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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節

  她還在絮叨,宮達飛眼神中透出絕望,她媽都沒有注意到。
  「有點不對勁,像是要玩真的。」我對武琳說道。
  在警方的保護下,目標精神失控跳樓,五樓的高度,外面是水泥地,基本上沒有生還的可能。這個鍋最後還要算在我們頭上,被黑鍋。
  武琳反應非常快,她在洞悉了宮達飛的意圖後,大步衝向窗口。
  宮達飛已經有行動了,他抓住窗戶的邊緣,腳下用力,一躍而起,腦袋已經到了窗戶外面。
  「小……小寶……」
  宮母看到這一幕,就快要嚇暈過去了。
  說時遲那時快,武琳一個箭步衝到窗口,死死的抓住宮達飛的腿,拉住了他。
  宮達飛就是一時衝動,身子探出窗外,看到樓下的水泥地,他就已經後悔了。
  被武琳拉住,他相當配合,沒有任何反抗。
  「幫個忙。」武琳一個把他拖回來有點費力。
  曾牛走過去,一支手就把宮達飛給拖回來。
  「何必呢!」曾牛說道:「又沒多大的事。」
  宮達飛腿軟,坐在地上,看著他母親。
  宮母服軟了,立刻說道:「我錯了,我什麼都不說了,以後都聽你的。」
  宮達飛微微點點頭。
  我和武琳對視一眼,幾乎可以肯定這是死亡設計師的手段,只發了一條短信,引來宮母,差一點就要了宮達飛的命。
  這一幕就發生在我們眼前,差點就讓他得手了。
  武琳說道:「都冷靜一點,這中間可能有誤會。」
  金磊拿著筆記本電腦說道:「基本可以肯定,你們被人耍了。」
  兩人都很迷茫,一起看著金磊。
  金磊解釋道:「我們在大學城,附近只有一個基站,不管是打電話還是發短信,都要通過基站,還會留下紀錄。在您收到短信的時間,高達飛並沒有的用的手機發過短信。」
  「那這是誰發的?」宮母瞪大了眼睛。
  「可能有人複製了你的手機卡,又或者用了黑客手段。」不管是那一種,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宮母很緊張的問道:「是不是惹上什麼人了?怎麼辦?」
  武琳說道:「我們正在努力解決這件事,您只要不給我們添亂,很快就能解決。」
  宮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低聲說道:「要不你跟我回家吧,反正你也畢業了,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還給人家警察同志添麻煩。」
  宮達飛有點心動,他早就想要逃避,一旦他離開,就脫離了我們的掌控,必須要盡快打消他的念頭。
  我說道:「逃避不是解決的辦法,有些事情終要自己去面對。」
  宮母立刻就不樂意了,衝著我喊道:「你這位同志什麼意思?我兒子要是留下,出了事情你能負責嗎?」
  蕭蕭說道:「莫不是做賊心虛吧,小心人家追到你家裡去哦。」
  「你怎麼說話呢!」宮母又要發威了。
  「都被吵了!」宮達飛說道:「這事再說吧,我還沒想好。」
  說完他轉身回了房間,宮母趕快跟上。
  兩人一走,孔文一說道:「剛才說的那些事我怎麼不知道,登山社為什麼解散?」

第518章 帶血的剃鬚刀片
  對於孔文一提出的問題,似乎沒有人願意回答。
  「蕭蕭,為什麼啊?」
  她只好去問以前的社長。
  「你這個小傻瓜!」蕭蕭伸出手,很溫柔的摸了摸蕭蕭的腦袋。
  「什麼意思?」
  蕭蕭沒有理會她的追問,微微一笑,回房間去了。
  孔文一把視線轉移到錢福貴的身上,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會回答,她只好問身邊的人。
  她剛張開嘴,曾牛就說道:「你別問了,我也不知道。兩年前我就覺得莫名其妙,現在看起來水很深。」
  朱閆走到我身邊,說道:「我有個要求,能不能……」
  「你想去看杜美。」李飛一語道破他的心思。
  「這個……」朱閆還有一點不好意思。
  武琳說道:「你的心思誰不知道,就等著你開口。」
  方叔笑著說道:「就連我這個老頭都看出來了。」
  「等你們走的時候叫我。」朱閆跑回房間。
  孔文一非常羨慕的說道:「真癡情,唉!可惜了!」
  曾牛也說道:「這就是命啊!誰讓杜美先遇到於帥。」
  更兩人聊了幾句,朱閆對杜美一片癡情,於帥知道,他對杜美也是真心的。
