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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7節


那人影正是肇萊的魂魄,此刻飄飄浮浮,怒瞪郎泉…
看到小狼妖脫險,木哥重重的吐口氣,金翎猛削,砍翻了兩隻妖獸。另一隻手又射出團團火光,將腳前的一撮妖蟲燒成飛灰,等再轉過身的時候,那兩個水族妖王已經臨近了…
花王后好像一個嬌滴滴的小女人,依偎在莽括的身邊,環住他的胳膊,一步三搖,腰肢扭得好似水蛇,莽括任由她親暱的貼緊。冷笑著盯著木哥,一步步踩在蕩漾的水面上,沉穩闊壯,倒真有一股雄霸天下的氣勢。
木哥暗暗催動陽氣。將四顆「舍利」裡的靈氣導入體內,正要做赴死一搏,可就在他即將出手的那一刻卻突然愣住了,隨即散去氣息。怔怔的往二妖王身後看。
莽括注意到了木哥神色的變化,心中微動,剛想回頭卻聽身邊花王后道:「小王。那小畜生工於心計,他這又是使詐呢。」
莽括戲中一寬,冷冷笑著繼續走來。
木哥放下胳膊,乾脆抱著膀好像在看戲。
花王后「咯咯咯」笑得花枝亂顫:「小東西,你這招不管用了,這次就叫你——咦?」話未說完,她忽然停住,感到渾身一陣發冷,背後竟真的騰起一股凌厲的氣息,而、而且還是那麼的熟悉…
莽括也呆住了,二妖同時轉頭,一看之下,臉色大變——
只見身後的一片水汪裡正緩緩的鼓起一個大包,越來越高,越漲越大,其中漸漸透出一個人形,上半身似人,下半身卻甩動著無數觸手,竟是水族「臨淵宮」的前任宮主烏蜇!
「呀,你、你——」花王后驚聲尖叫,臉色變得灰白,「大、大王——」
「大王?還是好好伺候你的小王吧——」烏蜇看著曖昧親暱的二人,陰冷的笑:「你們兩個,很好——」
「大、大王——不、不是你想的那樣——」花王后忙鬆開莽括的胳膊,還想說話,卻感到喉間突然一緊,脖子已被一根觸手纏住…
莽括眼中寒光一閃,操起「納靈杖」就衝了過去,彭!杖頭正點住烏蜇的胸口,剛想催動妖力,卻猛然感到自己身上的妖氣忽的倒流出去,竟順著短杖灌進烏蜇的體內,他大驚失色:「這、這是——」
「愚蠢——」烏蜇冷笑著,「我身上留有『妖母』的三分修為,憑你區區千年的道行,也想制住我?」
莽括的心開始像墜了鉛似的往下沉,的確,之前烏蜇和已生萬年的「妖母」連體修行,道行自然是一日千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他此刻體內竟還尚存那個恐怖巨妖的妖力,如此看來,自己這一次是凶多吉少了…
果然,烏蜇甩出一根觸手捲住了莽括手中的「納靈杖」,大大小小的吸盤牢牢的附住杖身,用力一拉,短杖脫手,觸手一翻,杖頭調轉過來又抵在了莽括的頭頂正中,登時妖氣大洩,莽括瞬間就軟倒下去,隨即是花王后,她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魂魄就被「納靈杖」愣生生的拔了出來,虛淡的生魂驚恐絕望的飄忽扭曲,終於化成一縷青煙,被吸進短杖之中…
莽括妖氣大損,現在已是奄奄一息,不甘的看著懸在他身邊的烏蜇,嘴巴動了動。
「哈哈,有什麼話,還是去妖冥殿說吧——哦,對了,你們已魂飛魄散,進不了妖冥啦——喔哈哈哈——」烏蜇放聲狂笑,觸手一甩,短杖「彭」的把莽括的腦袋敲碎,隨即最後一道妖氣和魂魄被他強拽了出來…
兩個水族的千年妖王就這麼死了,沒有過多的打鬥,沒有更多的爭搶,剛才還不可一世的莽括都沒機會施展他那一身強橫的修為,歸根結底,是他太依賴於手中的法寶,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果他真的還存有一絲魂念可以思考,恐怕一定會後悔萬分——如果打不過可以跑,可那邪寶一出,他連逃的機會都沒有了…
烏蜇吸了兩個同族的妖氣,似是意猶未盡,無數觸手猛地朝下拍打,水面登時漸漸升高起來,大片大片的妖蟲妖獸被圈進水中,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烏蜇把「納靈杖」朝水面杵了下去——(未完待續。。)
第1239章生與死
呼!
