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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節

「沒有,你不是說讓他好好歇歇嘛。」宮妍聽到木哥「呲」的拉上前開門的拉鏈,臉色更紅,「是、是桂伯早上打電話說打算給爸爸重修墓地,我就順嘴說了爸爸留字條的事兒,桂伯就說一會兒開車來接我們——」
「嘿,這敢情好,自駕抄近路,用不上四個小時就到!」木哥笑著披上上衣。
「我、我先去準備早、早餐,你快、快點收拾!」宮妍聽到身後木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心臟砰砰跳得厲害,實在再呆不下去,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門。
……
桂伯來得很快,他滿臉興奮的朝走出樓棟的木哥和宮妍打招呼,笑容燦爛得像個小孩子,他們還沒走近,桂伯就喊:「快點,快點,我的姑娘小伙們。我都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省裡的那些傢伙懺悔內疚時的表情了,快快,哎呀呀,小木。你還帶著那麼大一個背包幹什麼?又不是去……」
在路上,桂伯就一直保持著高亢的熱情,他甚至唱了兩段京劇,雖然聽上去更像是rap。
一路就在熱烈歡快的氣氛中度過。三個半小時之後,車子終於到了地方,桂伯去找附近的加油站加油了。把木哥和宮妍扔在了「紅旗屯」的大門口,二人一下車,就看到了在屯子口玩耍的一幫小孩兒,給了不少糖果之後,小孩兒們便蜂擁著爭在前面領路,只走了不到兩分鐘,小孩兒們就圍住了一個正在扒苞米的老漢,向木哥二人笑著嚷道:「哥哥姐姐,這個老頭兒,就是我們屯長!」
「去,這倒霉孩子,說話咋沒大沒小的,誰是老頭兒?!」老漢黑著臉道。
「呀呀,哥哥姐姐,認錯啦,這個長鬍子的老太太,就是屯長——」有孩子嘻嘻哈哈道。
老漢鼻子差點沒氣歪了,轟了轟手把小孩兒都趕得老遠,才轉身對木哥說:「小伙子,你找我?」
「對,老人家,確切的說,想向你打聽個人……」宮妍搶著說道。
「小宮啊……」屯長放下的苞米,搓了搓手回憶道,「嗯,十多年前他確實回來過一趟,也沒多呆,就在他原來插隊時住過的地方轉了一圈兒就走了。」
「那、那地方在哪兒?!」宮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在——唉,你們來得也巧也不巧——」屯長歎了一聲,「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
……
「喏——就那兒!」十分鐘後,屯長把木哥和宮妍帶到了一個地方,指著前面不遠處說道。
那兒——
現在已經是一片瓦礫廢墟,一輛小型推土機就停在磚瓦之上,裡面沒有人。
「這、這是——」木哥有些驚疑。
「這就是屯子裡的老公產,原來是十幾間大瓦房,在知青下鄉時是他們住宿的地方,後來做了小學校,再後來年久失修成了危房,就把學校遷走了,這七八年就一直空著,現在不是全縣投了大錢兒,要給各村各屯改造基礎設施麼,就把這裡推平了,那兒,小宮當年住的那間房最先鏟倒的——」屯長說道。
「什、什麼——」宮妍一顆心猛地往下一沉。木哥見她面色死灰,連忙勸解道:「還好,還好,我們要是再晚來個十天半月,估計連碎磚碎瓦都看不到了,屯長說得對,我們是趕巧了。」
誰知屯長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會不會,就算你們晚來個一年半載,這兒也還是那個樣!施工進行不下去了!」
「嗯?老人家怎麼這麼說?」木哥一愣。
