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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節

  裡外不是人,你懂不懂?」
  也就是說我想活過來,便永遠不可能和茲班在一起?
  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本來……本來我們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不是嗎?
  我們都已經沒聯繫了……
  不過心裡怎麼好像有點難過呢……
  我垂了垂左胸,自言自語道:「莫梨笙你別瞎給我打感應,我得活下來,不許矯情。」
  我不敢承認那是我自己的感受,不敢想像什麼時候他已經住在了我的心房裡。
  我將一切情緒推給了莫梨笙。
  我從包裡掏出我媽小時候用過的金錢劍,這把是太姥姥傳給她的。
  我雙手合十放在額前,閉目祈禱:「太姥姥保佑我!我得活下來!」
  我看著那些長著犄角的黑影邁著緩慢的步伐朝我走來,那一聲聲踏步的聲音伴隨著我的心跳節奏。
  咕咚……咕咚。
  
第1616章 逗我玩?
  
  我看向蔓籮,「主動出擊吧!等待的時刻太難熬了!」
  蔓籮抿著嘴唇十分艱難的做了決定,「好吧!我們衝到中間,然後背對背站位。」
  我聽後率先跑了過去,蔓籮飄著過來緊隨其後。
  我們倆剛到中間的位置,瞬間黑影便改變方向將我們倆包圍在裡面。
  他們身上散發的黑氣包裹著本體,讓我有些看不清他們的位置,而且還不停的轉圈走,就像一道黑帶在你眼前不停的轉。
  弄得我直頭暈想吐。
  這時突然有一條黑絲線射了過來,前端帶著一個黑色的鉤子,像動物的指甲。
  我身上的T恤頓時被刮開了一道口子,裡面的肉感覺到一陣涼意,緊接而來的是鑽心的疼。
  我不斷的在給自己壯膽,嘴裡唸唸叨叨的說著,「呀哈!這是老鷹成精了哈?這爪子還挺厲害。」
  我記得我考駕駛證的時候很緊張,就一直和車裡的提示前往下一個考點的盒子聊天,這是我的一個小習慣,緊張的時候就愛自言自語。
  我也不知道面前這些妖魔鬼怪能不能聽懂我說的話,不斷的在向我們方向射黑線,我記得茲班的手掌中能射出無數條,而他們還好一些只有一條。
  這次有了經驗我學聰明了,只要有黑線射來我便用金錢劍砍斷。
  蔓籮在我身後也是忙得不可開交,不斷的告訴我,「小心!」
  幾輪下來我明顯有些應接不暇,他們也很聰明,不像機器那麼死板。
  他們現在不會在固定的方向,有的時候會纏住我的腳裸,輕輕一拽就將我拽倒,我顧得了下面就顧不得上面。
  很明顯我和蔓籮處於下風,身上被劃得一道又一道的傷口,混合著地上的灰塵。
  我想我現在這幅模樣要是去天橋底下抱著個盆,一天也能賺不少錢。
  我決定不能總讓他們牽著鼻子走,在砍斷了一批黑線後,硬挺著身子上的疼痛快速站起身,將劍狠狠的刺了過去。
  我聽到一種刀插入紙殼盒的聲音,沒有肉感有些脆。
  在這種情況下早已經忘了他們是誰的人,我只記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不停的刺入,頓時打紅了眼。
  不再管他們會不會在我身上插上數百個鉤子,那些疼我都已經麻木了。
  耳邊嗡嗡的響,蔓籮說什麼我基本上都聽不見,一下子就執迷了進去。
  眼看著他們數量越來越少我便越興奮,越興奮手上的動作便越快。
  人在瀕臨絕境的時候,真的會爆發無窮無盡的力量。
  直到最後一個化成一縷黑煙,我才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我不停的喘著氣,感覺身上粘噠噠的,本想抹一把臉上的汗,卻蹭的都是血,不知道是手上的還是臉上的。
  我很討厭血在鼻息間的味道,很腥。
  蔓籮臉色也有些白,她連忙跑過來問道:「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沒事。」
  這時只聽她又說了一句讓我心沉的話,「打起精神來,這是魔界最低級的差使,估計就是逗你玩兒的級別,下面一定更難。」
  
