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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8節

袁二爺的眉頭緊緊的皺了皺,可隨即又慢慢鬆開,一甩頭喊了句「咱們走!」,就當先跨出步去,可也不知這一邁哪根筋抻錯了。竟扭了腰,「哎呦」一聲痛呼,不敢動了,弟子們不得不雇來板車。把師長磕磕撞撞的抬上去,這才匆匆離開…
袁九門的人一走,街道上馬上就清淨起來,可金佳子和兩個蛇妖的抱怨聲很快就嚷嚷開了。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木哥要放過那兩伙混蛋,按他們的想法,應該痛打落水狗。就算不要了他們的命,也該好好給他們張張教訓,讓他們知道知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得罪的。
「應該說是人家放過了咱們吧。」木哥歎了口氣,對金佳子說:「咱們幾個人裡,也就你我還能硬抗一會兒,其他人傷的傷弱的弱,真要逼他們狗急跳牆合力動起手,保護不了傷員不說,就連咱倆也要拖入苦戰——你們剛才也看到了,如果不是那個『轉運石』一直在背後『幫忙』,錐子想打贏任何一仗都艱難得很,也真虧得那件奇寶了,否則咱們怎麼能這麼輕鬆的就在兩大門派的眾多弟子前站得上風?而且唬他們個一時半刻也就夠了,他們中的老江湖、老油條可也不少,時間長了,難免不被他們看出端倪,況且那『轉運石』已經毀了,錐子身上的好運霉運都消失無蹤,再和敵人動起手來,估計很快就會漏了陷,到時再看出錐子之前玩兒的是『金手指』,恐怕兩伙人會把所有怨氣都發洩出來,咱們可就更難脫身了——還有,你當那兩個領頭的倒了大霉,不敢出手,你就能對付他們的弟子麼?不太可能——兩家都是成名千百年的大門大派,怪陣、怪符、怪咒法多得數不清,真要是咱們不依不饒的揪住他們不放,難保他們不會破釜沉舟,給咱們來個置之死地而後生…」木哥見幾人都開始醒悟般的點頭,笑了笑又道:「你們以為我不想痛扁那兩個混蛋、好好出口惡氣麼?可終究今天情勢還是對咱們不利,等以後有機會的,哼哼…所以,咱們剛才只能做個『心胸寬闊』的高姿態,明面上是不與他們計較,放之一馬,可是實際上是以退為進,在自鋪退路,現在想想,也真是驚險萬分吶…」
幾人聽後終於明白了,此刻也想到剛才確實是危機種種,頓時感覺背後隱隱發涼——方才要是被兩派的人覺察出來,那…
「對了,兩伙混蛋自己走了,或許還有個更大的原因——」金佳子朝街頭一角指了指,那邊停了幾輛警車,「咱們在下面折騰了這麼半天,估計樓上早就有人報警了吧,等警方的人一來,大伙誰也跑不了…誒?不對,那些警車好像昨天下午就停在那裡…」
金佳子說著就要往那邊走,木哥卻笑著拉住了他:「錐子,你看看他們——」
木哥手指的方向有好幾處——
遠處是幾個人圍在一顆大樹下,看兩個老頭在下象棋,那棋子依舊還是落不下去…
路邊的小攤,餐桌上擺的還是那幾盤小菜,可還是沒人動筷…
金佳子好奇的跑了過去,一看,登時明白了,原來下棋的人和觀棋的人姿勢倒都是擺得不錯,可是個個閉著眼睛,鼾聲輕起;再看小攤前的兩個人,手拄著頭,口水淌了半桌子,睡得那叫一個香;等跑進那幾台警車跟再一看,只見幾個警察都在車裡呼呼的大睡著,看來他們確實是來處理交通事故的,因為有兩個睡熟的司機把車都撞在了一起,可車子還在打著火…(未完待續。。)
第923章上船
