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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節

  要知道在這萬妖域中,想要見到一個人族可並不容易。
  此時只見一旁的黑蝴蝶都已經是眉頭緊皺,週身之上的妖氣都是呼之欲出,顯然隨時準備應付著忽如其來的變故。
  我連忙是對著黑蝴蝶擺了擺手道:「無妨!」
  說著我直接是從一旁拿起一個海碗,在湯鍋中攪動了一翻,給這黑袍老者盛了滿滿一大碗鹿肉湯。
  「請!」那黑袍老者連忙是接過我手中的湯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一臉淡笑的道:「話說你一個天師境七階的小子,是如何跑到這萬妖域中的,你也不怕被那些妖崽子撕吧著吃
  了。」
  只見那蒼帛頓時一臉的黑色,頓時是忍不住破口大罵道:「老東西,你說誰是妖崽子?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們這些四腳羊大卸八塊!」那黑袍老者不由得是微微皺眉,朝著蒼帛冷冷的掃視而過,不屑的道:「八翼銀狼族的後輩,當真是越來越沒有教養了。」
  
第七百四十六章 黃粱一夢
   這黑袍老人的話雖然說的無心,但是卻等於將在場的所有妖族罵了個便。
  不要說是那蒼帛和蒼尋兩人,就算是炎無極和小白澤的臉色也是變得難看起來。
  「豈有此理,這裡是萬妖域,還輪不到你這四腳羊來撒野。」說著只見那蒼帛便是一臉怒氣沖沖的朝著那黑袍老者猛撲而來。
  那黑袍老者卻是沒有絲毫的慌亂,還不等那蒼帛撲上來,直接是將碗中滾燙的熱湯朝著蒼帛潑了上去。
  按理說蒼帛本身乃是始妖王強者,本應該有著足夠的時間做出反應。
  可事實上,當那一碗熱湯朝著他潑來的時候,蒼帛整個人的身體都是徒然間一怔,彷彿非完全失去了反應能力。
  嘩啦!
  那熱湯直接是朝著蒼帛的臉頰上灑落而下,蒼帛的身體都是不受控制的倒飛了出去,滿臉都是燙的一片通紅。
  蒼尋見狀連忙是上前將蒼帛扶了起來,看著那黑袍老者的眼神都是變得凝重起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蒼尋的臉色都是一片鐵青,擰著眉頭問道。
  「過路人!」
  只見那黑袍老人不慌不忙的又是從湯鍋裡面盛了一大塊鹿肉出來,塞在嘴裡毫無顧忌的大嚼了起來。
  「我要殺了你!」那蒼帛整個人的臉頰都是被燙的一片通紅,頓時是暴怒的站了起來,便是準備再次朝著那黑袍老者衝來。
  不過這一次,他旁邊的蒼尋卻是攔住了他,緩緩搖了搖頭道:「我們走!」
  蒼帛雖然被那熱湯燙的紅光滿面,但是很快便是恢復了理智,朝著那黑袍老者看了一眼,最終是在蒼尋的攙扶下頂著風雪離開了這木屋。
  我整個人都是不禁目瞪口呆,顯然沒有想到這黑袍老者的實力居然如此強橫,那蒼帛可是貨真價實的始妖王,居然是被他輕描淡寫的潑了一頭的熱湯。
  不單單是我,就連炎無極黑蝴蝶幾人也是一臉的心有餘悸,還好剛才他們並沒有向那蒼帛一般對這黑袍老者出手。
  這黑袍老者卻是絲毫的不以為然,大口大口的吃了兩塊鹿肉後,毫不避諱的用袖子擦了擦油乎乎的嘴巴。
  隨即只見他大袖一揮,直接是從腰間取下了一個金黃色的酒葫蘆,朝著嘴中猛灌了幾口。
  「鹿肉配美酒,天長又地久,舒坦啊!」
  這黑袍老者不禁是打了一個酒隔,隨即將酒壺朝著我遞了過來,笑呵呵的道:「小兄弟,要不要來兩口暖暖身子。」
  「那晚輩可就卻之不恭了!」說著我直接是從那黑袍老者的手中將酒壺接了過來,朝著嘴中猛灌了幾口。
  「咳咳!」不過因為我不擅長飲酒,才喝了兩口便是嗆得一陣乾咳。
  這酒壺中的酒水和平時所喝的酒似乎不太一樣,入口竟然是有著一股淡淡的芬芳之氣,彷彿置身於十里桃林之中一般。
