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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4節


三人一驚,猛的轉頭看去,就見木哥正慢慢的往這邊走,臉上洋著淡淡的笑:「要麼,一起?」
兩個黑衣人見了,忙伸手往兜裡掏,可剛摸出槍,就聽「砰砰」兩聲,兩道火光乍閃乍滅,黑衣人的肩膀上瞬間就出現了兩個血窟窿,手上的槍也掉了,他們抱著肩膀就想跑,可又是兩聲槍響傳來,噗噗!正中二人腿彎,兩個傢伙「噗通噗通」跪在地上,頓時哀嚎不止。
宮妍把槍口對準了最後那人,卻見他的身形突然變淡,身上已被白光籠住,她猶豫一下,收回槍,重新伏在草叢裡,一動不動。
「你、你——」那人看著越來越近的木哥,「你來得正好,我、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辦得到麼?」木哥笑笑,「你好像搶了我的台詞。」
「哼哼,子彈可傷不了我——」那人也跟著笑,往木哥身後看了看,手在身後擺了擺,幾處墳塋裡又冒出幾縷幽魂,朝宮妍的方向偷偷飄去…
「那它呢?」木哥笑著一翻手腕,金光閃動下,金翎旋出。
那人的臉色很明顯變了變,猛的大喊道:「快上!都給我上去,殺了他們倆…倆!倆?啊?不止兩個…」
就在幾隻鬼魂即將靠近宮妍那裡的時候,方喬猛地從另一側竄出,手中的符紙急速拍出,噗噗噗!鬼物瞬間就化成青煙散去,再一看那些衝近的鬼魂,嬌叱一聲,揚出大把靈符,頃刻間就定住了近半…
那人一驚,忙再拍巴掌,身上的白光更盛,符紙開始自己燃著起來,鬼物再次衝上…
方喬動作極快,幾個點跳便在鬼物周圍布上了一個小陣,咒語急念間,陣光大起,鬼魂頓時嘶聲慘嚎。
那人彈出一道白光,將陣腳一處松木枝震斷,小陣馬上就破了,鬼物又嚎叫著撲上來…
「哈哈哈,你們的符對我沒用,布的陣也困不住我,都準備受死吧!」
「哦?那這個呢?」木哥突然停住,把身子往旁邊讓了讓,那人一愣,就見一絕色女子從木哥身後走了上來,斜眼瞪了木哥一眼,冷聲說了句:「裝什麼!」語畢手動,十多件小東西就飛了過來,那人嚇了一跳,剛想往後躲,就見那些東西已經落到地面,骨碌碌的滾了過來,低頭一看,不禁呆住了——
小東西一個個圓圓滾滾,比鴿子蛋也大不了多少,有黃的、有綠的,顏色各異,竟是十多個小球。
「彈、彈彈珠麼?」那人哈哈大笑,「小孩子的玩意兒你們也敢拿出來獻醜!」可一抬頭發現木哥的笑意更濃,剛發覺出不對跳起想逃,就見方蓓兒突然打了個指訣往前方一指,那些小球猛地高高彈起,在半空中紛紛炸裂,各色光芒忽然連成一片,竟成了一具八卦形的大籠子,把那人罩在其中,他想跑,可一碰到大陣的邊緣,身上就被燎起陣陣青煙,手上腳上是道道焦糊,他大驚失色,左突右衝,動作倒是極快,但每一次衝撞都在身上留下幾道傷痕,最後終於疼得不敢動了,停在大陣裡呼呼的喘著氣,驚慌道:「這、這是什麼東西?」
「這陣法叫做『困豬籠』——」木哥笑著往前走,信口胡說,方蓓兒在後面跟著,氣悶的瞪著他的背影,「不管你是妖是鬼還是人,都逃不出它的禁制。」這點木哥倒是沒有瞎說,陣中傳來的那濃濃的靈氣,確實不是一般生靈能扛住的。
「說吧,你到底是誰?」木哥走近了,盯著那人問,那傢伙還想往後躲,方蓓兒再換指訣,他好像被一隻大手猛地捏住脖領,懸浮起來,被按到了陣邊。
木哥拿著金翎在那人眼前晃晃,「我的耐心有限,別自討苦吃。」
