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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節


馬洪濤以錢來威逼利誘村民,共同從外村騙來妙齡女子來給神樹當祭祀品。但大多這些女子膚白貌美,水靈靈的,而村民大多數是到了三四十歲依然打光棍,他們覺得把女人直接獻祭給神樹,可惜了。
於是有許多管事的人都背著馬洪濤把女子軟禁起來,當作自己洩慾的工具,並且逼迫她們為村民生孩子,馬洪濤卻不管這些,只要有人給神樹當祭品便好了。可不是處女的祭品會稍微次一些,產出的黃金只有平常的一半,所以每一年獻祭的人數都是翻倍增加的,人的貪念永遠都填不滿。」
聽她說完,我也想通了基地的作用,還好上次逃了出來,若是沒有的話,現在肯定是連骨頭都不剩了。
沈華說後山有弄得化不開的鬼氣,恐怕是那些冤魂遲遲不散,徘徊在神樹附近。
而神樹更應該是鬼樹才對。
我站起身來,對她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她也跟著起來,連忙擺手表示不需要,臉透著微微的紅,在巷子外頭似乎是有一些響聲,她側耳聽了一會兒,「外面的人是在抓你嗎?
後山很危險,你趕緊離開吧,平馬村沒有大家看上去的那麼簡單,而且你知道的又多,他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今天是農曆四月初三,他們有祭祀,晚上的時候,他們都會去後山朝拜神樹,那個時候,你就趁機離開。」
我堅定的搖頭,「不,我要去後山,有這樣一棵恐怖的神樹,我一定要弄明白是為什麼,最好能夠連根拔起,讓它不要再害人了,而馬洪濤他們害死了這麼多無辜的生命,他們要受到應有懲罰。」
她愣了下,又柔柔的笑了起來,「你果然很特別…你還要注意一點,平馬村骯髒的勾當已經做了將近三十年了,上頭肯定會有人知道一些什麼,卻遲遲沒有來查,那必定是有什麼位高權重之人在包庇著平馬村……你若是真的想搗毀整個平馬村,你要考慮好,你是否有能夠與他背後勢力抗衡的力量,要不然,你也只是去送死罷了,到時候還讓他們對一個祭品。」
她的身體漸漸的變得透明,她的手指指向後門,最後回頭看了男孩一眼,「從這裡可以直接到達後山,並且不被他們發現。」
這句話說完,她的身體便碎成無數的光點,散落在天地間。
屋內的二狗子吃飽飯,回頭看了看,沒有看見他的母親,便滿房間的找了起來。
我抱起他,眼裡閃著淚花,「你的母親去了天堂…從今以後,我來照顧你,好嗎?」
他皺眉掙扎了起來,一言不發,似乎很不喜歡我所說的話。
我把他放下,他自己一個人爬到了床上,閉上眼睛,蜷縮著身體,聽說睡覺喜歡做這個動作的人,是因為特別沒有安全感。
我穿過後門,望著蜿蜒的小道,毫不猶豫的提步上前。我的心中燃燒著熊熊烈火,有牟麗的怨,美蓮的恨,小寶母親的悲,還有許多不知姓名,就慘死的生命。
上天既然給了我不平凡,我就要為他們做些什麼。我身體內蘊含的力量用在正途上,不枉費我來人世間走一遭。
……
沈華放在口袋中的手機響了兩聲,他這才有些反應的動了動眼睛,伸手在口袋中掏了許多次才把手機掏出來,整隻手都在抖,按下接聽鍵,沈冥如美酒般低淳的聲線滑出,「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沈華壓抑住自己的各種情緒,一五一十的把發生的事情說了。
沈冥當場把電話掛掉,不給沈華一點反應的時間。
他最後一句說了,「等孤。」
沈華憤然的一拳重重的垂在桌上。
阿禾把臉貼在飛機的玻璃窗上,眼睛始終在觀察地面的動靜,「你們看,那些移動的小黑點是不是馬洪濤他們,既然他們還在搜尋,說明青青暫時沒有危險。」
阿禾轉過身子,青青不在,主心骨便只剩下沈華了,她問道,「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沈華神色漸漸冰冷,「去後山。」
以他對青青的瞭解,越是到如此危險的時刻,她越是會深入到最危險的地方,那麼…他便在後山等著她。

後山之中,古木參天,遮天蔽日。
現在只不過是傍晚時分,後山之中已經黑漆漆一片。
林中靜的可怕,一點動物的叫聲都沒有,只有從遙遠傳來的潺潺水聲,顯得周圍更加的幽靜。
我擔心在深林中迷了路,便打算先找到水聲的出處,順著河流走。
第一百二十二章 爭執
我在密林之中穿梭,總是能猜到一些動物的骨頭。偶爾停下來仔細的聽一聽水聲,再往接近水的方向走。
越是接近那條河流,腳邊散落的動物屍骨也越多。我提高警惕,慢慢的接近。
皇天不負有心人,靠著敏銳的耳力,果然很快就找到那條河流。
在看到流動的河流的時候,我的臉抽搐了兩下,這哪裡是河,分明是血,一整條的血,撲面而來的腥臭味,令人作嘔。
心裡有個疑問一直在迴盪,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這麼多血……恐怕要上千人的血才能匯成如此一條奔騰不息的河流。
我後退了兩步,遠遠的凝著血河。
血河流經過的地方,不管是任何植物,都會瞬間枯萎,像是吸收了它上面所有的生命,來滋養著奔騰不息的血河。
我從腳邊撿起一根樹枝,對著河流扔進去,不過片刻,樹枝被血水侵蝕,血水咕嘟的冒了兩下泡,又漸漸平息。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有這麼厲害的能力,能夠瞬間腐蝕萬物,那它是從何處流來,又會流向何處。
突然血河發出一種如同蜜蜂扇動翅膀的聲音,上面冒出層層黑氣,我隔得遠,看得不真切。
四周沒有風,血河卻自己湧起一陣又一陣的浪花,從天邊忽然飄來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我立馬躲到樹後去,默默的觀察著。
離得近了,讓我驚訝的是,那道白色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剛死不久的美蓮。
她和死前一樣,衣不蔽體,眼睛微閡著,身子在茂密的林子中遊蕩,似是有什麼東西在牽引著她,她的怨魂四處飄蕩,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西,但大方向始終是向著血河的。
隨著美蓮的怨魂接近,血河越發的興奮起來,黑氣濃郁的掩蓋了血河原本的顏色,像是有什麼東西會從其中破出。
我放緩了呼吸,盡量不引起他們的注意。
美蓮到達血河的上方,這才把眼睛睜開了一些,嘴角勾起一抹笑,縱身一躍,跳了進去,她彷彿歎息了一聲,終於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