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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節

  君無邪深長的吸氣,醋在一起的眉頭幾乎練成了一條直線,望著我的眼神真的不像是在看我,而是再看我腦海裡的那個人。
  「我……」
  「你不要給我說你不知道,之前你說這句話,我還會相信,但是在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你說這話我不會相信的!」
  他一張嘴我就知道他想說什麼,連忙打斷了他的話。
  君無邪挑唇:「那你希望聽到我說什麼,我說的你未必會相信,而我不說,你又懷疑!」
  「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帶你去個地方!」
  他答非所問的說著,牽著我的手超前走去,走了不遠處,我就看到了大片的地獄花,穿過大片的地獄花最後就是一個懸浮在半空中的亭台。
  亭台的造型很奇怪,像是鳳凰,又像是地獄花的形狀,飛簷是用冰雕刻出來的,四根支撐的柱子也是用寒冰雕刻而成,上面的花紋複雜紛繁,好像和我手上戒指的花紋很相似。
  上面有一個用地獄花編製而成的鞦韆,兩側的扶手,花開的很是妖艷,鞦韆的左側有一個用寒冰雕刻而成的桌子,上面放著一把木質的古琴。
  古琴的形狀和之前我在桃園裡見到的古琴的形狀很相似,但是細看之下又不一樣,這把古琴是黑色的,兩側都雕刻著地獄花。
  「合奏一曲,如何?」君無邪從寬大的袖袍裡拿出我的青玉笛。
  「你,你會彈琴?這個地方我曾經也來過是不是?」
  我這話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肯定,篤定的語氣。
  就算君無邪真的想不起來,我也敢肯定,這個地方我肯定來過,而我曾經就在這裡和君無邪合奏過。
  「也許吧!」
  君無邪坐在古琴的面前,身上的錦袍往後撩起,白皙修長的手指落在古琴上,叮咚作響的聲音就從他的手指尖流淌出來。
  我怔了一下,心裡的那個女人隨即甦醒過來,她在我的識海裡抿唇一笑,手指尖就多了一把碧綠色笛子。
  素白的手指端著青玉笛放在唇邊,我鬼使神差的跟著她的動作,把青玉笛放在唇邊。
  眼神幽遠而又愛戀的凝視著君無邪,輕輕提了一口氣,清脆悅耳的笛音就從我的指尖流淌出來,伴隨著古琴低沉的聲音。
  倒也印了琴瑟和鳴這四個字!
  漸漸地,我和心裡的那個人合二為一,緩緩的移動腳下的步伐,站在亭台邊,俯瞰著整個幽冥鬼殿的美景,閉上眼睛,陷入了空靈的狀態。
  我背對著君無邪而站,並不知道君無邪看我的眼神發極為的複雜,十幾種情緒不停的在他的深謀裡來回著。
  有愛戀的,有深沉的,有寵溺的,還有憎恨和厭惡!
  可我是背對他而站,不管他做什麼,眼裡流露出什麼樣的情緒,我都看不到。
  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我手中的青玉笛上,我的意識已經完全的被心裡的那個女人控制著。
  跟著她不停的吹奏著,一曲終了,一曲又起,就這樣不停的不停吹奏著。
  那個女人會吹奏的曲子很多,每一曲我都沒有聽過,可每一曲都是那麼的好聽。
  人間美景,碧落黃泉,蒼穹夜幕,這人世間,鬼世間,仿若所有的景色都能在我的青玉笛下幻化成聲色不一的音樂。
  我整個人都沉浸在我的笛音下,以至於都不知道君無邪什麼時候不彈琴,負手站在我的身邊,深邃的雙眸凝視著我。
  識海裡的那個女人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有這麼盡興的吹過曲子, 吹了不知道多少首,她才意興闌珊的收了手。
  青玉笛 憑空而來憑空消失, 傾國傾城一笑之後,消失在我的識海裡。
  緩緩的睜開眼皮,就看到君無邪手裡拿著一隻地獄花, 妖孽的一笑,把地獄花放在了我的手心裡。
  「記得當初,你每次和我合奏之後,都喜歡摘一朵地獄花別再三千青絲上!」
  
第166章小心我們的寶寶
   第166章 小心我們的寶寶
  他會這樣說,我一點都不詫異。
  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並沒有應聲,君無邪餘光望了我一眼接著道:「曾經這裡是你最喜歡來的地方,每一次你在望鄉台上吹奏後都會身心俱疲,結束後你就來這裡休養生息!」
  「那個鞦韆是你自己親手搭建的,上面的地獄花也是你親手栽種的!」
  「當年的我到底是什麼人?」我迫不及待的問著,垂在身側的雙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黑白分明的瞳仁快速的轉動著。
  呼吸都好像急促了起來。
  他負手而立,一身黑衣和這漆黑的夜色融為一體,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帝王氣勢足以讓整個鬼界顫抖。
  帝王氣勢?
