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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節

站在袁九門方陣裡的兩隻蛇妖,對視了一眼,神光滿是欣喜,瘦妖身子微動似要衝過去,卻被胖妖一把拉住,衝他連使眼色,二妖心意相通,馬上鎮定下來,卻同時想起了木哥在前一場上的斗台上,跟他們最後小聲說過的那一句話——
「不要妄動,想救你們的同族,就乖乖聽我的!」
「別亂動!你們要幹什麼?都給消停點兒,否則——」坐在二妖旁邊的袁艾逄瞪了他們一眼,隨即馬上轉過頭,看向斗台上,秋水靈的嬌柔身影讓他眼睛閃閃放光,他舔了舔嘴唇,猛咽口唾沫,已是滿臉淫色。
主席台上的幾人被驚動的也不小,最嚴重的當然是張歡姻,她想不明白木哥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法,才讓秋水靈放棄攻擊的;更弄不懂秋水靈看向木哥的眼神,為什麼沒有對張家人的那種怒意,她搞不清的事情太多,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而一直盯著秋水靈看的還有東海水靈島的東方拓,他的臉上陰晴不定,有驚喜,有遺憾,有疑惑,還有恨意,直到身後的方陣中走出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漢子,低頭在他耳邊一陣輕語後,他的臉色才逐漸恢復了平靜,微微點頭,又把目光投向了木哥。
此時更關注木哥的還有巫谷的烏爾達,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因為他再一次看到了木哥的小動作——
木哥在秋水靈面前背手而立,手中卻偷偷捏著一張綠色的符紙,那就是金佳子曾提過的「傳訊符」,木哥此時正依靠這個和秋水靈暗中對話。
「別說話,裝作不認識我。」這是木哥在秋水靈撤去輕紗後說的第一句話。
「真的是你?」秋水眼波流動。
「嗯,怎麼會被張家的人抓住?」木哥問。
「他們說能救活我的姐姐,我就信了他們,結、結果——」
「結果『**妖』沒救成,反倒連你自己也被抓了。」
「姐、姐姐不叫『**妖』,她叫瀾瀾——」秋水靈到這個節骨眼兒還注意這些事兒。
「你身上中了什麼禁制?」木哥又問。
「是十幾支刻了符文的小短箭,被釘入我體內,制住了經脈。」
「這些混蛋!真該死!」木哥在心裡咬牙切齒,可面色不敢表露出來,「一會兒我會幫你化去妖晶附近的禁制,有些疼,挺著點!」
「我不怕疼,謝、謝謝你!」
「好了,打我吧!」木哥說道。
「啊?!」秋水靈愣了愣,「為、為什麼要那麼做?你是好人,又救過我,我、我不會——」
「別廢話了,你不想救你的姐姐麼?還有那個同族——」木哥偷偷瞥了眼台下的兩隻蛇妖,「快動手,否則你們一個都活不成!」
秋水靈眼睛裡又閃起淚光,猶豫了好半天,見木哥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一咬牙,舉起一隻拳頭,向木哥打去,可到了他的胸口,卻突然減速,最後好像蜻蜓點水似的在木哥的胸膛上輕輕碰了一下,便收回拳頭:「疼麼?」
「……」木哥一頭黑線,被這好像打情罵笑的一拳弄的差點背過去氣去,不是打的,是氣的。但他馬上就來了個回身翻騰三周半,在空中大喊一聲:「呀,好狠毒,竟敢偷襲我——」
噗通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未完待續。。)
第592章混戰