  兩個大男生都無比癡情,杜美也算是值了。
  有這樣的兩個人,她還會嫉妒心發作,人心真是奇怪。
  既然所有人都醒了,又到了早餐時間,眾人都不想窩在房間裡吃飯,一起去食堂。
  昨天大部分人都沒吃飽,肚子特別餓,每人都吃了不少。
  新的一天,一個新的開始,眾人都希望能有一個好心情。
  只有宮母不停的吐槽食堂的飯不好吃,不衛生又不營養。眾人懶得搭理她。
  離開食堂的時,曾牛和孔文一找到武琳,他們也想去醫院看望於帥和杜美。
  「既然都是一個團隊,那就一起去醫院看看。」武琳不想讓登山社的人分開,不好管理,還容易出問題。
  宮母又說道:「醫院最髒了,這時候還多病人,會傳染的!」
  宮達飛終於忍不住了,說道:「您先回去吧,我過兩天就回家。」
  宮母不想走,宮達飛在她母親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她臉色大變,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武琳隨口問道:「你跟她說了什麼,把她嚇走了?」
  錢福貴壞笑著說道:「他說你要再不走,我就找個男朋友帶回家。」
  面對赤裸裸的嘲諷,宮達飛說道:「你也不要太過分,鬧到一拍兩散,你說最倒霉的會是誰?」
  他說的並不是兩人的關係,似乎是在暗示兩個家庭的合作關係。
  錢福貴的家庭情況查的很清楚了,這兩年是賺了不少錢。但是搞建築錢都鋪開,一旦中止合作,資金鏈斷裂,項目黃了,就要虧掉不少的錢。
  「我可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這話從宮達飛的嘴裡說出來有點滑稽,對錢福貴確是非常管用。
  我看著宮母的背影,走上幾步就要回頭看一眼,就衝著她的性格和對兒子的寵溺,我覺得這事不算完,可能很快就又要好她碰面。
  動身之前,武琳給波哥打了一個電話,得知兩人都醒了,住在普通病房,有警察盯著,避免再出意外。
  武琳安排了一輛小巴,載著所有人去醫院。
  等車的空隙,我弄了一塊大磁鐵,獨自一個人來到教室宿舍樓後,用磁鐵在草地裡滾了一會兒,找到了一片剃鬚刀片。
  用手試了一下,非常的鋒利,上面還有一點血跡,已經干了。
  刀片的一面有些發粘,我用手指按了一下,刀片就粘在手指上。
  似乎粘過雙面膠,我把刀片小心的收藏好,將來有大用處。
  一路上宮達飛和錢福貴一句話都沒說,兩人正式鬧翻了。
  連帶著苟忠也很鬱悶,他一直在為兩人跑腿,誰他都惹不起。
  朱閆惦記著在醫院的杜美,什麼話也不想說。
  蕭蕭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早上莫名其妙被人攻擊,她的心情的肯定不會好。
  宮達飛母親說的是有點難聽,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可是關於家庭的事她從沒和人說過,宮母肯定在背地裡調查過他們。
  剩下曾牛和孔文一,就算兩人有兩年的時間沒說話,存下的話都快說完了。
  車停在醫院門口,我們從車上下來,步行到病房。
  進了住院部,沒走多遠,武琳低聲對我說道:「不對勁,有人在跟蹤我們。」
  我下意識的扭曲去看,她急忙說道:「別回頭,會被發現。」
  弄的我很緊張,雙目直視正前方。
  「二十多歲,男人,穿著牛仔褲、黑色T恤,胳膊上有紋身,頭髮染成了黃色。」武琳描述著對方非常明顯的特徵。
  不用回頭看,我就能想像出對方的大概樣子。
  走到電梯前,我側身看了一眼,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武琳說的人。
  如果沙平偉活著,兩人一定會成為知己。
  叮!
  電梯來了,我們人多,一起擠進去。
  黑T恤追到電梯前,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錢福貴。
  電梯門緩緩關上,向上運行。
  登山社的人並沒有發覺剛才有個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出了電梯,走到病房門口,波哥給兩人安排了一個雙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