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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節

  我立即拿起車鑰匙:「快點,我們趕回雅西公寓。」
  李林峰見到我的表請很是緊急,也就顧不上在問來問去了,就直接跟了會上來,在路上的時候,他小聲的問道:「木白,你想到了什麼?」
  我看著李林峰:「你說的是在什麼時候張德彪將雅西公寓的房子轉讓給了肖婉清的?」
  李林峰看下資料說道:「木白,這件事情準確點來說是在半年以前的樣子。」
  我瞪了一眼李林峰:「你小子那句話是真實的?剛剛不是還在說是在一個月之前的嗎?這怎麼會又變成半年以前了?」
  李林峰很是委屈的說道:「木白,這件事情你誤會我了,我剛剛說的是房子過戶的時間是在一個月之前,但是有一份口頭協議是在半年之前發生的。」
  我頓時驚呆了:「半年以前?那個時候就是肖婉清自己一個人所有的房子了?」
  李林峰點點頭:「應該是的,根據物業處到底反應,就是在半年以前的時候就開始由肖婉清繳納的物業費。」
  我說道:「好了,那你小子是不是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了?那個關公像的事情?」
  李林峰想一下說道:「我好像是明白了,那個關公像應該是之前張德彪自己一個人所有的,但是在過戶之後很難想像的到,這個肖婉清也會將關公像擺設在那個位置。」
  我拍一下巴掌:「這就對了,所以那個關公像是有問題的。很可能就是我們想要尋找的證據就在裡面。」
  當我們說著這些的時候,就聽見李林峰將車子猛地停下來了:「木白,到了。」
  我和李林峰很快就來到了那個關公像的跟前,這裡還像是之前的情況一樣封鎖著,看起來一切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李林峰見到我站在這個關公像的跟前,就說道:「這樣的情景是不怎麼搭配,可是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了?」
  說著這些的時候,李林峰的雙手不自覺的扶住了供奉關公像的木格。
  只聽見一陣激烈的響聲,就見到木格的板材像是受到了某種震動一樣,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
  我喊道:「小心一點。」說著,就要拉著李林峰躲避一下。
  但是此時的木格向後一退,就露出了裡面的一個空間,在裡面居然還有一層是被鎖起來的抽屜。
  我看著李林峰:「小心是一個機關。」
  可是李林峰此時正是撇嘴一笑:「放心吧,這個地方是不會有機關的,否則的話,豈不是連自己人也被傷害了。」
  說著,就見到李林峰將其中的那把鎖用力一擰,只聽見光噹一聲,斷掉的鎖芯撞在了神像的下面,發出一聲尖銳的響聲。
  李林峰這個時候才走到了那個鎖具的前面,打開了門板,在裡面殺死一隻密碼箱。
  我見到之後,才想起來之前的推斷是對的:「林峰,這只密碼箱先不要動,我懷疑是之前的那個張德彪的。」
  李林峰此時更加的懷疑了:「就算是張德彪的,又怎麼了?」
  「一定是張德彪想要將一些錢通過肖婉清的手從公司裡面轉換成自己的,但是後來,他發現肖婉清掌握了自己的秘密太多了,於是就想方設法的要將肖婉清殺死。」我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我們現在立即通知楊楠過來一下,對現場的痕跡提取一下再說。」
  可是就在和這個似乎,李林峰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木白,等一下,這裡有一份屬於肖婉清的紙條。」
  我問道:「是什麼紙條?我看看。」
  當李林峰將紙條遞過來的時候,我這才注意到這張紙條上面記錄的是屬於張德彪的一些罪證。
  
