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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3節


「讓我們明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場夢、一個騙局,可也不忍心戳穿它,甚至還得幫他維持下去。」小夢妖在咬牙切齒,「他真可惡…難道我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總不能被他一直牽著鼻走,否則,最後吃虧的肯定還是我們!」
「因此,我們現在只能全力合作。」木哥說,「你助我制住『蛇頭』,我幫你奪回『本命靈寶』,然後我們一起跑出去。」
「互相利用,互相得利嘛——」小夢妖笑道,「你剛才說過啦,我舉雙手贊成。」
「我指的是完全信任、毫無芥蒂,無論你是妖,我是人。」木哥說,「因為任何一個疏忽或者一點私心,都很可能讓我們前功盡棄、死無葬身之地。」
「我明白。」小夢妖點點頭,「雖然做善事、做好人會讓我很不舒服,但這次例外,無論你交代什麼,我都會義無反顧的去做,絕對不會包藏私心…好啦,不要再囉嗦了,告訴我,現在該怎麼做?」
「現在,到房門那兒看著去。」木哥說。
「看大門?我又不是狗?」小夢妖馬上就瞪圓了眼睛,但瞬間就想到自己剛剛信誓旦旦說的話,頓時變得無精打采的,垂頭喪氣地往樓下走,邊走還邊說,「哥哥,你說一會兒真要是進來人了,我是向您『汪汪汪』的通報呢?還是直接上嘴咬他?」
「給他編一場夢——」木哥坐回到床頭上,「夢到自己變成了一隻兔子、一隻老鼠,或者是一堵牆…什麼都行…」
嗯?這是什麼意思?
小夢妖愣了愣,但她腦袋聰慧,馬上就明白了——
狗攆兔子…
狗拿耗子…
那、那一堵牆又是?
哦,明白了,狗急了,上牆!
「……」小夢妖黑著臉,卻不由自主的蹲了下去…
木哥把屋中所有的油燈都搜到一起了,就放在床頭前的那張梨木桌子上,各處的窗子還是四敞大開的,他有了「千里眼」的異能,雖然還只是些皮毛,但也能輕鬆的看到遠處的大樹上隱藏的那些監視者。
待確定那些人更加放鬆了警惕的時候,木哥又盤腿打坐,耀眼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給輪廓邊緣鍍上了一層亮紅的光。
就算用夜視望遠鏡也無法看見,此刻他的手後又閃耀出白色的光芒,只是更弱上不少,那正是「卜算仙子」玉小姐僅存的那一點點仙靈…
木哥知道自己想要的秘密就藏在最後這螢火蟲般大小的幽幽之光裡,如果想弄清一些事情,那就必須再看看她臨死前到底更關注什麼,因為那一時刻她能想到的,一定是最最重要的事。
但掌中護著的仙靈就那麼一丁點兒了,木哥怕耗盡它,有些不忍心,可又再想不出別的辦法,猶豫再三後,一咬牙,終於還是把陽氣灌了進去……(未完待續。)
第1493章故事中的故事
身體一震,木哥的腦海中又懸浮起畫面——
玉小姐滿臉血污,正從自己空洞的眼窩中扯出一小串芯片,仙血直流,可她似乎竟然在笑。
屠葉秋趴在玉小姐的身前,用力的晃動著她的肩膀,「快說!木哥最後怎麼樣了?」
「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玉小姐笑得很輕鬆。
「我問的是他!至於我,不用你管!」屠葉秋聲嘶力竭的吼道。
「可我看到你的事,更、更多一些——」玉小姐終於慢慢軟下胳膊,幽幽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有關一百年前的你…原、原來你竟是為了——」
屠葉秋手中的銅黃色小劍插.進了她的眉心…
可就在尖刃沒入眉骨,直抵玉小姐大腦的時候,木哥腦中的畫面已經有了變化,他知道,這就是玉小姐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到的…
畫面中有聲音、有影像,木哥又像看電影一樣的全神貫注,但這次越看越心驚,越看越沉重,眉頭已經漸漸的纏在了一起…
守在門前的小夢妖無聊的扒開門縫兒往外開,又迅速關上,回頭往樓上一看,心裡不由一驚——木哥盤坐在那裡,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簌簌地往下撲落…
木哥腦海中穿起來的故事是這樣的——
一夥山賊洗劫了一座明末的陵墓,主人是何方神聖已經不得而知,但從墓穴中盜來的東西可以看出,墓主人是個大戶,但喜好舞文弄墨、賦詩答對,該是個迷戀古風、書生氣極濃的人,所以同歷朝歷代的釋道聖人一樣,清心寡慾,看破紅塵。都把金錢視作了糞土——
於是,當這伙山賊闖進墓門之後,滿墓室堆放的書紙硯墨就充斥了他們的眼簾,又被門外出來的風一掃,瞬間都化成飛灰,山賊們就只能傻在那裡——他們又走空了…
二十幾個山賊在墓穴上方的小土堆兒上長吁短歎,有人抱怨說,這是他們近三年來第二十九次失手了,每次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都收不回來十之一二,「投入」和「產出」嚴重不成正比。照此下去,恐怕「隊伍」要散了、兄弟要分了,而各自的家中也再揭不開鍋…
山賊的頭頭和「軍師」在商量下一步改怎麼辦,是繼續把眼睛盯著地下不可知的墓穴寶藏,還是調整「發展方向」,把「工作重點」移向更為直接有效的打家劫舍中來…
這在眾山賊中引起了廣泛的開放式討論發言。
有的說要堅決不放棄,堅定「一條道兒走到黑,不撞南牆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決心。總結失敗的教訓,汲取成功經驗,勢必要挖到一座曠古爍今的金銀巨墓。
還有的建議改弦更張,從小偷小摸入手。繼而攔路搶劫,最後發展到殺人越貨、洗劫村寨的高度。
更有的提議棄暗投明,乾脆也招兵買馬,自立一方。做個時下最流行的地方軍閥…
總之,種種提案紛至沓來,雖然各有優劣長短。但無一例外都有個共同的特點——不靠譜。
正當頭頭和軍師感到頭昏腦脹的時候,身邊突然有一個淡漠的聲音響了起來——
「南下,過河東僂陽縣三百七十里…」
頭頭和軍師嚇了一跳,一回頭,這才發現身後不知何時竟站了個人,一身道袍在風中「呼呼啦啦」的響。
「臭牛鼻子,你、你是誰?」頭頭目光一狠,自己一夥干的可都是掉腦袋的事兒,這要被人發現了通告官府…哼哼,一不做二不休!他朝道士身後的手下使了使眼色,一壯漢摸出了尖刀…
「你什麼時候混進來的?」軍師在吸引道士的注意力,壯漢悄悄摸進…
噗!
尖刀猛地插.進皮肉裡,鮮血噴濺,高聲慘嚎,但跳起來的卻是另一旁的一個小矮子,他的肩膀上正插著那柄尖刀,壯漢低頭一看,愣住了,自己的手裡竟然早已空空如也。
道士依舊紋絲不動,直直的站在那裡,衣袂飄飄,好像仙者,「再西轉,過六爻山、棋盤嶺、黑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