那人的膽子好像很小,一見刀光,腿兒就有些軟了:「我、我叫任大光,家、家不住本地。」
「你是驅邪人?」金佳子也走上來。
「不、不算是——」
「那為什麼會『役鬼』?」金佳子又問。
「『役、役鬼』?」任大光愣了愣,不過馬上就明白了,「哦,你、你是說召喚鬼魂、控制它們吧?」他往後掙了掙,盡量避開陣光,「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就是幾個月有一天,我、我正在家裡玩遊戲,剛打爆一個boss掉了不少好裝備,我剛想去撿,家裡就停了電,我當時氣壞了,一頓砸鍵盤,氣得直拍巴掌,可就在這時,身後就有人拍我肩膀——」
「什麼人?」金佳子急問。
「我、我姥爺。」任大光顫著聲說。
「你、你姥爺?」金佳子一愣,「你姥爺是驅邪人?」
「哪、哪是什麼驅邪人吶——」任大光搖頭道,「他、他就不是人!」(未完待續。。)
第1104章突襲
一聽這話,金佳子徹底愣了,這傢伙還真不是東西,連自己的姥爺都罵。
「哦,我、我可不是不尊敬他老人家——」任大光也發覺了自己的口誤,「我姥爺都死了三十多年了,他突然出現在我家,那、那就是鬼不是人吶!」
「然後呢?」金佳子問。
「然、然後他就賴在我家裡不走了,一直在我後面跟著…」任大光臉色一苦,「我泡麵,他給我燒水,我洗腳,他給端盆,我上廁所,他、他給我遞紙…後來我就發現,原來他不是要害我,倒好像在伺候我…再後來,我無意中發現,只要我拍拍巴掌,就有一隻兩隻鬼魂飄出來供我使喚,我一高興,把七大爺八大奶全都招出來了…」
「少他.媽給老子扯犢子——」金佳子奇道,「你從小到大就沒拍過巴掌嗎?」
「肯、肯定拍過呀——」任大光叫道,「我到現在也一直納悶呢,自己有這麼厲害的神術,怎麼就才挖掘出來呢?」
木哥攔住金佳子,冷冷的看著任大光:「你背後的胎記——」
「呀!你、你看出來了——」任大光臉色變了變,「其、其實我也懷疑是它——每、每次我招鬼的時候,那地方都、都熱的很,好像火燒火烤,真疼——」
木哥目光一閃,他和自己催動胎記時的感受差不多:「你的祖輩有驅邪人?」
「沒、沒有吧——」任大光卡卡眼睛,「哦,我爺爺年輕的時候做過腳夫,倒是曾經給一個老道挑過兩年腳兒…」
「你爺爺——」
「早就沒了,前兩天倒是招了出來,但是已經不會說人話了。」
「之後呢,你又幹了什麼?」金佳子問。
「我發現鬼魂能幫我做事兒後,開始是害怕。後來覺得好玩,到了最後,我、我就想起了一個更好玩的…」
「讓他們幫你偷盜、搶劫——」木哥冷冷道。
「你、你怎麼會知道?」任大光驚道。
木哥看了眼他的手指:「我很少看到有人喜歡飾物的風格落差很大,自相矛盾…」任大光手指上套著十多個指環、戒指,各不相同,有粗有細,有大有小,各種材質也不一樣,昂貴的白金鑲嵌大鑽,便宜的銀環刻上花紋。果然相差很大,再看他的脖子上,一圈兒一圈兒的套著好幾根項鏈,也是雅俗不相適稱,甚至有兩條竟是女款的…
任大光本能的蓋住手和脖子:「其、其實當時我也就是圖個好玩兒——」
「再之後呢,你怎麼會到了『臨濟』?」金佳子問。
「我、我在有一次去銀行…『玩』的時候,被一幫傢伙抓到了,哦,就、就是他們一夥的——」任大光指了指大陣外面躺在地上的兩個穿著黑衣的傢伙。他們各中兩槍,現在還左右打滾,疼得哼哼唧唧。
「他們是什麼人?」木哥眼中神光閃動,「是不是一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