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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2節


碧璽低著頭輕聲道,「是盧青青先出言不遜的,我只是想教訓教訓她,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這件事怨不得我。」
我扭頭,死死的盯著碧璽,瘖啞道,「阿禾與你無仇,你為何要這麼做?」
碧璽挺胸昂首,「我做都已經做了,你能拿我怎麼辦?」
我自嘲一笑,低頭看著幾乎沒有什麼氣息的阿禾,手指輕撫上她的面龐,動作輕柔的就像是面對稀世珍寶一般,「阿禾,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過去是我太沒用,以後不會了。」
青木見碧璽還想要說什麼,立馬沉聲道,「碧璽郡主,你不是說有事要找主上嗎?您現在就可以去了。」
碧璽略一思索,收了煉魂鞭,轉身離去。
阿禾眨了眨眼睛,望向問外,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我看出她的所思所想,扭頭招呼青木,「沈華人呢?他有和你在一起嗎?」
青木抱劍站在身側,多少有些於心不忍,猶豫道,「他正在做主上吩咐的任務,暫時不會回來。」
阿禾眼裡閃過失望,「有些可惜……早知道……」
後面的話阿禾沒有說,說了只會徒增傷感。
我放下阿禾,祈求似的拉住青木的衣擺,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求求你,帶我去見沈冥,他肯定有辦法救阿禾的是不是?」
青木本是想拂袖的,但看我滿臉淚痕的模樣,終究是不忍心把我踢開,「她本就已經死了,元魂被煉魂鞭擊碎,不可能的……用任何一種辦法都沒有辦法讓她醒過來,恕我無能為力。」
青木清冷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憐憫,「這個時候你應該問問她,還有什麼心願未完成。」
我鬆開青木,跌落在地上,地面上破碎的瓷器扎破我的小腿與手掌,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腦海裡不停的迴盪著青木的話。
突然,我衣擺緊了緊,偏頭一看,是阿禾正拉扯著我,她的臉已經完全不能看了,只能夠通過輪廓依稀辨認出當初清秀的模樣。
我隨手擦了滿臉淚痕,忍著哭意,「阿禾……」
「青青,沒關係的,都沒關係的。」阿禾衝著我笑了笑,眉眼彎彎,煞是好看,初見彷彿就在昨天,然後,她閉上眼睛再也沒有睜開過。
我彷彿靈魂出竅般的摟著她,與她細數過往,從日上中天到逢魔時刻,暗紅色的血完全成了黑色,我的衣服與她的衣服黏在一起,就像我們兩顆心一直沒有分開過。
青木抱著劍,靜靜的看著我們,一動不動,一站就是一天。
沈冥與沈華進門的時候便是看到這樣的場景。
沈冥深深的看了我們一眼,難得慌亂的飛奔到我的身邊,把我從地上拽起來,由於跪坐了太久,我的腿早就已經沒了知覺,被沈冥這麼一拽,差點栽倒地上。
他目光如火的盯著我,上上下下看了我好幾眼,「受傷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抬頭看他,兩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彷彿是溺水的人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救救阿禾,你一定有辦法救她的是不是?」
沈冥偏頭看了阿禾一眼,低頭沉默,「你就這樣抱著她抱了一天?」
我緊緊的拽住他,「回答我,你是不是有辦法救她?」
沈冥擁住我,手掌撫摸著我的頭髮,輕柔道,「沒有用了,她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
我猛地推開他,眼中再次蓄滿淚水,「你不是冥王嗎?你不是掌管冥界的生死嗎?為什麼,為什麼你救不了她!」
青木再次拿劍架在我的面前,「和主上說話客氣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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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婚約 3
沈冥拂袖,青木往後連退了幾步。
沈華不敢置信的盯著阿禾的屍體,不進反退,他拉住我的手臂,顫抖著聲音問道,「阿禾怎麼了?」
巨大的悲傷佔據內心,面上竟然平靜的可怕,我拂開沈華的手,盯著他的眼睛,「阿禾沒有死,她只是睡著了。」
沈冥再次擁住我,這次用了八分的力氣,無論我如何掙扎都沒有辦法從他的懷中掙脫出去。
「青青,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阿禾確實是死了。」
我的拳頭如同雨點一般落在他的胸膛,他不躲不避,任由我使盡力氣捶打他,打得累了,我高舉的手漸漸放了下來,臉埋在他的胸膛上,淚意打濕他的前襟,他只是靜靜的抱著我,一言不發。
週遭靜了片刻,沈華如夢初醒般撲向阿禾,手指顫顫巍巍的探向她的鼻息。
他整個人僵住,瘖啞道,「為什麼會這樣……」
我強忍著心裡的痛,輕聲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樣的,你去問碧璽就知道了。」
沈冥眸色暗了暗,「碧璽不是故意的。」
我冷笑,目露絕望,「一條人命沒有了,她只需要輕描淡寫的說一句不是故意的,那好,如果我殺了碧璽報仇,我只說一句不是故意的可好?」
沈冥死死的拽住我的手腕,沉聲道,「不准去找碧璽。」
我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的時候藏了眼中所有的悲痛,「是擔心自己的未婚妻受傷?」
沈冥驚詫的看著我,「你知道了。」
一句話道盡了所有,碧璽說的都是真的,並且沈冥答應娶碧璽沒有任何的苦衷,全都是心甘情願的。
我的目光漸冷,語氣比目光更是冷上萬分,「你告訴我,我在你沈冥眼中到底是什麼東西?是招之即來揮之則去的玩物嗎?你和碧璽成婚,我沒有任何意義,但為何要搭上阿禾一條性命?」
我狠狠的推了沈冥一下,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這樣顯得自己很高大很了不起是嗎?可以隨意掠奪他人的生命,這是對生命的踐踏!」
沈冥清冽的氣息再次纏繞上來,他的手指扣住我的下巴,隨後覆上他炙熱的唇。他攻城略地,而我雙唇緊閉,不願意讓他再掠奪分毫。於是,他有些粗暴的撬開我的唇,挑逗著我的神經。
我心裡有氣,發了狠的咬了他,即使如此,他也不願意放手,直到血腥味充斥在我們兩人的口腔,他才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