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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節

「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知道了之前打傷你那個人的名字———」木哥說道。
金佳子一聽這話,一改嬉笑的嘴臉,臉上馬上陰了起來,恨恨道:「這就好辦了,君子報仇,不能太晚,等這單生意做完了,我讓他好好吃點苦頭———」
「不過,我一直奇怪———當我和劉赫瑤提到,要做一筆和『水』有關的生意的時候,她卻什麼反應都沒有,難道這很平常?」木哥似是自言自語。
「嗨!當然稀鬆平常!」程禾承突然搶話道。
「怎麼說?」木哥心中一動。
「木大師,你要是問別的生意,她或許還能提起點興趣,但你提這個,肯定要碰一鼻子灰———」程禾承笑了兩聲,繼續道:「她家的公司最近進入到了水業生產的領域,一些併購或者轉賣的業務正開展得紅紅火火———」
「誒?我之前問過你,你當時怎麼不說?!」金佳子一瞪眼睛,「隱瞞案情可是很重的罪!」
「唉,金大師有所不知,你之前問我的時候,我確實不知道———我們每個家族都把操作中的一些生意當成是商業機密,事情還沒有最後敲定之前,對外人是絕對不能講的,否則萬一有哪個同行提前知道,來搶生意,或者仇家從中作梗,那我們的損失可就大了———」程禾承辯解道,「所以,劉家開始涉足水業生產的事兒,我也是幾分鐘前剛剛知道———喏———這是他們的招投公告!」
程禾承遞過來一隻手機,上面正打開一個網頁,木哥二人一看,確實是剛發佈上來的,說的是水業生產的合作或轉賣項目。
「這下就好辦了,我們直接殺到那個什麼水業工廠裡去,說不定『**妖』那娘們兒就躲在那裡養傷呢!」金佳子心中豁然開朗。
木哥這次贊同了金佳子的提議,可轉瞬間,程禾承就給他們潑了大大一瓢冷水———
程禾承面色有些驚訝:「兩位大師,你們已經猜到了是哪個工廠麼?」
「不就是———嗯?你的意思是———」金佳子感覺有些不妙,「不止一家?!」
「不下百家!」程禾承肯定道,「城內城外的,省內省外的,國內國外的,他們收購重組的工廠和公司有大有小,有土有洋,說有百家是保守估計———他們『錦富集團』什麼時候動過小手筆?!」
「我去———老木,這下麻煩了,看來咱們得辦個通用護照———也來個環遊世界百八十天,唉!非洲兄弟別急,我們就要去看望你們了———」金佳子苦笑道。
木哥也有些震驚,心裡一時間也直返苦水兒。
木哥三人在這邊探討分析,梁嘉義那邊也沒閒著———
幾個「大師」已經分散各處展開探查,「陰一甩」就站在梁嘉義身邊。
「陰大師,聽那些大師說,剛才這附近有陰氣?」梁嘉義疑道。
「嗯!就在他身邊———」「陰一甩」陰著臉,用拂塵指了指西羽慶。
「那就是說,我們碰到鬼了?」梁嘉義驚道。
「還不能確定,陰氣只是一晃而過,虛淡得很———」「陰一甩」回道。
「呵,我們有大師相護,管他什麼鬼啊神啊的,都讓它有來無回!」梁嘉義呵呵笑了兩聲,馬屁拍得恰到好處。
「梁少爺所言極是———」「陰一甩」甩了甩拂塵,微微笑道。
梁嘉義趁熱打鐵,又往「陰一甩」身邊靠了靠,小聲道:「陰大師,我知道您法力無邊,道行高深———可和那兩個人相比,又能超出他們多少?一倍還是兩倍?」他偷偷一指木哥和金佳子,「他們在你們行內,有多大來頭?」
「無名小輩,不值一提!」「陰一甩」連頭都沒回,冷冷說道,他快速回顧曾參加過的歷屆「驅邪大會」,還真沒見過那兩個小子露過臉兒———連大會的邀請書都收不到,一定是默默無聞、不入流的小混混兒。
「這就好了,我還真怕他們會搶了大師的風頭,爭了此次除邪的頭功,到時賺了大把的金錢事小,如果我父親要是頭腦一熱,再把那件寶貝轉送給他們,那———」梁嘉義見「陰一甩」的臉色突然變了,心中暗笑,馬上改口道:「當然,這根本不可能,陰大師的厲害豈是他們能比的———」
「陰一甩」這次卻回頭瞥木哥二人一眼,目光閃動中,顯出陣陣陰冷………
「不、不好啦,救、救命———」樹林裡突然有人大聲呼救,隨後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衝進了營地———
馬上有人認了出來,那人是隨老八外出打獵的一名保鏢,周圍的人立即圍了過去,幾個保鏢攙住他,洪提子和白紈也跑了上去,急急詢問。
「出、出事啦———快,快去救八、八哥———」那保鏢氣喘吁吁的大喊………
第300章惡作劇
保鏢的一陣大喊,讓營地頓時混亂起來,幾個保鏢已經拿起了強弩和匕首就要往林子裡沖,更有數個道士和尚也掏出各自法寶準備相隨,闊少富女們大多面露驚慌,一時不知所措,但也有幾個膽子大的操起傢伙便要結伴同去———
其中就有程禾承,他從背包裡抻出一隻甩棍,就要往前跑,卻被木哥一把拽住———
程禾承愣了愣,急道:「木大師,老八的人品是不怎麼樣,不過好歹也是一塊兒出來的,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放心,我真練過!」說罷,就要掙脫,可連甩了好幾下也沒掙開,這時,木哥對著他笑著說:「不用去了,你的朋友在跟大家開玩笑———」
程禾承一愣,往那個保鏢身上一看,頓時也有些明白了———他雖然「驚魂不定」,但週身上下皮衣皮褲整整齊齊,沒有血跡也沒有破口,再往手上和臉上看,更是不見傷痕,他似乎跑的「氣喘吁吁」,但是頭上未見一顆汗珠,眼睛還時不時的滴溜溜亂轉,分明就是一幅裝出來的摸樣。
程禾承忿忿的把甩棍往地上一扔,就要上去拆穿,可剛邁了一步,就見從林子裡突然飛出一件東西,直落到營地中央———
幾個模特離得最近,先是嚇了一跳,再低頭一看,更是驚得連聲尖叫———
「啊———血!血啊———」
地上還真是一團紅呼呼的東西,有兩個巴掌大小,上面滴答滴答的往地下淌著紅色的液體,有保鏢用棍子捅了捅,軟的,在把棍尖放在鼻尖前聞一聞,腥的,果然是血!
