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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節

  出了醫院,我先給二姨打了個電話,確定二姨在家,才打了個出租車。
  回到家,二姨已經做好了晚飯等著我們,還是我最喜歡的臊子面。
  「二姨,好久沒有遲到您做的面了,想死了我都!」
  我抱著二姨不鬆手,朝著二姨的臉上就親了一下。
  「你這孩子,快去洗手吃飯!」二姨的眼睛裡都是瞞住和慈愛。
  我拉過蘇夏月給二姨介紹:「二姨,白起我就不用介紹了,這個蘇夏月,我去西北的時候認識的,現在是白起的媳婦,最重要的是夏月現在已經懷孕了,而且還是雙胞胎!」
  「好,都快坐下來吃飯,二姨再去給你們炒兩個菜!」
  二姨只是笑著,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一點都不驚訝蘇夏月懷雙胞胎的事情。
  「二姨,你為什麼一點都不驚訝啊?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懷上雙胞胎的!」我不解的問著
  
第218章驅魔人
   第218章 驅魔人
  「你這孩子,忘了二姨做什麼的了?」
  我呆滯了幾秒,抬手就拍自己的腦門,二姨算是半個風水師,還會看面相,肯定早就看出來夏月的面相了。
  我嘿嘿一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還真給忘了!」
  「快吃飯吧,不是說都餓死了嗎?你們兩個也坐下吃,看夠不夠,不夠的話,二姨再去給你們煮點!」
  我們三個異口同聲的嗯了一聲,也沒矯情,坐了下來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三個人好像十幾天沒吃飯的樣子,根本沒有一點形象可言。
  我和白起吃了兩碗麵,夏月吃了兩碗半,又吃了一點菜,我們三個才放下筷子。
  吃過飯後,白起帶著夏月去院子裡轉圈消食,我幫著二姨刷碗。
  「唸唸,溪水鎮的事情都結束了嗎?」二姨刷著碗,問我。
  提到溪水鎮的事情,我現在還心有餘悸:「已經結束了,不過那個南屍王我沒有再見到,倒是看清楚了祝安好的真面目!」
  「這就是你第一次去馬家溝,二姨為什麼要和你說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的話,一定要用你自己的心去感受,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一定要用你心裡的那雙眼睛去感受!」
  「嗯,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不會輕易的相信一個人了!」
  望著二姨斑駁的髮絲,我猶豫著要不要把我眼睛受傷還有白衣老者給我說的話告訴二姨。
  思索半天,我還是告訴了二姨。
  「二姨,我記得你給我說過馬家溝那個道觀裡的雙人棺材裡,放著我和君無邪的**對不對?」
  「嗯,雙人棺材裡放著你和君無邪的**,你們兩個要找到打開棺材的辦法,才能重新拿回你們的**!」
  這次二姨倒是沒有躲避,大大方方的給我解釋著。
  聞言,我心下一喜,那個白衣老者說過,想要解開一切謎團,條件之一就是找到我的**。
  「在家裡休息休息,就趕快去馬家溝,我怕夜長夢多!」
  二姨的神色驟然間凝重,深長的語調好像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似得。
  而我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棺材裡的**上,根本就沒注意到二姨凝重的眼神。
  「二姨,你能教我一些對付鬼怪的辦法嗎?我想學一些畫符之類的辦法!」
  「唸唸,你終於長大了,二姨就等著這一天呢!」二姨回頭看著我很欣慰的說著:「君無邪雖然是冥王,人心不可測,何況是鬼呢,你要學會強大,有朝一日如果和君無邪站在了對立面,你要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
  二姨的話,就像是冬日裡澆在我身上的一盆涼水,把我骨頭都凍酥了。
  如果我和君無邪站在對立面……
  眉心谷突突的跳著,祝安好的話又在耳邊迴響了起來,還有我識海裡的女人。
  瞬間,我的臉就蒼白成一張白紙。
  抓著碗的兩隻手不自覺的緊握:「二姨,也許君無邪要找的人不是我呢?」
  二姨怔了一下,隨即看我,苦笑:「怎麼可能!念兒,這都是命,是你和君無邪的宿命,你們之間的孽緣是該了斷了!」
  哎……二姨歎氣,飽經滄桑的眼睛閃爍著我不懂的情緒。
  「好了,去睡吧,該來的總會來的,不要想那麼多!」二姨把我手裡的碗拿了過去,催促著我去睡覺。
  我迷迷糊糊的離開廚房,去了臥室。
  幸好,二姨家有兩間屋子,白起和蘇夏月住在一起,我和二姨還依舊睡在裡屋的坑上。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滿腦子都是二姨和君無邪的話!
  夜涼如水……
  一番折騰後,我依舊睡不著,拿著青玉笛抱著一直跟在我身邊的阿呆躡手躡腳的下了地。
  院子裡放在二姨的躺椅還有小板凳,我坐在小板凳上,阿呆坐在我的懷裡,黑漆漆水汪汪的大眼咕嚕嚕的看著我。
  長著不大的嘴巴,嗚嗚的叫著。
  望不到天際的幽靜蒼穹,繁星點綴,偶爾有一兩顆流星劃過,鼻息間是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的味道。
  閉上眼,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摸著覆在眼睛上的玄冰血玉絲帶,心裡百轉千回。
  曾經何時,我又何曾想過有朝一日我會是現在這幅模樣,生活又會是現在這幅樣子。
  人生,何其短暫,又是何其漫長。
  原以為佛家人說的因果,也不過是說說而已,誰又知道在忘川河上走上那麼一遭,喝了孟婆手裡的那碗孟婆湯,還會記得前世的種種。
  前世也只是前世而已!
