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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2節


「應該和我有關…是我的朋友?」
「也可能,是你的敵人!」
「嗯?」
「我問過,是為了保護你的身邊人不受侵害麼?」
「他怎麼說?」
「不!只是為了多幾個籌碼…」
「籌、籌碼?!」方祥武愣愣道,看著烏烏,「你、你說,咱們只、只不過是逼得木大師就範的籌碼?!」
「呆哥,這,誰都看出來了。」烏烏歎道,「那兩個混蛋一直留著咱們,只不過是用來逼迫大木頭的。所以,你、我、他——」小爪子指了一圈兒,「都不過是個籌碼,七天過後,大木頭不出現,咱們是個死!出現——咱們依舊活不了,當然,可能又多了一個,大木頭也一樣是個死!」
沒有人反駁,因為他們都看到,在萬人大陣的「滋養」下,郎泉的白鬍子開始漸漸變黑變短,臉上的皺紋也少了許多…
木哥和代包子的交談結束了,因為他們已經隨著「蛇頭」進入到了一個小村子裡,淳樸的村民熱枕相待,木哥不想連累更多的人,所以乖乖的閉上了嘴。
「蛇頭」最後在一間寬敞的二節樓前停住,回頭對著木哥笑笑說,「好好休息一下吧,有什麼需要,可以叫他們去辦。他們,是你的奴僕。」
木哥回頭看了看身後跟著的一大群人,冷冷一笑,「我又不是大小姐,用不著這麼多丫鬟僕人。」
「蛇頭」淡淡的笑笑,揮揮手,那些人瞬間分佈到小樓的周圍。
「照顧好你們的主人。」「蛇頭」朝那些人說,眾人躬身稱是,畢恭畢敬。
木哥看著「蛇頭」:「我對你們很有用?」
「蛇頭」還是笑,答非所問,「晚些時候,我會過來找你,這段時間好好恢復傷勢,就算想殺我,也得攢足力氣是不是?」
「你們的目的?」木哥目光冷冷的。
「你很快就會知道…」「蛇頭」已轉身走開,遠遠的又拋來一句,「我說過,我們不是敵人…至少和你不是。」
木哥沒太聽懂最後一句話,剛要再問,卻見兩個粗衣布衫的中年人擋在了他的身前,頭低得很深,伸手把木哥往門裡讓,「主人,請回房吧,您需要休息…」
木哥想推開他們,可手剛碰到一人的肩膀上,就好像觸電似的猛收回來,果然,那人的肩頭上有電光閃過,又稍縱即逝。
木哥皺皺眉,轉身進了屋…
房間乾淨寬敞,溫暖舒適,這讓木哥突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悸動,心裡生出久違的親切感——家!在一瞬間,他有了這種錯覺。
木哥雖然惦記著被困著的那些同伴親人,雖然對突然救了自己的「蛇頭」沒有感激只有厭惡,雖然腦裡裝著很多事讓他心煩意亂,但他還是安靜的住了下來,既來之則安之,他確實需要好好調養自己的身體和心態,這段時間,他體內發生變化太大了,修為確實猛升得超乎想像,但在那些強大的氣息之中,似乎一直隱藏著一股暴戾的邪氣,難道正如那些人說的,自己真的化妖成魔了?他必須盡快找到那股邪氣的源頭,絕不能讓它像暗藏的毒蛇一樣,在自己出其不意的時候被咬上一口…
還有,很多很多疑問都在他的頭腦裡盤旋,他要盡早扯去它們的黑色面紗,因為只有這樣,才有可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木哥睡下了,竟然從中午一直睡到了掌燈時分。
這一覺睡得很沉,甚至不知什麼時候有人送來了晚餐他都沒醒。
人是精神多了,可體內被五行之火焚燒留下的劇痛又開始發作起來,他硬撐住在桌邊坐下,看著那滿桌子的酒肉青菜卻沒有一點食慾,最後只倒了杯茶水,慢慢走到了窗口邊,他把茶杯送到嘴邊又停住,隨即苦笑一下,一飲而盡。
小樓在村子的正中央,窗口很大,他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切,樓下還是有那幾十個人在靜靜的守著,他知道這些不是什麼傭人僕人,而是他的「牢房」監守,很明顯,他被軟禁了……(未完待續。)
第1474章出乎意料
