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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節

  「臭小子,你想多了。道源境強者可以說在整個靈幻界內都是處於金字塔頂峰的人物,又豈能那麼容易對付。那日我之所以能夠一劍將南宮羯劈成重傷,乃是機緣巧合而已。首先那南宮羯為了躲避魔獄和道盟的搜捕,這千年來一直都龜縮在黑沙島上,為了掩蓋自身氣息而進行了
  自我封印。以至於這千年來他的實力沒有絲毫的進步,反而是退步到了不少。
  我估摸著這南宮羯現在的實力最多也就道玄境中期而已。
  再來因為你小子領悟了一些道域的真諦,我的實力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此消彼長之下才有了這樣的效果。
  當然最重要的是黃泉斬妖劍本身對於黑魔氣有著天然的克制作用,配合閻王屠聖劍施展下,才能夠一舉將南宮羯重創。」
  「原來是這樣,那你現在的實力究竟恢復到了哪一步?」我不禁是皺了皺眉頭問道。
  劍靈微微一頓,開口道:「靈體狀態下,我只能發揮出道氣境巔峰的實力。如果暫時借用你的身體,勉強可以發揮道玄境後期的實力。
  當然你現在的身體還是太弱了,無法長時間承受我的靈體,最多只能支持一炷香左右的時間而已。
  而且一炷香過後,你的身體會受到極大的重創,基本上十天半個月內你都會如同廢人一般。
  只有等你真正領悟到了自己的道之後,才能夠最大程度的契合黃泉斬妖劍,到時候我的力量也會大幅度的增強,並且不會在對你產生任何的損傷。」
  「可惜如今我才不過天師境後期而已,想要領悟自身的道談何容易啊!」我不禁是一臉苦笑的搖了搖頭道。
  對此劍靈卻是不以為然,淡笑道:「每個人的道都不一樣,對於這件事我也幫不了你。不過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道和你本身的實力沒有任何關係。
  別說你現在已經有著天師境後期的修為,就算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只要一朝悟道,都能夠脫胎換骨凝聚道心。」
  我不由得心中一陣明悟,難怪我在天師境後期的時候,就已經能夠領悟到道域的存在。
  原來道和我本身的修為並沒有直接關係,倘若我能夠一朝悟道,甚至不用經過天師境圓滿,半步道境這些瓶頸,便是能夠直接跨入道境的門檻。
  如果說天師境才是修煉一途的開始,那麼道境便是如同一條鴻溝。只有領悟的自己的道,才能夠算是不如真正的強者行列。
  有些人可能不需要刻意修煉,只要一朝得道,便是能夠龍騰九霄。有的人就算窮盡畢生之力,機緣不夠,天賦不強,最終也無法領悟到自己的道。
  這也就是為什麼靈幻界內有著許多半步道境強者,可真正的道境強者卻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就算是各大隱世道宗中道境強者也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相比於這些窮盡畢生之力都無法領悟到一絲道意的修煉者,我不過天師境後期,就已經領悟到了自身的道域。
  我相信終有一天我也能夠領悟到屬於自己的道,而且我有種預感,這一天或許不會太久。
  將靈氣在週身運轉了幾個周天後,我整個人頓時都感覺神采奕奕,體內的靈氣似乎也是更加的充盈了一些。
  在確定我的身體確實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後,我才是打開了醫館的房門,一道刺眼的陽光照在我的眼睛上讓我有些不太適應。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在醫館的院子中,茅五代四人已經是站在了我的面前。
  還不等我開口,只見茅五代率先開口道:「林兄,你什麼都不用說。連清清嫂子和岳玥嫂子都已經去幫你搶人了,我們幾個自然是要前去助你一臂之力的。
  再怎麼說我們幾個如今也都有著一些自保之力,絕對不會拖累你的。」
  「哎!這龍虎宗可是號稱天下第一道宗,宗中強者如雲。曲文才下帖子給我,定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說不定早已經步下了天羅地網等著我。
  就算如此你們依舊要隨我一起麼?」我不禁是搖頭苦笑道。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管他什麼天下第一道宗,他若是敢招惹我們,一樣滅了丫的。」麥破邪頓時是呲了呲牙,意氣風發的道。
  「好!不管他曲文才葫蘆裡什麼藥,我林三空接下便是了。」我的雙眸中都是燃起了一抹濃郁的戰意。