「納靈杖」杖頭上的紅光像沾油的火苗,瞬間就蔓延到整個水澤,紅光大耀間,千百妖蟲妖獸好像被扔進沸水裡的青蛙,撲騰嘶叫,體內的妖氣和魂魄被強扯硬拉出來,混成一股股、一道道,在空中旋繞、飛捲,漸漸擰成一大團,盡數被「納靈杖」吸了進去。
烏蜇興奮異常,好像撿到一座寶藏,眼睛都冒出了紅光,身下的觸手拍動更猛,水面繼續上漲,妖物們聚堆兒成群,擠擠攘攘的乾脆就躲閃不開,登時又有大片大片的沒入水中…
水勢上漲極快,轉瞬就到了木哥腳邊兒,此刻他身周的眾妖已經都嚇得驚慌逃竄,再沒有工夫去顧及他,木哥趁機高高躍起,腳尖兒疾點,踩著眾妖獸的腦袋飛奔而去…
同一時間,郎泉手中的金色小荷再次炸開,片片花瓣如鋒利的刀刃,一陣急旋間,肇萊的魂魄被穿出了幾十小洞,身形登時變得虛虛淡淡,郎月從地上撿起郎泉的大劍,猛地就往肇萊身上砍:「惡鬼!魂飛魄散吧——」可大劍還沒落下,就聽身後有人怒喝,隨後一股大力把她撞倒,又跌得七葷八素,回頭一看竟是精靈族的「北護使」胡大滕,他之前也在支撐「封靈大陣」的時候受了重傷,這會兒全靠最後一點蠻力,力道用盡了,也栽在地上,仰過身來,呼呼一陣急喘——
郎月大怒,又跳起來大罵:「該死的人,該死的妖鬼,該死的精靈,都給我去死!去死——」說著,舉劍亂舞,逕直向胡大滕衝來。
方蓓兒和方喬終於掙脫了身上綁縛的籐蔓,見那精靈轉眼就要斃命劍下。方喬手一揚,幾顆小「陣丸」就打了出去,落在地上炸開,瞬間連成了一堵十幾公分厚的「光牆」,正好郎月跑近了,咚!重重的撞在了上面,她剛才卯足了力氣,來勢兇猛,自然撞得也就狠,又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後腦勺重重的磕在一塊兒石頭上,登時滿頭小鳥纏繞…
方祥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花枝花籐裡爬出來,忙又去救姬曉曉,笨手笨腳的把那小姑娘弄的「哇哇」痛叫,但最後還是割斷了籐蔓,姬曉曉一脫困,立馬來勁了,把身後的包往地上一倒。稀里嘩啦的折出來很多東西,有各色靈符、有各式法寶,還有一些叫不出來名字的古怪玩意兒,她被困住半天。當然氣了夠嗆,抓起一支圓圓的羅盤就飛了出去,在郎泉的頭頂正上方懸停了下來,好像「飛碟」一樣旋動不止。其中透出一片淡白色的光芒,好像一個倒扣的「漏斗」,把郎權罩在其中。郎權舉著「金荷」正要往前衝,卻猛的撞到「漏斗」的光罩上,身子一震又退回來,可再想向前上的時候,羅盤裡突然倒灌進滿滿一下子水,郎權閉住氣息朝「光罩」上一陣猛打,彭彭彭彭!震得羅盤直晃,可就是衝不出來…
郎權功底深厚,僅憑這點兒水一時半刻還淹不死他,但「漏斗」裡轉瞬就換了一般摸樣,水液盡去,大團的火焰又竄了起來…
郎權一被制住,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金佳子終於能全神貫注的對付醜男醜女了,而且又有方喬和方祥武上來幫忙,形勢瞬間逆轉,三個人只在幾招之內便把那對兒男女的的氣勢壓制住了。醜女越打越心驚,見自己的情勢岌岌可危,便生了退意,眼睛一瞥,發現身旁不遠處的一簇驅邪人正圍住一個姑娘嚴密保護,一下想起那女人好像和木哥的關係匪淺,心中一動,使出一招「聲東擊西」,先把幾人引開,隨後突然加速,朝那邊衝去…
方喬一下就看明白了,心中頓時一驚,那裡站著的,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齊晴,雖然她不喜歡那個女人,但總也不能袖手旁觀,當先一步搶了出去,叮叮噹噹!辟裡噗通!那幾個驅邪人瞬間就被醜女放倒,齊晴花容失色,驚聲呼叫,眼見著醜女的手就抓向了自己的脖子,可就在醜女即將得手的時候,彭!側方撞來一個東西,正頂在她的腰眼兒上,頓時身體失去重心坐在了地上,回身一看,竟是那個愣頭愣腦的「四不像」,再看不遠處,烏烏吃力的坐起來,正在對著小東西發號施令…
宋喬已經趕到了,醜女見想抓齊晴為人質再沒有機會,又把目光落了在氣虛體弱的烏烏身上,一個竄跳衝過去,烏烏感到不妙,正想翻身爬走,可尾巴已經被那女人踩在了腳下,一陣鑽心的痛傳過來,烏烏頓時齜牙咧嘴,醜女狂笑道:「都給我住手!」可話音未落,猛感身後又有勁風襲來,噗!身後被幾隻利甲掏中,鮮血飛揚…
小黑搖搖晃晃的站在那裡,身上的無數血口在奮力一擊下掙開更大,可還是強挺著立住,渾身顫抖不止…
醜女受的這一下可真不輕,從肩胛到下腰,被撕出了幾道長長的口子,深見脊骨,頓時疼得撕心裂肺,腳也軟了,手也鬆了,烏烏藉機滾到一旁。
小黑又往前走了一步,尖尖的利甲瞄向了醜女的胸口…
噗!
