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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節

木哥緊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抬頭對親親說道:「這次真是把你連累了,都怪我。」
「大師說的哪裡話,如果不是您,我現在可能早就玩兒完了!」親親說道,「別說我這一條小命,就算我們幾個加起來,也不夠報答木大師的。」
其他幾人也紛紛點頭,卻見木哥的眉頭越皺越緊,聽他長歎一聲,說道:「唉,現在恐怕不是你一條命的事兒了。」
「嗯?大師的意思是?」
「我聽說,這首歌已被陸小夢傳遍了大江南北。」
「啊?!」幾人同時驚叫。
「所以,我們眼下要做的,或許關係到成千上萬人的生命。」木哥道。(未完待續。。)
第666章破咒
「大師,您快說,我們該怎麼做!」仲雯問道。
「破解詛咒最好的辦法,一是殺掉下咒的人,這一點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第二就是達成詛咒者的條件,屆時咒文會閃起,我也就能依此找出破解它的方法。」木哥回道。
「達成條件……」幾人若有所思,隨即突然「唰」的一齊看向親親,給他嚇了一跳,後背直冒涼氣:「你、你們要幹什麼?」
重修樂譜。
這項工作對於親親來說,其實一直是他樂此不疲的,能給一些名人大家挑毛病,那是怎樣的一種成就感,但是現在他卻享受不到一丁點兒樂趣。因為這就好像刀架在脖子上讓他唱歌,就算能唱出來聲來,肯定也是跑調兒加顫音兒的,所以自他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就開始心神不寧,哪還有心思研究什麼樂譜,眼睛只是直勾勾的盯著那些音樂符號看,腦袋裡卻在想著自己是怎樣的死法——
是被小刀插進了喉嚨?
他把削鉛筆的小刀扔進了抽屜,上了鎖。
或是被鉛筆刺穿了脖子?
他把鉛筆從中折成兩截,扔進了垃圾桶。
難道是鼓槌捅漏了嗓子眼兒?
他又抓過身邊的兩個鼓槌摔到了牆角……
身後眾人見他東忙西忙,可就是忙不上一點正經事兒,紛紛氣怒,吵嚷著上來,連罵帶哄,但仍不能讓他全神貫注,後來還是吳學想出了損招,讓每個人都拿著一件利器站在親親後面。親親回頭看了脖子後面的一支支改錐和刀尖兒,心裡登時就涼了一半兒。往前一趴,置於死地而後生去了。
人在危難時刻總是會被激出超強的潛能。親親被身後的損友一激,竟拋開恐懼、放下包袱、再不去想自己受了什麼詛咒,一門心思的扎到了那篇樂譜之中,只是苦思冥想、勾畫塗寫,足足過了一個鐘頭也不見有絲毫進展。
身後的人早已收起了手中的傢伙,可誰也不敢亂動,怕影響了親親的思路。期間,金佳子倒是打了一個電話,問木哥這邊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木哥說需要干的活確實不少,可又不忍心去打攪他的「二人世界」,金佳子嘿嘿乾笑了半天之後,說了句「通透!」,就掛上了電話,隨後屋子裡就再沒了聲音,又一直保持了近半個小時…
靜。
整個屋子出奇的靜。
只能聽到親親的筆尖在紙本上塗塗畫畫的的聲音,他寫好了一段兒,又「沙沙」劃去。再寫一段兒,又撕下團成一團,憤懣的扔進紙簍,不一會兒。地上的便多了一層白紙團,幾人紛紛相視,默默搖頭。
靜。
現在連親親都靜了下來。他死死的盯住樂譜一動不動,身後的幾人以為他睡著了。偷偷探頭過來看,可一見到他此刻的表情。不由得愣住了——
親親竟然在笑,心有所得、自信得意的笑。
「哈哈哈!」親親突然大笑,給身後幾人嚇了一跳,「壞了壞了,這兄弟瘋了!」武學歎道,說著在手邊抓起一把笤帚就要往上衝,卻聽親親又喊道:「對,安靜!就是太安靜了!」
眾人一愣沒有聽懂。
