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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7節


我抱胸居高臨下的冷眼看著她,「這裡是什麼地方?還有……」
我嫌棄的皺著眉頭盯著身上穿的紅色的紗裙,「這些是什麼東西,我自己的衣服呢?」
女人驚恐的瞪大眼睛,哆嗦的不停的說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冤有頭債有主,你還是去找害死你的人吧。」
我一頭霧水,我難道長得有這麼可怕,讓她看一眼都沒有辦法接受的嗎?
扭頭在房間之中找了一圈,幸運的是恰好看到一面鏡子。
我先是脫下身上的外裳撕成長條再繫緊,把那女人嚴嚴實實的綁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她太笨重還是因為她過度害怕,我輕而易舉的把她給捆綁好了。
這樣子……她應該是掀不出什麼浪來了。
我漸漸走近那面一人高的穿衣鏡,笑容僵在臉上,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氣得想要立馬把眼前的鏡子給撕碎了。
「去他媽的!誰給老子花的妝!有她這樣化妝的嗎!」我氣得咆哮,難怪剛才那女人說的冤有頭債有主,不管是誰看見自己的臉被化成這個模樣,都會氣得發飆吧。
不遠處的女人聽見我的咆哮瑟瑟發抖,被我塞著布條的嘴咿咿呀呀發出點聲響希望能夠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抹了一把臉,一手的粉,這下也終於明白剛才那個女人手中的瓶瓶罐罐全都往我臉上招呼。
我信步走到穿衣鏡前,對著鏡子上上下下看了幾遍,我引以為傲的黑長直被盤了起來,是一個復古的髮髻,我使勁拆了兩下,竟然拆不動也就作罷。
臉上能夠露出的部位被塗的比牆還要白,但是眼底被塗上兩條黑影,乍一看就像是個大熊貓,最可怕的是,嘴唇被塗的和血一樣紅,身上還穿著古時候女子出嫁才會穿的喜服。
不論是誰,醒來之後發現自己這般怪異的模樣都會崩潰的吧。
我先是使勁的用手在臉上擦拭著,臉頰都撮紅了,也不見掉一點顏色,看來必須要用卸妝水才能夠卸得掉。
我氣呼呼的來到那個女人身邊,拽住她的衣領把她給提了起來,凶神惡煞的語氣再配上這一張慘淡的臉,效果出奇的好,「是死,還是說。」
語言的魅力便是如此,話不在多在於精。
女人抖得和篩糠一樣,「我……我……」
我冷笑下,本想著把定魂鈴化為小刀嚇唬嚇唬眼前這個女人,卻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身上的靈力竟然被封鎖住了,連定魂鈴的化形都沒有辦法完成。
我的表情漸漸凝固,惡狠狠的瞪著女人,「不說也可以,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痛不欲生。」
女人看上去很是害怕,聲音都帶著哭腔,「姑奶奶,不是我不說,而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或許是因為我的恐嚇奏效了,女人說話都變得利索許多。
「那好,我問你得問題,你回答就是了。」我勾唇輕笑。
女人被嚇得再次哆嗦了下,無奈之下,只能夠點頭表示對我的贊同。
「這裡是什麼地方?」只有先瞭解自己所處的環境,才有最大的逃出去的可能。
「我也不知道……」女人委屈的說道。
「嗯?你可想好再回答,我的脾氣可不怎麼好。」何止是不好,斬妖除魔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是幾個黑衣人把我給帶來的,我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是……他們說事成之後給我一筆錢讓我離開s市,若是我不答應,他們就要對我動手。我有啥子辦法啊,我就只能夠來了。」女人講的情真意切,我緊盯著她的臉也依然找不出她說這段話的破綻。
從她的話中,至少能夠知道一個信息,我們現在還在s市的境內,那些黑衣人並沒有把我們帶到s市之外的地方去,離開這個地方的困難等級下降了不少。
「而且來的路上我都被關押在一輛黑色的車裡,車外是什麼樣子,還有車走過多少路,我都不知道,下車之後他們就給我蒙上眼睛,我什麼都看不見,睜開眼就在這個地方了。」
「那好,第二個問題,除了我之外,你還有見過什麼人?」我緊盯著她的眼睛,給她心理上的壓迫。
「這個……好像是有見過幾個除了黑衣人之外的人,有男人有女人,他們似乎在爭吵著什麼,而且,還有女人的哭聲。」中年大媽回憶起來,情緒也漸漸平靜下來,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
「我在這個地方睡了多久?」
「我來的時候你就在這裡睡著了,她們讓我給你換衣服化妝,大約有三個小時了吧。」
「除了你,就沒有其他人來看著我?」這麼放心我,就不怕我跑了?
「他們說你一時半會兒醒不了,而且,就算是醒了也插翅難逃。」女人如實回答。
我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說得沒錯,如果有靈力在身上好好說一些,可現在,我連定魂鈴的化形都沒有辦法維持,除了一身蠻力,有什麼辦法從這個牢籠裡頭衝出去?
而且對方是什麼身份我還一無所知,我一個人孤軍奮戰,失敗的可能性更大。
「那你知道他們請你來給我化妝,並且換上這麼奇怪的衣服是幹什麼嗎?」我思考了一會兒,問出了最核心的問題,如果是真的想要害我,給我化妝換衣服是什麼操作?
女人的身體再次抖了起來,這次不管我怎麼問她都守口如瓶,說是這是她的職業道德,不能夠違背。
我嗤笑一聲,「你這連命都快沒有了,還管什麼職業道德?」
女人的神情有絲毫崩裂,嘴巴泯得緊緊的。
「那好吧,你看樣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罷,我在周圍摸索著利器。
女人見我動作,尖聲叫道,「不要殺我,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我動作一頓,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你和我說說,你的職業是什麼?」
「我是給死人上妝的。」女人閉上眼睛,縮頭一刀伸頭也是一刀。
我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不同尋常,「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死了?」
「不是,是……」女人又開始支支吾吾。
我冷笑的在她臉上捏了把,把沈冥訓人的模樣學得十足十,「乖乖把話都說完,免得受皮肉之苦。」
「因為……他們要給你結陰婚。」女人說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