第一百八十五章潛逃
  
  當我們發現這張紙條是關於張德彪的偷逃稅收的證據的時候,之前的所有的事件似乎都有解釋的機會了。
  李林峰拿著這張不是很大的紙片說道:「木白,你說這個肖婉清難道真的是因為知道了太多關於張德彪的罪證,所以才會遭到毒手的嗎?」
  我搖搖頭:「如果這些是真的數據的話,我們又是在張德彪和肖婉清的雅西公寓發現的這些證據,很顯然,這個張德彪逃不了關係的。」
  李林峰並沒有在多說什麼,只是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就出發搜查張德彪的住處?」
  我看著李林峰:「先等一下,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沒結束。」
  李林峰不解的看著我:「可是木白,我們既然都已經發現了張德彪的這些證據了,難道不趕緊抓他,還要等著他逃跑嗎?」
  我反問道:「你以為這個張德彪就會這麼老老實實的等著我們的上門?」
  李林峰眨眨眼,看著手裡面的那張紙條,疑惑的問道:「可是,這張紙條?」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張紙條只是屬於肖婉清的一面之詞,真相如何我們並不知道,但是萬一我們就這麼去抓張德彪的話,萬一他不承認這些事情該怎麼辦吶?」
  李林峰眉頭緊皺著:「我們就去徹查他的酒店賬目。」
  我說道:「只怕是這些賬目早就做成了假賬了,這樣的話,我們到時候會打草驚蛇,什麼也不會得到的。」
  李林峰怒氣沖沖的說道:「要是按照你的意思,那我們豈不是就任由這個殺人嫌犯逍遙法外了?」
  我搖搖頭:「其實這件事情的關鍵是我們必須找到證據的關鍵所在,看看張德彪的賬戶是不是出現過重大的變化,根據這些事情再調查清楚相關的人物和數據。」
  李林峰歎口氣:「這麼一來,稅務部門不就要介入了?這樣一來的話,這件案子不知道又要拖到什麼時候了啊。」
  我看著肖婉清的這間屋子裡面的那些血跡,搖搖頭:「其實也不會發生像你說的那樣麻煩的程度,我們還有楊楠和楚敬南的存在,這些血跡的鑒定結果會告訴我們接下來如何定罪張德彪。」
  楊楠的電話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來了:「木白,你們想要的那個血跡檢驗結果我這邊已經出來了。」
  我急忙問道:「兩次的血跡到底是不是一個人的?」
  楊楠回答道:「是兩個人的,一個是屬於肖婉清的,另外一個就不清楚了。但是我嗎已經備案了,如果這個傢伙再次出現的話,我們一定會鎖定他的。」
  我說道:「那好,還有關於那個肖婉清的體內出現的體液是不是可以確定是誰的?」
  楊楠在電話那邊頓一下,說道:「木白,這個基因檢測的話,估計是要花費一點時間的,我會盡快催促一下的。」
  我知道這個時候再這麼催促下去也是於事無補的,於是就說道:「那好吧,你們辛苦一下吧。」
  李林峰在這個時候看著我,很是不屑的說道:「木白,你們剛剛的談話我也明白一點了,那你們的意思就是說,我們現在的關鍵是還要等待那個施暴者的出現,然後才能確定兇手到底是誰,是不是這樣?」
  我點點頭:「你說的對,我們現在就是在等。」
  李林峰氣急敗壞的喊道:「那如果這個兇手就此收手的話呢?是不是這件案子就要變成懸案了?」
  我看著李林峰的眼睛:「不,我們既然已經確定了那些血跡就是肖婉清的,那我們就可以確定張德彪和這件案子存在一定的聯繫了。快,我們趕往張德彪的住處。」
  十分鐘以後,我們來到了張德彪的家裡,按照之前的佈置,這裡有兩名警察蹲守再張德彪的家裡面。
  見到我們的到來,那兩名警察急忙走過來說道:「霍隊長,這個張德彪的行蹤很是奇怪,他這幾天一直都是在房間裡面呆著,根本就沒有出來過。」
  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面咯登一下:「你們說什麼?張德彪沒有出來過?」
  其中一個警察兄弟點點頭:「是啊,我們一直就在這裡輪流蹲守的,沒有發現張德彪的車子出來過。」
  我看看李林峰:「這下壞事了,快,我們趕快去看看。」
  其實我和李林峰都知道這個張德彪之前在酒店裡面是出現過的,現在這麼多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要是說他根本就沒有來過家裡的話,是不可能的事情的。
  當我們來到張德彪的房間的時候,發現在他的房間裡面有幾張看起來很像是紅木材質的凳子歪歪扭扭的靠著牆壁。在看看整個房間,哪裡有張德彪的影子?
  就在我們四處尋找張德彪的時候,臥室裡面出現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急匆匆的走出來:「你們找誰啊?」
  我看著這個頭髮幾乎禿頂了的管家,居然穿著張德彪的衣服。
  我問道:「張德彪呢?」
  對方大概是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警察出現在家裡面,很是緊張,一臉懵逼的站在這裡,好半天只是嘴巴張了又張,就是說不出來到底是去了哪裡。
  我走上前,示意對方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問了一遍剛剛的問題,這個時候管家才結結巴巴的說道:「警察同志,前幾天我們家主人就已經離開這裡了。他臨走的時候對我交代,讓我穿著他的衣服在家裡活動,不要出門。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李林峰此時看著我:「這個狐狸,難道連自己的公司都不要了嗎?」
  管家哆嗦著,說道:「我不知道他會去哪裡,但是我看他臨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帶多少東西,應該不會走的太遠的。」
  我將這個管家支走以後,對李林峰說道:「林峰,現在海關方面也沒有消息,說明這個張德彪應該就在國內,我們不用擔心他的行蹤。」
  李林峰說道:「我們早就該猜到這個傢伙這麼狡猾了。現在我們立即通知局裡面,發佈全國範圍的通緝指令。」
  
