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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節

  「祝安好,你閉嘴,我得孩子不是野種,他是君無邪的孩子,他有名有姓!」我怒不可揭的咆哮著。
  任何人傷害我,辱罵我可以,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他辱罵我的孩子。
  「你馬上就是我的女人了,你的孩子不是野種是什麼?」祝安好的聲音驟然凌厲,看著我的眼神極為的陰鷙。
  那眼神仿若分分鐘要把我給殺死了一般。
  我以為無量才是那個最善變的人,我以為墨錦繡才是那個性情最難測的人,原來都不是。
  我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是最性情難測的人,極致陰柔的面容下包裹著一顆陰毒的心。
  「他想要讓你的殘魄歸位,不會傷害我的,一會替你擋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往後看,記住我的話,一直向著東邊跑就一定能跑出去!」
  白子念貼著我的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著。
  「白子念,我再說一遍,現在立刻馬上帶著那個女人回到我的身邊,否則的話……」
  他攤開的掌心猛地握緊:「否則的話我會讓你魂飛魄散!」
  我的身體猛地一僵,對祝安好已經不只是恨那麼簡單了,我默默的在心裡念著清心咒想要讓我體內的那股洪荒之力爆發出來。
  只有借助那股力量,我才有對抗祝安好的能力。
  可是不管我怎麼弄,體內的那股力量都不出來,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禁錮了一樣。
  身體冰涼的厲害,我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白子念的耳垂小聲的道:「那你小心一點!」
  現在不是我和白子念爭搶的時候,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鬼,是絕對不會放過我肚子裡的孩子的。
  「祝哥哥,你……你難道對我就沒有一點的愛嗎?當年是你把我從苦難中解救出來,又是你給了我一個新家,後來我們還成親了,你對我是那麼的好,難道你把這一切都忘了?」
  白子念一邊說著曾經的故事,一邊不著痕跡的往後移動著步子,我就在她的後面,隨著她腳步的挪動而挪動。
  祝安好半瞇著眼眸,瞳孔裡散發著危險的寒光:「白子念,你覺得你這樣的女人配的上我的愛嗎?我對你從始至終就沒有愛過,只不過你這樣的女人對我有好處而已!」
  沒有一絲絲感情的話讓白子念的身體一再的僵住,我看不到白子念的表情,但是大概猜到白子念一片茫然,整個人都在僵住了吧。
  
第432章妖魔共生,似妖似仙
   第432章 妖魔共生,似妖似仙
  「你……祝哥哥,你說的這些都是騙我的對不對?你幫了我那麼多,最後還和我成親,你怎麼可能會騙我呢?」
  祝安好的話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讓白子念難以承受,白子念的身體都在不住的顫抖。
  祝安好譏誚的冷哼了一聲:「你覺得我會娶一個天煞災星的女人嗎?白子念,你別忘了,你可是天煞災星的命,這個世上我娶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娶你,因為你這樣的女人配不上我!」
  「祝安好,你還是人嗎?你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畜生,你這麼說對得起白子念嗎?你可知道她心心唸唸的都是你,因為你心甘情願的被困在那個地方那麼久,你怎麼能說出來如此無情無義的話!」
  如果不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考慮,我真的想衝上去給祝安好一個大嘴巴子。
  一個人怎麼可以如此的無情無義。
  「念如初,你別忘了這是男人的通病,你以為你的君無邪很好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你錯了,他其實也是我這樣的男人,只不過你不瞭解而已!」
  「白子念,如果你乖乖的聽我的話,這些事情我可能還不會告訴你,讓你一直活在我的甜言蜜語之下,是你自己不聽話,那就不能怪我了!」
  「你不是想知道當年我和楚媚是什麼關係嗎?那我告訴你,楚媚是我的女人,她才是我愛的那個女人,你不過是我娶回來放在家裡的一個擺設,我只是為了告訴天下人,我祝安好是個好男人而已!」
  白子念怒極反笑:「呵呵,是嗎?還好,我沒有一直愛著你,祝安好,你這樣的人不值得我的愛!」
  一個人有多愛就會有多恨一個男人,白子念該是恨祝安好恨到了極致,才會這般的冷靜。
  楚媚?
