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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節

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必要瞞著阿洛和唐鶯了,我把自己的事給說了一邊,兩人聽後都很吃驚。
現在有一個問題讓我一直想不通,老爹臨死前說過外經醫術決不可外傳,否則大禍臨頭之類的話,金婆婆在大坑村樹林的時候就說過仇人的話,在吳燦家的時候又提醒我不要輕易顯露醫術,那焦昌龍顯然是在大坑村的時候關注到我的,難道他就是老爹說的大禍?是金婆婆說的仇人?
第19章 隔牆聽症
唐鶯素體芊芊,被焦昌龍那什麼扶乩術弄的留下了後遺症,這一路上老是覺得眩暈想吐,可見那扶乩術的厲害。
我雖懂的外經醫術,可冊子上畢竟只是一些皮毛,有些病症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治,一時沒法,只好轉向朝縣城走,打算帶唐鶯到縣醫院看看。
王猛自從得了把獵槍,這一路上別提有多風騷了,經常拿出來對著小動物瞄來瞄去,我提醒他進了城要把槍收好,要不然被抓去坐牢就麻煩了,王猛拿了件衣服把槍給包起來,又在經過村子的時候偷了個魚簍掛上,名其名曰漁具。
這次去縣城我心裡還有個盤算,金婆婆雖然說過越往偏僻的地方走越好,可那是在沒有暴露的情況下,現在已經暴露了,焦昌龍都殺上門來了,相反往大點的地方走還有好處,人多他不敢輕易下手,同時我也做了個決定,從伊川縣直接坐車到襄陽,盡快遠離這個地方。
為什麼不直接坐車去雲南?阿洛對我的決定產生了疑問。
確實,就目前的情況直接去雲南是最好的選擇,可問題是我還沒學會起死回生之法,去了馬上就露餡,這還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已經感覺到白鬍子爺爺、金曉婆婆以及焦昌龍之間似乎存在某種聯繫,而這種聯繫像是跟黃帝外經有關,焦昌龍已經盯上我了,如果滇南蟲谷真是黃帝外經真跡的隱藏地,那麼我就這麼去等於直接把焦昌龍帶到了外經所在地,俞家至寶落入壞人手裡,我怎麼對得起俞家的先祖?所以拖慢進程,刻意的東走西走也是有必要的。
我將情況分析給阿洛聽,阿洛聽後這才沒了異議。
進了縣城我們先是把唐鶯送到了醫院檢查,我沒見過那些西醫的醫療設備,覺得很新奇,唐鶯拍了個片子,片子出來後那骨架都清晰可見,讓人很吃驚,後來我才知道那叫X光機。
醫生指著片子說:小妹妹你是不是練過氣功啊?
我們狐疑的看著醫生,醫生凝重的說:五臟六腑都被震傷了,還有輕微的出血現象,需要住院治療調養。
能不能不住院,開點藥?唐鶯小聲的問。
不住院後果很嚴重,你家人呢?讓他們來找我,你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內傷?醫生憤憤道。
我知道唐鶯不是擔心錢的問題,她變賣老爹的古董現在是個小富妞,她是怕影響我們去雲南的計劃,我想了想說:我是她哥哥,我們很早就沒父母了,醫生你開條吧,我讓她住院。
唐鶯內疚的看了我一眼,動了動嘴想說話,不過在我點頭之下她沒有說出口。
唐鶯住院後我們便在附近找了家旅館,順便也休整休整。
安頓好後我打算去補充點醫療用品,縫合線用的差不多了,阿洛說要去擺地攤賣草藥賺路費,他不願花唐鶯的錢,他這一說搞得我很尷尬。