  「事不宜遲,趁著風伯還沒有回來,我們趕快出發吧!」茅五代不禁是賊頭賊腦的朝著四處張望了一般,低聲笑道。
  只不過茅五代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忽然一隻人字拖已經是朝著他的臉頰呼了上來。
  「小兔崽子,吃我的和我的,還想給我玩不告而別。別說我瞧不起你們這幾頭蒜,你們幾個如果就這樣去龍虎宗的話,死了都沒人給你們收屍。」風伯冰冷的聲音頓時是從門外傳了出來。
  
第八百三十三章 醫館的法陣
   只見醫館的大門忽然間打開,風伯一臉的凝重之色,背著手信步走來。
  不單單是我,就連曜和麥破邪都是大氣不敢出一個。
  風伯走到茅五代的跟前,一把將自己的人字拖從茅五代臉上取了下來套在了腳上。
  「風伯,你多久沒洗腳了,跟老壇酸菜一樣重口味。」茅五代不禁是乾嘔了兩口,一臉苦澀的抱怨道。
  我不禁是朝著風伯的目光迎了上去,一臉堅定的道:「風伯,不管怎麼樣,這一趟龍虎宗我一定要去。」
  風伯不禁是挑了挑眉,疑問道:「就算是明知道是死,也非去不可?」
  我不禁是眉頭緊皺,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不錯!」
  「好小子。」風伯不禁是朝我的身上掃了一眼,輕哼了一聲,緊接著便是朝著屋內走了進去。
  我原本還準備繼續解釋兩句,只見醫館的房門卻是忽然間關了起來。
  「滾!」風伯的聲音從屋子裡面傳了出來。
  「風伯,我答應你,倘若這次龍虎宗之行,我還能活著回來的話,以後我一定乖乖留在醫館。」我不禁是走到門前,跪在了門口的台階之上,朝著屋內磕了三個響頭。
  「走吧!他嘴上不說,其實心裡已經同意了,不然他為什麼解開你身上的禁制。」劍靈的聲音在我心底響了起來。
  屋內久久都是在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我連忙是站了起來,朝著一旁的茅五代幾人道:「我們走吧!」
  就在這時,忽然屋內傳來了一道無奈的輕歎聲:「子熏,這幾個臭小子就拜託你了,一定要帶他們活著回來。」
  我不禁是皺了皺眉,這時只見從院子外緩緩走進來一道身形窈窕的中年美婦。
  我望著眼前的中年美婦不由得眉頭微蹙,不知為何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只見那中年美婦朝著緊閉的房門望了一眼,盈盈一笑道:「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我自會盡力保他們周全。」
  說著只見那中年美婦便是走到了我的跟前,朝著我一臉調笑的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我不由得是一臉的疑惑,搖了搖頭。
  只見這中年美婦挑了挑嘴角,緊接著手印微微變化,頓時一股乳白色的光芒便是將其籠罩起來。
  轉瞬之間眼前的中年美婦便是變幻成了一副矮胖身材滿臉麻子的悍婦模樣。
  「李嬸!」我頓時是張大了嘴巴,這才明白眼前之人的身份。
  李嬸不禁是微微一笑,身形一轉,便是再次恢復了原本的模樣開口道:「這才是我本來的模樣,至於我的身份,想必不用我說你應該也已經猜到了。」
  「想不到李嬸原來就是鼎鼎大名的千面幻姬木子熏,晚輩還要多謝李嬸當初在東海之上出手相救。」我連忙是恭敬的朝著李嬸抱了抱拳道。
  木子熏不禁是盈盈一笑,隨即朝著屋子裡使了個眼色道:「要謝你還是謝屋子裡那個老頑固吧!其實一直以來都是他讓我暗中保護你的。」
  其實不用木子熏解釋我也明白,風伯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一直以來我們兩人雖然不是師徒,但是卻勝似師徒。
  除了老爹之外,可以說風伯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風伯!您老人家保重身體,等我回來再好好孝敬您。」我連忙是朝著屋子內喊道。
  「快滾!你們要是再不走的話,小心我改變主意。」屋內頓時是傳來了風伯的呵斥之聲。
  木子熏不禁是盈盈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走吧!我想這老傢伙只是不想讓你看到他傷心的模樣而已。」
  我不禁是微微頷首,緊接著我們一行人便是離開了醫館的院子。
  半晌,醫館的房門才是緩緩打開。
  風伯緩緩走屋子中走了出來,雙手迅速結印,只見一隻由靈氣匯聚而成的靈鵲便是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速速趕往巫王城,將那臭小子的消息告知那人。」
  喳喳!
