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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節

「奇怪,怎麼好像是金大師?嗯?還被拖著走……」(未完待續。。)
第610章反擊
蘇嬌嬌開始還沒太聽清,可又湊近些總算聽明白了,連忙順著黃西西的目光看去,卻見重重的人群縫隙間,確是有幾個人影閃過,好像真拖著一個人,四方腦袋,粗粗壯壯,不過只是一閃就沒入了走廊深處,蘇嬌嬌心中一驚,也感覺那人好似金佳子,正想跟過去瞧瞧,卻被黃西西拉住,他小聲說:「蘇姑娘,暫且莫慌,如若連金大師都對付不過的人,想必你去了也是白白送死,或被綁了人質,反倒陷木大師於不利,莫不如等他下台後,再盡數相告,也好由他親自定奪。」
蘇嬌嬌想了想,還是停住了腳,黃西西說的話正是觸動了她的痛楚,她又猶豫的回頭看了一眼走廊,心神不寧的轉回來,繼續看台上的比試。
台下的觀眾自從聽到了那個邪惡的故事,便再也不感覺何雲楓的自殘血腥了,他們對這種敗類已沒有了多少同情心,很多人都是一邊看著台上血光四射,一邊從身前經過的服務人員手中接過一杯杯紅酒、咖啡、飲料,慢慢細品,輕輕酌飲,別有一番風味……
何雲楓此刻在痛苦的扭動著身體,他直挺挺的站立著,好像渾身被纏滿了繩子…
何雲楓渾身纏滿了繩子,他想掙扎,卻感覺根本使不上勁兒,就在剛才,他隱約聽到了四周突然傳來了無數個聲音,匯聚在一起好像媽媽的呼喚,輕柔而又動聽,「上來吧,上來吧……」
這種溫暖的聲音讓他無法抗拒,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讓他突然有些想哭——
在這個世界上,他無所關心,除了力量,除了擁有可壓制一切的強大力量。剩下的,他什麼都不在乎,因為,只有靠這個,他才能見到自己的母親,才能天天聽到這麼動聽的聲音……
終於,何雲楓輕輕吸了一口氣,躺上了手術台。
那個穿白大褂的男人開始給他刮鬍子。
他問腎移植手術為什麼要刮鬍子。
白大褂告訴他,我又不是理髮店的,這個不叫刮臉。學名叫做備皮!
「備皮?!那你備我臉上的皮幹什麼?」何雲楓很詫異。
「不懂就別瞎說,腎屬水髒……」白大褂嗚嗚啦啦的又說了一大堆,反正何雲楓是半句也沒聽懂,也懶得再想,就感覺腰間一疼,驚叫出聲。
「啊——」何雲楓的一聲慘叫驚動了全場,只見他從台角的軟柱上拔下一隻飛刀,這正是上一局依瑾飛打木哥時留下來的。卻見他拿著小刀也不指向木哥,而是放在眼前看了看。陰陰一笑,隨後回手猛地插在自己的後腰上,一聲痛叫響徹大廳。
「不要——雲楓,快住手!」台下水靈島的方陣裡突然有女聲驚叫。正是依瑾,她想衝出來,卻被同門按住,畢竟「鬥法」還沒有結束。如果真讓她衝上了台,那何雲楓就徹底的輸了,之前這些屈辱傷痛也都白受了。而且他們大都相信一向功法超群,法寶凌厲的大師兄不會就這麼敗到底,或許下一刻,他就會破開困境、全力一擊、反敗為勝!
下一刻,斗台之上果真有了一些變化,那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讓何雲楓瞬間清醒了幾分,他使勁兒搖晃搖晃了腦袋,就見木哥正冷冷笑著看向自己,心中一驚,連忙翻開手掌,卻見木哥緩緩打出一個催發陽氣的指訣,一點自己胸口,何雲楓但覺好似一股熱氣撲面而來,眼前一花,木哥的身影又消失了。
隨後周圍是黑黑的一片……
黑暗中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幽幽怨怨的說話:「惡知縣,我可算找到你了……」,何雲楓的週身上下就開始一陣陣針扎似的劇痛,隱約間,感覺好像是一根細細的繡花針在皮肉之上穿進穿出,讓他痛徹筋骨。
不多時,又有人說話,這聲音很熟悉:「大師兄,你為什麼要害我?我們一起長大,一起玩耍…一直什麼事都聽你的,幹嘛就因為我幫了別人一次,你和師姐就…嗚嗚,我好冷,好怕…嗚嗚嗚…」這聲音由遠及近,哭得淒淒厲厲,讓何雲峰有些不寒而慄,正驚疑間,就見一張慘白的臉突然從黑暗中探過頭,披頭散髮,血目帶悲,滿臉含怨……
「啊!」
何雲楓又是一聲慘叫。
這把台下的眾人都嚇了一跳,只見他用雙手死死掐著自己的脖子,一邊用力,一邊說話,表情一會兒陰慘,一會兒恐懼,就好像自己和自己對話——
「還我命來…」他陰慘慘的笑。
「對、對不起,師妹…」他驚慌恐懼的叫。
之後,何雲楓一手狠狠的掐著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卻開始用力的自扇嘴巴,啪啪啪啪,一陣清脆的聲響大起,不一會兒,他的臉就高高腫了起來,加上之前的滿臉血污,簡直就像一剛剛被割了頭的豬,哪還有什麼英俊帥氣而言。
木哥見何雲楓的動作越來越輕、越來越慢,心知他是脫了力,餘光一瞥,發現裁判好像躍躍欲試的要上台中斷比試,木哥心中一動,把手挪離了胸口,提步向前走去。
木哥的陽氣一收,何雲楓馬上就清醒過來,他這一次看清木哥,心中已猜到自己剛剛是中了木哥的邪術,掉進了幻境中,之前那些什麼木哥致殘被虐的映像全都是假的,真正受傷的是自己,不止如此,在全天下的驅邪人面前失控自虐,這更是他一輩子再也抹擦不掉的恥辱,他已經氣紅了眼睛,渾身顫抖間,緊緊的攥住了拳頭……
木哥走到何雲楓面前,突然露出了一番滿是春風的笑容:「兄弟,你沒事吧,要不先下台歇歇,等你的身體好些之後,我們再行比過?」
看,這就是木大師的仁義忠厚!台下的人都豎起了大拇指。
何雲楓滿眼噴火的看著木哥,也不回話,繼續等著木哥接近,他把背在身後的雙手偷偷放低,袖子中已經滑出了東西,一邊飛刀,一邊藍珠……(未完待續。。)
第611章痛打
近了!
