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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節

簡單,找她出來。阿洛說著就爬上了樹,古怪的抱著樹幹聞了又聞,好一會才說:每個人身上都有獨特的氣味,那道姑身上更是有女人的體香。
我明白阿洛想幹什麼了,他從樹上跳下,從帆布包裡拿出竹笛吹了一會,不過我看不到有什麼蟲子爬過來。
怎麼沒動靜?我問。
要等上一段時間,螞蟻動作太慢。阿洛說。
利用螞蟻?我疑惑道。
蟲類之中螞蟻的嗅覺是最發達的,能聞到百米開外的東西,我已經叫整座山的螞蟻來幫忙了。阿洛說。
我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隨後便和阿洛兩人站那等了,一個小時左右螞蟻稀稀拉拉的出來了,不過毫無章法根本不知道到底螞蟻要怎麼指引我們,大概兩個小時左右離奇的一幕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螞蟻悄無聲息的擠在一起,組合成了一條延伸進山裡的線!
真神奇!我驚呼道。
別廢話了,只要那道姑還在大坑村,跟著螞蟻就能找到她了。阿洛說著就往前走去。
我們倆跟著螞蟻一路走,大坑村離我們越來越遠。
天色逐漸擦黑,樹林裡就更黑了,可螞蟻卻仍在向大山的深處指引,很快茂密的樹林讓我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更為怪誕的是樹林裡突然起了濃霧,能見度低到低頭都看不見自己的腳尖!
我感覺不對勁趕緊拉住了阿洛,阿洛也知道有問題了,他皺了皺眉說:螞蟻線到這裡也斷了,這霧干擾了螞蟻的嗅覺,這不是普通的霧。
難道是瘴氣?我知道瘴氣吸入體內對身體是有害的,正打算捂著口鼻,阿洛卻說:我從小在深山長大,這根本不是瘴氣。
阿洛話音剛落我突然覺得身上好癢,好像有東西在爬似的,我伸手撓了撓,在一看手上全是螞蟻,嚇得一顫,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又是一抖,螞蟻正如潮水般從我鞋子上湧上來,周圍的地上也全是密密麻麻的螞蟻,壓根就看不到一塊落腳之地。
啊,阿洛~~。我驚呼了一聲向阿洛求救,卻發現阿洛跟我面臨著相同的情況,不過他比我鎮定多了,一動不動的盯著螞蟻,眉頭都擰在一起了。
見他這樣我感覺有點沒面子,於是強裝鎮定的問:這怎麼回事?
不知道。阿洛說完就拿起竹笛開始吹,不過吹了半天螞蟻也沒有退去,相反顯得更暴躁了,腳邊的螞蟻翻起了浪潮朝我們身上襲來,很快我就感覺到螞蟻開始往我衣服褲子裡鑽了,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叫人頭皮都麻了。
阿洛鎮定的看了我一眼突然開始狼狽的抖動,我也沒時間笑他了,趕緊也抖起螞蟻,我們一邊抖一邊後撤,但濃霧讓我們徹底失去了方向感,我們胡亂跑了一通也逃離不了濃霧和螞蟻,甚至都產生了絕望的情緒。
就在這時濃霧突然退去,周邊的螞蟻也像是憑空就消失了,我摸了摸身上沒有一隻螞蟻,詭異至極!
前面有座道觀!阿洛指著前方說。
我轉頭看去,前方果然出現了一座破敗的道觀。
整座道觀都被綠色植物給爬滿了,像是被廢棄了,一塊三清閣的牌匾掉落在邊上,通向道觀的一條石階上也全是植物。
我們兩人小心翼翼的走進了道觀,道觀裡斷壁殘垣,道教三清的石像也倒塌了,蜘蛛網到處都是,灰塵遍地,潮氣讓人非常不舒服。
這道觀應該有很多年歷史了。我說。
阿洛環顧四周沒有說話。
那道姑難道跟這道觀有關?我又嘀咕了句。
我的話剛說完突然聽到了啪卡一聲,聲音像是從頭頂傳來的,我和阿洛下意識的抬頭看去,道觀的橫樑突然斷了,大量的灰塵落了下來。
我愣了下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大叫道:快跑道觀要塌了!
我和阿洛拔腿就跑,不過道觀那破敗的大門在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突然就關上了,怎麼弄也弄不開。
我和阿洛慌了神,就在這時房樑上傳來了木頭的擠壓聲,還有瓦礫掉落的聲音,幾根撐著道觀的圓木柱也出現了裂痕,瞬間各種崩裂聲音四下傳來,我們兩個人來不及呼救整座道觀就崩塌了,我下意識的抱住了頭往地上一趴,感覺死亡馬上就要降臨在我頭上了。
我趴著等了好一會都沒見有東西砸下來,我喘著氣睜開眼睛四下觀望,這一看頓時抖了一下,真他媽見鬼了,我們還在剛才遇到濃霧的原地!
道觀呢?!怎麼憑空就消失了!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第15章 道姑的奇術
幻覺兩個字在我腦子裡突然浮現,從剛才碰到濃霧開始就發生了詭異的事情,蟻群突然襲來又突然消失,樹林裡怎麼會有一座道觀,道觀的門又為什麼會突然自動關上,最後整座道觀甚至突然蒸發了,這一切都很不合邏輯,只有幻覺才能解釋了!
是幻覺。我說。
那霧能讓人產生幻覺。阿洛點了點頭說。
哈哈哈哈,兩個臭小子居然找到這來了。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笑聲從樹林裡傳來,這聲音極具穿透性,好像是從非常遙遠的地方傳來,但又讓人感覺就在身邊。
我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環顧四周,只見從樹林中走出了一個穿著黑色長衫,髮髻盤在頭頂的道姑,這道姑非常年輕,頂多二十來歲的樣子,她身材婀娜,樣貌絕美,一雙勾魂的媚眼讓人怦然心動,我趕緊定了定神。
道姑背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竹籐筐,筐裡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看起來很沉的樣子。
就是你害的素芳大嫂難產了?我瞪著道姑問。
道姑不回答反而惡狠狠的質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找死?
你為什麼要練三屍蟲害人,能練三屍蟲的不是一般人。阿洛冷著臉說。
道姑掃了我們一眼說:一個知道三屍蟲,還利用跚煲險椅遙桓鼉尤換夠嶸瞎諾囊絞蹙人拗鰨忝橇礁齔糶∽硬患虻 ?br>
道姑說完突然靠近阿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瞇起眼睛問:小弟弟,葉墨是你什麼人?你這支笛子是怎麼來的啊?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阿洛冷冷說道。
哼,不說我也知道,給你笛子的是不是一個年輕英俊瀟灑倜儻的美男子?你這躋彩撬痰陌桑靠燜鄧衷讜諛模浚〉攔夢省?br>
這道姑形容男人的時候我很想笑,不過眼下這情況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什麼美男子?酰渴裁詞鉗術?阿洛詫異的問。
敢情還是個傻小子啊,長得也很嫩,哈哈哈,我喜歡,葉墨哥哥啊你可真行啊,我找了你幾十年,你卻躲著就是不見我,哼,現在居然讓我碰到你徒弟了,這回你跑不出老娘的手掌心了吧,哈哈。道姑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滿臉春心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