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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節

  「他的人緣怎麼樣,社交圈大嗎?」我想要面的瞭解紅毛。
  「好像沒什麼朋友。」大媽說道:「平時吃飯都是一個人,上課也是一個人,偶爾和同學一起,也不怎麼說話。」
  這個情況和死去的黃子安有點像,兩人有很多共同點。
  大媽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趕快補充道:「可沒有人排擠他,也沒有校園霸凌,他是他的性格有點孤僻。」
  武琳問道:「總該有一兩個朋友吧,一個人太孤單了。」
  「偶爾會有人來找他,頭髮都是花花綠綠的,穿著衣服要麼是破洞,要麼五顏六色的,特難看。」
  沙平偉還是有一群和他有相同興趣的朋友。
  走到一間宿舍門前,大媽停下腳步,這間就是沙平偉的宿舍。
  宿舍門開著,武琳用手電筒掃了一下,兩名學生正在呼呼大睡,沙平偉確實不在宿舍裡。
  大媽輕聲說道:「靠門的這張床就是沙平偉的。」
  我和武琳快速檢查了一遍,因為要畢業了,各種東西隨意擺放在桌子上。
  武琳找到一個相框,裡面的照片是登山社的合影,是在社團解散前拍的。照片上的沙平偉還不是殺馬特造型,只是把頭髮染成了黃色。
  看起來沙平偉非常看重這段經歷,雖然他是被拉進去湊數的,他還是很喜歡登山社。
  「走吧。」武琳放下相框。
  謝過宿管大媽之後,我們離開了宿舍樓。
  熊森打來電話,朱閆也不在宿舍,室友說是參加聚會去了。
  我們距離最遠,都查完了,金磊距離賓館最近,這會兒了還沒消息。
  「你什麼情況?」武琳打電話詢問。
  「人都找到了!」金磊說道:「不過有點麻煩。」
  電話裡亂糟糟的,說話聲都快要聽不清楚了。
  金磊提高嗓門喊道:「找到錢福貴他們了,都喝嘴了,正在賓館撒酒瘋呢!」
  「這群可惡的傢伙!」武琳怒道:「果然是惡作劇。」
  我們趕到賓館樓下,熊森和李飛也到了。
  房間是錢福貴開的,最大的套間,在最頂層。
  走到房間門口,聞到濃重的酒味,不知道這些傢伙喝了多少。
  武琳剛走進房間,就聽錢福貴很囂張的說道:「警察就是一群傻鳥,一個電話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
  「幫他清醒一下。」武琳對熊森說道。
  這活熊森喜歡,他拖著錢福貴走進衛生間,打開涼水給他降溫。
  錢福貴叫了兩聲,掙扎了幾下,可是他根本就推不開熊森。
  聽到錢福貴的叫聲,沙發上站起來一個人,迷迷糊糊的問道:「錢哥,你怎麼了?」
  「一起處理了。」武琳說道。
  「樂意效勞。」李飛提著苟忠進了衛生間。
  床邊的地毯上還躺了一個,翻過去一看,是朱閆。
  我環顧一周,沒發現沙平偉,問道:「好像還少了一個,紅毛呢?」
  金磊說道:「前台登記有沙平偉,在我來之前就走了。」

第490章 死亡威脅
  「這些混蛋!」武琳怒了,忙碌了幾個小時,到頭來只是幾個酒鬼無聊,搞的惡作劇。
  我問道:「有證據嗎?」
  「當然!」金磊拿著得錢福貴的手機,他找到錄音片段。
  這就好辦了,至少拘留十四天,乖乖待在號子裡,破案也簡單點。
  「都醒醒!」李飛拿瓶子裝冷水,直接澆在他們頭上。
  「誰啊!找死是不?」錢福貴被水澆醒,還沒睜開眼睛就破口大罵。
  看的出來,這個人私下比較跋扈。
  等他擦掉臉上的水珠,睜開眼睛看到我們,愣住了。
  「你……你們……怎麼來了?」錢福貴看到苟忠和朱閆乖乖的站在一邊,兩人低著頭,都不敢抬頭看他。
  武琳按下播放,手機中傳出呼救聲,「救……救命……」
  錢福貴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輕聲說道:「都喝多了,開個玩笑而已。」
  熊森怒道:「這種事能開玩笑,看來你們是不想參加畢業典禮了,先去號子裡待幾天吧。」
  金磊說道:「我從技術角度給你簡單的分析一下,音頻製作的水平非常高,還有背景音樂,說話的人語氣模仿的非常像,總的來說質量非常高,喝醉了不可能製作出這種水平的作品,你們就是故意的。」
