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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節


本是一塊極的布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的鼓起,最後鼓成一個人的形狀,旗袍之上,隱約能夠看得清一個人的臉。
阿禾摀住嘴尖叫,「這個不是……」 「不是什麼?」宋明哲著實也被嚇了一跳。
「她不是那個什麼鬼王寧婉嗎?我見過她的畫像,就在牆上掛著。」阿禾向宋明哲解釋道,「不過,她怎麼會從青青的兜裡拿出來呢。」 沈冥蹙眉,擁著癱軟的我,「為什麼把它帶出來了。」 沈冥從一開始便知道這件旗袍不簡單,因為她身上蘊含著能夠感知出來的妖力,但是近來事情繁多,便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些瑣碎的事情之上。
他以為旗袍被寧婉撿走之後便回到寧婉手中,並沒有想到青青竟然又把旗袍撿了回來。
我無力的窩在沈冥的懷中,「我……」 正要解釋的我心臟一陣刺痛,就這樣暈了過去。
識海之中一片漆黑。
我扶著腦袋從地上坐起身,嚶嚀道,「這裡是哪裡……」 當然,沒有人回答我。
四周不僅黑,還安靜。
靜得我只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還有心跳聲。
「沈冥?阿禾?」我試圖呼喚著我最熟悉的朋友們,意料之中的沒有人回答我。
我漫無目的的在黑暗之中走著,感受不到自己在前進,更加沒有辦法感受到時間的流逝。
彷彿一時間被所有人拋棄。
我輕輕歎了口氣,眼前突然火光大盛。
幽綠的火焰之中有一道身影出現,我的手指立馬摸在定魂鈴上。
沒想到那道身影竟然是熟人。
「寧婉?」是鬼王寧婉而不是那件旗袍。
她表情扭曲,長大嘴巴,無聲的衝著我咆哮著什麼,不管她的動作幅度再怎麼大,我根本沒有辦法聽清她的一個字。
我不自覺的往前湊近一步,低聲問道,「你什麼?」 她的手指陡然伸長,衝著我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爆長的手指纏繞上我的脖子,拽著我餓脖子把我往幽綠火光之中拖。
我奮力掙扎,「你……干……什麼?」 匯聚的靈力總是被幽綠火光灼燒的一無所剩,總是沒有辦法匯聚在一起,催使定魂鈴幻化,定魂鈴之中的青渜更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的手指能夠抓住我,而我的手指卻是一點都沒有辦法觸碰到他的身體,我的所有掙扎徒勞無功,都像是在玩鬧一般。
「你陪我一起死。」最後一句,在模糊的視線之中竟然讀懂了她的唇語。
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憋紅著臉的我眼前陣陣發黑,寧婉的模樣在慢慢的變得模糊。
一股清爽的力量注入我的額間。
一下驅散我週身所有的邪氣,我爆呵一聲,定魂鈴幻化為長劍,寧婉雙手被齊齊斬斷。
我手握長劍,單膝跪地大口喘著氣,餘光落在火焰之上。
寧婉失了雙手在火焰之中扭曲著。
耳邊響起一陣規律的高跟鞋聲。
我抖了一激靈,握緊長劍起身,身體立馬做出戰鬥的狀態。
那張臉在黑暗之中慢慢浮現出來。
是旗袍。
我鬆了口氣,「原來是你。」 旗袍沒有看我,反而深深的望著火焰之中的寧婉。
或許是一個身體之中分裂出來的兩個靈魂,扭曲著的寧婉稍稍安靜下來,望著旗袍的目光我看不懂,隨後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淚水,似乎在與旗袍著些什麼。
旗袍看著她,目光無波無喜,很久,旗袍輕點了下頭。
火焰之中的寧婉消失,如同出現時那麼的突然。
四周再次陷入黑暗,還好手中的定魂鈴發出的微弱的幽綠光芒才使得我能夠看得清路。
旗袍踱步到我的面前。
我淡淡的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她極輕的歎息一聲,把我的話複述了一遍,「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略微有些惱怒,旗袍給我的印象一直不是很好。畢竟在她所製造的幻境之中,我被迫待了許久,萬一這一次與上次一樣,我絕對會和她拚命的。
「我問你,這裡是什麼地方?我的朋友們呢?」我拔高音量,定魂鈴感受到我的憤怒,微微顫抖著,碧綠光芒更甚,發出低低的鈴聲。
旗袍扯了下嘴角,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盧青青啊,你這心裡面,怎麼一直記掛著你的情郎。」 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我再一遍,這裡是什麼地方?」 旗袍用兩根手指把長劍捏開一點,舉目四顧,眼波流轉之間,媚態橫生,「這裡……不就是在你的心裡。」 「什麼?」我瞪大雙眼,心裡? 「是我把你召喚進來的,因為,我有些話要和你。」旗袍望著我。
「你憑什麼隨隨便便把我從外頭召喚進來,趕緊把我放出去,要不然,我不會讓你好過。」我恨恨的道。
旗袍往前走了一步,「如果沒有我的術法,你會永遠被困在這識海之中。聽過植物人呢,即使有意識,也永遠沒有辦法醒來。你若是對我動手,你自己也討不到好處。」 她緩慢的著,露齒一笑,「即使是沈冥,他也救不了你……」 我突然有些後悔把這個「*」帶在身邊。
她看出了我的所思所想,「青青,你也不必過於憂慮。畢竟,我好剛剛不是救了你一命嗎?」 我心中冷笑,寧婉與她本就是一體,一個想傷我,一個想害我。
在她的口中卻變成了想要救我……當真是可笑。
「我的識海,寧婉怎麼會出現?」
第四百零八十三章 寧婉的報復(3)
「你忘記了嗎?之前我們心意相通過。」旗袍如是說道。
「是我與你心意相通,並不是與寧婉,為何你進入我的識海,寧婉也能夠進來?」我狐疑的望著她,畢竟,她這個解釋沒有辦法完全說服我。
「你啊。」旗袍踱步到我的面前,「總是喜歡問這麼多。問這麼多,難道就會讓你變得更加快樂嗎?」
我扯了下嘴角,目露不屑,「快不快樂我不知道,但是不知道,我一定不快樂。」
旗袍的腳步頓了下,極快的瞥了我一眼,語氣清淡道,「被蒙在鼓裡又怎麼樣呢?有人編織出來的完美夢境,你只需要安安心心的住在裡頭,一生無憂,為何一定要自己找罪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