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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節

「可,可是我們去哪兒找他們———」富女見木哥二人閃跳幾下就不見了蹤影。
「那還用說———哪來的,到哪去———」程禾承答道。
………………………
「老木,等會你真讓我放手大幹一場?」金佳子跟在木哥身後疾跑。
「別出人命就行———這些傢伙也該好好教訓教訓!」木哥腳下不停,恨恨說道。
「就像你剛才教訓劉家大小姐那樣?」金佳子嘿嘿笑著。
「打住,錐子,你可別瞎說,我教訓她幹什麼?」木哥哼了一聲。
「唉,老木,你就別裝了,你沒發現你今天有點不太一樣?」金佳子歎道。
「你是說又帥了一點兒?」木哥回頭一笑。
「嘁,別扯沒用的,我是說你剛才話特多,又給人家擺事實,又幫他們講道理的,還真誨人不倦,教人向善啊———怎麼?這回是你被嬌嬌和烏烏附身了吧?」
「唉,你懂什麼,我廢話連篇的目的,就是為了一箭雙鵰———」木哥不屑道。
「一雕拉贊助———在那些公子哥富家女面前多顯擺顯擺,以後咱們缺錢的時候也可以拉他們入伙;二雕泡極品———你準是看上那個什麼劉家大小姐了,人長得漂亮不說,關鍵家裡有得是錢,你肯定是動心了,奔著財貌雙收使勁兒呢———哈哈哈,我說得對不對?」金佳子哈哈大笑。
「去去去,越說越不靠譜了啊———我的目的就兩個———」木哥嘴上說著,腳步飛快,轉眼已經接近了目的地,「一是藉機多接觸接觸這些少爺千金,甭管我是譁眾取寵引人注意,還是長篇大論突出自己,到頭來就是為了爭取能和他們走近些,套出點有用的信息;第二也真是希望他們能想多一點,正視自己的身份地位,於己於人都是好事一樁———當然,你說的也對,我的主要目標還是劉赫瑤,剩下的時間越來越緊了,『**妖』的訊息還是少的可憐,但我能感覺出,劉家大小姐肯定知道其中的秘密,所以我們絕不能忽視這條線索,還得找機會黏住她———」
「看你解釋的———還真成話嘮了?還是你心虛———」金佳子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小聲笑著說。
「哪那麼多廢話,跟緊了,馬上就到!」木哥速度不減,對後喊道。
「到哪啊,你給他們下了『追蹤符』?」金佳子奇道。
「哪用那麼麻煩,喏,應該就是這裡———」木哥終於停住了腳———
前面是那片花草地———
「不是應該,肯定就是———」金佳子小聲歎道,用手扒了扒身前的花草叢,指著前面,木哥也伏低了身子,偷偷往那邊看———只見前方大片的花草已經被踩成了爛泥,細碎的花瓣、紛裂的草葉仍飄在空中還未落下,花草地深處正有幾個身影潛伏不動,再深的地方隱隱傳出打鬥聲和叫喊聲———
木哥二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一左一後分別從兩個方向向花草地深處潛行………
…………………
老八和七八個保鏢分列成一排,個個手中舉著強弩,他們半跪在茂密的花叢之中,只露了個頭往前方觀瞧。
「這回瞅準了啊———等會大師和它一分開,我們就射———『陰大師』說了———瞄準它的小肚子上打,說那裡有什麼『妖晶』,是它的要害———」
金佳子剛潛到近處,就聽到老八小聲的向保鏢們交代,他一抬頭就看清了前面不遠處打鬥中的兩個身影———
一人,一妖。
人,當然是「陰一甩」,他身姿矯健,左騰右閃,一身道袍被他發出的勁力鼓得呼呼生風,手中拂塵的絲絛已經探長了一丈有餘,被他舞得紛飛飄撒,卻不雜混散亂,繞著他的周圍急速旋轉———
