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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節

  寒禾心中是真惡寒,雖說他並不是一個十足的禁慾者,但是對她……就算是送到自己面前,他也不會哦錯是不敢下手的。在他看來,這種女人就像螳螂,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你嘎吱嘎吱給啃了。
  石峰輕咳了一聲緩解適才的尷尬,淡漠應道:「現在具體情況只有他們兩個人清楚,孰是孰非還是交給警察來處理吧。我們還有事,失陪。」
  石峰瀟灑地轉身就走,素辛非常乖巧地跟在後面。
  「喂,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真沒惡意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這裡任何一個人都不好惹
  寒禾心中也是鬱悶的很,如果早知道這兩人是這樣德行,他肯定不會讓黃皮子和羅子去辦。落人口實不說,還給彼此以後的合作留下心裡芥蒂。
  石峰剛走兩步又突然頓住,折過身朝寒禾說道:「哦,對了,你想報警還是想私了都可以,想來你們現在已經知道我們的地方了,隨時歡迎。」
  一副我知道你們的小動作,我知道你們的目的,你儘管放馬過來的樣子。
  素辛只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著,只要沒有說到現在要去清水山莊的話,她一個字都懶得噠。
  石峰走她走,石峰停她停,把自己弱勢群體的形象表達的淋漓盡致。
  就在素辛三人走到越野旁邊,正要上車時,又一輛黑色商務車呼嘯而至,在越野後面停下。
  然後不停地鳴喇叭,一個人從駕駛窗探出頭來,急躁地叫嚷著:「喂,這是誰的車,還不快讓……」
  待看清這車非同一般時,高亢的聲音立馬變得委婉客氣起來:「呃,那個,請讓一讓好嗎……」
  那人剛喊完,就聽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咦,那不是大名鼎鼎的心理醫生墨先生嗎?這個時間了,他怎麼會在這裡?快,下去看看。」
  沒錯,這兩人是記者,憑著對新聞敏銳的嗅覺,覺得前面肯定有事發生,兩人連忙下車。
  女的拿著話筒一臉興奮之色地走向墨離,另一人扛著攝像機,對準墨離。
  就在她舉著話筒問「墨先生我可以採訪你一下為什麼會在這裡嗎?」嗎字還沒說出來。
  墨離微微轉過身對她說道:「你就是喬月小姐吧,我現在就清楚的告訴你,第一,我不接受你的任何採訪。第二,你如果敢把這裡的任何信息發佈出去,就算不是我,相信這裡任何一個人都會讓你,甚至你們整個新聞社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喬月這兩年也算是在S市的新聞界攢足了名頭,好多名噪一時的新聞下方署名都是「喬月」。對於大多普通的小老闆而言,對這樣的記者是又怕有愛,忌憚和諂媚的。
  一方面喜歡她們給自己的小店或者公司寫幾篇報道,宣揚宣揚,比打廣告效果還好。
  但同時他們也怕啊,怕她們黑自己啊。特別是做飲食方面的,生怕對方去報道一個啥食物中毒,就是因為吃了他們的產品……嘖嘖,那才是要命了。
  所以喬月這些年幾乎沒有被人冷臉對過,可是聽了墨離的話,興奮的表情立馬韁在臉上,極不自然。
  好吧,他們環視一圈,不得不承認,有幾個人他們的確惹不起,但是,但是那個面生的看穿著就是那種低級藍領的女人,貌似「任何人」並不包括她吧。
  「墨先生這是在威脅我嗎?墨先生深夜在城郊與陌生女人約會,怒懟記者……想來民眾對這個標題還是很感興趣的。」喬月視線迅速在幾人臉上掃過,一下子就看到站在角落裡的素辛。
  素辛此刻心情無比煩躁,她雖然很想知道那混元珠的事情,可是現在不是時候。
  她太想離開這裡了,可是這水泥路本來就很窄,只能容一輛車通行。想要錯車也只有在稍微寬的地方才可以。
  眼看著後面一輛車堵著一輛車,看這勢頭,想要退出去恐怕有些難。
  就在這時,又一輛車呼嘯著加入陣列。
  是衛巖王洋兩人。
  這條寂靜的水泥路立馬變得熱鬧起來。
  素辛是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不由得扶額,此刻她只想變成一隻螞蟻鑽進地縫裡去。
  不過很顯然作為整件事情的核心人物,她想避開已經來不及了。
  於是再次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敘述了一遍。
  喬月在墨離這裡吃了癟,便把話筒遞向這個「面生」的素辛,貌似她跟前面躺在地上的人之間有些啥關係。
  「請問這位小姐,剛才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來這裡?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你和地上那人是什麼關係?剛才你說是你把他弄成這樣子的?可以說說為什麼嗎?……」
  真不愧為記者,一大串問題從她不停翻動的薄唇中傾瀉而出。
  帶著那種「我是來調查真相」「我是伸張正義」「我要還公眾清白」的居高臨下的樣子,將話筒死死抵在素辛鼻子下面。
  與生死幾輪迴中的大街受辱一幕何其相似,那些記者便是將帶著大大logo的話筒抵到她鼻子下面,據高臨下地詰問……情何以堪!