「唉——還不是鬧鬼鬧的!」屯長歎氣道。
「鬧鬼?!」木哥和宮妍一起驚道。
「對啊,鬧鬼——很凶的鬼呢——」屯長呼出口氣,從口袋裡捻出一根捲煙,在手背上磕了磕,緩緩搖頭道:「這事兒啊,還得從半個月前說起……」
木哥和宮妍對視了一眼,細細的聽了下去……
半個月前,縣裡的施工隊來到屯子裡勘察現場,經過兩三天的實地勘測,已經完成了對這個地方的重建規劃,打算扒掉危房後,在原址之上建一個三層樓的村民活動中心,不止有棋牌、兵乓球、檯球等娛樂設施,更有圖書報刊和十幾台連網的電腦,一方面豐富了村民的業餘生活,另一方面,更能普及科普知識,傳播先進的農業技術,想法的確很好,可沒想到施工圖紙一畫完,當天晚上就出了事兒……(未完待續。。)
第538章危房
因危房大面積傾斜,再呆不了人,施工隊就一直住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裡,在大家都忙碌了一天,正要安然入睡時,一個帳篷裡卻突然傳出了一聲驚恐萬分的大叫,大家馬上都衝出來看看出了什麼事兒,卻見繪圖員渾身顫抖的站在自己的帳篷前,臉上已沒了血色。
有人安撫,有人詢問,直過了半天,繪圖員才反過了神兒,驚懼的指著身前的帳篷,戰戰兢兢的說:「圖紙——圖紙——」
圖紙怎麼了?眾人心裡都畫了渾兒。
有人反應也快,已經從繪圖員的帳篷裡取出了厚厚一沓圖紙,大家圍上翻看,都是一張張地形圖、測繪數據,也不見有什麼異常,直到翻開了一張活動中心的設計圖,大家才驚呆了——
只見設計圖上哪還有什麼活動中心的建設圖樣,上面一堆堆,一塊塊,竟然被分隔開了十幾個小空間,每個格子上還都畫著一個長方直立的形狀,上面都寫著字——「xx之墓」,赫然竟是一座座墓碑!而且畫著線條的顏料還沒乾透,紅呼呼的直往下滴淌,更像是——鮮血!
這下大家七嘴八舌的可嚷開了,有的說這地方邪性,是不是以前橫死過人。
還有的說是有人在惡作劇,屯子裡不是有好幾戶都說這公產是他們自己家的,堅決反對拆除公用。
更有的人把矛頭直指繪圖員,說他剛和女朋友分手,想出此損招逃避工作,回縣裡哄回女友……
總之大家的說法是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可就在眾人還沒爭論出個結果之時,就又出事了……
第二天突然下起了大雨,這給施工隊的工作帶來了很大的麻煩,為了安全起見,他們沒辦法在雨中開工。大雨直下到第三晚上才漸漸歇止。
為了搶回工期,施工隊的隊長決定晚上連夜開工,於是隊員披星戴月的就上了工地。最先出狀況的是兩個砸牆工,他們邊談論著隊中女隊員是如何如何向隊長獻媚,邊拖著大錘走向一面危牆。
「那個小浪蹄子騷啊,你說她施工的時候還穿個小旗袍,那開叉開的,都快敞到了咯吱窩,要我說還不如不穿——」
「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人家怎麼穿該你吊事兒。就是光腚子也和你沒半毛錢關係不是?!」
「那她有事兒沒事兒總他.媽排擠我,本來掄大錘這活兒,老子都停手了三四年,現在繞了一溜十三招,又給我轉回來了,整天灰土暴揚的,誰他.娘的樂意干!!」
「別那麼多廢話啦,你也就是幹這個的命,要不你也脫光溜地。看看隊長稀罕你身上那點零碎不?快點吧,掄起來——」
「掄!掄!我掄大錘——掄死她.奶奶個熊——掄死那個小**!」說著,掄起了大錘。
「等、等等——」另一人突然驚叫了一聲,「牆、牆上怎麼好像有個人影?!」
「哪來的人影?!」錘子就停在半空。
「誒?現、現在又沒了——剛、剛才真有!好像是個女人的影子——」
「對。有,有!我看你也是被小騷狐狸迷住了,我幫你把她從牆裡摳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