  我怔了一怔,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覺得君無邪身上有帝王的氣勢,可沒有哪一次比這次這麼強烈。
  就像現在,君臨天下的氣勢從他的身上不經意的流露出來,都能引起週遭鬼氣的湧動。
  我想君無邪的身份未必只有鬼王這一個身份,而我能出現在望鄉台,能出現在幽冥鬼殿,身份必然也不一般。
  「你,到底想起來多少?這幽冥鬼殿什麼時候建造的?」
  靈光一現,一個想法從腦海一閃而過,我想知道我和君無邪的糾葛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零星的碎片記憶,幽冥鬼殿大概是建造在萬年前吧!」
  他的語氣極為的不肯定,目光眺望著遠處,深邃的雙眸就像是無底洞一樣,看不到盡頭。
  君無邪身上有太多的謎底,等我我去揭開,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只要越瞭解他,我就會莫名的有些害怕。
  愛戀和緊張交替的情緒在我的心裡不停地來回著,這樣的感覺來的很奇怪,卻又是那麼理所當然。
  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要問他,突然間一句話都想不出來,自嘲的勾了勾唇角,視線落在了手裡的的青玉笛上。
  這樣一個時時刻刻伴著我的物件,絕對不是我的一件樂器那麼簡單,不然二姨給我的樂譜也不會是安魂曲了。
  望鄉台!
  安魂曲!
  「青玉笛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我會站在望鄉台上吹奏安魂曲?」腦海裡跳出來的想法,讓我直接就問了出來。
  君無邪遠眺的目光終於落在了我的臉上,挑唇淺笑,玩味的道:「你是鬼後,站在望鄉台上吹奏安魂曲,自然是你的喜好了!你只是見不得那些生魂死了之後還惦記著家人,所以你用青玉笛安魂曲來撫平他們的心,讓他們沒有牽掛的踏上黃泉路,去喝孟婆手裡的那一孟婆湯!」
  君無邪說的極為的輕佻,尤其眸底那似笑非笑的笑意,一看就不是真心的。
  我哼了一聲,有些無語的白了他一眼,這廝最近的心情可是越來讓人難以捉摸了。
  明明前面還都好好的,再問就變了臉。
  鬼話連篇,誰知道這裡嘴裡說出來的話到底哪一句是真話,哪一句是假話。
  看他那樣,我就只知道今天是什麼我都問不出來了。
  鬱悶而又深沉的心情,被他這麼一攪合,就什麼心思都沒有了,一點形象都沒有的坐在鞦韆上,慢悠悠的搖晃了起來。
  清澈的目光隨意的打量著整個幽冥鬼殿,幽冥鬼殿真的很大很大,站在這亭台上,足以俯瞰整個鬼殿,一眼看過去全部繚繞著淡淡的霧氣,只能看見亭台樓宇的一個飛簷,半截圍牆。
  只是這麼看著我就覺得空曠不已,要是一個人真的在這裡生活萬年,如果是我,我一定會瘋了的。
  君無邪他是怎麼在這裡生活萬年的?
