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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節

  「念姐姐,沒有那麼多可是,我承認我很希望我能平安的生下兩個寶寶,但是有些事情上天注定的,我不能自私的因為我想要這個孩子就讓你冒險!」
  蘇夏月的話讓我感動的一塌糊塗,這個傻丫頭從一開始到現在,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怪我。
  她用真心待我,我又怎麼不為她付出呢?
  「夏月,相信我,我一定會把蘇念白的魂魄平平安安的帶了回來,你們的孩子一定能出生!」
  「不行,念姐姐我不能自私的讓你為我冒險!」
  「夏月,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你就安心的養胎就好,好了,你現在是孕婦一定要多休息,外面的雨好像小了一點,你們趕快回去吧!送飯的事情就交給白起,你就不要來回折騰了,小心肚子裡的寶寶!」
  蘇夏月見我神色堅毅,張著嘴幾次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嚥了回去。
  我給白起使了個眼色,白起就帶著蘇夏月離開了病房。
  他們兩個出門沒多久,我剛想休息一下,神出鬼沒的墨錦繡出現在病房,陰鬱的臉色黯淡無光,黑眸裡的寒光卻是讓人不寒而慄。
  「昨天晚上有人來過?」這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嗯,祝安好,君無邪,白子念都來過了!」我淡淡的說著。
  墨錦繡長眸上挑,迷離的眸子轉了兩圈,右手抬起對著窗戶重新布了一個結界。
  這個結界看起來要比外面的結界厲害很多,至少黑色的亮光要比外面的刺眼多了。
  整個屋子都重新布了結界之後,他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不悅的道:「你以為從祝安好那裡偷回蘇念白的魂魄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
  「你都聽到了?」我驚訝的反問,隨後皺眉,嘲諷的道:「沒看出來堂堂的鬼王竟然還有偷聽牆根的癖好!」
  「念如初,別不知好歹,本王要不是怕你掛了,沒人陪本王聊天,你以為本王會多管閒事!」
  「感情你費心費力的把我救了回來就是讓我陪你說話啊,要是這樣你早說啊,我去鬼市裡給你喊上一嗓子,指不定有多少風騷女鬼想要陪你說話呢!」
  「切,你以為本王是北冥王,是個女人就稀罕?本王也是腦子秀逗了才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為你等了萬年,簡直就是自找麻煩!」
  「墨錦繡,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為什麼你每次說話我都聽不懂呢?有時候我覺得你的話對我來說就是天書?還有我除了驅魔人這個身份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身份?」
  我一字一字的質問著。
  
第265章探夢
   第265章 探夢
  墨錦繡琉璃色的瞳仁妖孽的眨動著,好看的薄唇是玩味的笑容,看著他那張薄唇,我突然想起來,之前看過一本書,說薄唇的男人其實也是薄情的男人。
  墨錦繡大概也是個薄情的男人吧!
  不然之前怎麼會一次次的做出傷害的我的事情?如今面對我的時候,沒有半分的內疚。
  墨錦繡的性情真的是難測,認識他的時間也算不短了,但我還是一點都不瞭解他。
  甚至他的一個想法都不曾瞭解。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心裡湧動著千百種的念頭,墨錦繡勾著唇角笑的玩味:「你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番經歷嗎?」
  我搖頭,茫然不解的看著他。
  「因為天命,因為你違抗了天命,所以你要為曾經的事情付出代價!」他輕哼了一聲,望著我接著道:「不過有句話你說的不對,我不知道接下來你會發生什麼事情,因為事情的發展在你和君無邪的掌控中!」
  「念如初,給你一個小小的建議,這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違抗天命,不方初心,方得始終,記住這句話!」
  不方初心,方得始終!
  我喃喃自語的重複著這句話,他是在告訴我,既然我愛上了君無邪,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要保持著這份心嗎?
  「至於我們之間的事情,等你找回三世的記憶,還有你的**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我們之間的事情!切忌,你只可傷了白子念,不能殺了她!」
  「為什麼?」
  墨錦繡知道的事情太多,卻是什麼都不能告訴我,讓我有些惱火,不自覺的說話的口吻都凌厲了幾分,甚至帶著幾分質問。
  他卻不以為然的眨了眨眼睛,反問我:「你說呢?你是笨還是蠢?難道這麼清晰瞭然的事情還要本王解釋給你聽?」
  「你……」
  「好了,本王該說的差不多都已經給你說了,至於你聽不聽,怎麼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本王在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讓君無邪現在就打開他的心魔,否則……」
  他笑的意味深長,而我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最新最快更新
  君無邪的心魔才開啟,他就能為別的女人差點殺了我,如果他的心魔徹底的開啟,恐怕還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情。
  心魔,心魔,記心中的魔!
  君無邪的魔又是什麼呢?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病房裡已經沒了墨錦繡的身影,窗外的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來越大,敲在窗玻璃上似是敲在我的心上。
  霹靂啪啦的響著。
  如果在南方,現在大概是梅雨季節了吧!