親親背對著大家,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樓小蝶啊樓小蝶,你作了這麼美的一首曲兒,只顧著讓她優雅淡靜,卻忘了她該有的熱情;只想著寫出筋骨血肉,卻忽略了她的生氣靈性。這樣的一首曲子沒了生機,就是『死歌』,難怪總感覺哪裡不對,原來是少了靈魂!呵呵呵,好好好!今天就讓我來試試!看看能不能破了你的詛咒!」說罷,大筆一揮,「唰唰唰」,在紙本上勾畫起來……
幾人是聽明白了,不過還沒想明白歌曲的「靈魂」是什麼樣子的時候,親親的手已經停下來了,這次他筆走游龍、思如泉湧,還不到三分鐘就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篇,伴著鋼琴一彈,曲調時而幽淡、時而輕靈,時而哀傷、時而歡騰,竟把周圍幾人都聽呆了,直到最後一個音符悄然落下,眾人才緩過神兒來,紛紛鼓掌聲起,正想叫好時,卻個個感到渾身猛然一震,一股徹骨的寒意憑空席捲而來,木哥臉色一變,大喊了一聲:「破!」,抓出大把的符紙向空中散去,卻見符紙飄落間,空中隱隱現出一個女人的影子,長髮披肩,喉嚨正中間插著一支鋼筆,詭笑著向親親飄去,親親好像傻在那裡了,愣愣的抬頭看著那個影子,也不知躲閃。
「樓小蝶,你已經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現在還不知道悔悟麼?」木哥指著空中的女人影子道。
「咯咯咯——」「樓小蝶」發出一陣尖利的笑聲,身影在幾人身前飄來閃去,最後停在了親親的面前,鼻尖兒都對上了鼻尖兒,冷冷的盯著親親的眼睛,親親一動不敢動,冷汗從鬢間滾滾淌下,瞬間濕了衣服。
「樓小蝶」的眼神從冰冷開始逐漸升溫,本來的寒氣開始越來越熱,直至滾燙,親親突然感到自己的面前好像要著起了火,驚慌的往後退,可「樓小蝶」又跟著湊了上來,渾身的炙熱烤得他汗流浹背。
仲雯想衝過去解救親親,卻被木哥攔住,吳學也偷偷湊了過來,疑惑的問:「木大師,您不是說詛咒破了,一切就會結束了麼。怎、怎麼還會有鬼?!」
木哥眉頭微皺,回道:「是我低估了那個女人,沒想到她的詛咒竟然是用自己的『魂魄』催動的。」
「啊?」幾人一驚。
「也就是她用禁法,把自己的『靈魂』融進了那篇樂章的每一個音符之中,只要有人唱起,就會喚醒她的『鬼魂』,而每一個音準是否精確,也成為她殺人的評判,由此,這個『詛咒』便能運轉起來了。」木哥歎道:「只是沒料到還有對自己這麼狠的人,認可永世不得超生,也不願就此放手。」
「大、大師,那怎麼破?」呂林問道。
木哥竟笑了笑,在空中打了個響指。
啪!
聲音一響,就見親親突然拽住自己的衣領,猛地往兩邊一拉,頓時外衣敞開,內衣襯衫上便露出了成品字形貼著的三張藍色符紙,樓小蝶的鬼魂一見到藍符,啊的大叫一聲,身形急速的往後飄退,可卻正落盡了一片光芒之中,她嘶嚎著往外衝突,可一到光影邊緣就被擋了回去,嘶嘶哀叫不停,木哥收起了那個懸浮的小銅鏡,那正是他在驅邪大會上搶下的肇萊的遺物。看著銅鏡之上,已變成寸短小人兒的「樓小蝶」,木哥歎息了一聲,苦苦搖頭。
「木大師!這就算成了吧?!」親親笑著擦拭一頭的冷汗熱汗。
「嗯,你做得非常好,如果這次沒有你,還不知這隻鬼物會害了多少人?」木哥鼓勵的拍拍他的肩膀。
「哈哈,這要全靠大師……哎呀!什、什麼聲音?!」親親正說著話,突然臉色大變,雙手堵著耳朵,猛猛的搖頭。
「大、大師,他、他怎麼啦?」仲雯問道。
「殺了我自己,殺了我自己!」親親的眼神突然變得迷茫,目無表情的緩緩站起,從地上撿起一隻改錐,就往自己的的脖子上捅,當然被木哥一把奪下,木哥給他的身上貼了三四張綠符,咒語急念後,親親逐漸變得清明,最後渾身一抖,打了個哆嗦,愣愣的看著身邊的人:「我、我剛才怎麼了?」
木哥感到已被揣回懷中的小銅鏡此刻正狂震不止,四處鼓冒,心中一沉,已明白了個大概。說道:「詛咒並沒有完全被解開,還剩下最後一個步驟——」他見小銅鏡嗡嗡鳴震,急道:「而且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木哥看著周圍那些蠢蠢欲動的尖利之物,擋在了親親的身前。
眾人也注意到了身邊的異狀,驚急心起,紛紛往一塊兒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