  偶爾夢迴午夜,夢到前世的種種那也算的上是一種幸運了。
  不知不覺我的心態已經變得成熟蒼老了許多,似乎看透了紅塵,洞曉了這人世間的百種滋味,細細想來卻還是在這人世間行走著。
  習習涼風吹來,我隨意綁在身後的銀色髮絲輕舞了起來,垂眼看著手中的青玉笛,冰涼的觸感,帶著情人心脾的涼意。
  懷裡的阿呆嗚嗚的叫了兩聲,濕漉漉的舌頭舔了一下我的手背,衝我點頭。
  似乎是在讓我吹笛子的樣子。
  我抿唇一笑,也來了心思,蔥白一樣細嫩白玉的手指優雅的端起青玉笛放在唇邊。
  一曲悠然遼遠而又深沉讓人心安的安魂曲,從我的指尖飛了出來。
  「念如初,你怎麼這麼笨!」
  突兀的,腦海裡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叫著我。
  「你是誰?」
  四下裡環顧著,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這沙啞蒼老的聲音是從哪裡散發出來。
  「嗷嗚,你說我是誰!」拿東西嗷嗚了一聲,似狗非狗的叫聲讓我覺得熟悉又陌生。
  半晌,我才猛地覺得這聲音是從哪裡發出來。
  「阿呆,你是阿呆!」我錯愕的叫著。
  阿呆傲嬌的嗯哼了一聲,言辭犀利的嘲諷我:「你才呆,你全家都呆!你要是不呆,也不會現在才和我取得感應!」
  「你是狗啊,你怎麼會說話?」我震驚的無以言語。
  阿呆只不過是我撿來的一直小奶狗,怎麼可能會說話,聲音還是如此的蒼老。
  「你才是狗!」阿呆又來了一句,特別不屑的說:「要不是你笨,我也不至於長到現在才這麼大,青玉笛安魂曲都給你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是做什麼的,你還不笨嗎?」
  我是做什麼的?
  這小奶狗話裡有話啊,聽他那口氣好像認識我很久的樣子!
  「驅魔人,你是驅魔人!」阿呆無奈又嫌棄的道:「青玉笛安魂曲,外加一個我,你的身份是驅魔人!」
  「什麼是驅魔人?」
  「哎呀,這個問題讓老人家我怎麼給你解釋,安魂曲不是每個人都能聽到,只有做惡夢的人才能聽到!當你入神之後,你的意識會脫離軀體,潛入宿主的夢境,看到宿主的噩夢,甚至可以在夢裡救人殺人!」
  難道這就是我之所以能進入蘇夏月夢境的原因?
  這青玉笛和安魂曲都是二姨交給我的,難道二姨不知道我的身份?還是說二姨不想告訴我?
  「喂,念如初,我和你說話呢,你竟然走神,真是不拿奶狗當獵狗啊!」
  噗……
  聽說過不拿豆包當乾糧的,還真沒聽說過不拿奶狗當獵狗的!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笑了笑,我繼續問著。
  阿呆又嫌棄外加不情願的說我:「你以為我願意啊,要不是和你簽訂了契約,你以為我願意的嗎!本狗在那個又陰又冷的地方等了你百年,好不容易才把你給等來!」
  「你呢,從始至終心裡都只有那個什麼鬼王,一點都不把本狗當回事!」
  阿呆的話讓我忍俊不禁:「你是怎麼感應到我的?你怎麼會在那個地方呆著,你就不怕我不會去那個地方嗎?」
  「你死之前說過讓我在那個地方呆著,時機到了你就會來找我!只有你精神透徹清明,沒有一絲雜質,我才能和你聯繫上!」
  「現在我們之間已經建立了契約,以後只要你補夢就不需要刻意和我建立契約了!」
  啪嗒,白起那屋的等亮了,橘黃色的燈光射了出來。
  我如夢驚醒一般睜開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中懷裡仰著頭一臉嫌棄表情的阿呆。
  他白了我一眼垂下眼簾,縮在我的懷裡,嗷嗚的叫了兩聲。
  「怎麼了?」白起關心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郊區的房間不比城裡的那種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所以貼著牆根坐著的我清楚的聽到白起的聲音。
  蘇夏月嗚咽了兩聲,抱著白起忽然嗚嗚的哭了起來:「白起,我做噩夢了,我做噩夢了,我夢見一個沒有眼睛的孩子一邊吃人肉還一邊叫我媽媽,問我為什麼不要她!」
  孩子?我第一反應就是蘇念白!
  那個孩子不是蘇婉君的嗎?為什麼又會出現在蘇夏月的夢裡?
  思索了幾秒,我敲開了他們的房門,沒有理會白起詫異的目光,逕直朝著蘇夏月走去:「 夏月,夢裡見到的那個孩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