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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節

  我連忙是從元素之心中抽取了大量的生機,暗暗地修復著身體的傷勢。
  「哼!就算本館主只有一口氣,一樣可以打得你連親媽都不認識。」我不禁是挑了挑嘴角,一臉輕蔑的笑道。
  說著我連忙是心念一動,頓時我身體內的天狐血脈和龍魂力量全部激發而開,在我的身後赫然是出現了九條毛絨絨的大尾巴。
  一條滿是暴戾氣息的真龍圖騰在我的身後浮現而出,我的週身都是被一道道濃郁的妖元充斥著。
  相比於我現在的道氣修為,我身體內的妖元力量則是要強大的多。
  我本身的修為不過道氣境中期,可我現在的妖元氣息卻是已經可以比擬始妖王中期,在孟川的道氣威壓之下絲毫不落下風。
  「你怎麼會擁有妖元。你究竟是人還是妖?」孟川的雙眸中都是滿滿的疑惑之色,不由得是警惕了起來。
  我挑了挑嘴角,一臉冷笑的道:「想知道?本館主偏偏不告訴你。」
  孟川一臉不屑的搖了搖頭,手中的銀鉤再次揚了起來:「哼!我管你是人是妖,只有敢擋我的路,一樣是死路一條。」
  說著孟川身形一閃,手中的銀鉤猛然間朝著我甩了過來。
  我的雙眸中忽然閃過一縷幽綠色的光芒,緊接著身後的九條大尾巴直接是朝著孟川席捲而去。
  孟川的銀鉤還沒觸碰到我的身體,瞬間便是被一條毛絨絨的尾巴纏繞了起來。我的手掌之上瞬間是有著一根根尖銳的指甲生長而出,整隻手都是變幻成了龍爪一般,一把將孟川的銀鉤抓了上去。
  我在動用了妖元能量後,整個人的力量都是增強了數倍。這一扯之下孟川根本招架不住,那銀鉤直接是被我奪了過來。
  孟川的臉色瞬間都是變得陰鬱不已,冷冷的喝道:「把斷魂鉤還給我。」
  「你是不是腦袋裡面進痰了,我把他還給你,然後讓你繼續勾我麼?」我不禁是一臉不屑的將這斷魂鉤攥在了手中。
  卡吧!
  我的雙手用力一折,這銀鉤直接是從中間斷裂而開,表面之上的靈氣也是迅速的消散而開。
  「什麼破玩意,你從並夕夕上買的吧!」說著我不禁是咧了咧嘴,隨意將這兩截斷開的銀鉤丟了出去。
  孟川望著那已經被毀掉的斷魂鉤,臉色一片鐵青之色。
  「小雜碎,我要將你大卸八塊。」只見孟川的雙眸都是幾乎要噴出火來,整個人週身之上都是散溢出一道道血芒。
  撕天血爪!
  孟川身形一動,瞬間是閃落到了我的身前,雙手化爪猛然間朝著我的心口抓了上去。
  我連忙是心念一動,腳下步伐變換,將幻影仙蹤施展而開。
  孟川的雙爪一時間抓了個空,在空氣中都是有著一道道凝血氣息散溢而開。
  「想走,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孟川冷喝一聲,雙手連忙是劃出了一個晦澀難懂的手印,只見在他的額頭之上有著一隻血色的眼睛哈緩緩浮現而出。
  血靈噬魂決!
  孟川連忙是一口將自己的手指咬破,迅速在額頭之上的眼睛抹了過去。
  只見那血色的眼睛豁然間睜開,一道血紅色的光束直接是將我籠罩了起來,我感覺腦海之中都是一片眩暈。
  那血紅的眼睛看起來就如同是一道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般,想要將我的元神都盡數吞噬掉。
  我這才是回想起之前楚天霄說的話,這孟川當年似乎便是因為修煉邪功,殘害同門才被逐出師門的。
  看來這孟川當年修煉的應該就是這血靈噬魂決!
  我只感覺心神都是一陣恍惚,若不是因為如今我的元神在吞噬了偽妖皇的部分殘魂後強大了許多,恐怕早就已經心神失守了。
  嗷!