第一百八十六章唇痕
  
  我和李林峰達成共識之後,就立即對楊楠說明白這邊的情況。
  楊楠接到我的電話告知之後,就立即對之前在雅西公寓發現的那根毛髮送檢,同時對案發現場提取到的痕跡進行對比,最終得到了和我一樣的結論。
  我在申請通緝張德彪之後,楊楠的電話再次打過來,對我說道:「木白,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張德彪的嫌疑最大,如果他真的是潛逃的話,一時半會是很難找到他的。現在是不是考慮對他的親友進行調查?」
  我點點頭:「那好吧,我和李林峰現在就開始對張德彪的住宅進行搜索,你們盡快趕過來一趟,看看這裡是不是還有別的發現。」
  楊楠立即回答到:「好,木白,我等會叫上南哥,你們先對張德彪的住處進行控制一下。」
  我和李林峰在掛斷電話之後,就依照之前的計劃開始行事了。
  果然,過了沒有多久的時間,就見到楚敬南和楊楠兩個人從門外急匆匆的趕過來,見到的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木白,有新發現了。」
  我很是驚訝的問道:「哦?是什麼發現?」
  楊楠看著楚敬南:「這件事情還是讓南哥給你說一下吧。」
  楚敬南此時將眼睛落在手邊的報告單上面,掀開其中一頁,上面清清楚楚的寫到:「是這樣的,在我對肖婉清的遺體進行檢驗的時候,偶爾間在屍體的背部發現了一處很是不起眼的傷痕,就是這裡。」
  說著,楚敬南就將一張照片展現在我的眼前:「你是一個犯罪心理學家,你看看這裡是不是意味著某種含義?」
  我滿是疑惑的接過那張照片,只見上面是肖婉清的屍體的背部特寫。此時在背部的位置,被楚敬南標注起來。
  楚敬南問道:「就是這個地方,那你看看,這裡應該是一處刀傷,但是我覺得在生活之中見不到這種傷口,我就想問問你,你是不是見過類似的傷口?」
  我半是開玩笑的看著楚敬南:「楚科長,你是法醫啊,這些東西你問一個門外漢,難道你就不覺得有點太玄乎了?」
  楚敬南的臉上寫滿了詫異:「難道不該找你嗎?」說著,就將照片的位置顛倒過來:「你看看,是不是和你寫的某處作品很是相似?」
  我冷笑一聲:「得了吧,這是現實,可不是小說。。。。。。」
  可是說歸說,但是當我再次見到照片的時候,確實驚訝的瞪著眼睛,半天都忘記了說話了。
  只見經過翻轉後的照片,那個肖婉清的背部的傷口果然是很熟悉的一個形狀,我拍著腦門想了一下,看著楚敬南,嘴唇想說什麼,但是卻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怎麼樣?是不是你曾經描述過的?」
  我點點頭:「靠,你還別說,這真的是太像了,就是我之前在一部作品之中所寫道的,是一個關於罪與罰的故事。」
  「這種傷口應該是一種很是鋒利的斧頭造成的,具體是什麼,我現在還不能看到,你是不是見過?」楚敬南看著傷口,想了一下說道。
  我搖搖頭:「不對吧,哪裡有這麼小的斧頭傷口?再說了,你看看,傷口的出血點看起來並不是很多,這裡不應該是血管豐富的位置。」
  楚敬南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傷口經過檢驗,在氧化程度和血液凝結的位置,都在說明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死者是在生前被人劃傷的。兇手很顯然並不太想讓死者這麼容易的死去,所以就採取了這種痛感神經很是豐富的地方下手。」
  我說道:「這就更加證明了一條,兇手很可能是認識死者的。我看出來了,這樣的傷口就是一種接近那種法西斯的刑具造成的。但是這種刑具很顯然是一種縮小版的,你看,周圍的紅腫的瘀血點是不是類似籐條之類的東西造成的傷害?」
  經過我的這麼一解釋,楚敬南也頓時愣在了原地:「你說的是羅馬時期的那種平參議院的執政官所使用的刑具,法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