看到那些熟睡的人,金佳子他們終於明白了,原來在他們來到這兒之前,那「夢妖」早已經催起了法術,讓這些陽氣平平的普通人先睡了過去,而它現在走了,這些人依舊還沉浸在自己的夢鄉當中,雖然是由於普通人未經修煉不堪妖法,可也足見妖物的法力之強。
一提到那個夢妖,「八卦新聞」的知名記者烏烏便馬上對木哥進行了採訪:「請問木頭先生,作為一個上至八十老嫗,下至二八少女的偶像兼男神,您對女性的心理和行為習慣一定又有頗深的研究,當然了,對漂亮女士的鑒賞更是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下面,就請您談一談對那位『夢妖』小姐的初次印象,可以從直觀感受、心理觸動…哦,也就是客觀實際和主觀想法來說…最好在刻畫人物外在和內在的人格特點時,要抓住切入點、找準關鍵點、把握興奮點…」
「哪兒那麼多廢話!」金佳子氣道,「好好說話!」
「哦,大木頭,那麼『夢妖』長什麼樣?」烏烏問道。
木哥從左到右看了眾人一圈兒,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隨後瞄到街邊一處,微笑著說:「別的我不太清楚,不過倒是知道,如果我們再不走,麻煩可真要來了。」
幾人順著木哥的目光看去,只見之前住過的那棟二節小樓門前,此刻正有一對兒貓狗懶洋洋的抻著懶腰翻身而起,而遠處下棋觀棋的人群、街邊吃飯的人都開始動了,街角警車裡的警察也打著哈欠,茫然的左顧右盼,一眼瞧見木哥他們,愣了愣,打開車門,朝這邊走來…
木哥幾人就在這時慌慌忙忙的鑽進了胡同。七拐八拐之後,終於甩掉了警察,到停車場找到了破皮卡,都快把離合器踩斷了才打著火,一路轟鳴的到了海邊,清晨的海灘上有不少遊人在趕海,人們興奮得像孩子一樣嬉笑追逐,把撿起的貝殼壘在細沙上,就好像一個個小小山丘,潔白刺眼…
木哥他們把車停在港口。果真和金佳子昨天打聽到的一樣,各個船運公司都停業了,連打漁的船都禁止出海。他們在各處繞了一大圈兒,最後終於在最偏遠的一個碼頭上找到了人。
當時,廖老闆正站在岸邊看著自己的船,那個叫丁壯海的大副正在旁邊和他低聲細語,大軍在不遠處指揮著人往船上搬運東西,木哥他們離得老遠就看到了那艘巨大的漁船,船身超過了七十米。船艙竟有三層,甲板上佈置著絞機、水炮和雷達等設備,看起來相當先進。
等木哥他們把車開近的時候,丁壯海快步走上攔了下來。不耐的往外驅趕:「快走快走,漁工作業,閒人…嗯?是你們?」
廖老闆和大軍也看到了木哥等人,先是一愣。隨後興沖沖的跑了過來,大軍興奮道:「啊,原來是小兄弟。咱們還真是有緣,您這是——」
「出海。」木哥笑著回答。
「出、出海?」大軍本能的往四周看,卻沒發現一艘停靠著的船隻,隨後一眼看到了那輛破皮卡,「靠、靠它?」他還真沒看出那車是水陸兩用的。
「大哥說笑了,我們是想搭你們的船。」木哥笑道。
「搭、搭我們的船?」大軍面現難色,回頭看了看廖老闆,「老闆你看——」
廖老闆也顯得有些為難,紅著臉支支吾吾:「我、我的船,其、其實——有點兒不、不太方便。」
「老闆,您可別太小器,那麼大一艘船,也不差我們這幾個人了——」金佳子說道,「大不了我們多付點兒錢,不過得等到了地方再說。」
「不敢不敢,兄弟誤會我們老闆了,這、這和錢沒關係——」大軍急忙擺手,「平時就是碰到不認識的人要搭船,我們廖老闆也是讓他全程免費的,更別說諸位還是我們的恩人,怎麼敢提錢,其、其實真是有別的原因——」
木哥幾人也不說話,等著他繼續解釋。
大軍側頭看了看廖老闆,見他點點頭後才道:「唉!哥兒幾個,我就實話實說了吧,你們肯定也聽說了,海上現在可是亂得很,前段時間經常有船隻失蹤,我們選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海也是事出無奈,每一趟都是冒著大風險,我們老闆實在是不想讓各位陷入險境啊。」
