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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節

但就在他雙手要抓住兩名孩童的瞬間,一道赤光從兩名孩童身後竄了出來,乾淨利索的穿透邦達的心臟。
「誰告訴你劍只有一柄!?」張辰撇了撇嘴,那邦達從竹閣內衝出來的時候,自己就將赤練劍藏在了兩名孩童的身後,這一戰可以輸,但這兩個孩子張辰一定要護住。
邦達無力的張了張嘴,不知道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無力的倒在了地上,他一生憑借蠱術和鬼術縱橫無敵,沒想到居然在小小的港島翻了船。
邦達一死,他養的小鬼立即萎靡不堪,復仇鬼怪時趁機將那厲鬼撕成了碎片,這樣一來就只剩下青衫男子一人。
青衫男子此時心都涼了,港島從哪裡殺出這麼一個怪物來?那邦達是他從柬埔寨請來的高人,花費了不少代價,現在居然就這樣被斬殺了。
「大人,我願意認輸,什麼樣的懲罰我都認了!」青衫男子手中的暗器已經打光了,而實際上就算沒有打光,他也絕對不是一名先天高手的對手。
暗勁對先天,恐怕只有在小說中才有獲勝的可能,張辰的未聞劍懸在青衫男子眼前,青衫男子立即道「大人,您是先天高人,對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來說是陸地神仙一般的人物,不知道您是因為李家,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對我們動手?」
「李家的事情,我最多拿下你們,怎麼解決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可你們居然敢用孩童為藥,此舉當殺!」張辰壓抑著自己的狂怒,他是孤兒,幼時受盡了苦楚,如果不是有老院長照顧,恐怕早就是死人一個,所以張辰最能體味孩子在無助恐懼時有多麼的害怕痛苦。
青衫男子嘴角抽搐,他對張辰道「大人……既然你為了這兩個孩子好,那我願意將功補過!」
「怎麼補?」張辰問道。
「這兩個孩子體內已經被達先生種下蠱蟲,我知道破解之法,願意為他們除去蠱蟲,只求大人饒我一命,我自縛去李家認罪!」青衫男子一臉淒苦的說道。
張辰猶豫了一下,這青衫男子送到李家估摸也難逃一死,指望李家會將他送去政府部門,張辰還沒有那麼幼稚,如此一來倒是兩個孩子體內的蠱蟲更為重要,自己雖然有一些把握不需要這青衫男子也能替他們拔出蠱蟲,但萬事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張辰隨手一揮,未聞劍立即反身歸來懸在張辰身邊,兩人來到兩個孩童的身前,青衫男子道「這達先生是柬埔寨出身的邪派高手,最擅長以身養蠱,他的精血是蠱蟲,身體卻是解藥,您看只要取下達先生身上的一些組織服用,就像這個樣子……!」
青衫男子忽然在達先生的頭頂拍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獰笑,張辰立即察覺不好,他反手將兩個孩子揮出竹閣,此時達先生的屍體炸開,一團蠱蟲蜂擁而出,那青衫男子似乎有什麼秘法,蠱蟲並不攻擊他,而是向著張辰席捲而來。
「想讓老子束手就擒,瞎了你的狗眼,萬蠱噬體,先天又怎麼樣?還不是要死在老子手裡!」青衫男子猙獰著狂笑,能夠在先天高手的手中險死還生,這就是他的本事,未來在港島光是陰死先天這一個成就,就足以讓他的名聲再高上一層樓。
密密麻麻的蠱蟲將張辰包裹了起來,場面看起來嚇人,可實際上張辰並無大礙,說到底不管是達先生還是青衫男子都太小瞧先天高手了。
真個華夏明面上的先天也不過雙手之術,億中無一的高手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擊殺的,只能說世間先天太少,讓世人都不知道先天有多麼可怕了。
嗡嗡……!