  只見那黑色的雀鳥震了震翅膀,隨即便是高高的飛起,轉眼間便是消失在了天空之上。
  「希望你小子這次能夠逢凶化吉吧!」
  就在這時,忽然天空中烏雲密佈,一陣陣陰風吹過。
  醫館的院子的地面上都是一陣劇烈的顫抖,隱隱間有著一絲絲的魔氣散溢而出。
  風伯的雙眸中都是閃過一抹寒芒,心念一動醫館的大門便是緊閉了起來,一道金色的結界瞬間將醫館都是與外界隔絕了起來。
  只見在醫館的院子中都是有著一道複雜的法陣微微閃耀起來,風伯整個人飛身而起,瞬間是落到了法陣之中。
  嗷!
  一道低沉的獸吼從醫館下傳出,法陣下隱隱有著一道道嘩啦嘩啦的鎖鏈聲傳來,頹然間一道滿是黑色鱗甲的利爪從法陣下破土而出。
  風伯的雙手連忙是劃出一記道印,猛然間朝著法陣中打了出去,怒斥一聲道:「孽畜,休得猖狂。」
  隨著風伯的道印落在法陣之上後,院子中的法陣頓時金光大放,一道道細密的符文朝著法陣中心鎮壓而去。
  這些符文落在那巨爪之上後,頓時是激起了一陣腥臭的黑魔氣,那一隻巨爪也是猛然間朝著陣法下縮了回去。
  風伯連忙是從袖中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自己的掌心劃了出去,雙指靈活的在掌心上劃出一道符文猛然間朝著法陣中心拍落而下。
  整個法陣都是一陣劇烈的顫抖,地面下的獸吼之聲才是逐漸平息了下來。
  風伯這才是連忙將手掌收了回來,整個法陣的光芒這才是逐漸暗淡下來,不多時醫館內又是恢復了原本的平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只不過此時的風伯卻是一臉的凝重之色,額頭之上都是有著兩行細汗留下,緊緊的攥了攥拳頭道:「這孽畜最近的反應越來越大,看來距離魔獄皇破封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林炎啊林炎!你這一走倒是輕鬆,卻是給老子留下一個爛攤子,也不知道這法陣還能支持多久!」風伯一臉愁容的苦笑道。
  
第八百三十四章 黑山驛
   呼!
  清冷的山風從山間的棧道吹過,使人感覺到一種徹骨的冰寒之意。
  山谷兩側都是巍峨的險峰,不時有著一陣陣獸吼之聲傳出。
  天空中早已經飄起了鵝毛大雪,寒風凜凜幾乎已經無法看清楚前面的路,到處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模樣。
  伴隨著一道急促的剎車聲,頓時是在坎坷的石子路上激起了一片沙石,一臉破舊的老式轎車引擎蓋上頓時是冒起了一陣黑煙。
  「咳咳!茅五代,你這是從哪裡搞來的破車。」我不禁是乾咳了一聲,連忙從車上跳了下來。
  茅五代也是一臉的鬱悶之色,連忙是上前打開車子的引擎蓋,頓時一股刺鼻的焦味傳了出來。
  「廢話,我倒是想搞一輛瑪莎拉蒂來耍耍,關鍵經費誰來出啊!就這一輛八手的奧拓還是我用老婆本從並夕夕上淘來的,能開到
  這裡已經是萬幸了。」茅五代不禁是一臉抱怨的道。
  「好了,快看看導航這裡是什麼地方?」我不禁是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茅五代直接是將車子的引擎蓋關上,翻了個白眼道:「林兄,你覺得我這車上會有導航嘛?」
  「我靠!那你這一路是怎麼開過來的?」我不由得是一臉疑惑的道。
  「好了好了,我想我大概知道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了?」就在這時,麥破邪忽然是聳了聳肩朝著棧道旁指了指。
  只見在那荒涼的棧道旁邊,歪歪斜斜的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刻著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