尖刃從後搠進,又從前方透出來,一聲悶哼,小黑的身體晃了兩晃…
「啊!不要——」小白驚聲慘叫,眼睜睜的看著小黑胸口下方那只穿透出來的劍尖,眼中已撲出淚水…
「好!幹得漂亮!」醜女忍痛狂叫。
陰一甩不知何時衝到了場中,此刻雙手緊握一柄長劍,慢慢從小黑身後探出頭,陰陰笑道:「妖孽,還想報仇麼?呵呵呵,去給你的死爹死娘陪葬吧!」說罷,猛地拔出長劍,向小黑的脖子上砍去,可劍到半空卻又突然停住,陰一甩感到手腕一緊,竟已被人抓住,抬頭一看,竟是身形虛淡的肇萊,他陰笑一聲,另一手猛然拍出,竟然握著大把的符紙,「鬼物找死!」符紙盡數打在肇萊的魂魄身上,虛影一晃,已變得清清淡淡…
陰一甩好像突然變了一番摸樣,再沒有之前的羸羸弱弱,體內騰地散出濃濃陽氣,且身手也快了幾倍不止,打出指訣就要念動咒語,方蓓兒及時趕到,一腳踢飛陰一甩手中的長劍,同時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卡嚓!陰一甩的手指被愣生生的掰斷了兩根,指訣破了,他口中的法咒也變成了慘嚎。
金佳子終於找出了醜男的破綻,一棍子砸在他的肩膀上,那個傢伙身子一矮,半跪到地上,還想站起,但已經來不及了,金佳子的拳腳像雨點一樣迎面撲來,噗噗噗!咚咚咚!瞬間十幾記重擊把他的腦袋打成了血葫蘆,噗通!仰身而倒…
金佳子知道那邊情勢堪危,也不敢再耽擱,可就在他和方祥武正想衝過去幫忙的時候,慘烈的一幕讓他們的心臟瞬間冷到了冰點…
陰一甩被制住,醜女被重傷,郎泉暫時也在姬曉曉控制的法寶中脫不開身,本來方蓓兒幾人已經控制住了場面,但還是大意的漏掉了一個人——一個因為屢次受挫而瘋狂掉的女人——郎月的雙眼已經變得通紅,連番受創讓她變得歇斯底里,舉著郎泉的巨劍橫掃過來,怒火催動出她的全部極限,速度竟快得驚心動魄,轉眼已到了姬曉曉的身後,方祥武驚慌失措的衝上去,但以攔截不住那石破天驚的一擊,只能護在姬曉曉背後,眼睜睜的看著大劍劈空而下…
方蓓兒急閃過去,用長劍硬擋,叮!劍身斷去,巨劍偏離砍入方祥武的肩頭,郎月像瘋了一樣,猛地將劍身拔出來,舉起再刺,方蓓兒一把推開重傷的方祥武,但自己卻再也躲不開了,巨劍的劍尖兒已經到了胸口,可就在她心驚絕望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已閃到了她的身前…
沒有慘叫,沒有痛呼,場中頓時變得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怔怔的看著那裡,看著那個雪白的身影俏然而立——
小白的前胸被巨劍洞穿,青色的妖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瞬間染遍了她腳下的泥土…
她慢慢的往後倒,身後的方蓓兒輕輕的扶住,臉上已驚得雪色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