木哥終於走近了!
正在他走到何雲楓面前,想伸出一隻手扶住對手的時候,何雲楓突然一個衝刺,也不顧渾身的劇痛,一拳就打向木哥的胸前,木哥似是沒料到何雲楓會突然出手,一愣神,拳頭夾帶著藍光,正中他的胸口。
噗的一聲,木哥躲閃不及,被拳頭打了個實成,身子一趔趄就往後栽,卻正巧躲開了何雲楓拳中射出的一道藍光,但整個人直往後登登登退了四五步才停下,再一抬頭,嘴角竟已溢出鮮血,台下眾人「嘩」的一陣驚呼,卻見何雲楓還不停步,依舊揮舞著拳頭向木哥衝去,只是渾身傷勢過重,腿一軟就向前撲倒……
木哥見此,也顧不上自身傷痛,忙又伸出手去扶,但何雲楓就在木哥臨近的一剎那,突然抬起頭,冷笑著看向木哥,手腕一翻,飛刀直插木哥咽喉,觀眾們再次驚呼出聲,眼見著刀尖兒離木哥的要害越來越近,個個都急出了冷汗。
但何雲楓的笑容突然凝固了,因為他發現木哥似乎竟也帶著笑,是那種得償所願得意的笑,雖然只有短短一瞬,但還是被何雲楓看到了,他不是第一次見到木哥的這種笑容,自信的、輕蔑的、陰險的笑,他的心開始往下沉,這種笑,只代表了一個意思——自己又落進了木哥的陷阱……
果不其然,就在那柄小飛刀即將刺進木哥皮肉的時候,他突然一個側身,刀尖就擦著他的脖子劃去,剛好不好在皮膚上劃出一個小口,有鮮血流出,卻只是皮裡肉外輕微之傷,但這讓台下的人們看見,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方纔的方寸之間那叫一個驚險,要不是木大師身手絕高,反應奇快,恐怕現在早已變成一具死屍!而且他們也看明白了,木大師似乎不計前嫌的想讓何雲楓休息休息,本想出手相扶,卻未曾想兩次遭到那個敗類的偷襲,這等卑劣行徑,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於是乎。群情乍時激憤起來,紛紛吵著要木哥出手相懲。
木哥似乎終於被激出了怒火,他大喊一聲:「敗類,真也欺人太甚!」便一步竄起,膝蓋正頂在何雲楓的面門之上,何雲楓身子已經向前栽,這一衝一迎之下,木哥的力道加倍施展,彭的一聲。膝頭重重撞在何雲楓的鼻樑之上,卡嚓!鼻骨斷裂,門牙崩落,眼眶肉綻。眼前一花,已看不清了眼前景致……
隨後便是一番狂風暴雨般的拳腳,拳拳重擊,腳腳發狠。打在何雲楓的頭上、胸上、肚腹上,通通之聲猛如擂鼓;又踢在他的腿上、腰上、背脊上,砰砰之響震響全場。何雲楓卻一直沒倒下去,倒不是他身材強悍能扛住,而是一直被木哥或揪住手臂,或掐住脖子提拉起來,因為一旦他倒下,這一局的鬥法也就結束了。
木哥直把比試抻長了五六分鐘,期間的各種拳法腿法倒是給眾人展示了個遍,而何雲楓則像個軟沙袋一樣被拋來打去,木哥在他身上貼了幾張藍色符紙,有人認出,這是幫助恢復傷痛的「療痛符」和保持清醒的「醒神符」——
「看看,木大師到這時候還在為那混蛋著想,怕他受傷太深……」這是大多人的共鳴。當然也有少數人看出了木哥的目的,這就有點像喝酒,你把別人灌多了,在迷迷糊糊之間人家再喝多少也全然無所謂,但是你要是再給他灌點醒酒藥,酒醒了之後繼續喝,那傷害的可就不止是他的胃了……
還有意志。
何雲楓在極度的疼痛和符咒的作用下變得異常清醒,可這更加重了他的痛苦,身體上的劇痛讓他死去活來,而心理上的百般羞辱讓更是把他摧殘得有如置身煉獄,台下人們射上來的火辣目光炙烤著他的心,傳上來的吶喊鼓勁兒聲猛烈的敲擊著他已經破碎的心…
何雲楓崩潰了。
在木哥最後揪住他脖領,扇出十幾個大嘴巴的時候崩潰了。
啪!
「這一巴掌,為的是你不分善惡,吸納鬼魂煉製『陰煞』!」木哥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