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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節

「啊?怎、怎麼是他?」
「他、他果然來了?」
「糟、糟啦!他、他來還有我們什麼事兒——」
木哥一手抓著苞米,一手舉著軍刺,冷冷的看著那中年男人,都沒用有人說話,圍觀的人群呼啦一下讓開一條路,中年男人在壯漢們的簇擁下,進了樓門。
肥熊猛地往後一跳,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嘴裡的苞米拔出來,血水也跟著往外淌,他哭喊道:「老、老大,夠、夠似他——早你麻煩!」他舌頭被戳爛了,吐字不清。
中年男人瞪了肥熊一眼,又上下打量了木哥一會兒,繞過他們,逕直走到吧檯前:「哪位是老闆?」
「我、我是——」紅姐驚慌道。
「十間客房,兩天兩宿,這是押金。」中年人把一沓鈔票拍在吧檯上,見紅姐還想說話,又拍出厚厚一沓錢:「告訴他們,誰願意退房,五倍補償,不夠再來我這兒拿。」
「這——」紅姐盯著錢,有些懵了。
「怎麼,不夠麼?」中年人一瞪眼睛,又從包裡拿出更多的鈔票,放在桌上摞起老高,「給他們分了,快點收拾,我現在就要入住!」
那些錢可不是小數,住客中果然有動心的,一步就衝了出來:「我退!」
「我也退!」
「還有我——」
十間屋子很快就倒出來了,後面還有反應慢的大是後悔,人們七吵八嚷,已經亂成了一團。卻聽那中年人再次說話了,對著自己的手下:「把這裡給我圍了,只許進,不許出——」他又瞄了木哥一眼,「有敢往外楞闖的,給我綁了。」話音一落,有壯漢朝樓外揮了揮手,只見那些車裡突然躥下條條大漢,都是黑裝墨鏡,手持利器,竟不下百人,呼啦啦湧上來,頃刻間便把院子前後左右圍了個水洩不通…
人們登時傻了,這、這是綁架麼?
「老、老大,你得幫我報、報仇…看、看他把鵝打的——」肥熊一邊擦著血水,一邊嚷道。
中年人怒視了肥熊一眼:「就你會壞我好事!」說著往他身上甩了兩沓錢,「別給我惹事兒!消停點兒!」
肥熊一看到錢,也不叫了,揣進懷裡,一會兒興沖沖,一會兒疼得齜牙咧嘴,跟著中年人上了樓。
一干人消失在了樓道口,紅姐和魯小貴不敢怠慢,也忙著去收拾了,在臨走之前,紅姐還想讓魯小貴去城裡報警,可一看到外面站滿了凶神惡煞般的漢子,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木哥問那中年人是誰,魯小貴和紅姐小聲說不知道。木哥又說我看大伙好像都認識,應該是很出名的人物,怎麼你們沒聽說過?魯小貴二人雙雙搖頭,也顯得很困惑,答道,按理來說,我們這兒雖然閉塞,不過電視報紙什麼的可是都能收到,也天天也都上網看看新聞,對外界的大事小情知道的一點兒也不少,但是這個中年人還真不熟悉…難道是這幾天…
他們正在這兒小聲嘀咕,樓上已經傳來了肥熊大聲的叫罵:「店裡的銀呢?快他.媽給我滾桑來收拾屋子,不鹽…哎呦,疼死老子了!混小子,我他.媽早晚弄死你!」木哥知道他這是在說自己,冷笑一聲,看著紅姐二人跑上了樓。
小個子保安又偷偷湊到了木哥身邊,小聲說:「木大哥,這回可慘了,『郭老大』一來,咱們這一趟是白折騰了!」
木哥心中一動:「你認識郭老大?」
「嗨!現在在咱們玉縣,誰不認識他啊,尤其是咱們這些『信客』又有哪個——誒?哥,你、你不知道他?」
木哥笑笑:「我這段時間一直跑外,想多弄點好東西,還真沒太留意城裡的事兒。」
小保安疑惑的看了看木哥,這讓木哥有些緊張,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卻見小保安想了想,點點頭道:「也是,城裡的好東西沒剩多少了,也就外面還能倒騰點兒——」他把聲音又壓低一些道:「木大哥,那我就跟你說說,這個郭老大可真是不簡單,也就在幾天前,他就像石頭縫裡蹦出來似的,突然就——」
「都給我散開散開!不許聚堆兒,各回各的房,沒房的去院子裡,誰再敢多說一句,老子剁了他!」門外衝進來幾個壯漢,向著大廳裡的人嚷嚷。
木哥催著小保安繼續往下說,卻見兩個漢子已經拎著砍刀走了過來,小保安的同伴一見大事不好,連忙拉著他就往樓上跑…
