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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7節

白鼕鼕立即道「你……你什麼意思?」
「他在淹死前就已經死了。」田苗苗聳了聳肩說道。
白鼕鼕的臉色一白,轟隆一聲撞在身後的一個櫃子上,她嘴唇發青,喃喃道「你是說……當時他就是死人!?」
「你別想那麼多,他至少在救你的時候還不是死人。」田苗苗對白鼕鼕沒有一丁點的好感,冷著聲音說道。
張辰皺眉,他對田苗苗問道「苗苗,你是說……他在被推入綠水河後,在窒息之前就已經死掉了?」
「不是我推的。」白鼕鼕神經質一樣的喊道。
張辰皺眉,但是沒有去理會白鼕鼕,田苗苗微微點頭,她道「如果他是淹死的,那腹腔裡應該有大量的水,但是我之前就觀察過,荀先生被救上來之後做過復甦,口中並沒有什麼水,而且他牙齒緊咬,這不像是溺死的狀態,一般來說溺死的人為了求生,會下意識的張開嘴巴納入口氣,雖然納入的只會是大量的水,而不是牙齒緊咬,這更像是……被嚇死的。」
「能確定麼?」張辰立即問道。
田苗苗聳了聳肩,她低聲道「要是能讓我開腔看一下的話,或許能夠確定。」
除了張辰和李茉雪外,其他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死亡俱樂部的會員肯定不是普通人,但是說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要解刨屍體,而且還是不久前的夥伴,這還是讓他們感到頭皮發麻。
張辰微微點頭,轉身就出了賓館大廳前往後廚,片刻後拿著一柄菜刀走了回來,他對田苗苗道「賓館的人都被老村長支走了,我就直接拿了一把來,你試試行不行。」
「你們是想在這裡……解刨?」徐德才問道。
田苗苗此時已經蹲下,她掀開蓋住荀勖的花被單道「荀先生,為了大家能活下去,不好意思了!」說罷直接扒開荀勖的衣服,在胸口的位置發力,只是田苗苗的手法不行,一刀切在了肋骨上,刀子走不下去。
張辰見狀便讓田苗苗讓開,自己抓住菜刀,只見張辰如同庖丁解牛一般,輕輕一劃就劃開了荀勖的胸腔,並且用力將他的肋骨向兩邊翻開,看的其他人喉頭湧動,如果不是他們也算見過世面的話,此時恐怕已經吐了出來。
田苗苗蹲在張辰身邊,張辰問道「能看出什麼?」
「嗯,如果是淹死的話,肺部現在應該有大量的積水,但是……你看,肺部沒有想像的那麼濕潤。」田苗苗用菜刀撥了撥許熏的肺部,然後她又道「反倒是他的心肌纖維有明顯的撕裂,心臟有出血現象,很明顯受到驚嚇後血液如同洪水一般湧入心房,也就是嚇死的。」
張辰微微點頭,兩人把荀勖的胸腔合上,然後又幫他把上衣的扣子繫上,蓋上了之前的花被單。
「被嚇死的,也就是說白鼕鼕當時並不是唯一看到幻覺的人!」張辰緩聲道。
第989章入夜
對於張辰的結論,白鼕鼕不知道是不是該高興,反正看到荀勖的屍體被切開胸腔,白鼕鼕就處於要崩潰的狀態了,一直到傍晚老村長才重新帶人來到賓館,賓館原本主事的人在荀勖的屍體被抬回來後就把賓館給空出來了,對村民們來說和死人住在一個屋簷下,顯然不會是什麼有趣的體驗。
「我讓人給你們做了飯,一會就送來,領導您要的棺木……暫時弄不來,我讓老三叔那邊打造了一副,但怎麼也要個幾天。」老村長也不進門,站在賓館的大門外和張辰說道。
張辰點了點頭,然後道「那就麻煩老三叔了,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家都不希望看到,只能說……大家都包含著點吧!」
老村長猶猶豫豫的問道「領導,您說這為了查一個命案,又賠上另外一條命,這值得麼?」
張辰雙眼微瞇,一旁的田苗苗笑嘻嘻的道「村長說的命案是林蕭蕭的案子麼?」
「除了她還能有誰的案子嘛。」老村長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這就奇怪了,林蕭蕭我們可是當做失蹤案來辦的,怎麼老村長您就能肯定是命案呢!?」田苗苗一副想不通的樣子。
