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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節

  顏色也要比前面鮮艷很多,最重要的是這裡不但多了字,還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數字。
  好像這裡曾經住過一個人,那個人從小孩時候就住在這裡,然後再洞穴裡長大,牆壁上的東西都是他刻錄出來記錄他從小到大的事情。
  前面的阿伊莎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見我們還沒有要跟上她腳步的意思,使勁的咳嗽了一聲。
  我和祝安好回了神,目光不經意的和阿伊莎的眼睛對上,她清澈的眼裡意味深長的打量著我。
  張著嘴想說什麼有什麼都沒說。
  很奇怪的反應。
  「走吧,這裡沒什麼好看的!」她淡淡的說了一句,並不打算給我解釋,這些壁畫到底是怎麼回事。
  祝安好衝我點點頭,我們兩個又跟上了她的腳步。
  經過半截狹窄的隧道,視野又逐漸編的開闊,兩側的牆壁上很潮濕,手往上一搭,能摸到水珠,有些地方長滿了青苔。
  恰好把牆壁上的壁畫遮住,再加上鬼火的微弱,只能看的隱隱綽綽的。
  前面,嘩嘩的水流深越來越大,空氣裡的濕度也越來越大。
  我心裡一驚,閃爍著欣喜,猜測著我們是不是找到了出口。
  祝安好卻露出了凝重的神情,我們兩個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忽的,我的視野裡出現了之前自己飛進來的捲鞭。
  我覺得一定是眼花了,竟然在捲鞭的頭部看到一隻很小的眼睛,眼睛很小,卻是很靈動,頭部就像是人的頭部似得,不停的點頭。
  我剛想揉一下眼睛,捲鞭就衝著我飛來,輕輕的打了我的手背一下,纏上我的手腕拖著我就往它剛剛停留的地方走。
  這一次我沒有聽錯,捲鞭真的發出聲音了,只不過不同上一次的呼哧呼哧的聲音,而是唧唧的聲音。
  很著急的樣子。
  乖乖的,我的捲鞭盡然成這樣了。
  祝安好和阿伊莎都被我的捲鞭給震住,祝安好溫潤的眼眸浮著些許的驚訝,阿伊莎卻是大張著嘴巴,目瞪口呆。
  我被捲鞭一溜煙的拽到它剛才停留的地方,捲鞭又飛了起來,把牆壁兩側的青苔和水珠劃拉掉。
  露出一塊光潔的壁畫。
  壁畫上面刻著一個穿著民族服飾,看起來約有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小姑娘背對著我們盤腿而坐,面前有一把褐色的古琴。
  纖細的手指搭在古琴上,兩側盛開著地獄花。,
  唧唧……
  唧唧……
  捲鞭又開始叫了,尾巴不停的敲打著壁畫,似乎是在提醒我要做點什麼。
  我茫然的看著捲鞭,又看著阿伊莎。
  誰能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打開石壁吧!」回神的阿伊莎低低的說著。
  我輕哼了一聲,很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你能告訴我怎麼打開這石壁嗎?」
  「這是你的地盤,我怎麼知道!」阿伊莎孩子氣的哼了一聲:「這是唯一的出口,要是你打不開這個石壁,今天我們誰也別想從這裡出去。
  「姑奶奶,您能先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怎麼這裡又是我的地盤了?」
  我都快哭了。
  除了事情的最開始,我腦子還算清明,後來我左邊腦子是水,右邊是麵粉,一晃就是漿糊了。
  蒼天啊,大地啊。
  誰能幫我把這所有的事情都理清楚,讓我整個明白嗎?
  「我還想問你呢,當年你無緣無故的把我禁錮在棺材裡,不讓我出來,還說什麼讓我等你,等你親自為我開棺,姑奶奶我不知道在那個地方躺了多少年,才終於把你給等來!」
  阿伊莎對於當年我做的事情很是憤怒。
  可是,我比她還要憤怒。
  又是當年,當年當年,我到底有多少個當年啊!
  「快想辦法,這些壁畫都是你和梵音刻的,只有你們兩個知道怎麼出去!」
  我都快瘋了,這小妮子竟然還在不停的催促著,惹得我一個大白眼就毫不客氣的丟了過去。
  「這裡是月牙寨的地盤嗎?」我沒好氣的問著。
  阿伊莎搖頭:「不是,這裡應該是途徑月牙寨的明月村!」
  登時,我的眼睛又瞪圓了。
  視線下意識的看向祝安好,只見他露出和我一樣震驚的神色,難不成我們走了一天其實沒有走多遠。
  就是在明月村的地盤?