每次話問到關鍵處就被打斷,木哥站在那裡正在氣悶,想拿這兩個大漢撒撒氣,不過他還是忍住了,畢竟他們人多勢眾,而且還有不少住客在附近,要是逼得那些歹人狗急跳牆再傷及無辜,那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一樓大廳裡聚著的人都散了,他們個個垂頭喪氣又戰戰兢兢,剛才退房的那些人現在可後了悔,聽那「郭老大」說話的意思,他要在這兒住個兩天,而且還不讓大伙外出,這麼看來,自己就只能在院子裡乾熬兩宿了。
木哥在前院轉了一圈兒,發現那些壯漢還真是配合默契,院裡的各個角落都佈置了人,院門前後也站著十幾個,看來想硬闖出去還真要費一番周折,他晃晃蕩蕩的走來走去,想跟住客們說話卻沒人敢搭茬,最後反倒引起了那些漢子的注意,個個用眼睛瞄著他。
木哥撇了撇嘴,背著手走向了後院,剛進院子,目光就是微微一閃……(未完待續。。)
第862章轉變
後院的院牆很高,而且沒有後門,所以安排在這裡把守的人也不是很多,木哥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們身上,而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院中的鍾老闆。
他已經不再磨刀了,趴上一塊木桌,正在一個本子上寫寫劃劃。
木哥很好奇,剛才前面發生了那麼的大動靜鍾老闆不可能聽不到,他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負,這次卻顯得很冷靜,還有心思在這裡寫劃,木哥特別想知道他寫的是什麼,可鍾老闆也很警覺,似乎感到後面有人走近,連忙合上本子,揣進懷裡,回頭一見是木哥,立馬眉頭皺成兩個大疙瘩,冷哼一聲匆匆而去,木哥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苦歎搖頭…
木哥的打探計劃是徹底泡湯了,那些「信客」本來就小心謹慎,這下被惡漢們一嚇,更不敢多說話了,唯一能聊上幾句的紅姐和魯小貴此刻正忙裡忙外的伺候那位「郭老大」,哪還有時間停下來說閒話,小個子保安倒是值得一信,可木哥進了樓就發現,每層樓都被佈置上了人看守,他想「竄個門兒」都不太方便,這裡儼然已經成了一座座囚籠,而囚籠裡的「鳥兒」只能在裡面飛,卻不能叫。
木哥回到房間的時候,蘭瀾又回去休養了,只剩下烏烏趴在床上叫苦連天:「我要吃肉、我要喝酒、我要看電視、我要自由——」
木哥沒理他,躺在沙發上想心事。
烏烏又說:「哎,老大的老大,你說咱們這算不算被非法監禁了?要不我偷偷跑出去報個警?反正他們也不會對我產生懷疑。」
「去吧,多帶點乾糧路上吃,估計明早你就能回到縣城。」
烏烏悲歎一聲不說話了,隔了半天又換上一副嬉皮笑臉:「嘿嘿,大木頭。我發現你和四方腦袋越來越像了。」
木哥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腦袋,也沒磕出稜角啊。
「嗨,我不是說這——」烏烏翻身爬起來,衝著木哥擠眉弄眼,「剛才你下手可不比四方腦袋輕啊,看把肥豬打的,牙花子都露出牙根兒了,嘖嘖,來來,我採訪採訪你——」他用前爪抓過桌上的一隻空啤酒瓶。當麥克遞向木哥那方向:「木大師,您好,我是花邊新聞的記者,請問您當時痛打歹徒的時候,心裡在想些什麼?」
「一邊兒去,煩著呢。」
「哦,煩,是煩那個歹徒對蘭瀾女士惡語相向麼?」烏烏嘿嘿笑道。
「哎呀,你是不是欠揍?」
「嗯。那個混蛋的確欠揍,那麼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歹徒的髒話侮辱了您心中的女神,所以讓您瞬間暴怒呢?」
「嘿,你個死八卦。錐子說得沒錯,真應該把你那張破嘴封上!」
烏烏卻笑得前仰後合:「哈哈,老大的老大,你看看你那張臉。擺明了被我說中啦,你——」他一見木哥突然「嗖」的從沙發上竄了起來,嚇了一跳。「好啦好啦,我不鬧啦!」
卻沒想到木哥看都不看他一眼,逕直向門口走去,同時嘴裡還在自言自語:「不行,我還得求蘭瀾幫我查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