小安留給了王猛照顧。
等我回來的時候發現王猛居然睡著了,槍掛在床頭,裝著稀釋血液的奶瓶在槍桿子上吊著,小安的一條腿被他用繩子綁在了床腳上,小安咿咿呀呀在奮力的去夠奶瓶,偶爾能夠到吸上一口,好可憐。
王猛竟然用這種方法來照顧小安,我一時火大把他給推醒了。
幹什麼啊睡的正香呢,昨晚趕了一夜的路。王猛翻了個身含糊的說,接著繼續睡。
小安把繩子解了爬上床了!我想了想說。
媽呀,別咬我。王猛立即彈了起來,等他發現我在騙他後才瞪了我一眼。
你沒病吧,居然這麼對小安?我責怪了一句。
大哥,不這麼做怎麼睡覺啊。王猛苦著臉說。
大膽!朕要微服私訪有何不可,誰要敢攔拖出午門斬首!就在這時隔壁傳來了一個老頭沙啞的聲音。
我和王猛一下就收了聲。
我們住的這家旅館很簡陋,地板都是木板鋪的,隔音差的要命,旁邊房裡一有什麼動靜聽的一清二楚。
隔壁傳來的聲音口氣很怪,感覺就像古時候的皇帝,我們一下就來了興趣凝神靜聽起來。
皇阿瑪,您不能出宮啊,您要是出了宮,朝廷那不得大亂啊。一個年輕男人渾厚的聲音傳來。
朕聽劉墉說黃河連年氾濫,沿岸百姓苦不堪言,朕身為大清江山的皇帝,豈能坐視不理?朕要親自南下巡視黃河災情,啊,快傳御醫!朕的頭好疼哇~~啊~~。老頭說完就是一通亂叫,隔壁房裡頓時傳來凌亂的腳步聲,但過了一會就沒動靜了,老頭似乎是暈了還是怎麼了?
我和王猛聽得入迷,王猛小聲嘀咕:唱大戲呢?
噓。我示意王猛別打斷。
隔壁又傳來了聲音。
華醫生,你看到了吧,我爸把自己當成了乾隆皇帝,縣醫院的醫生讓我送到精神病院去,我送去了,可他們也沒看出什麼來,我聽人說你們華家人什麼奇難雜症都能看好,這才托關係找到了華家,你能看出這是什麼病嗎?年輕男人說。
就症狀來看像是神經紊亂性心智缺失症,簡單一點說就是失心瘋。一個女醫生甜美的聲音響起。
那你看是不是。年輕男人說。
要治病得請我爸,我是替他出來看診的,我回去把情況反映一下,他要是接收我會通知你,他要是不接手我也沒辦法。女醫生說。
好好好,那就拜託華醫生了啊。年輕男人恭維道。
隔壁傳出了腳步聲和開門聲,那女醫生像是要走了。
說到治病我又產生了興趣,剛那女醫生說是失心瘋,失心瘋是一種發狂的病症,主要的反應有登高而歌、語無倫次、脫衣亂跑、打罵砸物,雖然那老頭說的話不太正常,但還是有條有理的,感覺不太像是失心瘋。
我一時好奇想看看那女醫生,於是故意端著臉盆出去打水,出來一看只不過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約二十歲的樣子,她長髮披肩,五官精緻小巧,皮膚白皙嬌嫩,長的很漂亮。
我心說這城裡的女孩就是水靈啊,但我更感興趣的是想知道這個華家是怎麼治病的。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隔壁又傳來了動靜,我聽到了那女醫生的聲音,他們要去治病了,我一時心癢難耐,於是趁王猛、阿洛睡著就偷偷出去了。
女醫生在前面帶路,年輕男人背著父親在後面跟,這兒子大概三十七八歲的樣子,父親頭髮半白,像是有六七十了。
我遠遠的跟在他們後面。
大約走了十多分鐘後他們在一所宅院前停了下來,這宅院很老式,有些年頭了,跟周邊的建築格格不入,看得出來這個華家是守舊的大戶人家,現在都八十年代了還住這樣的老式宅院。
他們進去以後我就跟不進去了,好在有院牆可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