  酒水進入我的身體後,並沒有那種常見的辛辣之味,卻是有著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咦!這酒好特別,竟然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不禁是微微一頓,隨即又是連忙朝著嘴裡灌了兩大口。
  頓時我感覺整個人的身體都是暖洋洋的,彷彿置身於一片花海之中,一股股柔和的氣息滋潤著我身體的每一寸血肉。
  「你這小子竟然毫無戒備之心,難道你就不怕我在這酒中下藥?」那黑袍老者不禁是瞥了瞥嘴道。
  我不由得是連忙搖了搖頭道:「前輩修為超絕,遠非我這世俗凡人可比。要想害我的話只需彈指一揮間,又何須耍這種小人之舉。」
  「你倒是很看得開!我看你年紀輕輕,便是有如此修為,想必應該是某個隱世道宗的弟子吧?」那黑袍老者不由得是一臉好奇的問道。
  「前輩倒是抬舉我了,晚輩林三空,不過是個山野小子而已。」我只感覺有一種微醺的感覺,眼皮都是有些睜不開了。
  那黑袍老者原本正在喝著鹿肉湯,當聽到我自報家門之後,直接是忍不住將嘴裡的鹿肉湯都是吐了出來。
  「前輩這酒叫什麼名字,這酒勁還真尼瑪有點大啊!」我吧唧著嘴巴,只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隨即直接是醉倒在了地上。
  只見那黑袍老者連忙將自己的酒壺收了起來,一臉苦笑的搖了搖頭道:「原來你就是林三空,怪不得……
  我這桃花釀,天師境以下喝上一小口,便是抵得上一年的苦修。你小子一次性居然喝了這麼多,罷了,就當我這做長輩的送你的見面禮吧!」
  當然此時的我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整個人都是倒在火爐旁呼呼大睡了起來。
  當我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正午。
  這屋外的風雪早就已經停了,火爐中的炭火也已經是燃燒殆盡,我只感覺好像做夢一般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醒來了?」這時只見在一旁閉目調息的黑蝴蝶緩緩睜開了雙眼,朝著我望了過來。
  只見西荒六友還有小白澤和那炎無極都在屋子中,只不過那昨晚和我一起喝酒的黑袍老者消失不見了。
  我不禁是撓了撓頭道:「我怎麼睡著了,那位老前輩呢?」
  「走了!這是他留給你的。」說著只見黑蝴蝶直接是指了指我旁邊的空地之上,只見一個金色的酒壺靜靜的立在那裡。
  我望著那金色的酒壺不由得是心中一陣苦笑道:「這酒的後勁還挺大,昨晚我只是喝了四五口,便是睡到了現在。」
  我這才是緩緩將這金色的酒壺捧了起來,頓時有著一股清涼的感覺順著我的掌心傳來。
  「臭小子,這瓶桃花釀就當是老夫送你的見面禮好了。這桃花釀喝上一口,便是抵得上你一年的苦修。
  以你現在的修為,每隔半月喝上一小口就好,多喝無益。
  咱們後會有期,有緣再見!」頓時那黑袍老者的聲音便是在我的腦海中迴盪了起來。
  我整個人都是不由得微微一怔,顯然沒有想到這壺酒居然是有著如此功效。
  一口抵得上一年的苦修,我昨晚喝了四五口,那豈不是等於四五年的苦修。
  「桃花釀!這名字好生耳熟,怎麼好像以前在哪裡聽到過?」
  我不由得是連忙朝著自己的身體感應了一下,整個人都是不由得一陣狂喜不已。
  「天師境九階!」想不到這些桃花釀直接是令我稀里糊塗的突破了兩階,這還真是有種黃粱一夢的感覺啊!
  
第七百四十七章 雪嶺截殺
   我這不過是喝了幾口酒,睡了一大覺便是突破了兩階。
  這要是讓那些苦修多年都無法突破的人知道,還不得氣炸了!
