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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節

  我去,我只是好好地吹著笛子,竟然能看到這麼香艷火辣的一幕。
  此刻,我正坐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女子閨房中,屁股下是大紅色的床榻,面前是一名一絲不掛,三千青絲烏黑長髮隨意披在背上的女人,她媚笑的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身上披著湖藍色的長紗,胸前的渾圓在長紗下若隱若現,蔥白的手臂放在腰間,眉帶笑,眼含情的望著門口的男人。
  「子辰哥哥,你喜歡我這樣嗎?」夢中的女子笑意朦朧,臉頰上還染著羞紅。
  顯然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雖然她表現的很淡定,但是我能看得出來她其實很緊張。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再一次驚訝的大張了嘴巴,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白起。
  只是白起穿著一身清朝的月牙白的長袍,一頭黑髮編成了辮子,手裡拿著一把吊著白玉的折扇,濃黑的俊眉緊緊地簇在一起,眼裡是遮掩不住的厭惡。
  「蘇小姐,還請自重!」被叫做子辰的白起,站在門口,並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披著輕紗的女子,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攥緊的拳頭把輕紗都抓皺了,卻渾然不知。
  還極力的保持臉上莞爾的笑意。
  「子辰哥哥,你不是最喜歡這樣嗎?婉君姐姐說你最喜歡這樣的女人了,為什麼我都這樣做了,你還是不喜歡我?」
  「胡鬧,蘇如霜,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喜歡你,明白嗎?我喜歡的只喲婉君一人,不管她做什麼我都喜歡,而你,只要我不喜歡你,不管我做什麼都不會喜歡你!」
  「子辰哥哥,你能告訴我,我到底是哪裡不好嗎?你為什麼這麼不喜歡我?」蘇如霜幾乎要哭了,一雙清澈的眼睛紅的像是兔子的眼睛。
  「沒有為什麼!」子辰憤怒的說著,摔門離去。
  畫面一轉,我出現在一個茶樓裡,茶樓的雅間坐著兩個女人,一個是蘇如霜,另一個應該是蘇如霜口中的婉君了。
  那女子上身穿著湖藍色的短衫,下身是湖藍色的紗裙,翹著蘭花指,眉眼如絲的嘲笑著臉色煞白的蘇如霜。
  「怎麼樣?蘇如霜,我說的話你都該相信了吧?不管你做什麼他都不會喜歡你的,他的心中只有我,我勸你還是不要妄想白家當家主母的位置了!」
  蘇如霜的臉色慘白猶如白紙一張,兩彎清秀的柳葉眉,擰成了一條直線,臉上儘是痛苦之色,咬牙道:「我不會放棄的,不管子辰哥哥到底相不相信我,我都不會放棄的,蘇婉君,我是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
  蘇婉君一聲冷笑,端著的茶水朝著蘇如霜的臉上就潑了過去,隨即耳邊就是一陣害怕的尖叫聲。
  蘇夏月彈坐了起來,臉上都是驚駭之色,眼睛也紅彤彤的,迷茫的看著我。
  突然被打斷的夢境,讓我的腦袋極為的不舒服,強烈的刺痛讓我的頭皮都有些發麻。
  握著青玉笛的手都有些發抖。
  「念姐姐,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白起出現在我的夢裡,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那個女人要用茶水潑我,我就醒了!」
  強忍著腦海裡的刺痛感,還有眩暈,安慰著夏月:「沒事,只是一個噩夢而已!」
  蘇夏月盯著我看了半天,哦了一聲,在我的安撫之下重新躺了下來,花了很長的時間她才重新睡著。
  我輕手輕腳的下了地,坐在窗邊,藉著窗外茭白的月色,凝視著手裡的青玉笛。
  為什麼我吹著笛子就會進入蘇夏月的夢境?這個笛子到底有什麼作用?
  識海裡的女人後來出現手裡都拿著這把青玉笛,冥冥中,我覺得她在指引著我,指引著我一點點的揭開所有的謎底。
  這樣讓我想不明白的問題,不止一次的出現,我並沒有多想,車到山前必有路,一切的謎底都會解開,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就在我對著手裡的青玉笛出神的時候,嘩啦一聲,窗戶被人打開,刺骨的寒風就鑽了進來。
  眼睛晃了一下,一抹白色的影子就飛了進來,帶我看清楚來人,眉頭下意識的簇在一起。
  「唸唸!」
  站在我面前的是許久不見的祝安好,他的樣貌和之前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溫潤的眼神寒冷嚇人,眼底是陰鬱的狠厲。
  只是一眼,便給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我們之間好像沒什麼可說的!」
  我戒備的看著他,君無邪不在他就出現,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唸唸,我只想和你好好說說話,如果你一直這樣對我,那我也就對你不客氣了!」
  祝安好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身上不停地散發著冷意。
  「那你說我該怎麼對你?你對我做了那麼多事情,難道還希望我像之前那樣對你?祝安好,你覺得可能嗎?從你傷害我的那一天開始,我們之間就注定不可能!」
  「不會的,唸唸我們是注定要在一起的,我已經恢復了不少的記憶,上一世那都不是我的錯,都是君無邪的錯,是他指使我那麼做的!」祝安好迫不及待的解釋。
  在我聽來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聽,就算真的而是君無邪指使你做的,那我也相信他必定是有什麼苦衷!」
  「唸唸,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了,是嗎?」
  「是,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了!祝安好,我已經和君無邪結了冥婚,這是一個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只要我想救沒什麼做不到的,念如初,你別忘了,我說過,你不但會是我的,君無邪鬼王的位置也會是我的!」
  祝安好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似得,唇角一直噙著陰狠毒辣的冷笑,白皙的臉上是扭曲的表情。
  「唸唸,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的婚禮,現在就差你這個新娘了!」
  他的話讓我渾身一個機靈,瞳仁快速的眨動了兩下,我聲音冷冽的質問:「別墅的無頭女屍是不是你找來的?你就是想要把君無邪支開,然後帶我走,是不是?」
  最後三個字,不是用說的,而是用吼的,壓制不住的憤怒在我的眼裡湧動著。
  祝安好鷹隼銳利的眸子眨動了兩下:「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不用多說什麼了,無頭女屍的確是我弄的!」
  「那個女人是不是你殺的?你為什麼要殺她?她為什麼要在牆壁上寫上『今日的我就是明日的你』,祝安好你到底想要對我做什麼?」
  憤怒幾乎吞噬了我全部的理智,我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那麼溫暖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間變得如此心狠毒辣。
  今日的我就是明日的你?