人們更加慌亂起來,正當幾個大師要上來細查的時候,林子中突然傳來一人的哈哈大笑,那笑聲很熟悉,正是老八。
老八晃蕩著從林中的一棵大樹後轉了出來,邊走邊大笑———
「哈哈,你們怎麼這麼不禁嚇啊———」他走到營地當中,看了一眼幾個模特,「別怕別怕,有八哥在呢,啥事兒都能平了———」老八又用腳尖踢了踢地上血糊糊的一團,「都別愣著了,快去加柴升火,今晚有烤肉吃———這破林子窮的,想打個野兔子都難,還好老子夠聰明,否則,大伙都得嚼野菜,啃樹皮!哈哈,快去,快去,美女們都行動起來,擺好桌子,準備碗筷,狼多肉少啊,動作慢的沒得吃———」他從身後又拎出血紅的一團,扔在地上。這一團比之前那個大上一些,剛落在地上,竟然微微的顫抖了幾下,老八拿腳一踢,那團東西竟然猛地翻滾,露出上下兩排白色小牙,向老八的靴子尖兒咬去,老八嚇了一跳,剛縮回腿,就見一隻大皮靴一腳踏在了那一團血肉之上,那東西扭了幾扭終於不動了。
「阿達,你他·媽輕點兒———快把腳拿開,踩爛了一會還怎麼吃?」老八對著出腳的那個強壯的保鏢頭頭罵道,吐了口唾沫,「媽·的,小東西還挺凶———扒了皮還能活這麼久!」老八一邊咒罵,一邊回帳篷換衣服………
接下來的分工很明確,女的擺放餐桌碗筷,男的拾柴添火掌燈,幾個保鏢去清洗收拾獵物———除了兩團血肉,老八他們還射殺了幾隻鳥,羽毛清新艷麗,花色各異,個個都很漂亮,只是現在一片死氣,再也無法歡騰蹦跳了,看得那些和尚道士直念阿彌陀佛、無量天尊………
一根彩色的羽毛從小鳥的屍體上被人拔下,飄在空中淒零零的下落,還沒及地,就被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掌接住,輕輕夾在一本書裡,隨後又是一根羽毛,再下一根………劉赫瑤就這樣一根一根的把每隻鳥的羽毛都收起幾隻,然後靜靜的看著那些枉去的小生靈的屍身,默默不語。
「裝個毛裝!」金佳子看著劉赫瑤那彷彿暗自神傷的神情,低聲咒罵,「現在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臭臉,之前怎麼不去阻止?早幹嘛去了?!」
「不,不是這樣———」程禾承突然在旁邊說了一句。
「什麼不是?你也不是什麼好鳥,少在一邊給我打馬虎眼———」金佳子瞪了程禾承一眼,罵道:「你說你們這些敗類,打一兩隻山雞野兔,過過手癮、解解嘴癮也就罷了,怎麼什麼飛禽小獸都不放過,那些鳥兒毛色奇特,一看就不是普通種類,但都沒猶豫就這麼給射死了,還有那兩隻小獸,再不濟也是兩條生命啊,就這麼活生生的被扒了皮———你看看,放在火上烤,還一動一動的,你們怎麼能下得去手,張得開口?!」金佳子越說越氣,聲音逐漸大了起來。旁邊有幾個人聽得很清楚———他們本來心裡就不太舒服,有些於心不忍,要不要上餐桌本就很是猶豫,一聽金佳子這話,頓時感覺句句在理,立馬下定了決心———這下倒好,幾個人遠遠的躲回帳篷,偷偷的啃麵包去了。
「金,金大師,您是誤會我們了———」程禾承一臉委屈,「其實,我們之前還真像你說的,每次只是打些野雞兔子,偶爾也會做頓蛇羹,最嚴重的也就是打過一次袍子、獵過一隻山貓,但最多這也就到頭了,至於總說要打狼獵豹的,那大多是胡吹———去哪兒找啊,再說,就算真找到了,估計早把我們嚇得屁滾尿流了———所以,今天老八弄的這一出,我們也是頭次見,否則,大伙早就散火了———我第一個出來反對,野生的雞鴨魚兔我倒是能接受,但是像現在這麼殘忍的,我是打心底牴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