第1617章 相同感受
  
  我聽了蔓籮的話,瞬間坐在地上一動不想動,這都已經很難纏了,原來只是最低級別的魔差。
  我看著身上被割破密密麻麻的小口,紛紛往外滲著血,風一吹忍不住疼的嘶一聲。
  我聽到身後來了動靜,立刻站起了身,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這次要來對付的小兵,使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竟然是她!!!
  這不是管我要鞋的那個女孩麼?
  她穿著一條紅色的裙子,腳上配著我的球鞋,真的不敢睜眼看,看起來特別彆扭。
  混搭風混搭的有些過分了。
  我率先開口逗她,「我可憐你把球鞋給你了,不是讓你穿著來對付我的好嗎?
  你賠我球鞋,很貴的!」
  她緩緩抬起頭,風將她臉龐兩側的頭髮吹起,我這才看清她的五官,她這臉上都是什麼啊?
  我心裡直犯噁心,臉龐兩側冒著濃水,發出了一股惡臭的味道。
  她勾起鮮紅的嘴角,對我說道:「鞋子,是我救你的謝禮,我為什麼要還你?」
  她這麼說也對,我竟找不出任何話來反駁她。
  我在腦海裡努力思索著該對她說些什麼,垂眼看了下腕表上的時間,還早……
  而且,我也想給自己爭取一個緩口氣的機會。
  剛才那一陣幾乎用了我所有的體力。
  蔓籮在我身邊小聲說道:「想什麼呢?上啊!」
  我翻了下白眼,「拖延下時間,笨!」
  我繼續對著那個姑娘問道:「你的臉……是怎麼弄的?」
  她神色冰冷,不帶一絲喜怒,似乎也不怕我拖延時間,胸有成竹把我打敗。
  我在她面前,到有些像跳樑小丑了。
  她回道:「我自己劃的。」
  我伸手給她點了個贊,「你也太有勇氣了!你是經歷了什麼事麼?你是自殺還是……」
  她揚起左手手腕示意我,她是自殺。
  手腕上至少有五條血痕,只一晃我也沒太看的清。
  我惋惜的說道:「那你為什麼自殺呢?又把臉都劃花了,不疼嗎?哎,應該珍惜生命啊!」
  她再次冷冰冰的回我,「整容失敗,還有什麼想要問的麼?」
  我扯起嘴角笑了笑,「沒有了。」
  我的話音還沒落,從包裡掏出一個符穿在金錢劍上,左手還特意抓了一把香灰,向她的方向快速跑去。
  這香灰自然是我媽媽的大堂上的,威力大著呢!
  香灰撒出時她伸手去擋的一瞬間,我將插著符的金錢劍刺到了她的身上。
  我在這一刻特別羨慕程太太,她身旁有多寶花花他們,而我只有一個半吊子的蔓籮。
  蔓籮厲害是厲害,但她無論對付哪一界的,都有點當不當正不正,明不正言不順。
  我們倆這個組合簡直絕了!!!
  我一套動作下來,她是非常的痛苦。
  而我也遭受了同樣的感覺,向後仰著飛了出去。
  身上那種被火星灼燒的感覺,刺進她胸口的那一劍讓我的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我躺在地上疼的直打滾,蔓籮擔心的喊叫了一聲:「愛綺!」
  我的冷汗直流,咬牙切齒的罵道:「奶奶的!你玩的也太卑鄙了!」
  
第1618章 絕地求生
  
  蔓籮跑到我身邊扶起我,小聲提醒道:「不能輕舉妄動了!她是鬼你是人,你們倆的感受是相連的,她不怕痛你不行,就憑你是肉身她就能玩死你!」
  我斷斷續續的問道:「那,那還有別的辦法麼?」
  蔓籮想了想,為難道:「那就看誰更狠!誰更不怕死!誰先給誰靠死,誰就贏了!其餘的辦法似乎沒有……」
  我頓時咳嗽一陣,和她一個能敢把自己臉刮花的人比不怕死?
  我好像……沒那麼大的勇氣。
  我說怎麼看起來這麼穩呢!她算準了這一場,她一定能折磨死我。
  我還沒等從地上站起身,心口處還在隱隱作痛時,她瞬間幾個動作飛上了樹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