  祝安好呢喃著,漆黑的眼底滿是疑惑,在我看來他就是在裝。
  「你不要給我說你不知道,你沒有讓她這麼做,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了,請你馬上立刻現在就從這裡給我滾了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念如初,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但我還是要說,我的確沒有那麼做!」
  
第170章成親
   第170章 成親
  「是嗎?你覺得你現在說這些我還會相信嗎?無頭女屍不是你找來的?牆壁上的字不是你寫的?」我冷冷眼看著祝安好,滿心的厭惡。
  對他僅有的那點好感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這樣一個攻於心計,心狠手辣的男人,就不值得我對他心存眷戀。
  「念如初,我再說一遍,無頭女屍是我找來的,但是牆壁上的字不是我寫的!」祝安好猩紅了眼眸,眼底迸射著十足的怒氣,身上的鬼氣因為憤怒一層層的包裹著他。
  垂在身側的雙手更是緊握成拳,咬牙切齒的說著,那架勢大有把我給撕碎了的感覺。
  「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了!」
  我歎了口氣,忽然湧上心頭的憤怒像是潮水一樣忽然退去,憤怒的眼神一瞬間恢復平靜,神色淡然的望著他。
  祝安好眉頭緊皺,深邃的黑眸不停地翻滾著各樣的情緒。
  他在想什麼,我不懂也不想懂,這樣的男人對我來說太累,不想去應付。
  良久。
  他凝視了我半天,眉峰上挑,唇角冷冷的勾起:「唸唸,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是選擇我還是選擇君無邪?」
  我把左手的抬了起來,咬破手指滴了一滴鮮血在上面,墨綠色的戒指在肌膚下有了顏色:「你覺得我現在還有選擇嗎?」
  「有,只要你願意,冥婚就可以解除!唸唸,我答應你,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從今以後我絕對會對你好!」
  「是嗎?那如果我要你的命,你也會給我嗎?」
  我相信我眼裡現在應該是一片寒意,腦海裡莫名的就迸射出上一世的事情。
  上一世的我,如果祝安好沒有出現,如果他是真心愛我的,也許我就不會死的那麼早。
  死了不說,現在竟然連屍體都沒有!
  祝安好不用回答,我已經知道了答案,預料之中的,他緊皺了眉頭。
  掙扎了半天才咬牙道:「除了我的命,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那我就是想要你的命呢?」
  「唸唸,你不要無理取鬧,你知道的我是不會把我的命給你的,我沉睡了百年好不容易醒過來,這一次我終於有機會坐上鬼王的位置,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的!」
  「那你接近我究竟是為了什麼?是為了你鬼王的位置,還是真心愛我?還是想要彌補你上一世對我的愧疚?」
  心驟然提到了嗓子眼,撲通撲通的跳著,莫名的緊張。
  祝安好明明是一隻千年老鬼,他卻說他沉睡了百年,難道他每次出現之後都會沉睡?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一定要抓緊你,不能失去你!唸唸,我想我應該是愛你的!」
  「應該是愛我的?祝安好你不覺得這話聽起來真的很可笑嗎?什麼叫真的愛我?」
  我想鬼話連篇四個字用在他的身上真的是最合適不過了,竟然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
  「唸唸……」
  轉好的神色陡然冷了下來,深邃的黑眸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緒,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脖頸處痛了一下,就暈了過去。
  失去意識的一瞬間,我好像聽到祝安好在我耳邊輕聲呢喃了三個字『對不起。』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古色古香的香閨裡,我就躺在大紅色的床榻上,精緻的床榻是滿眼的紅色。
  眼皮子吃力的眨動了兩下,我費力的坐了起來,揉著發痛的後腦勺,打量著屋子裡的情景。
  這屋子很有清朝古宅的味道,雕刻精緻的窗欞,還有深紅色的桌椅,最重要的時……
  距離床榻不遠的地方擺放著一張圓桌,桌子上竟然放著一對燃燒的紅蠟燭,桌子上竟然還擺放著瓜子之類的東西。
  結婚?
  腦海裡突然就跳出來這兩個字,直接讓我涼了後背,掀開被子就跳了下去,衝到門口。
  兩隻手剛搭在門把手上,緊閉的房門從外面推開,隨即一抹黑色的身影映入我的眼簾。
  「祝安好,這裡是哪裡?」憤怒的我,說話都哆嗦了起來。
  祝安好平整的俊眉聽到我的話後,蹙了起來,負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攤開在我的眼前:「唸唸,這戒指你喜歡嗎?」
  他的手裡放著一枚綠色的戒指,就是之前他送給我,我在小樓裡還給他的那枚戒指。
  「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祝安好,我只想這裡到底是哪裡?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憤怒而又焦急的吼著。
  現在的祝安好在我眼裡就是一個瘋子,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念如初,不要把本王對你的好當做你任性的資本,凡事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本王讓你做本王的妻,那是你的榮幸,如果你在敢對本萬不敬,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