  猛地我想起來楚媚的孩子,那個孩子可是在我的手裡!
  眼裡劃過一抹精芒,我皮笑肉不笑的對祝安好說道:「那你知不知道你最愛的女人可是還給你生過一個孩子?」
  祝安好墨色的瞳仁明顯的一滯,目光顯得尤為的不自信。
  看他那樣,我猜測他大概是不知道的,他和楚媚雖然見過面,但是並沒有說話的機會。
  關於那個孩子的事情我也從來沒有提起過,而且那個孩子一直被君無邪秘密的藏了起來。
  趁著祝安好愣神的功夫,我拽了一下白子念的袖子,白子念僵住,連拽了好幾下,她才回了神。
  眸光顯得很飄。
  「念如初,你胡說什麼?楚媚怎麼可能會有我的孩子?」片刻之後,祝安好陰冷的質問我。
  我冷笑一聲,拉著白子念不停的往後退,說道:「你信也不好,不信也好,總之楚媚為你生過一個孩子!」
  「哦,不對,我也不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是你的還是靈蛇王的,畢竟楚媚曾經和靈蛇王不清不楚,而且楚媚生的那個孩子還有一個狐狸的尾巴,你說那個孩子是人,是鬼,是狐狸,還是什麼玩意?」
  我的話成功的讓祝安好有了情緒上的波動,皙白的臉上不停的變化著各種神色,抓著扇子的手不住的緊握。
  眼神陰冷的駭人。
  「那個孩子在哪裡?」他質問著我。
  我皺了一下眉頭,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為什麼我要告訴你那個孩子在哪裡?那個孩子說不定也是一個野種呢,你那麼殘暴的一個人,怎麼會在乎那個孩子的死活!」
  「念如初,我再問你一遍,那個孩子到底在哪裡?」
  「祝安好,如果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你就永遠見不到那個孩子!」
  我真的沒想到當初搶走楚媚的孩子,如今會成為我保護我和簡單的最後一章王牌。最新最快更新
  「念如初,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了嗎?你以為你不說你就能從這裡出去嗎?今天你們兩個人誰也別想從這裡出去,我可是要做鬼王的人,誰擋我的路,誰就該死!」
  「你果然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為了坐上鬼王的位置,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顧!」
  「不就是一個孩子而已,只要我坐上鬼王,想要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況且你不是也說那個孩子有可能是一個野種!」
  他臉上陰鷙的笑容讓我說不出來一個字,這樣的男人我真的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他。
  說他是禽獸,說他是出生,簡直都糟蹋了那兩個字。
  「他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祝哥哥了,和他說那麼多都是無用的話,你快走!」
  傷心之後的白子念冷聲對我呵斥了一聲,轉身雙手猛地在我胸口推了一把,我整個人就想跌了出去。
  「念如初,記住,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不要忘記了你的初心!」
  她衝著我低吼了一句,腳尖點地,身體輕盈的就飛了起來,向著我們剛剛跑過來的地方飛了回去。
  「祝安好,你不是最想要念如初殘魄歸位嗎?那好啊,你來拿我的**啊!」
  「白子念,你找死!」
  祝安好低吼一聲,手裡幻化出那把冰冷的長劍,長劍染著鬼氣,透過鬼氣,我看到長劍的裡面盤踞著說不清面目猙獰,露著獠牙的厲鬼。
  「白子念,小心!」