  不知道這場雨什麼時候才會停了下來,盯著外面看了半天,腦袋昏昏沉沉的有了睡意,合上眼又開始睡覺。
  中午白起送了午飯過來,叫醒我吃了,我又開始睡覺,整整一天我都持續在這種吃了睡,睡了吃的混沌狀態,大腦不曾清醒過半分。
  我以為按照君無邪小心眼的性子,晚上一定還會來找我,即使他不來,一心想要報仇的白子念也會來找。
  我睜著眼睛等了大半個晚上,他們都沒有來,困意再一次席捲而來,我沉沉的合上了眼皮子。
  就在我將睡未睡的困頓中,窗外一陣寒風吹了進來,鼻息間好像有淡淡的檀香味。
  但是眼皮太重,只是覺得那香味熟悉,但並沒有睜開眼睛。
  我不知道的是鼻息間那股熟悉的檀香味就是我心心唸唸的那個人,就在我睡著後,一襲錦緞黑袍的他,單手負在身後,臨窗而站,如瀑布一樣的墨發被身後的寒風吹了起來,在空中飛舞著。
  蒼穹一般深邃的墨色琉璃眼,星星點點的染著紅光,微瞇著眼眸,凝神打量著躺在病床上的我。
  眼神複雜而又深邃,背在身後的手鬆開又緊握,似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外面的雨越下越急,而他一直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直快到天亮的時候才離開。
  第二天我醒來,空氣裡的檀香味已經被昨夜的寒風吹散。
  偌大的病房只有我一個人,不是一般的無聊,看著胳膊上的石板,我皺眉,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段時間我真的會無聊死。
  想要下床去洗漱一下,身體稍稍一動,胸腔內就傳來猛烈地痛楚,疼的我臉都猙獰了起來,嘶了一聲,不敢再動。
  看來內臟也傷的不輕!
  不洗漱可以,但是不上衛生間不可以,一個晚上了我憋得厲害,實在忍不住了,只好叫了護士幫忙。
  輕鬆一下後,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
  我從衛生間出來,正好白起進來,手裡拿著用黑色條絨袋子包裹的青玉笛,身後屁顛屁顛的跟著圓滾的我覺得走三步都要摔跤的阿呆。
  那廝看到我看它,大眼睛咕嚕嚕的轉了兩圈,給了我一個白眼,哼了一聲,傲嬌的走到病床前的椅子跟前。
  肥碩的身體竟是輕盈的跳上了椅子,看的我簡直目瞪口呆。
  就連白起都驚呼了一聲:「師姐,我沒幻覺吧?它那麼胖,怎麼可以……」
  「爺這叫柔軟的胖子,你以為爺是你,光吃不動,走兩步就喘氣?」阿呆傲嬌的說著。
  那小模樣簡直可愛的不要不要的,一笑,直接把我的內臟給牽扯了。
  疼的我又嘶了一聲,白起連忙扶著我重新躺回到病床上。
  吃了飯後,我猶豫了幾秒看向椅子上的阿呆:「我現在這樣子能進入夢境嗎?」
  阿呆嗚嗚了兩聲,一副我就是白癡的樣子,陰陽怪氣的道:「你是**受傷了,魂魄又沒有殘廢怎麼就不能了!」
  我心裡一陣雀躍,連忙對白起道:「你去問護士找一張折疊床,你在這裡睡覺,我要進入你的夢境!」
  白起出去找病床,阿呆嗚嗚了兩聲,說道:「你進去之後只可探夢,不可化夢!雖然你的魂魄沒有受傷,但是魂魄和**是相輔相成的,你的**不能支撐你化夢!」
  「什麼是化夢?」我追問。
  「哎呀,你是念如初,你到底是笨還是蠢?」它沒好氣的皺著眉頭說著。
  這話我怎麼聽的這麼熟悉?
  「就你這樣還是驅魔人,你師傅不是眼瞎就是腦子有問題,進入夢境就是探夢,你在夢裡用你的意識,阻止一些即將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就是化夢!」
  「化夢需要靈力,很顯然你現在還沒有找到你的靈力,你只能探夢!夢境裡會發生任何你預想不到的事情,切記我給你說的,只可探夢不可化夢,一旦遇到危險的情況,就跑!」
  「那你能幹嘛?」我望著它:「感情你就是個看戲的?」
  這次阿呆乾脆連白眼都不給我了,別過頭不再說話,正好白起拿了折疊床進來,為了方便我一會探夢,我就讓他把床放在了我的床邊。
  然後他就睡覺,人在有意識的讓自己睡覺,一般是睡不著的,白起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漸漸的有了睡意,青玉笛裡泛出來的低音讓他睡的更加踏實。
  見他徹底的睡著,我閉了閉眼,感覺身形猛地一晃,就跌落在白起的夢境。
  白起的夢境裡,天空是灰色的,這裡的街道很破敗不堪,不遠處的一塊牌匾上還貼著合作社三個大字,看起來就像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村莊,一切都透著陳舊的味道。
  現在應該是入夜了,天空黑沉沉的,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我是在距離合作社不遠的一塊空地上站著。
  即使在馬家溝的時候,我都沒有感覺到像現在很詭異,周圍安靜的聽不見一點聲音,哪怕蟲鳴鳥叫的聲音都聽不到,更別說有人說話的聲音。
  黑壓壓的天空一道驚雷劃破天空,隨即一道刺眼的閃電便朝著村莊最裡面劈了過去。
  電閃雷鳴的聲音讓我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可村子裡還是沒有一點聲音。
  這樣的情況太過詭異。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猛地,一道尖銳刻薄的聲音從村子深處傳來,隨即就是棍子敲打銅鑼的聲音。
  一道尖銳,一道刺耳,極為不和諧的兩個人聲音猛然出現,讓人更覺得毛骨悚然。
  「誰家的丫頭,怎麼在外面站著,還不趕緊進來!」
  忽然就在我右手邊的地方,響起一個中年男人低聲呵斥的聲音,聲音裡透著一股焦急。
  中年男人把大門敞開一條縫隙,雙眸左右警惕性的看了一眼,沒有異樣,風一般的速度衝了出來,然後把我拽進了進去。
  沒有在院落停留,直接往裡走去,進去後,還把房門從裡面反鎖上。
  男人耳朵貼著門板,不知道在聽什麼。
  好一會,才走到我的跟前低聲味道:「你是誰家的丫頭,你家大人沒告訴你今天晚上不能出現嗎?」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我差點就以為我的清白會丟在白起的夢裡,嚇的我藏在身後的手一直緊握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