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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節

「原、原來他是你傷的?!」「粽子」驚叫道。
原來他們果然是一夥的,木哥心中暗道,剛才在他腦中形成了好幾個推斷,現在已經證實了一個——當時他和宮妍去抓捕「盧老仙」的時候,門口就曾站著一個女人,當時那女人背著光也看不清臉,可身形還是讓木哥記憶猶新,尤其她說話的聲音,木哥剛才聽到也很耳熟,記得當時她是在讓「盧老仙」做什麼東西,「盧老仙」還誇下海口說什麼「別說一千個,就是兩千個,我也供得上!」現在想來,指的該就是那些下在餐飲裡的邪性藥丸。對了,當時「盧老仙」還稱這個女人叫什麼護法。
「粽子」驚疑的看了木哥半天,向後揮了揮手說:「把他帶上來。」身後的兩個女子應聲而下,再走回大廳的時候已帶進來了一個人,斜著嘴趴著鼻,歪瓜裂棗,其貌不揚,長得那叫一個凌亂,木哥一看,登時樂了……(未完待續。。)
第621章如意算盤
進來的人正是「盧老仙」,他眼角也耷拉了,臉上也不知做了什麼病根,總是一抽一抽的,兩腿之間好像要死命的夾住什麼東西,擠擠夾夾的擰著走,怎麼看怎麼彆扭。
他的醜,也不用怎麼形容,只從大家的表現就看得出來——
「盧老仙」一走一過,旁邊的人都驚得往後躲,就連中毒受傷的也掙扎著往兩邊爬,更讓人憋不住笑的是,一些門派帶來的妖鬼,一見他那張抽像的臉,都嚇得慘叫嘶吼,轉身欲逃——
厲害!竟把妖鬼都驚了!有人歎道。
這人還恬不知恥的挑著蘭花指和大伙解釋:「嘿!嘿!別躲啦,其實我以前沒這麼醜,都是被人……」他一眼看見台上的木哥,調頭就想往後跑,可卻被身邊女子們揪住,楞拖上了台。等到臨近看到木哥滿臉的頹色,才鬆了口氣,不過還是有些怕,躲在「粽子」的身後,細著聲問道:「甘、甘護法,他、他被制住啦?」
「粽子」不屑的瞥了「盧老仙」一眼,讓他確認了木哥的身份,待聽到木哥和宮妍當時表露的身份是警察時,「粽子」明顯有些不安,她環顧了一圈兒,似是有點著急,木哥看在眼裡,又肯定了心中的第二個猜測——她們在等人,現在做的只是前哨,真正的大頭在後面,而最終的目的也絕不是訛幾張靈符那麼簡單。
「盧老仙」說話已經變得女聲女氣,過去臉上還帶點鬍子茬,現在卻掉得溜光,看樣子某些男性特徵當時是真被木哥的一張靈符燒了乾淨,他見木哥被控制住,心裡的仇恨總算得以發洩,叫嚷著要親手殺掉木哥。
「粽子」也不去阻攔,難得有人替她當出頭鳥。如果真的除了木哥這個傢伙,會給她省去很多麻煩——木哥雖然身體受制,現在也是強挺著撐住,不過她還是很討厭他時不時露出的笑容,甚至說,有些怕。
果然,讓她驚怕的事兒又來了。
就在「盧老仙」從懷裡掏出大把藥丸走向木哥的時候,木哥又笑了,對著「粽子」笑:「你殺不了我。」
「盧老仙」狠狠道:「可我能!」
木哥也不理他,依舊看著「粽子」:「無論是在南方。還是在這裡,你的一筆筆惡帳,我都幫你記著,只有我定你罪的份兒,你卻奈何不了我。」
「粽子」一聽「南方」二字,臉色一變,一揮手,阻住了快要接近木哥的「盧老仙」:「你、你什麼意思?」
木哥微微一笑:「調查取證,掌握你的一舉一動——」
「你、你真是警察?」「粽子」動容道。驅邪人可以說是遊走於社會秩序的邊緣地帶,他們除妖滅鬼、剷除惡人時,難免會觸動這樣那樣的法律,最怕的就是被官家盯住。這點從古至今皆是如此,而「粽子」他們與世為惡,幹的是傷人害命的勾當,自然更怕被人抓住把柄。而怕什麼來什麼,沒想到現在面前站的竟是一個「警察」。
木哥笑笑,不肯定也不否認。繼續自己的話頭往下說:「比如,在南方的某個小鎮,你曾接連在幾個村子裡種下邪藥,讓村民們或身體自燃或生出樹皮,害人圖利,為禍一方——」木哥回想著之前薄介和他說過的話,緩緩說道,自從薄介剛才看到「粽子」又跟了過去,木哥就已經將前後聯繫在了一起,這個「粽子」,就是薄介從南方一路跟蹤過來的女人!這是他的第三個推斷,看著「粽子」臉色變得更為驚懼,木哥知道,自己又猜中了。
「你、你怎麼知道?」
