說道:「他咬了手腕,咬破動脈,失血過多而死。」
  武琳倒吸一口冷氣,聽著就很疼。
  我拿起手腕,輕輕的咬了一口,鑽心的疼。
  疼痛是人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需要極大的毅力,忍住疼痛,才能完成。
  問題的是俞正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自殺。
  檢察院還在準備材料,法院開庭的時間都還沒定,為什麼要自殺?
  監獄的管理非常嚴格,普通獄警不知道俞正的底細。每隔幾天就要換班,以免接觸多出現問題。
  獄警說道:「沒人接觸過他,這兩天也沒有異常,誰也沒想到他會自殺。」
  說話間我們走到牢房門口,牢門虛掩著,我聞到一股血腥味。
  打開房門,我看到俞正的屍體。
  他靠著牆壁坐著,臉色煞白,身前一大灘鮮血。他竟然咬了兩隻手上的動脈。
  真是狠人一個,求死心切。
  武琳問道:「有人進去過?」
  「沒有!」獄警說道:「發現屍體我們就封鎖了牢房,保證沒有人進去過。」
  「你去吧。」武琳不忍心再看,轉過頭去。
  我戴上鞋套,走進牢房,慢慢走到屍體邊。
  地上一大灘的鮮血,要走過去,就要踩著血。
  我歎口氣,輕聲說道:「何必這樣,不管怎麼說也是一條生命。」
  地上的血跡表面已經乾枯,踩在上面很不舒服,
  我拿起俞正的手臂,手腕上非常清晰的牙印,傷口深可見骨,咬了好幾口,才能咬到動脈。
  再看另一支手,同樣的傷口。
  俞正的嘴上還有血跡,我輕輕壓下他的嘴唇,嘴裡也有血,牙齒的縫隙間還有肉絲。
  種種跡象表明都是自殺,屍體上沒有疑點。
  如果不是心甘情願的死,只剩下一種可能,他是被人脅迫的,想要找出線索,
  我站起來,慢慢走出牢房,脫掉鞋套,鞋底上還是沾了很多血跡。
  「有發現嗎?」武琳問道。
  「一切正常。」我問獄警,「能幫我們把屍體運回警局嗎?」
  「沒問題。」獄警答應了。
  我帶了斂屍袋,把屍體裝進去,拍攝了現場照片,牢房需要清理,這一地都是血。
  監獄方面安排了一輛皮卡,跟在我們後面,一路回到警局。
  屍體推進法醫室,放在工作台上。
  剩下的就沒武琳的事了,聽說方叔來了。她回辦公室了。
  我把工具拿出來,準備進行屍檢。
  上一個躺在這裡的屍體是蕭蕭,這也的算是一種緣分。
  我輕聲自語道:「你要是早一點來,就可以和蕭蕭團聚了。」
  拿起手術刀,我意識到自己最近話有點多,特別是喜歡上和屍體說話。
  要是有人進來,看到我和屍體聊天,肯定要嚇一跳。
  俞正的屍體是我解剖的比較正常的一具屍體,很快就完成了,同樣是沒有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