  「怎麼,你們去過明月村了?」阿伊莎茫然的望著我。
  我點頭說道:「對,我們還在明月村住了一晚上,今天早晨離開的,似乎是到了什麼養屍地,不小心就掉了這個地方!」
  「既然你已經去了明月村,難道你沒有去明月村的後山,沒有去後山的寺廟?」
  阿伊莎疑惑的樣子,好像我去了明月村,就應該進入那個地方一樣。
  讓我更加的不懂。
  
第371章你和她很像
   第371章 你和她很像
  「那個地方有什麼問題嗎?」這次換我一臉的茫然。
  阿伊莎又丟給我一個我很蠢的眼神:「你要是進入了那寺廟,我就不用在棺材裡多待那幾個小時!」
  「……」我無語。
  所以說,寺廟裡除了一尊邪神像,其實什麼也沒有,祝安好和君無邪他們都大驚小怪了。
  「趕緊想辦法,石壁打開後我們就能出去了,我可不想在這個破地方繼續待下去!」
  我凝眸看向面前的石壁,除了刻牆壁上的女人之外,完全沒有什麼可以稱之為機關的地方。
  目光落在捲鞭的尾巴上,發現捲鞭的尾巴一直敲著石壁上的地獄花,見我看了過來,唧唧的聲音更大。
  我心裡猜想著,捲鞭是不是在告訴我地獄花就是機關?
  雖然不確定,但是捲鞭這麼做肯定有什麼用意,我渾身上下掃了一圈,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食指上的血,猶豫了一下,咬破食指。
  擠出來的血滴在了地獄花上。
  一時間,空氣都寧靜了,只能聽見滴滴答答,水珠落下的聲音。
  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牆壁,但是牆壁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喂,念如初,你到底能不能行啊,你和梵音自己弄了這麼一個破地方,現在我們誰都出不去了!」
  阿伊莎見是比沒有反應,都快哭了。
  「姑娘,您確定這個是我弄的,姐姐我今年才二十好幾,怎麼可能會弄出這些東西!就算這些東西是我弄的,那也是幾百年前的我弄的,你問我我也不知知道啊!」
  我說的是實話。
  如果阿伊莎沒有騙我,那這裡應該就是當初梵音生活過的地方,當年她把我送到月牙寨,為我種下連心蠱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帶著我在這裡生活。
  我從最初的牙牙學語,到最後漸漸地長大,無聊的我用什麼東西在石壁上刻下了這些東西。
  唧唧……
  唧唧……
  捲鞭又開始叫了起來,飛到我跟前,腦袋直接鑽進了我裡面的衣服,再出來的時候鞭子裡捲著一塊地獄花。
  我差點給忘了,當初墨錦繡帶我去地獄走的那一槽,我從地獄裡順了一些地獄花回來,之前用掉了一些還有幾根我就貼身放在口袋裡。
  後來換衣服的時候我也只在口袋裡裝著,這段時間沒用,就把這茬事情給忘了。
  地獄花還是一如既往的妖艷,沒有一點濕了水分的樣子,捲鞭捲著地獄花貼在牆壁上的地獄花上。
  再次發出唧唧的聲音。
  我怔了一怔,猛然反應過來捲鞭的意思,衝了過去,拿過捲鞭裡的地獄花就貼在石壁上的地獄花上。
  地獄花貼上去的那一剎那,牆壁上的跌眼花似是活了過來,隱約間好像搖動了兩下,衝我點頭示意。
  轟隆一聲,面前的石壁緩緩的向兩邊展開。
  石壁的門終於打開,又是一個巨大的洞穴,只不過這個洞穴是一個冰窟。
  不管是腳下的地面,還是周圍的牆壁,還是洞穴裡面的桌椅板凳,乃至床榻上面都覆蓋著厚厚的冰塊。
  如果這些冰塊融化,一切將會鮮活的讓人難以相信。
  「念如初,那當然出和梵音就生活在冰窟裡?」阿伊莎縮著脖子,聲音顫抖的說著。
  洞穴裡的溫度很低很低,低的讓讓人牙齒打戰,雙腿發麻,但是我卻感覺不到。
  我能感覺到的唯有一股說不出的熟悉感。
  洞穴很大也很深,前面像個小花園,再往裡走是大廳,兩側就是床榻。
  「啊……」一聲尖銳的驚叫聲打破了我的思緒。
  我從恍惚中回過神,機械的看向不遠處幾乎挨著冰牆站著的阿伊莎。
  阿伊莎雙手捂著嘴巴,瞪圓了眼睛看著面前的冰牆。
  似是裡面有什麼讓她很震驚的東西一樣。
  我飛快的跑了過去,看到牆壁裡面的東西我也震住了。
  棺材……
  牆壁裡面凍著一口銀白色的棺材,棺材裡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從未真正見過的梵音。
  梵音身上穿著雪白色的長袍,一頭烏黑如綢緞一般的長髮枕在身下,兩隻蒼白一般纖細好看的手指疊放在腹部,腳上瞪著一雙白面銀絲繡著不知名的花的軟底鞋。
  視線在她的身上掃了一個來回,終於落在了梵音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