嗡鳴聲響起,卻不是那些蠱蟲的叫聲,蠱蟲無聲,即使飛舞時也是一樣,這身影是一團轉動的氣勁。
「太極螺旋勁!」張辰精通華夏武學,一招太極中的技巧讓自己彷彿一顆旋轉的圓球一樣,將蠱蟲全部彈飛。
「天魔悍碑手!」張辰單手猛的拍下,一層無形氣勁彷彿一隻大手,將蠱蟲按壓下去,可這些蠱蟲小巧的狠,這樣大開大合的招式並不容易滅殺他們。
青衫男子反應過來,他立即向兩個孩子奔去,在他眼裡兩個孩子已經是他最後保命的護符,必須抓在手中。
第172章賤命
「何苦來哉!」張辰一手抓住酒葫蘆,一手食指一劃,雙劍如電光飛射而出,斬掉了青衫男子的雙手,同時張辰含了一口桂花酒,吐向週遭的蠱蟲。
桂花酒中元氣十足,蠱蟲一遇不但沒有受創,反倒更猙獰了幾分,而張辰食指再點,雙劍輕吟而歸,在蠱蟲中狠狠的撞擊,碰撞出的火花瞬間點燃了被桂花酒侵染的蠱蟲,在熊熊烈火中,這些蠱蟲紛紛化作灰燼。
張辰砸吧了下嘴巴,這桂花酒可是好東西,能養氣能吊命,這麼一大口下去價值不會比一枚靈丹差太多,自己這日子過的還真是奢侈。
青衫男子絕望的倒在地上,他看向張辰,露出一絲不甘,忽然發出一聲咆哮「鄭家人何在!」
並沒有聲音回應青衫男子的呼喊,青衫男子不解,又大喊了幾聲,可依舊沒有人回應他,青衫男子此時才恍然,竹閣在鄭家別墅雖然很僻靜,但這麼大的打鬥動靜早就該引來其他人都 注意了,可到現在居然都沒有人前來,這本就不正常。
「鄭家人現在沒時間,李家人可否?」李健豪滿頭銀髮,大步流星的走力量過來,他眼中厲色十足,身後數十人簇擁著。
李健豪先走到張辰身前,雙手抱拳道「辛苦張先生了!」
「無礙。」張辰眼眉低垂,赤練與未聞雙劍飛到他的腰間,眾人只見張辰一身素雅的黑色開襟唐裝,腰間左側一枚酒葫蘆,腰間右側雙劍交叉,雖然容貌算不得上乘,可那股氣勢已經讓人為之傾倒。
李健豪看向青衫男子,凝眉道「鄭玉凱,半年前你我的生意雖然沒有談成,但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沒有到你居然用邪術害我家人,這筆賬……你說一說該怎麼算。」
青衫男子,也就是鄭玉凱獰笑一聲,他道「李健豪,我鄭家走的是黑路子,早就把腦袋拴在了褲腰帶上,對我鄭玉凱來說,沒有仁義只有買賣,你壞了我的買賣,斷了我的財路,那就等於殺我父母,我殺你李家人也是理所應當,只是可惜那達先生空有虛名,讓我也受牽連,好在他死在我之前,不然你們不殺他,我也要殺他!」
李健豪氣急反笑,他指著鄭玉凱道「好一個不講理的黑道中人,薄情寡義到了這一步,我看你連那邪道術士都不如,李某也不想和你廢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句話我還是明白的,鄭家……準備為此付出代價吧!帶走!」
一名魁梧大漢走出,一把拎起雙臂斷裂的鄭玉凱離開,鄭玉凱離開時還大罵不絕於耳,不談其秉性,這股子狠勁倒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鄭玉凱被帶走,李健豪又對張辰拱手道「這次真是多謝張先生,要不是張先生仗義出手,恐怕我李家真是要遭大災了。」
張辰淡淡的一笑道「不必如此,明宇兄弟之前幫過我一把,今日之事也是理所應當的!」
李健豪有些驚訝,沒有想到自己那個除了吃喝玩樂別的不會的二子,居然為李家領來了這麼一樁救命的機緣,李健豪心裡明白,別看張辰輕而易舉便將事情解決,但雙方之間若不是有足斤足兩的關係,一位先天宗師可不會輕易出手。
「對了,給張先生介紹一下,這是港島風水第一的高人,太平居士!」李健豪連忙將身後一名身穿西裝的男子讓了出來,男子看起來五十餘歲,眉目間有神光抖動,只看這賣相就不是凡俗。
「見過太平居士!」張辰不是什麼性情怪癖的老妖怪,明白面子這種東西是互相給的,微微一笑向太平居士點頭道。
太平居士哈哈一笑「哈哈……張先生客氣了,比起一位二十多歲的宗師,我這個太平居士可就有些名不符實了。」
「呵呵,居士謙虛了,誰不知道如果不是居士出手,我港島風水龍氣早就洩的一乾二淨,說起來我等都是承了居士的恩情。」李健豪對這位太平居士很是恭敬。
太平居士微微一笑,他對張辰道「在下慕容喬!」
「張辰見過慕容先生!」張辰並不倨傲,在他看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先生是自己長輩級的人物,大家關係親近時自然要恭敬一些。
慕容喬對張辰的態度很滿意,倒不是什麼高人心理作祟,而是覺得張辰能夠能而不驕,這才是未來成就大事的根底,那些稍有些本領便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俊傑,到頭來又有幾人能夠留下姓名,多半隨歲月消逝,再無人能夠記起。
李健豪張羅著眾人回了李家別墅,慕容喬一路上對張辰看了又看,看的連張辰自己都覺得有些不舒服,旁人更是疑惑太平居士今日裡是怎麼了?
在李家別墅坐下,慕容喬這才道「張先生,在下有句話想說,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慕容先生但說無妨!」張辰也很疑惑慕容喬到底想說些什麼,這一路上似乎早就欲言又止的樣子。
「在下原本是金陵人士,曾經在龍虎山求道三年,但本身修的則是命理風水這一派,對識人面相,斷人命格還算有些造詣,這一路走來我觀張先生的命格……!」慕容喬猶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最終他咬了咬牙,對張辰道「賤!」
李健豪微微一愣,暗道這兩人莫非有仇,太平居士這句話有些太過了,張辰若是個小心眼的人,恐怕今天就要動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