村子中的一小片空地上正有很多人在忙碌,有的劈磚抹瓦,有的在攪拌顏色各異的泥灰,還有的抱來大捆大捆的黑色木枝,他們好像在搭建著什麼。
木哥從樓上看下去,把一切盡收眼底,他終於明白了,這個村子裡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村民,他們和樓下的監守一樣,只不過是「蛇頭」的爪牙,但同時他也很奇怪,因為那些人看起來心氣平和、毫無冤戾,似乎都在熱情洋溢的幹著自己手中的活兒,倒真的有點兒像剛剛大獲豐收的農人,在享受著一年中最幸福的喜悅…
「你竟然對我毫無防備。」身後突然有人說話,不用回頭木哥也知道,那是「蛇頭」,他把茶杯晃了晃,將最後一點水液倒進了嘴裡,「如果想下毒,你就不會派人救我。」
「有道理,呵呵——」「蛇頭」笑著說,「可你就不怕裡面不是毒藥,而是什麼能惑人心魄的迷藥、蠱蟲?」
「想操控我,你們用不著那麼麻煩。」木哥慢慢轉回身,「七天之後我不回去,我的那些朋友就性命不保,我現在在你們手上,你們會用時間作為要挾,而我也只能被迫就範。」
「聰明。」「蛇頭」點頭歎道,「但你也說錯了一點,不是要挾,是協助。」
「協助?讓我做什麼?」
「不,是我們協助你——」「蛇頭」緩緩走過來,木哥本能的想防備,轉瞬卻又放棄了,現在重傷之下的他根本就沒有勝算,何況對手的功法深不可測。
果然,當「蛇頭」靠近他三米之內的時候,木哥突然又有了那種感覺——那是一種強大的壓迫感,他體內僅存不多的陽氣、陰氣也瞬間消散一空。渾身無力,一動也不能動。
「蛇頭」在他的身前停下,那張面具在油燈的映照下猙獰可怖,但木哥此刻看來倒感覺有些好笑。
「你笑什麼?」「蛇頭」捏住了木哥手腕上的脈門。
「感覺你有時像個變戲法的小丑。」木哥笑著說,腕子上的力道漸漸加大,很疼,「面具像,人更像。」
「為什麼這樣說?」「蛇頭」用力的按上了他的穴脈,鑽心的疼讓木哥有些站立不穩。
「同樣帶著面具,同樣是糊弄人的把戲。小丑是為了博得看客一笑,而你呢?呵呵,莫非也想成為世人的笑料麼?」木哥那處穴道上傳來刺骨鑽心的疼,可他還是笑意融融,「我在想,你的那張醜陋面具的後面究竟是一張怎樣的臉,這麼害怕示人,難道說…唔…」木哥悶哼一聲,因為「蛇頭」的雙手已經點在了他兩側的太陽穴上。那處是重穴,他瞬間冷汗直流,「一直躲在陰暗的後面,那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木哥咬咬牙。繼續說…
「蛇頭」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木哥,目光冷肅,但手上沒停,又在他的脖子兩邊、胸口、腋下。小腹丹田上接連猛擊的數下…
木哥不說話了,陣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幾乎讓他昏死過去,但他的心裡卻是猛猛的一震。尤其當那兩雙手狠狠按在他胸口那處紅痣上的時候,木哥更是震驚,那雙手上突然傳來股股滾燙的熱流,好像沸騰噴湧的岩漿,瞬間讓他的整個身體都隨之燃燒起來,炙熱的古怪氣息在體內瘋狂的流動,木哥骨痛欲裂,感覺渾身上下的肌肉筋骨都在發脹抽搐,但轉瞬間,那些傷處卻在熱流中修復、痊癒…
不知過了多久,灼燒感終於消失了,木哥的身子也恢復了自由,「蛇頭」手上見了汗,好像有些虛弱,正要轉身往外走。
「等等,你——」木哥喊他。
「你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不過還需要盡快恢復體力——」「蛇頭」腳步不停,「因為你也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我想出去——」
「不行——」「蛇頭」冷冷的聲音消失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