  素辛狠狠瞪了喬月兩眼,卻發現自己對這個女記者的信息一無所知,根本不知道從何反駁。
  她只能朝旁邊躲去,她不想跟這樣的人說任何話,一個字都不想。
  可是喬月卻緊追不放,「喂,小姐,請你把事情說清楚,小姐,你這樣逃避不是辦法……」
  「小姐,究竟是誰給你的權力來侵略別人的生活和隱私?不要以為打著『尋求真相』的幌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一個淡漠而冰冷的聲音打斷喬月的話,一個挺拔的身軀擋在她面前。
  喬月望著比她足足高出一個頭的墨離,心中悶悶的,梗了梗脖子,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對不起墨先生,既然這裡發生了一起惡性鬥毆時間,我的職責就是還公眾以真相,民眾有瞭解真相的權力,請你讓開……」
  「啊——」喬月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腹部傳來一陣強烈的鈍痛,與此同時一股大力衝擊而來,將她直接打飛退數步倒著翻滾兩圈才停下來。
  另一邊攝像機一邊叫嚷一邊拍攝,打人是犯法的……呵,打人犯法,感情你這披著「新聞」的外衣惡意侵犯別人的生活隱私就不是犯法的了?
  石峰一拳解決了貌似永無止境的女人,又將攝像助理擺平,然後將裡面的錄像內容當場刪掉。
  衛巖看著眼前這一切,也是鬱悶的很,剛才如果不是石峰出手,他也會讓這個女人好看。
  他真不知道這些記者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就連他也是一知道後就讓小王備車風風火火趕來,卻還是被記者搶了先。

第一百三十三章 原委
  寒禾剛才心中還驚了一把,生怕這兩個記者把事情攪黃了,正想掐個手訣神馬的,卻沒想到這些人的行事作風也是如此凌厲,三兩句話就讓這兩狗皮膏藥焉了。
  不過,讓寒禾最意外的還是衛巖兩人,雖然並沒有名面上偏袒任何人,事實上卻是見那兩個記者被放平後才上前做的「和事佬」。
  他揣測,對方很可能和自己的目的一樣,是為了那兩個人,或者說那個女人!
  只見衛巖大手一揮,發話:所有相關人等都帶回警局進行調查。
  寒禾知道,現在想要把這些人弄進山莊已經不可能了。
  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去警察局,至少他不能去。
  無它,兩個氣運完全相悖的中心,他一旦去了那裡,自己的氣運就會被壓制,恐怕到時候非但沒幫僱主辦成事,反而把自己也給折騰進去了。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去警察局,於是直接將黃毛扶上車,並且表示先前的確是一場誤會。
  不管素辛說的是多麼無辜,但是現在明眼人都看見躺在地上的是黃毛,而她卻是完好無損的,所以大家彼此扯平,各自相安無事。
  至於其他的事……以後再談。
  一眾人又扯扯呼呼地各自原路返回。
  一場風雲就此消弭於無形。
  至於躺在地上哀嚎的喬月和厲羽飛兩人,除了渾身傷痛就是身邊被摔壞的攝像機,不管他們賭咒發誓,還是說要報警要把整件事情公諸於眾……都沒有人在乎。
  喬月很是埋怨厲羽飛,這哪裡是在幫她,簡直是坑死人不償命啊。
  雖然他們做記者有各種「特權」,可是在某些人面前,他們也不敢太作,就像這次,就踢到鐵板了。
  可是厲羽飛也顯得很無辜啊,他明明從易曉柔那裡知道有「大新聞」,甚至聽對方的口氣比上次飼料廠原料洩漏案更神秘更勁爆,想來定然是個了不得的大案子,所以才特地告訴喬月。
  為此他還借口有事推脫易曉柔的要求,為的就是幫喬月搶到這個「獨家」大新聞,從而讓她一舉成為S市新聞界的大記者。
  如果這次新聞拿下,那麼他就可以順理成章成為她的助理,至於對易曉柔的背叛和感受也就無足輕重了。
  只是萬萬沒想到,他們兩人竟然被那個女人擺了一道。
  原以為他們兩人關係藏的很深很隱晦,別人不知道呢,未料,其實人家早就開始懷疑自己了吧。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陰險了!