  錢福貴無法可說,苟忠央求道:「我們一時糊塗,開了一個很過分的玩笑,我們是初犯,放過我們吧。」
  朱閆也說道:「我們知道錯了,肯定不會有下一次了。」
  錢福貴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老子有錢就是牛逼,你能把我怎麼著。
  這種人我們見多了,在學校裡囂張慣了,等到社會上吃了虧,被教訓幾次,就知道就算有錢,也要低調一點。
  武琳冷聲說道:「先把這次的事情交待清楚,主意誰出的,音頻誰製作的?」
  三人誰都沒說話,但是朱閆要眼角餘光瞄了錢福貴一眼。
  意思很明顯,錢福貴是主使,其他兩人都不敢明說。
  猜也能猜出來,有點底氣的人才敢這麼作。
  我們的視線集中在錢福貴身上,正要開口,苟忠搶著說道:「是我出的主意,音頻也是我讓沙平偉做的。」
  居然主動出來頂鍋,這還真是個狗腿子,錢福貴用讚賞的目光看著他。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苟忠歉意的說道:「可能是我喝多了,腦袋一熱,就出了一個鬼主意,都是我的錯,要怪就怪我。」
  他的演技還不錯,武琳一眼就看穿,說道:「你想清楚,是會記入你檔案,對你以後的發展會有影響。」
  苟忠一下就猶豫了,遲疑了半分鐘,還是說道:「是……是我……」
  「行,夠義氣。」武琳伸出大拇指。
  我問道:「沙平偉呢?他去哪了?」
  朱閆說道:「剛才他好像還在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
  李飛問道:「三更半夜的他能去哪?」
  「這我就不知道了。」朱閆小聲說道:「他接了一個電話,好像有老師找他,他就出去了?」
  我問道:「你確定沒聽錯?是老師?」這個時間是人睡的最熟的時候,什麼老師會在這個時間找學生?
  關鍵是作為大四畢業生的沙平偉還去了,有點古怪。
  朱閆很肯定的說道:「我肯定沒聽錯,絕對有一個師字。」
  金磊問道:「他的手機關機了。」
  「那是沒電了。」朱閆說道:「充了好幾個小時,早就充滿了。」
  「你連人家手機有沒有電都知道。」苟忠陰陽怪氣的說道:「警察同志,他說聽到就一定聽到了,沒人能比過他的眼睛和耳朵,專門偷聽別人的隱私。」
  「你什麼意思?」朱閆不樂意了。
  兩人酒勁還沒散去,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都給我老實點。」武琳嚴肅的說道:「想動手我給你們安排一個地方,讓你們打給夠。」
  武琳輕鬆的震攝住兩人,經過這麼一鬧,我們掌握到新的信息。
  苟忠就是一個擅長溜鬚拍馬的傢伙,也就是通常所說的狗腿子。有點小聰明,懂得察言觀色,肯下本錢,將來到社會上,會混的很好。
  朱閆話不多,但是這傢伙喜歡偷窺別人的隱私,是個非常猥瑣的傢伙。在小團體裡,知道秘密最多的人可能就是他。
  我向武琳使了一個眼色,有必要把這傢伙弄回警局,說不定有意外驚喜。
  金磊查看了賓館的監控,在他進來之前,沙平偉急匆匆的跑出賓館。
  放慢視頻,能肯到屏幕還亮著,正在通話中。
  武琳點點頭說道:「給沙平偉打電話,把他叫回來。」
  「我打吧。」苟忠拿出手機,撥通了沙平偉電話。
  電話通了,響了三聲就被掛斷了。
  苟忠又打了一遍,通了就被掛掉。
  「奇怪,不接我電話。」
  金磊打開筆記本,用了幾分鐘,就成功定位。
  「在大學城裡,正往宿舍去,這是要回去睡覺?」李飛說道。
  「好像是在跑步,移動的很快。」武琳說道。
  還沒到宿舍,跑到一片空地停了下來,幾秒鐘後,苟忠的手機響了。
  武琳說道:「接,用免提。」
  苟忠接起電話說道:「你怎麼回事,怎麼睡到半夜跑了?」
  「救……救……救我!」沙平偉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有人……要害我!」
  「你開什麼玩笑,喝多了?」苟忠調侃道。
  「不是開玩笑,真的有人要害我,他威脅我!」
  聽沙平偉的語氣,是真的害怕,像是真的。
  在武琳的授意下,苟忠問道:「到底什麼情況,你說的清楚一點,誰威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