「事出無奈?」木哥疑道。
「呃…這個…我們這些靠打漁為生的人要是不下海,拿、拿什麼養家啊?」大軍說,「好在老闆的船夠大夠先進,才辦下來特批許可證,我們也是想借這個機會多賺點兒,要不大伙就都喝西北風兒去了。」
木哥見他目光閃爍,顯然有事兒瞞著,也不多問,笑了笑說道:「那就正好了,我們也有『特批許可證』——」說著朝金佳子一使眼色,金佳子嘿笑著從內衣口袋裡取出了一個小本,翻開一看,是警官證,上面還做了特殊說明——
特批:從事重大案件調查、國際刑警聯合辦案、國家安全事務處理、陸海空特級指揮…
大軍那些人哪見過這麼多名頭的證件,一時也有些發蒙,金佳子見他們不說話,又從懷裡取出一本證件,翻看一看,上面寫著——
警官證副本:專門負責各地特警調度、武警部隊溝通協調、地師級幹部任免…
大軍不明白怎麼一個警察竟能摻乎到部隊的人事任免工作中去,更是發懵了,卻見金佳子再次遞上來一個證件——
警官證副本補充說明:兼負責ufo深入研究、超自然現象調查、靈異事件解密、外星生命體追蹤…
大軍的眼睛長長了,更不知道金佳子這行人到底是幹嘛的,見他還要往外掏證件,大軍連忙說道:「夠、夠了,兄弟,你們這是國家的菁英啊,我、我算長見識了。」他還真怕金佳子再拿出什麼國字頭的名號,這年頭,知道的越少越好。
可還是低估了金佳子,因為他的手裡正握著一個「聯合國」頒發的證件…
見到木哥他們把能露不能露的身份名頭都搬了出來,廖老闆就只能點頭同意,丁壯海還想阻攔,卻被金佳子一把推開,瞪了他一眼:「是你說的算還是你老闆說的算,給我讓開!」說著當先大步走去,木哥幾人也隨之跟上,卻聽丁壯海在後面狠狠的嘟噥了一句:「哼,在陸地,他說的算,要是到了海上,哼哼…」
大軍指揮水手們把東西都搬上船,又讓人放下搭板,把那輛破皮卡直接開到了船上,固定好後,又去張羅別的事兒了,木哥幾人站在甲板上,看著幾十號船員搬著一隻隻重重的箱子往船上走,心中總算鬆了口氣——還好,囊中羞澀的他們終於要出海了…
海上突然捲來了一個大浪,漁船也隨之左右輕輕搖擺,一個船員腳下一滑,手中的箱子就彭的摔到了地上,木哥他們離得很近,金佳子忙上去幫忙,剛把那船員從地上拽開,箱子就滾落過來,險些砸到船員的腿,那小伙子嚇得滿臉黢青,連連向金佳子道謝,可金佳子的眼睛卻一直盯著那滿箱的東西,是冰,滿滿一箱,竟是無數大大小小的碎冰…
木哥幾人被安排在了二層的船艙,雖然船大房間多,但裝載貨物和船員也佔去大半空間,所以他們只能共住一室,幸好房間寬敞乾淨,住著倒也舒適。
幾人把行李背包放好,金佳子清點了一下包裡的靈符法器,頓時就笑開了:「哈哈,袁九門還真是闊氣,隨身帶著的『彈藥』竟然能裝備一個驅邪加強連,看看,看看,這些靈符可都是上等的,難怪袁老二那老犢子那麼囂張,原來是有壓箱底兒的貨啊!」
「可現在卻被金哥壓了箱底兒啦,哈哈哈哈!」洪壽也跟著大笑,看到金佳子拿著好幾張紫符,又不得不往後躲了躲,「哥,你留點兒神,別一高興再把我們哥倆兒給化了。」
金佳子嘿嘿一笑,又開始去翻別的包。
烏烏長居深山,這次是頭一回見到大海,興奮之餘更有些激動,趴在窗口往外看,只見碧空白雲,海天一色,藍的海、藍的天,在遠方的海平面上交會,海上無風,碧浪滔滔輕輕沖刷著金黃色的沙灘,興致所致,他突然詩意大發——
天上海上真是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