「霍!還是靈妖厲害!」台下有人大喊。
「太假了!」金佳子搖頭嘀咕道。
木哥站起身的時候,臉色已是一片颯白,正當秋水靈驚愕的看著他的誇張表演時,木哥已經衝了過來,掏出幾張藍符就拍到了她的肚腹上肩胛上。靈符催動時,秋水靈頓時感到渾身上下一陣灼熱,她咬牙挺著,又暗中問道:「這、這是——」
「是『避隱咒』,能把你體內的短箭隱藏起來——計劃變了,你演的太假,張家的人一定會看出來,一發現你身上的短箭沒了,肯定會重新佈置禁制,這樣新的短箭和之前的碰撞之下,就會刮擦折斷,只要有一個符字毀了,相信你就能自行破解——」木哥一邊暗中解釋,一邊又打上了幾張藍符,「好了,你該退場了。」
秋水靈身子一陣劇烈的顫抖,這倒不是裝的,而是木哥的靈符確實威力很大,但這個小姑娘也真能挺,愣是堅持著沒倒下去,烏烏這時已經恢復過來,在木哥的授意下,他嗷嗷的大叫幾聲,上去就咬秋水靈的裙邊,秋水靈這回演的倒很像,好似怕極了這只精靈犬,連退幾步,到了台邊之後再無處可躲,終於「被逼無奈」跳下了斗台……
就這麼勝了。
勝得場下的人瞠目結舌。
更讓主席台上的張歡姻臉色黢青,但她畢竟是一家之長,雖然舌毒嘴損、人品不行,但是還是沒那麼簡單的,正像木哥所推測,張歡姻果然看出了貓膩兒,她命人迅速檢查秋水靈週身上下,第一時間發現了妖物身體內釘著的禁制已不見了,在狂怒之際也無暇再找木哥的麻煩,親自重新布設禁制。
哼哼。幸好妖物尚未復原,總算還來得及……
呵呵,幸好木哥猜測的准,總算奸計得逞……
木哥下場後第一個衝上來慶祝的還是黃西西,只是他衝過來的速度讓人有些不敢恭維,一步三晃,比爬的也快不了多少,而且臉紅脖子粗,饅頭大汗,氣喘吁吁。
「你、你背後背著什麼?」木哥看了看黃西西身後背著的兩個拖地的大背包。奇怪的問。
「呀呼兒嘿!木大師,托您的福,這正是富道拜您所得啊——」黃西西擦著汗,滿臉堆笑:「您的斗局大勝,我的賭局大贏!木大師,在這麼下去,富道回去都沒辦法跟師父交代啦——」
「嗯?什麼意思?」木哥一奇。
「家宅太小,裝滿了這些,恐怕我們老爺倆得睡大街了!」黃西西大笑道。
韓梓良更是大贏。只不過人家黃西西贏得是「現符現貨」,而他的手裡卻多了一大堆欠條——敢情倒霉的莊家也償還不起賭債,被他贏了個底朝天,就差拿「喜兒」抵債了。
但韓梓良眼睛裡沒有「喜兒」。竟也沒有了張宸琪,那個美麗的小少婦擋在在他面前哭哭啼啼,韓梓良只是看著她,一聲不吭。最後還是留下了一句「過去的就過去吧,以後好好活著。」說完,就捻出一根煙。用手指撅成兩段,隨後揚長而去。
木哥和金佳子相視一眼,癟了癟嘴,也跟了上去,薄介和蘇嬌嬌走在最後,蘇嬌嬌臨出大門的時候,還是回頭看了一眼已哭成淚人的張宸琪,默默搖頭歎了口氣,這,到底是誰更絕情?
木哥他們安靜的走了,正如他們安靜的來,揮一揮手,帶走了太多的喝彩,留下了更多的無奈……和期待。
其中最最抱有期待的是袁艾逄,他期待著能靠近秋水靈,期待著能把她據為己有,期待著可以要回這個魂牽夢繞的嬌美靈妖。
於是,色迷心竅驅使這個色鬼矮胖子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他徑直走到張家的方陣前,吃吃的說道:「是我的!」
「什、什麼是你的?」張家有人奇道。
「她,是我的,是我的女人!」袁艾逄指著秋水靈說,很不幸,張歡姻正站在秋水靈身前,為她布設短箭禁制。
「你、你說誰?!」張家人驚住了。
「她!」袁艾逄還是指著那個方向,眼睛一直盯著秋水靈,也沒注意到別人的神情變化:「我花了高價的,只為了和她睡一覺!」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