「再比如,你在北上的火車上,就因為和一個女人發生點口角,就下了毒手,在她的身上種下了邪法——」木哥冷笑道:「如果我沒看錯,該是『寄血妖』吧。」這是「劉記快餐」的二子向他提供的線索。
「粽子」渾身一顫,怔怔的看著木哥。
「還有,在某個大型商場,你只因和一個路人有了些摩擦,便又暗中使壞——」木哥在之前的那一瞬間終於想起了在哪兒見過「粽子」,那時他正和金佳子在劉赫瑤的私人電梯裡扶搖直上,他們透過那單向透視的玻璃牆,看到了某層裡一瘦一胖兩個女人在吵罵,當時木哥只是匆匆一瞥,也沒太在意,直到方才見到有人狂吐清水,他才聯想起來,瘦的,就是「粽子」,而胖的,則是後來七孔冒水的女人,為此,薄介還被誤會成色狼。
「粽子」驚慌失措,偷偷的往後退:「你、你到底是誰?怎、怎麼知道這麼多?」
「何止,我還知道你一口一個『中毒』,一口一個『邪毒』,其實只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什、什麼?!」「粽子」的臉「唰」的一下白了,身子明顯晃了兩晃。
木哥知道自己又推測對了,心裡已是一片清明,現在只剩下了最後一個問題——誰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可正當他要繼續套話的時候,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幽幽的法咒聲,隨即場下的眾人突然又痛呼慘叫起來,邪法再次發作,剛剛緩和一些的傷者個個痛苦的摔倒下去。那些方陣中的「大家」也苦上眉頭,呻吟著勉強支撐。
「混、混蛋!」這次叫罵的是烏爾達,他的臉色紅得像燒紅的烙鐵,對著「粽子」大喝:「一、一群跳樑小丑,還、還真當我們怕了你!」說罷,就強挺著站了起來,只是顫顫巍巍的走了幾步就腿軟摔倒,可還在大吼:「眾、眾位同道,不要被她們妖言惑眾嚇住,沒、沒中毒的兄弟們,都、都一齊上啊——」
這話喊得確實有道理,不過卻真沒有幾個人往上衝的,原因很簡單,即便有少數一些人身體無礙,可也得照料身邊的同門同族,倒是有那麼七八個要撲上來,可「粽子」一夥已分佈在大廳各處,想出頭的人一動,那些女子就念出咒法,讓周圍的傷者疼痛更劇、苦不堪言。
有了這麼一道威脅,大伙都不敢妄動了,就連幾大家族門派的人也是一樣,他們除了要控制自身中的邪法,更要照顧族長門主,就比如方蓓兒和方喬,她們倒是身健無恙,也很想痛打「粽子」一頓,可卻不敢輕易離開半步——師長施書禮素來性情淡雅,喜好茶飲,因此受邪也是最深,剛才那法咒一響,他更是劇烈發作,雙眼似都要噴出火來,也幸好他功法深厚才挺到現在,這要是換上差一些的,估計早就被邪火燒成灰燼了。方蓓兒和方喬看著師長受苦,心中是既悲憤又心疼,最後再不猶豫,招呼著幾人布出了一個驅邪定神的法陣,一人把持一個陣腳,連番催動了十幾次陽氣,才漸漸把施書禮身上的邪氣壓制下來,可一時也被陣法纏住了身子,哪還有暇顧及其它。
這正是區區數十人就敢來擾鬧上千人會場的原因,也是那些人精心敲打出來的如意算盤,只是沒料到中間會殺出來個多嘴多舌多事的木哥,不過幸好,木哥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看來也挺不了多久了,這讓「粽子」總算鬆了一口氣,管他是警察還是什麼「大師」,趁他病要他命,就讓他連同那些「證據、證詞」一同從這個世界消失,絕了後患!「粽子」終於下了決心,一咬牙,翻出一柄尖刀,就向木哥走來。
「盧老仙」急了,連忙自告奮勇的往上衝,他抓著大把的藥丸就往木哥嘴裡塞,嘴裡還大叫著:「我讓你毀我,讓你燒我,讓——」話說了一半,就看到木哥的手輕輕揚起,手指一彈,一顆黃橙橙的藥丸就射進了他大張著的口中,咕嚕一下滑進了嗓子眼:「這、這是——」他的臉瞬間就白了,自己煉製的東西怎麼會不認識,連忙去摳嗓子,可木哥一把揪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掰,他的手就向自己的面門拍去,正驚慌間,也不知木哥按上了他腕子上的哪個穴位,手掌一張,噗!