  「桃花釀,桃花釀……桃花谷,莫非黑袍老者就是酒狂真人?」我的腦海中豁然間閃過一個念頭,整個人都是恍然大悟道。
  那蒼帛始妖王的修為,但是在那黑袍老者的手中卻是毫無還手之力,在加上這桃花釀,我幾乎有九成把握相信他就是酒狂真人
  。
  「小恩公,你沒事吧!」西荒六友眼見我醒過來,這才是一臉關切的圍了上來。
  「放心好了,據我觀察林館主非但沒事,反而實力還有了不小的突破。」只見那炎無極一臉堆笑的迎了上來。
  「只是僥倖突破了兩階而已!」我不禁是一臉尷尬的瞇了瞇眼道。
  這時西荒六友和小白澤才是一臉詫異的朝著我望了過來,在發現我的修為已經暴漲到天師境九階的時候,幾人皆是一臉無奈的
  搖了搖頭。
  畢竟像西荒六友哪一個不是苦修幾十年,如今才是堪堪突破到天師境圓滿而已,我睡了一覺醒來直接是突破到了天師境九階。
  恐怕現在單打獨鬥的話,西荒六友中任何一個都未必是我的對手。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你這傢伙就是個變態。」小白澤更加是一臉的無奈,要知道她身為妖族,耗費了百年的時間如今才是剛剛
  突破到妖王境九階。
  「既然林館主醒來了,我們也該出發了。如今萬妖域的形勢日益複雜,若是能夠得到破天麒麟一族的支持,對於小妖皇殿下一統
  萬妖域都是很大的助力。」炎無極不禁是雙眸微瞇道。
  「那蒼帛和蒼尋昨晚被迫離開這木屋,想來應該並沒有走遠。
  說不定此時兩人已經上了麒麟山,若是麒麟一族投靠了翼狼王,那龍女姐姐的處境可就堪憂了。」小白澤不由得是一臉凝重的道
  。
  我連忙是推開了木屋的房門,只見此時暴風雪已經停了。一縷縷刺眼的陽光落在雪地之上,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芒。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上山。」
  我不由得是雙眸微縮,隨即是掏出了十多塊黑曜石,放在了火爐旁邊。
  「老人家,多謝你的鹿肉湯,告辭了!」說著我便是頭也不回的朝著麒麟山的方向閃掠而去。
  一時間其餘人連忙是跟著閃掠而出,轉眼間便是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雪地之上。
  空蕩蕩的木屋之內一片安靜,過了好一陣,只見那老頭子才是從裡屋走了出來。
  隨手將火爐旁的十多塊黑曜石收了起來,走到木屋外吹了一聲口哨,緊接著一隻雪鷹便是落到了他的手腕之上。
  這老者連忙是取出了一根細小的竹簡,綁在了這雪鷹的腳上,挑了挑嘴角道:「去吧!」
  緊接著這雪鷹雙翅一震,便是朝著那巍峨的麒麟山中飛去。
  因為下了一場大雪的緣故,這麒麟山表面都好像是披著一層銀裝一般,整座大山都是靜悄悄的。
  我整個人都是緩緩的落在了麒麟山腳下,並沒有繼續利用天羅神梭御空飛行。
  「林三空,你怎麼停下來了。」只見小白澤頓時是一臉不解的道。
  我朝著那巍峨的麒麟山望了一眼,搖了搖頭道:「這裡乃是麒麟一族的祖地,御空飛行多有不敬,我們還是徒步而行方能顯得有
  誠意。」
  「徒步?這麒麟山高達千丈,綿延幾十里,如今又是大雪封山,用腳走的話恐怕我們天黑前也未必能夠走到麒麟一族的聚集地。
  若是讓翼狼王那些人搶了先,我們這一趟可就白跑了。」小白澤不由得是擰了擰眉頭道。
  「有些事情可不是先來後到就能夠決定的,若是這破天麒麟一族當真這般沒出息的投靠了翼狼王,那只能說他們根本不值得拉攏
  。」說著我直接是朝著那被積雪覆蓋的山路蹣跚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