  我的週身之上頓時有著一道道真靈之火瀰漫而出,猛然間發出一道龍吟之聲,將那一道道血芒都是震散而開。
  幻影仙蹤!
  我連忙腳下步法變化,迅速的從那紅色光束的籠罩中逃了出來。
  與此同時我的手掌之中一道真靈之火升騰而起,週遭的空間都是被烤的一陣扭曲。
  真靈之火上夾雜著一道道混沌雷元,宛猶如一條奔騰的怒龍朝著孟川襲去。
  啊!
  只見那一道血色光芒都是被真靈之火所吞噬,孟川不由得驚叫一聲,只見在他額頭之上的那只血色眼睛中都是有著一道黑血流淌而出。
  真靈之火乃是純陽之火,克制一切陰邪之物,包括孟川修煉出的這只血色眼睛也不例外。
  不得不說這血色眼睛邪門的很,倘若不是我的龍魂和真靈之火對這眼睛有著絕對的克制作用,恐怕我已經被孟川吞噬掉元神了。
  怪不得當年無塵前輩要逐他出師門,也不知道這孟川的邪功究竟是從何而來。
  「還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好了,本館主今天奉陪到底。」說著我整個人的週身都是充斥著一股股暴戾的妖元,一道龍頭虛影在我的身後浮現而出。
  孟川擦了擦額頭上的血跡,雙眸中都是不禁閃過一抹決絕之色。
  「林三空。我承認你有些本事,不過今天你依舊是難逃一死。」
  說著只見孟川的臉頰之上都是有著一道道血色紋路若隱若現,他整個人的皮膚下都是青筋聳動,將身上的衣袍都是震碎而開。
  在這孟川的肩膀之上一道虎賁紋身赫然是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之中,這樣的虎賁紋身我曾經在一名九黎族祭司的身上也見到過。
  在對比著孟川此時是身體內節節攀升的霸道氣息,整個人都是微微一怔,臉色瞬間難看了下來。
  「這是九黎戰狂決!九黎宗……九黎族」我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道靈光,恍然大悟的朝著眼前的孟川望了過去。
  「原來你是九黎族的後裔!」
  
第九百六十五章 全力一搏
   孟川的臉頰之上都是滿滿的自傲之色,一股昂揚的戰意瞬間從他的週身之上散溢而開。
  「想不到你竟然知道九黎族的存在?」
  我不禁是聳了聳肩,一臉不屑的打了個哈欠道:「笑話,九黎族很了不起麼?貌似本館主前段時間才剛剛干死一名九黎族的祭司,感覺水平很一般嘛!」
  孟川的臉色瞬間是凝固下來,隨即雙眸中都是一片猩紅,攥了攥拳道:「原來祁陽祭祀是你殺的。」
  我心中那不由得一怔,看樣子這孟川和當初被我斬殺的九黎祭司應該是相識的,我心中就更加確定了這孟川的真實身份。
  「不錯!不管是祁陽祭祀,還有那八百邪靈也已經被我消滅。想不到原來你竟然就是九黎族後裔,看來當年無塵前輩逐你出師門還真是有先見之明。」我不禁是咂了咂嘴一臉冷厲的笑道。
  孟川的整個人的週身之上都是閃過一抹濃郁的殺機,橫眉冷對道:「既然你已經識破了我的身份,那今日便是留你不得了。」
  我不禁是挑了挑嘴角,身後的九條天狐巨尾都是揚了起來,身後的真龍虛影不由得是光芒大放。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呼!
  只見孟川在施展了九黎戰狂決後,整個人的氣息都是暴漲了數倍,當從氣息來看恐怕已經不弱於道玄境巔峰強者了。
  我如今雖然勉強靠著妖元之力達到了始妖王中期的地步,可是我身體的強度卻是相差甚遠,所以發揮出的實力自然大打折扣。
  相比之下這孟川在九黎戰狂決的加持下,卻是能夠最大化的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碎星掌!