  石峰掌握好力度,只是看起來很暴力,實際上喬月和厲羽飛並沒有受多大的傷。
  在一眾人都不理他們而離開後,他們稍微休息一樣也就自己爬起來,開車灰溜溜離開。
  他們吃了這麼大個啞巴虧,當然不可能就此罷休。
  他們對衛巖,寒禾幾個人想都不敢想,卻覺得可以從素辛身上作文章。
  至於易曉柔那裡,他們終於明白在自己瞞著對方暗渡陳倉時,自己也被對方當猴耍了。
  這叫啞巴吃黃連,所以暗地裡恨上,表面上還不能表現出來。
  甚至這次回去了他們也絕口不提私自出任務的事。
  ……
  素辛和石峰上了衛巖的車,出了水泥道素辛便讓車停下。
  衛巖強硬道:「不行,不管這次你們接了誰的案子,清水山莊都不能動。」
  石峰應道:「如果是他們想動我們呢?」
  衛巖頓了頓,「這不可能……」說到後面兩個字,尾音拉長,很顯然他也有些懷疑。
  素辛說道:「今天的事的確感到很抱歉,是我們自己預先沒有考慮周全,把你們也扯進來了。」
  衛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事情起因是這樣的,今天上午有一個人突然闖進我們偵探社,看了一圈就走。我見他形容有些古怪,而且他身上還有一個不同尋常的小鬼,於是打算跟出去看看,就聽到他打電話通知人,貌似要對付我們偵探社。於是我就立馬跟老大打電話。」
  石峰接著說:「就在素素剛剛掛斷電話不一會,就有幾個人找上門來,我不清楚對方的意圖,於是到對面裝修房中避了半天。」
  素辛:「我一直跟蹤那個身負小鬼的人到這條水泥路上,發現越來越偏僻,越來越不對勁,於是就讓出租車停下,再次跟老大打電話。」
  石峰:「我接到素素的電話就給你發了個短訊,想請你看看那車牌是誰的,然後我就自己趕來了,正好碰上墨先生,他的車要快些。」
  素辛:「我下了出租車就在原地等待,打算跟您打電話看看半年前是否真有那個出租車司機說的失蹤案,卻發現手機突然就沒信號了,而且平地升起莫名其妙的白霧。等我從那白霧中出來後,手機信號也恢復了,我立馬撥您電話,我當時真的只是想多瞭解清水山莊的情況,並沒想要對山莊怎樣。然後來了一輛麵包車,下來一個人,正是先前去我們偵探社的身上帶著小鬼的人,他要我上他的車,我完全是本能的自我防衛,真沒想過要傷他的……」
  就算是這時,素辛也一口死死要緊自己是自我防衛。
  「沒過一會又來一個人,哦,就是自稱寒禾的,他也要我跟他走。我又不認識他,我當然只有跑咯,再然後老大來了,然後是記者,緊接著你們也來了。整件事情就是這樣。」
  素辛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說了一遍,衛巖和王洋兩人聽了頓覺豁然開朗,可是轉念細思起來卻又抓不住重點。
  衛巖:「那你現在為什麼還要去清水山莊?既然要去,剛才為什麼不直接去?想來有我們跟著你,他們也不敢耍什麼花樣。」
  對頭,這才是所有事情的重點。
  素辛聽了對方的話,嘴角不自覺地輕輕揚了揚,旋即將這絲笑意收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