  懶散的目光不經意的落在他的身上,正好他也朝著我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在半空中,君無邪竟然挑了挑唇角,衝我丟了一個極為曖昧極為調戲的眼神。
  看的我身上的雞皮疙瘩差點就落了一地:「鬼王大人,拜託你能正常一點嗎?」我受不了的說著。
  「正常?本王自然是很正常了,難道本王調戲自己的老婆都不可以嗎?」唸唸你的臉皮太薄,還要多練練,以後你可是要獨自面對鬼界的鬼,鬼界的鬼雖然會看在本王面子上,多少對你客氣一點,但是他們只看能力,不堪身份!」
  「哦,照你這麼說,那我想要做你的鬼王,還得經歷九九八十一難,方能坐上鬼後的寶座?」
  「你也可以這樣理解,畢竟鬼後的這個位置不是誰都能坐的了!」
  「切,你給我我還不願意當呢,要不是你卑鄙無恥的引誘我把戒指帶上,我現在就是平凡人一個,哪裡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本王這不叫卑鄙無恥,這叫計謀,如果我不對你用計謀,說不定現在和你結下冥婚的是北冥王!念如初,還是說和本王相比,你更喜歡和北冥王在一起?」
  君無邪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鷹隼銳利的眸光落在我的身上,眼神冰冷的駭人。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不會選擇你們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只是鬼王大人,拜託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突然變臉!」
  在君無邪的歷練一下,我的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了,雖然還是很害怕,他用如此冰冷的眼神看我,但我也不至於害怕到做縮頭烏龜。
  君無邪哼了一聲:「念如初,你最好把本王給你說的話都記得清清楚楚,你既然已經是本王的妻,就不要惦記不該惦記的人,北冥王不是你能招惹的起,有一天本王會讓你看清楚北冥王是什麼樣的人!」
  乖乖的,祝安好那鬼果然是雙面人,人前一面,人後一面。
  「如果沒什麼事情,咱們就回去吧!」
  幽冥鬼殿太冷,冷的讓我心裡都發毛,尤其是每次看到君無邪眼裡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孤寂,一閃而過的的厭惡,都更加的讓我心毛。
  來的時候我們都是靠走路的,回去的時候並沒有費那麼多的功夫,君無邪黑袍把我裹了起來,飛身站在亭台的負手處,抱著我就朝著下面跳了下去。
  嚇得我直接就把腦袋藏在了他的懷裡,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們已經回到了我的臥室。
  我把袍子脫了下來還給他,瞄了一眼我溫暖的大床,瞌睡的厲害:「鬼王大人,那個天色這麼晚了,我就不留你了,我想睡覺了!」
  外面的天色也是漆黑一片,沒想到我們在幽冥鬼殿竟然待了那麼長的時間。
  我以為君無邪聽了我的話會直接走人,誰成想這傢伙竟然在我的旁邊坐了下來,脫掉腳上的鞋子,拽著我就躺了下來。
  腦袋擱在我的肩窩上,修長的手臂攬著我的腰,眼睛一閉就睡著了我。
  我很明的推了他兩下,君無邪就跟磁鐵似得,緊緊的黏在我的身上,怎麼推都推不開。
  又瞌睡的厲害,只好忍了忍,由著他抱著,反正只是抱著,不會發生其他的事情就好。
  就這樣,沒幾分鐘我上下打架的眼皮子就合上,沉沉的睡著。
  第二天早晨,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醒來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的俊臉,睡意朦朧的我呆滯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看到他近在眼前的俊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伸手把他推開,坐了起來。
  「一會去市裡看房子!」他跟著坐了起來, 語調清冷的說著。
  我穿鞋子的手停了下來,回頭迷茫的看他:「 看房子?為什麼要看房子?」
  「難道你要一直在這裡住了下去?本王不喜歡這裡,我們既然是夫妻,就要有我們自己獨立生活的空間!」君無邪一本正經的解釋著。
  雖然這話聽起來真的很正常,沒有一點問題,但是我就覺得這話有點奇怪,但是我又覺察不出來到是哪有問題。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我是幾天睡著的,反正現在還很迷糊,不停的打著哈欠不說,眼皮子還很睏,老是不停的打架。
  穿好鞋子迷迷糊糊的就出去, 君無邪跟著我,一前一後的從房間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