  孟川身影一閃,一掌便是朝著我的面門拍落而下,相同的招式卻是比起之前不知道要強上了多少。
  我不剛迎接,只得是向後撤出半步,將週身的妖元之力都是急速調轉而出。
  我的龍爪直接是和孟川剛猛的一掌碰撞在了一起,我只感覺手臂都是一陣生疼,瞬間被震飛了出去。
  如今我已經是受了嚴重的傷勢,不過是強行靠著體內的妖元才勉強支撐,在這樣拖延下去的話對我極為不利。
  嗡!
  就在這時,只見我身前的闊劍都是不由得發出一陣劇烈的顫抖,似乎是想要為他的主人報仇一般。
  「看來只能夠拼一把了!」我不禁是雙眸微縮,隨即整個人的身形都說是騰空而起。
  楚天霄的闊劍發出一道清脆的嗡鳴之聲,直接是懸浮到了我的身前,散發出一道凜冽的寒光。
  嗷!
  我不禁是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龍吟之聲,身後的九條天狐巨尾都是釋放出一陣白色的妖元之力。
  緊接著一股股濃郁的五元素之力從我的是身體內流轉而出,連帶著龍魂和天狐的妖元之力糾纏在了一起,瞬間鑽進了那一把闊劍之中。
  我連忙是在雙手化印,整個人的週身都是閃耀過一道道流光,瞬間是和這闊劍融合在了一起。
  人劍合一,閻王屠聖劍!
  這閻王屠聖劍乃是閻王七絕劍的第五式,一直以來我都是要靠著劍靈的歷來你剛才能夠施展,這是第一次靠著我自己的力量施展。
  饒是我現在的妖元之力已經達到始妖王中期,也是感覺整個人的身體都是要被撕裂而開一般。
  瞬間整個闊劍之上都是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狂暴劍芒瞬間是朝著孟川劈落而下。
  孟川似乎也是感覺到了這一劍之中所蘊含的威力極為強大,整個人都是連忙後撤了半步,雙掌猛然間向上托起,週身之上都是有著一層赤紅色的血氣縈繞著。
  轟隆!
  狂暴的劍芒直接是落在了孟川的身形之上,在哪一層血氣的阻隔下朝著正陽殿四周反震而開。
  正陽殿的牆面和石柱之上,瞬間都是被狂暴的風刃劃出一道道深邃的痕跡,空氣中都是激盪著一股熱浪。
  只見孟川的腳下都是被強大的勁氣壓得陷進了地板之中,他的頭髮都是凌亂的劈落而下,皮膚之上有著一道道血色紋路閃耀著。
  闊劍的鋒芒距離孟川的腦門只有一寸距離,卻是被孟川的雙手死死地夾住再也難以前進一分。
  不過那狂暴的勁氣卻是早已侵入了他的身體中,使了孟川已發出一聲悶哼,嘴角之上都是流出了一絲鮮血。
  「桀桀!這劍技果然強大,倘若這把劍在鋒利一些,你的實力在強上一些,本宗主今日必死無疑。可惜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孟川的嘴角之上都是擒著一絲冷厲的弧度,忍不住發出一道狂笑之聲。
  緊接著孟川的週身之上的血芒一陣閃耀,連帶著他肩頭之上的虎賁圖騰都是變得猶如在滴血一般,一股強橫的力量順著他的手臂傳到了闊劍之上。
  這闊劍頓時是發出一陣劇烈的顫抖,似乎是在做出最後的掙扎,不過在這血氣的籠罩之下劍身之上的靈氣卻是越發的黯淡下來。
  彭!
  伴隨著一聲巨響,我整個人瞬間都是被從劍身之中逼了出來,重重的摔落在了無塵身前的地板之上。
  那把屬於楚天霄的闊劍用盡最後的靈力,將我從劍身之中分離了出來,隨即只見那原本寒光凜凜的劍身之上寸寸龜裂,爆碎而開。
  剛才我強行動用閻王屠聖劍,已經耗盡了我的妖元力量和元素力量,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恢復過來。
  相比之下我身體的傷勢則更加沉重,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彷彿被震斷了一般,整個人動都無法動彈。
  孟川的臉頰之上不禁是閃過一抹殘忍之色,身形一閃便是落到了我的身前,挑了挑嘴角道:「林三空,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可怪不得我。」
  我只感覺身體虛弱無比,身邊也沒有任何的助力,心道這次恐怕是真的要栽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