妖,竟是一隻雌性「妖狼」,她身材嬌小卻健美結實,只是身上已經傷痕纍纍,尤其是肚腹之上的十多隻箭矢更是根根深入,淡青色的妖血順著凌亂的皮毛成溜的淌下,傷口不止這點,她的大腿上、後腰上、肩胛骨,都被串出了幾個大洞,青血汩汩的往外淌著,她的動作越來越遲鈍———
金佳子看得有些難受,手中的「**棍」已經越握越緊,正當他忍不住想衝出之時,遠處突然又傳來一聲怒嚎,聲音未消,一點灰影已經疾速的飛逝而來,轉眼就到了近處,金佳子定睛一看頓時大吃一驚,趕來的竟是那只被困住的雄性「妖狼」,他的身上仍粘著十多張符紙,妖血從七竅中滾滾流出,顯然是中了很重的傷。
這時,遠處才傳來人的呼喊聲———
「快追———別讓他跑了———」
「放心,他自毀妖晶衝破陣法,已經是強弩之末,跑不了多遠———」
金佳子這才注意到,雄妖狼的肚腹上已經破開了一個拳頭大的洞,裡面隱隱有青光閃出。他暗裡一歎,一股悲意蔓延心中………
第314章妖情離恨
木哥也搖頭哀歎,手探進懷中,握住了「金翎」。
「陰一甩」原本已將雌妖狼逼到了絕境,但雄妖狼的出現還是打亂了鬥場中的情勢,雄妖狼用盡全力飛奔到這裡,耗費了太多的勁力,確實已近燈枯油盡,他的眼睛變得通紅,一躍就到了雌性「妖狼」身邊,卻因傷勢太重,摔倒在地,翻滾幾周正掙扎著想站起來,陰一甩的拂塵已經到了,雌狼接連幾爪逼退了拂塵,一把將雄狼扶起,看著他腹上的大洞,雌狼眼中噗噗的滾下墨黑的妖淚———
雄狼卻慘然一笑,嘴角又滲出一股血水,溫柔的看著雌狼,伸出粗糙的手指,輕輕的為她抹去淚水,隨後用力推開雌狼,屹立當場,憤恨的揚起頭,向天一聲怒嚎———
陰一甩的拂塵又到了,卻被雄狼身周圍激盪出的猛烈氣息震了回去,他登登登直往後大退了十幾步才停下,握住拂塵的手上鮮血直流,虎口已經破裂開來,半邊臂膀也是隱隱發麻,他震驚的看了一眼雄狼,又往後退了幾步———
雌狼的眼睛也似要冒出了火,墨淚和青血混在一起,被月光一照,那張因悲憤而變得凶虐的臉就顯得更為可怖,她大吼一聲,四肢著地,弓起身子全力一躍就到了陰一甩的頭頂,陰一甩舉起拂塵急念法咒,根根絲絛忽然如傘架一樣乍開,又垂了下來,就宛如一個大大的燈籠骨架,把他罩在其中,雌狼的利甲擊打在絲絛上,濺起陣陣火花,卻無法探入其中。
雄狼再次高聲大吼,磅礡的氣息像衝擊波一樣鼓盪開來,直打在絲絛之上,陰一甩面色一白,噗通跪倒在地,他急忙掏出一粒丹藥服下,總算站了起來———
雄狼終於仰面摔倒,可還是吃力的坐了起來,呼呼急喘。
雌狼也退了回來,扶著雄狼,靠在身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怒瞪陰一甩。
陰一甩又欺近了………
金佳子黑沉著臉,腳上偷偷蓄力,他準備出手了———
可他剛要竄出,突然聽到一聲慘叫———
「啊———」
「陰一甩」猛然向後飛退,等他站穩下來,金佳子才發現,原來陰一甩的腿上正插著一支短矢,雖然扎得不深,但是也是鮮血直流———
老八一夥登時有些慌了,他們正不知所措,卻聽「陰一甩」又是一聲慘叫,肩膀上又挨了一矢。
「誰幹的?!」老八回頭怒視眾保鏢。大家都紛紛搖頭。
金佳子也感覺奇怪———難道是老木干的?這偷雞摸狗的事兒,倒像是他的手法,不過老木會這麼直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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