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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節

而且當年那個人跟在楊旭教授身邊,可能也是楊旭教授的學生,說不定眼前這個人就是當年那個人的孩子,因為有某種情誼在,所以趙教授也收當年那個花衣青年的孩子為學生了呢?
雖然看起來有點狗血,但也並非不可能。
我和猴子對視一眼,然後一起站起來,等著趙教授落座以後再坐下來,這是最基本的禮儀。
趙教授從獲得楊旭教授筆記本的激動中恢復過來了,整個人顯得精神抖擻,彷彿年輕了好幾歲。
趙教授對我們說:「小唐小侯吶,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我身邊的是白弈航,也是我的學生,以後你們年輕人多交流交流。」
白弈航看起來比我還要小兩歲,我主動伸出手和他握手,並且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唐堯,做古玩生意的,大學上的也是考古學,當然,相比起你們來那肯定是小巫見大巫了,以後還請多指教。」
白弈航也笑著和我握手,並且和顏悅色的說:「原來是唐兄,考古學不分強弱,指教說不上,咱們以後互相幫助,互相進步。」
接著猴子也和白弈航握了握手。
我一直觀察著白弈航的眼神,發現這人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出頭,但是說話卻老辣得很,眼神也異常平靜,給我的感覺像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一樣。
就有點像莫書。
莫書看起來也很年輕,同樣說話滴水不漏,做事也很成熟,和眼前的白弈航差不多,我沒有做過多的評價。
趙教授讓朱國宇拿出一瓶好酒來,說什麼也要和我們喝幾杯,他說和我也算得上忘年交了,上次在日照市的時候喝得不夠盡興,今天到了他的場子,一定要不醉不歸。
我沒想到趙教授看起來斯斯文文,一派學者風格的樣子,在沒有工作的時候也是性情中人。
酒這個東西我不排斥,和猴子有事沒事也會喝點,但是酒量不算很好。
我也來了雅興,幫趙教授滿上,接著是朱國宇和白弈航以及猴子,至於柳紫衣只倒了一杯飲料。
幾杯好酒下肚,大家的話匣子也就打開了,天南海北的說著,就連趙教授也說著他年輕的事情。
我們也由此知道了當年楊旭東渡的時候他為什麼沒有去。
原來是楊旭教授知道此去九死一生,趙教授的妻子已經跟著去了,楊旭教授不可能看著他們夫妻兩個一起跟著去送死,於是就和趙教授的妻子一起支招,把趙教授給哄到陝西那邊去了。
後來趙教授得知情況以後,已經追不上楊旭教授等人,只能暗罵自己愚蠢。
後面的事情和我知道的差不多,楊旭教授等人再也沒有回來,我問及龍陵仙和瑤娘等人的情況,結果楊旭教授說他沒有聽過龍陵仙以及瑤娘,倒是知道我的父親,聽說回來過。
本來上面想要找我爹問問情況的,結果最後不知道為什麼又不了了之了。
有人說是我爹常年在遊蕩,神龍見首不見尾,又是唐家的守陵人,在那時候有很大的權力,國家也不能妄動。
如果是放到現在,早被傳過去問話了。
接著我又從側面打聽了一下白弈航的家世,結果是白弈航的父母早亡,是一個孤兒,因為在大學裡成績優異,人品也很好,所以才被趙教授給看中收為學生的。
至於白弈航的父母是怎麼死的,趙教授沒有說,我也不好繼續深問。
當然,在打聽這些事情的時候,我也觀察著白弈航的表情變化,結果白弈航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微笑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半點表情變化,這讓我覺得他更加高深莫測。
這個白弈航不簡單啊。
我甚至有點懷疑那張照片是不是他寄給我的,說實話,完全是有這個可能的,他作為趙教授的學生,趙教授在寫完信以後,完全有可能把剩下的事情交給白弈航去做,這中間就有了他操作的空間。
當然,我這只是猜測,也是我一個人的臆想,我只是在腦海裡過了一下,就完全放棄了這個想法,白弈航有操作的空間,卻沒有操作的動機。
這頓飯在歡愉中度過,最後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趙教授叫來一輛車把我們送到酒店。
剛到酒店沒多久周姿晴就打電話過來了,問我有沒有見到陶教授。
我說:「沒呢,明天才能見到。」
周姿晴聽了我的話就說:「你又喝酒了?」
我愣了愣,不知道周姿晴怎麼知道的,我含糊著說:「趙教授人太熱情了,就在他家喝了幾杯。」
周姿晴也沒有再說什麼:「嗯,注意安全。」
接著掛了電話,我抓了抓腦袋,把手機仍在一邊,也不洗澡就想睡覺了,結果猴子的手機突然「叮咚」一聲,又把我給吵醒,我罵道:「猴子你他娘的能不能把手機靜音了。」
猴子也反罵道:「你是不是還沒洗澡沒刷牙,快他娘的去解決了。」
我有點莫名其妙,平時猴子絕對不會管我這些事情的,今天怎麼轉性了?我沒管他,繼續悶頭睡覺,誰知道猴子那廝跑過來把我被子給掀了,硬是不給我睡。
我就不明白了,這他娘的什麼毛病?
我說:「猴子,你發什麼神經?」
猴子沒說話,我看他那表情,只能認慫,猴子這貨酒量比我好,我現在鐵定打不過他啊,就算咱倆都是清醒的我也打不過他。
最終我只能選擇妥協,洗澡的時候還在想猴子這廝到底是怎麼了,剛才他自己進來以後還直接躺著,壓根沒想管過我,好像就手機「叮咚」響了一下後才變了個性子。
我腦袋有點昏,也就沒多想,洗澡刷牙直接睡覺,直到第二天清早接到趙教授的電話,表示馬上就可以去拜訪陶教授了。
我把猴子弄醒,發現這貨昨晚沒洗澡,他娘的還逼我去洗澡,簡直了,他現在還一身的酒味。
我喊道:「猴子,快起來去洗澡,把你身上的酒味洗乾淨了,我們先去趙教授那裡。」
四十分鐘後,我們出現在趙教授的別墅客廳裡,朱國宇已經做好早餐,我們一邊吃早餐,趙教授一邊給我們介紹陶教授的情況。
陶教授名為陶濰,是京大最厲害的中文教授,他一生研究無數的古文字,精通的古文字高達二十多種,知道的古文字不下於四十種,其中包括了國外的一些繁雜文字,他都有涉獵。
曾經一篇《關於人類文明發展與文字的聯繫》在國際上造成很大的轟動,為此獲得了某種極高的榮譽,這個獎在整個華人界也只有他一人得到。
具體是什麼獎,趙教授沒有跟我說。
反正這個陶教授在對古文字上的興趣,達到了近乎癡迷的程度,曾經也幫助趙教授他們破譯過非常多文物上的未解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