大把的藥丸便全被他拍進了自己的嘴裡,木哥又一拳打出,正中他的口鼻,咕嚕嚕,咯嘍咯嘍,十多顆藥丸就滾嗓而下,「盧老仙」的臉登時就變成了萬花筒,一會兒白,一會兒紅,一會兒綠,一會兒又,透明了……他嚇得大叫一聲,忙去翻兜,摸出個裝滿藥丸的瓶子,擰開蓋子剛想一吞而下,卻被木哥劈手奪下,眼見著木哥冷冷的看著他笑,他腿一軟,跌坐到了地上,「呲」的一聲從耳洞裡竄出兩股水溜,又從鼻孔里長出兩根樹枝,一張嘴,濃煙就冒了出來,他嚇得魂飛魄散,絕望之際,恰巧也瞥見了那個裝著水的大玻璃缸,想也不想,玩命的狂奔了過去,這次的速度倒是出奇的快,只是往上爬有些費勁,最後連竄數下終於把住了邊緣,用力一翻,終於跳了進去,剛落水,就見一雙陰狠狠的眼睛在盯著他……(未完待續。。)
第622章最後一個推測
在場的眾人見金佳子跳進水缸中足足有三五分鐘,也不嗆水嚥氣,卻還瞪著眼睛東瞅西望,都是大感驚奇,水一直沒著他的頭,但他不換氣不呼吸,就好像一隻人魚一樣,扭動捆綁結實的身體游來游去,只是這「人魚」沒有絲毫美感,尤其在「盧老仙」跳進去的時候,他更是如同一隻兇猛的海象,「噗通噗通」的游了過去,晃著大錘般的四方腦袋直撞「盧老仙」的胸口。
「盧老仙」口中冒著煙,本想把腦袋浸進水裡,可被金佳子這一撞,「哎呦」一聲痛叫出來,伴隨而出的還有一串長長的火苗,金佳子把後背往水面上一挺,呼!火苗正燎在他的肩頭上,他也不躲,就讓自己受著烈火的炙烤,眼見「盧老仙」的嘴唇都燒出了水泡,金佳子忙鬆動腦袋,讓他沉進水裡,嘶的升起一片白霧,「盧老仙」嘴裡的火總算滅了,可他剛長出口氣,就見四方大頭再次頂來,彭!把他擠在水缸壁上,又逼著他探頭出了水面,哀嚎之際,火焰再次竄出,金佳子還是露出後背,讓烈火燒烤自己的肩頭……
大伙被金佳子的古怪舉動都弄懵了,蘇嬌嬌含著眼淚說:「完啦,錐子哥哥真得精神病了!他把自己的當成了羊腿烤——嗚嗚……」
「那他倒是翻個個兒啊——都烤焦了,一會怎麼吃?」烏烏在旁邊出主意,看到蘇嬌嬌是真傷心了,他撇撇嘴道:「好啦好啦,四方腦袋沒事兒,他跟大木頭學得精著呢,這是在救自己!」
「嗯?救自己?!」
「沒、沒錯,是在自救。」黃西西身旁原本裝滿符紙法器的四五個大口袋,現在都癟癟空空了,他還在啜涕著。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道:「金、金大師把那小子當成了酒精噴燈,想、想燒斷自己身上的牛筋繩呢!」
這下大伙都明白了,驚歎著再瞧台上看去。
那邊金佳子的自救方式震住了很多人,而這邊木哥的表現同樣讓更多的人驚喜,當然也有人驚慌——
「粽子」慌恐的看著木哥,手中舉著尖刀不知該不該刺過去:「你、你不是中了毒麼?怎、怎麼會——」
「我說過了,那點小伎倆制不住我。」木哥沒提剛剛把那顆黃藥丸彈進「盧老仙」嘴裡的事兒,更沒說之前他為什麼沒吃——他疑心很重,本來就不會輕易相信別人,而當他看到金佳子當時一直反覆做著的動作時。他立馬就明白了,直立、仰倒,直立、仰倒…這分明就是薄介每次受女人驚嚇時的反應,倒下去的時候嘴裡還會喊出三個字——「壞女人!」,既然這些女人都是壞的,那木哥正好找到了突破口,將計就計,假裝做個樣子,把藥丸「塞進」了口中……
當然。這些秘密「粽子」不會猜到,所以她更加驚慌,心虛的往身後瞄了瞄,不知在看什麼。
木哥卻一直盯著她的眼神。看清她瞄著的方向,木哥心裡一樂,看來最後的一個推測也中了,他笑笑說道:「怎麼?在等人麼?還是他根本就在這兒?」
「他不在這裡!」「粽子」的注意力好像一直都在身後。心裡也不知在想著什麼,聽到木問,她本能的否認。可話一出口,她就知道失言了。
「哦,那他在哪兒?」木哥笑笑。
「他——誰?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粽子」現在手裡掌握著上千人的性命,可面對身前的這個年輕男人好像束手無策,尤其是木哥那胸有成足的笑,不止讓她心亂不已,更慌了手腳。
「他,我說的就是指使你作惡的那個人啊——」木哥的臉上早已不見了蒼白,渾身自如的往前走了一步,依舊面帶笑容,「對了,剛才那些人叫你『師娘』,那她們的師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