老村長臉色一白,連忙尷尬的笑道「這都好幾年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可不就當命案來看了麼!?」
張辰見狀微微一笑道「老村長別介意,苗苗這同志年輕,跟你開玩笑呢!」
「嘿嘿……小妮子說話嚇人的很,下次可不敢了,我幫你們催催晚飯去。」老村長說罷頭也不回的就走了,顯然對田苗苗很忌憚。
田苗苗見老村長離開,立即對張辰道「隊長,這個老村長絕對有關係,林蕭蕭就算不是他殺的,也肯定和他有脫不了的關係。」
張辰微微點頭,田苗苗剛才兩句話就詐的村長險些兜不住底,如果不是怕老村長翻臉大家都要吃不了兜著走的話,張辰剛才配合幾下,很有可能讓老村長鬆口,但為了安全起見他並沒有兵行險著,田苗苗見狀也就不再咄咄逼人。
「我之前聽黑蛋說,村子裡除了林蕭蕭以外,還有一個代課老師,我想明天去拜訪一下,看看會不會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張辰緩聲道。
田苗苗點頭,她回頭看了一眼大廳裡的屍體道「隊長,這屍體就這樣放著,晚上不會出事吧?」
「出事?詐屍?」張辰惡趣味的笑了笑,他喃喃道「不出事我才覺得意外,出事……是十有八九會出事的。」
「那咱們還呆在這賓館裡,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麼?」田苗苗膽子是大,但不代表她就真的一點都不害怕,白天敢和張辰一起解刨屍體,完全是因為當時需要情報來確定一些事情,而不是說田苗苗就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張辰卻拍了拍她的腦袋道「在賓館裡十有八九要出事,但是離開這裡的話……就怕出的事更大,再說在這裡大家都知道就算是出事,也是從荀勖的屍體上出,出門的話你知道會從哪裡出事麼?」
田苗苗連忙躲開張辰的手,嫌棄道「隊長,你白天把人家肋骨掰斷的,不要拍我的腦袋好不好,好瘆人啊!」
「行行行,我的錯。」張辰尷尬的將手在褲子上蹭了蹭。
吃完晚飯,張辰把幾個房間的鑰匙往桌子上一扔,他道「老村長送來的,賓館一共有十個房間,大家一人一個,想用哪個自己挑。」
「那個,一人一個是不是太奢侈了?咱們三個人一間吧!?不行就兩個人一間。」林山河連忙道。
「一人一間還有空,你怕什麼奢侈。」張辰笑道。
「我直說了吧!我是怕出事,一人一間這種事情,也就恐怖電影裡的主角能幹出來,出事的話喊救命都沒用。」林山河哭喪著臉道。
張辰自然不是真的讓大家一人一間,他道「行了,我估摸誰也不想住進那房間,所以大家就在大廳裡休息吧!條件差一點,但能夠互相照應一下。」
「行,這樣好,這樣好。」林山河連忙道。
「能不能把他的屍體弄到其他地方去?」白鼕鼕臉色蒼白的看著擔架上被花被單蓋住的屍體。
「自己弄。」林山河沒好氣的說道。
白鼕鼕想生氣,但此時誰還會把她當回事,不管荀勖的死因到底是什麼,都和她脫不了關係,畢竟把荀勖推下河的是白鼕鼕。
月至當空,已經到了半夜十二點,眾人卻沒有誰真的入睡了,雖然只要在事件裡度過三天,但是時間越短,也就說明死亡的頻率會越高,靈異類事件死亡的高峰自然是在午夜之後,所以大家就想是真的想休息,此時也睡不著。
滴答,滴答……!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水滴的聲音傳來,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因為這水滴聲和在事件開頭,他們聽到的水滴聲簡直一模一樣,張辰明白這只是他們的心理作用,十幾個小時前聽到的聲音,誰能把節奏記的那麼清楚,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只要是節奏平均的滴水聲,他們都會直接往事件開頭聽到的水聲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