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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9節


「您的貴人。」木哥笑道。
史久常冷笑:「貴人?我不需要。」又要低頭描畫。
「當然。史董現在已有『貴人』相助,又怎會在乎多我一個?」木哥道,眼睛緊緊的盯著史久常。
史久常面無表情,但手中的筆明顯微微一晃,一滴墨水滴在了畫紙之上,他皺了皺眉,對身後的兩個保鏢說道:「送客!」
兩個大漢繞過來,就想抓木哥的胳膊,木哥往後退了一步,「史董不要急。我們真是來幫您度過難關的!」
「難關?」史久常先是愣了愣,轉而看了眼劉赫瑤,冷笑道:「為難的怕不是我吧,有些人的家裡可能很快就要共穿一條褲子,我現在最想看看,一座曾經萬人敬仰的商業大廈是如何轟然倒塌的。」
劉赫瑤的眉頭皺得很緊,嘴唇狠咬,渾身微顫。
「我們就是來找你談談這事兒的。」木哥道,還在笑著。
「你們?」史久常冷冷一笑。「想和我談什麼?」
「就談談收購的事兒。」
「收購?!」史久常目光閃動,又俯下身子,「哼哼,幾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讓劉董自己過來談吧。」
「劉董事長在忙著融資,特意把這等小事交給了他的女兒來辦——」木哥笑著指了指劉赫瑤,「全權委託,我們和你談。」
「他現在還能融到資?」史久常死死的看著木哥。
「相信史董一定相當關注『錦富集團』——」木哥道。「應該能查到他們前幾天剛剛有筆資金在流轉…」木哥說的是自己給劉赫瑤的那筆錢。
史久常當然早就知道了,但好像還是不信,聽著木哥繼續往下說——
「再有。想必你也得到信了,『錦富集團』的承建項目已經恢復了正常運營。」木哥順著窗戶看了看樓下,各個交通路口車輛有序,川流不息。
史久常也本能的往下望了望,皺皺眉頭,終於信了,慢慢放下筆,坐在了老闆椅上,揮揮手,讓兩個保鏢退了回來。
木哥笑笑又道:「劉家的困境已經解決,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元氣,所以,我們才來跟史董談談收購事宜。」
「劉錦富開的什麼價?」史久常靠在椅背上,「『錦富』已遭了重創,只怕想恢復如初是不太可能了,開的價應該不會太高。」
「史董好像誤會了——」木哥淡淡笑道,「我們要收購的,是您的集團。」
「什麼?!」史久常忽的瞪大了眼睛,大聲冷笑:「笑話!你們憑什麼?」
木哥朝金佳子點了點頭,金佳子把文件箱往老闆桌上一放:「就憑這個!」
「過來搗亂麼?!」史久常目露狠色,他天天和錢打交道,非常清楚那小小的一隻箱子能裝下什麼,即便裡面擺滿了金磚,也不夠收購自己集團的。
「打開讓史董看看——」木哥沖金佳子使了個眼色,「或許他瞧過之後就會明白了。」
兩個保鏢把手探進懷裡,隨時準備掏武器,金佳子心裡還有些惴惴不安,不過臉上卻表現得很從容,慢慢的掀開了蓋子…
「這、這是——」史久常看清那些各色的複製後,頓時呆住,但馬上就怒了,「你、你們欺人太甚,竟敢拿燒紙耍我!給我打出去!」
兩個保鏢馬上衝上來,卻見木哥突然從旁邊拽過一把椅子,穩穩的坐上了去,同時笑道:「史董,您稍安勿躁,難道沒聽過那句話麼——錢財不盡,多多益善,只是怕有命賺、沒命花。」
「你、你敢威脅我?!」史久常怒道,兩個保鏢離得更近。
「威脅你的不是我——」木哥笑道,「是正跟你合作的人。」
史久常目光一聚,「你、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史董很清楚——」木哥笑著說,「你花大價錢請來的人,恐怕連你自己都控制不住。」
「我、我不明白。」
「他幫你做了很多事,但現在也自身難保了。」木哥道,「史董,你想沒想過自己會竹籃打水一場空…或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一直觀察著史久常的神色變化,見他目光閃動,不知在想著什麼,木哥心裡終於落了挺,暗中鬆口氣,總算猜著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史久常也回瞪著木哥。
「說說怎麼保你的命——」木哥笑得很輕鬆……(未完待續。。)
第1089章詐
兩個大漢終於到了木哥身邊,剛想架起他,卻聽史久常道:「等等,讓他說——」二保鏢退下。
木哥卻不著急往下說了,把手按在那副畫紙之上,突然冒了不相干的一句——
「嗯,史董的畫很好,不過卻不是什麼好寓意。」木哥的手指在山水畫上遊走,順著山巒的邊緣描了一大圈兒。
「山峰巍峨,其勢險峻,乍現崢嶸,卻猶若虎狼——」木哥搖搖頭,「這是凶戾之兆啊。」
老木又開始編了,金佳子暗道。
史久常冷冷的看著木哥不說話。
「山腳下有一拾柴小童,本有『生財』之意,原是祥兆,但谷中橫行穿過一江秀水,阻斷靈山,更是繞小童身邊而去,柴枝遇水,這便是『破財』了…」
史久常皺了皺眉,還是不說話。
「再看此處山峰,一覽眾山,高聳入雲,倒真是當臨絕頂,意味高瞻遠矚、指點江山——」木哥笑著說,「可山中無階,不知人如何登頂,又如何下來?莫不是一落千丈,要摔個粉身碎骨?」
「混蛋!你、你胡說什麼?」史久常有些忍不住了,大聲罵道。
木哥卻不以為意,繼續往下說:「人在亭中,本可遮去風雨,但你這小亭子卻畫得八柱相立,你仔細看看,這倒像個什麼?」
史久常瞪了眼木哥,去看自己的畫,半天也沒看出個子午卯酉。
「囚籠啊——」木哥搖頭歎氣,「人在籠中,置於峰頂,臨近天穹,那就是要『囚困歸天』之意啊——唉,天意啊天意…」
史久常怒火騰的一下就竄起來了,「你、你——」用力的一拍桌子。一隻茶杯突然被震倒,幾滴清水滴在畫上,洇濕了幾處,說來也巧,其中的兩滴在點在亭子上面,濃墨暈開後,亭柱已經化開幾根,他冷冷笑道:「小混蛋,這才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