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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節


我們視線相匯,情緒在空氣中波動。
我們四人彷彿都咬著最後一口氣,與誰爭鬥?
並不知道。
我們在二樓走著。
腦海中聽著旗袍的指畫。
「再往前走,下樓。」我平靜的複述著旗袍的話。
阿禾愣了下,望著狼藉的一樓,糾結道,「青青,你確定我們要往下嗎?」
目光所及,一樓只有一個偌大的客廳,並沒有什麼房間,換言之,就是一片巨大的空地。
沈冥最先往下走,無言的回答了阿禾的話。
之前被鬼鳥擊殺的畫面歷歷在目,阿禾覺得只要待在那個地方就難受得無以復加,心臟撕裂般的疼痛,彷彿又要再經歷一遍那生與死之間的抉擇。
我拉住阿禾微微顫抖的冰冷的手,「別怕,有我在。」
她焦躁的心,漸漸放下了些。
宋明哲本想冷嘲熱諷一番活躍下氣氛,可見阿禾嚇白的臉,一下子沒了興致,更在沈冥的後頭,登登登的下樓了。
阿禾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如果拒絕的後果是再也沒有辦法做朋友,那她也生生的受著。
畢竟,比起耽誤他,這樣的結局她更能夠接受一些。
宋明哲越過沈冥,最先到達一樓,張開雙臂,旋轉一圈,腦中閃過一些奇怪的畫面。
民國時期的小洋樓。
磁帶放著中國古典的樂曲,陽光灑進大廳,落在地上的羊毛毯上。
有節奏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
他心中一動,往那個方向看去。
一位盤發旗袍女子款款從上往下走來,面容模糊不清,可他卻聽見自己的心毫無節奏的跳著,臉灼熱一片。
她離他越來越近,近的能夠聞到她身上的淡淡香氣。
他伸手去抓……
「小心!」阿禾抱住宋明哲的腰,硬生生的把他扯回來,同時,大廳中央的掛燈掉落,就落在離宋明哲不過一丈的地方。
阿禾被宋明哲壓住,疼得她眼中有淚花在打轉。
我嚇得趕緊跑過去查看他們有沒有事。
宋明哲大口的喘著粗氣,四肢僵硬的沒有辦法動。
「宋明哲,你壓夠了沒有!夠了就趕緊給我起開!」阿禾在宋明哲身後有氣無力的吼叫著。
宋明哲一激靈彈起來,抱歉的看著阿禾。
阿禾所幸躺在地上不起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瞥向他,「真是累死我了,對了宋明哲,你發什麼瘋,往那個地方跑幹什麼?青青說已經找到地方了,你為什麼還要往反方向走,我們叫你,你一個字都沒有聽見嗎?」
宋明哲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做什麼解釋,難道是說他看到了一個女人,然後被勾走了魂,差點因為美色而丟了性命?
若是真的就這樣說出來,他多半要羞得沒地方躲,巴不得找個洞就這樣鑽進去。
我狐疑的盯著宋明哲看,極快的與阿禾對視一眼,眼中彷彿在說,難道是他身上鬼鳥的毒的沒有清?所以會有這麼奇怪的反應?
阿禾微微搖了搖頭,看那模樣倒不像是鬼鳥的毒,而像是鬼上身……
「我……我也不知道剛才是怎麼了……」宋明哲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那好吧,我們走吧。」阿禾有些失望,一骨碌的地上爬起來。
第三百八十五章 寧婉的報復(5)
「等等!」宋明哲急忙抬頭,叫住阿禾。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背對著他的阿禾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沒好氣的道,「叫我幹嘛?」 「我剛才看到一些景象。」宋明哲猶豫了會兒,還是決定出來,畢竟眼前的這些人不是別人,是他最好的朋友。若是連最好的朋友都欺瞞,那他也太不是人了。
我們之於宋明哲的意義,已經不止是單純的利益關係,而是過命的交情。
阿禾偏頭,卻沒有把頭完全的轉過來,示意宋明哲繼續下去。
「我看到一個十分貌美的女人向我接近,可惜,沒有看清楚她的臉……」宋明哲著,不自覺的紅了臉,而且是一個從沒有見過的女人,難道是想女人想的厲害,魔怔了? 阿禾嗤笑一聲,打斷他接下來要的話,「宋明哲,你可以的呀,謊之前能不能把因果想明白再。我怎麼就沒見到有女人接近你啊,而且你從沒有看清楚她的臉,又怎麼知道是個十分貌美的女子?多半是你白日做夢……」 阿禾的嘴被眼疾手快的我捂上,阿禾劇烈的掙扎著,試圖把自己被摀住的嘴巴中解救出來,而我憑著力氣大,她怎麼都沒有辦法離開的手。
我壓著她輕聲道,「話不能得這麼絕,這裡處處透著詭異,能夠知道的消息當然是越多越好。」 阿禾漸漸放棄了掙扎,隨意的點頭,證明自己聽進去了。
我鬆開手,目光落在抱著頭思索的宋明哲身上。
我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宋明哲,姓宋。
他被阿禾一問,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越想那畫面就越模糊,不肖片刻的時間,那些感覺竟然忘了差不多。
他眉頭緊緊皺著,難受的無以復加,像是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被他弄丟了。
阿禾打量著他的神色,有些後悔自己話太過直白,傷了宋明哲的自尊心,「宋明哲,要不你再看到了什麼,我……有些許好奇了。」 宋明哲扯了下嘴角,抬眸,目光清亮,「阿禾,你什麼好奇?」 阿禾臉色古怪的與我對望一眼。
我上前一步,低聲詢問道,「你剛才,看到一個女人接近你。」 他蹙眉思索良久,四下看了兩眼,害怕的縮了縮肩膀,「女人?除了你們兩個還有什麼其他人嗎?」 阿禾急急往前走了兩步,在宋明哲面前站定,踮起腳尖,直直的望著他的眼睛,紅唇輕啟,「你還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宋明哲微微把阿禾推開一些,與自己心愛的女人離得這麼近,那股子屬於少女獨有的甜香一個勁的往鼻子裡頭鑽,他羞得無以復加,不管是哪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之下,不可能坐懷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