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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6節


「哦?」木哥眼中閃動,沒再往下問。
金佳子手把方向盤,腳下的油門踩到了底兒。車開得那麼快,還有心思搭茬,而且還是扭過頭:「嘿,老葉,我還真想問你個事兒——」
看見前方崎嶇不平的山道,車上的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枯葉」好像不太習慣坐車,更是臉色發白:「你、你專心點兒,能說的我、我都告訴你!」
金佳子「嘿嘿」乾笑一聲,不光不忙的回過頭。正巧前方是個彎路,他猛點剎車,手打方向盤,車子才擦著懸崖一邊漂移出去,他咧咧嘴,額頭上也見了汗,「你和文靜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枯葉」嗯了一聲。
「你是她大爺?」
「……」「枯葉」又黑了臉兒。
「哦,我不是罵你,我的意思是。你們是不是親戚?」
「不是。」
「那她就是你們『幽影』的人!」
「不是。」
「她有親人在『幽影』!」
「枯葉」沒了動靜。
「而且還是個高層?!」
還是沒有回音。
金佳子咧嘴一笑,「哈哈,全明白了,文靜的一個近親在國際殺手組織『幽影』中任職。而且還是重要的角色!我猜的對嗎?」
「枯葉」的眼角跳了跳,躲開眾人的目光。
烏烏在一旁搭茬:「四方腦袋,你的腦子又靈了,好像蒙的**不離十…」
「哈哈。何止啊,我覺著呀,那個文大小姐的親戚不是別人。正是——」金佳子大笑著說,可話頭卻被幾聲急切的嘀嘀聲打斷,gps導航提示,他們的目的地到了,但他抬頭往前一看,登時愣住了,「嗯?這、這是——」
終於到了,木哥他們這一趟跋山涉水、歷盡千辛萬苦,總算在日頭升起之前到了目的地,只是和之前得到的訊息不太一樣,這裡是一片荒漠,曾被多次提到的茂密原始森林只留下了灰燼焦土,樹木化塵、花草成灰,無數巨木甚至沒留下焦炭,只在大地上印下了一條條黑褐色的焚燒痕跡,好像大地之母身上刺眼的傷疤,盤根錯節的大樹根系也都在塵灰下死氣沉沉,似乎發出**,在吟念著一首悲情愴然的詩…
埋沒在樹灰和塵煙中的,還有千千萬萬動物的痕跡,當然,它們層層疊疊,也只剩下厚厚的一層灰,駭人的黑色,勾勒出一隻隻大小動物的輪廓,便如地獄惡魔們的剪紙,在風中漸漸變了形跡…
生靈塗炭…
魂飛魄散…
木哥幾人的眼中都透出了濃濃的恨意,就連殺人不眨眼的「枯葉」也皺了皺眉頭,不知是不是為了和他根源很深的樹木而悲傷難過…
「好、好可惡的山火,竟然把這裡毀成了這個樣子…」方祥武的嗓音帶著嗚咽。
「呆子,你見過山火能焚化石頭,把所有東西都燒成灰麼?」方喬咬牙切齒道。
「那、那是——」方祥武瞪大眼睛,回想著自己所知的一切,「是、是『真火』?!」
「還是仙界真火!」金佳子把拳頭攥得「咯咯」直響。
「仙、仙界?」方祥武好像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他們怎麼會…」
「不是『他們』——」木哥冷聲道,「或許,只要一個就足夠了…」他盯著遠方,目光中殺機頓現…
其他同伴也都注意到了,在一片廢墟的千里之外,隱隱有個白色的人影在晃動,步子很慢,卻好像一步百米,只幾秒鐘,便到了百米之外。
驕陽如火,地上蒸騰,那人踏著灰土,卻沒染上一絲塵垢,就好像剛剛出水的荷,一襲雪白的衣衫,太陽光從他背後斜照過來,金佳子幾人都有些看不清他的面目。
木哥向後擺擺手:「都回車上,無論發生什麼也不要下來。」
「木,可你——」方蓓兒焦急的喊。
「按我說的做,快!」木哥語氣冷冷的,臉上更是罩了一層寒霜。
方祥武也想說話,卻被金佳子想拎小雞一樣的提了起來,「快走快走!在這兒發呆也是給老木拖後腿兒,都給我回車上去!現在不是膩歪的時候!」
幾人乖乖上了車,透過貼了遮陽膜的車窗還是看不清,但金佳子和烏烏總感覺那條身影看著有些眼熟。
「四方腦袋,看來咱們又遇到麻煩了,我感覺他看起來像一個人。」烏烏趴在窗前說。
「嗯!確實不像狗。」金佳子從駕駛座旁邊的盒子裡摸出一隻軍用望遠鏡,往對面一看,還是有些刺眼。
「去!沒心情和你鬧!」烏烏白了他一眼,「你沒看出來嗎?他、他好像是……」(未完待續。。)
第1361章瞄射
「是、是誰?」金佳子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裡猛猛的一震,說話也有些不利索。
「是、是——」烏烏的話說了一半兒卻停住了,回頭看看金佳子,「四、四哥?你真的沒事兒?」顯然,他也看出了金佳子的異狀。
「廢、廢什麼話!快、快說,到、到底是誰?」金佳子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心底沒來由的一陣冰寒,腦海中好像浮現出了一個人影,似乎是個女子,他猛猛的甩頭,把腦中亂七八糟的東西拋得乾乾淨淨,最後咬著牙問烏烏:「死狗!你說是不說?!」
看到金佳子通紅的眼珠兒,烏烏打了個冷顫,戰戰兢兢的往前指了指:「哥,您自己看吧——」
已經用不上望遠鏡了,朝陽升得高高的,那一身白裝的人再沒了日光的投影,且已到了木哥身前十米的地方,金佳子終於看清了,那個傢伙面色淡然,卻冷氣森森,身材相貌近乎完美,渾身上下依稀透著白光,臉上掛著陰冷的笑…
金佳子渾身一震:「是、是他——」
「誰、誰呀?」姬曉曉問。
「仙!真真正正的天界之仙…」烏烏在旁邊接了一句。
金佳子不明白,為什麼剛剛一瞬間自己的心裡會湧過那麼多莫名其妙的情緒,有憤恨、有絕望、有悲慼、有不捨,更有深徹骨髓的痛,但也就那麼幾秒鐘,他又恢復如初,撓撓腦袋道,「不對呀,那個傢伙上次不是在水靈島被轟得只剩下半個身子了麼…對了,他、他叫什麼來著?我怎麼每次看到他,就有一種想將之挫骨揚灰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