  一道黑暗的光芒直直的向著白子念的後背逼了過去,白子念竟然一點都不躲閃,反而停下腳步。
  白衣勝雪的她腳尖輕輕的點在空中,白皙的臉上綻放最純潔的笑容,垂目低眉,像是夜空中最美的精靈。
  那把帶著鬼氣,包裹著厲鬼的胸口,白子念的唇角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盯著祝安好陰柔的面容。
  輕盈的眨動了兩下眼睛,柔聲道:「祝哥哥,你恨我也好,愛我也好,而我永遠都是那個愛你的人!」
  說完,白子念閉上了眼睛,她的身體逐漸的變得透明,身體像是泡沫一般緩慢的瓦解著她的身體。
  「白子念……」
  我心痛的跪在地上嘶吼,心臟好像被人剜掉了一般,痛的我喘不過氣,眼淚像是雨水一樣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念如初,我沒有死,我也不會死的,我只不過是回到了原本屬於我的位置,以後我們我們就是一個人了!」
  「記住,替我好好的愛自己,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為了一個男人傾其所有,忘了自己!我沒有來生,只能希望你替我好好活一場,不為了任何人,只為了自己!」
  星星點點的白光從遠處飛到了我的身邊,一點點的把我包圍,白子念輕柔的聲音貼著我的耳邊響著。
  那些落在我身上的白點沒有幻滅,而是順著我裸露的肌膚嵌入我的體內,和我的身體逐漸的融合在一起。
  我的身體從最初的冰冷逐漸的暖和,整個人在緩慢的充盈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瀰漫在我的心間。
  緩緩的。
  我的身體緩緩的從地上漂浮了起來。
  飄在半空中,瀰漫在這裡的鬼氣陰氣一點點的凝聚,順著那些星星點點的白光進入我的肌膚。
  三千髮絲橫飛在空中,眉心間的地獄花跳動著,身上的白袍不知不覺得變成了紅色的袍子。
  我的腳上套上了一雙紅色軟底繡花鞋,鞋面上繡著我最熟悉的地獄花,身上是一件大紅色的水紗裙,脖子上掛著一個用黑色絲線穿著的勺子。
  待那些星星點點的白光全部融入到我的身體,一股說不出來的舒適感蔓延在我的四肢百骸。
  屬於白子念的那些記憶像是塵封已久的往事逐漸的在我的腦海裡甦醒,連同上官錦繡那一世的記憶全部清晰的刻在我的腦海裡。
  有開心的,傷心的,痛苦的,所有曾經發生的一切都清楚地刻在我的腦海裡。
  漂浮在半空中的我,緩緩的從半空中落了下來,腳尖點地的那一剎那,我輕盈的睜開了眼眸。
  若星辰一般璀璨的深眸含著淺淡的笑意,一張鮮艷的紅唇如同我額間的地獄花一般妖冶。
  唇角微微向上挑起,我輕盈的眨動了一下眼眸,望著遠處那個已經詫異到極致的男人。
  紅唇輕啟:「念你如初,祝君安好!」
  「妖魔共生,似妖似仙!」
  妖孽的聲音赫然從我的身後響了起來,隨即是有人鼓掌的聲音。
  我稍稍側眸,就看到一席暗紅色紅袍的墨錦繡踏著輕盈的腳步,從身後的那道城牆上越了下來。
  一雙桃花大眼灼灼的看著我,走進了,骨節分明的手指輕佻的挑起我的下巴,俊臉湊到我的眼前,盯著我看了幾秒鐘。
  故意呵了一口氣,噴灑在我的臉上。
  「念如初,你終於變得不一樣了!」
  我輕笑一聲,變得比從前更加纖細蔥白的手指輕輕的拍掉墨錦繡的手掌。
  「幽冥王,說笑了!」
  「呵,這口氣果然是我曾經認識的那個念如初,看來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找回自己了!」
  「敢問,幽冥王在這裡看戲看了多久?」
  我的瞳仁始終如起秋水一般清澈,唇角始終仰著不溫不熱的笑容。
  「不久不久,大概也就是從你被抓到這裡吧!」他妖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