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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節

  那犯人的神情還像一個小孩子,雖然成受驚狀,但眼神還是能看出與常人不一樣。
  「怕,害怕,壞人。」
  我發了瘋的搖晃他,「告訴我,他是誰!是不是他指使你殺人的?他在哪?告訴我!」
  程瀟岐拉開激動的我,把我抱在懷裡,「南辭,清醒點!」
  而我就像中了心魔,那句話一直在我腦海裡盤旋。
  直到我身上的力氣全被抽空,他的笑聲是撒旦的魔音,讓我漸漸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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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掛點滴。
  我的意識漸漸恢復過來,程瀟岐擔心的臉龐出現在我的視線中,「老婆,你醒了?」
  我點了點頭,手按到太陽穴上,「我怎麼暈過去了,頭好疼。」
  「沒事就好,醫生說你太疲乏了,需要好好休息。」
  我腦海裡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立馬坐起身,「溫馨呢?溫馨怎麼樣了?」
  他把我重新按倒在床上,「溫馨那邊她父母在照顧,你先好好休息,一會輸完液我陪你去看她。」
  「她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程瀟岐垂眼,有些一言難盡。
  我把手扶在他胳膊上,焦急的問道:「說啊?是不是不太好?」
  「醫生說她的私處有撕裂傷,應該是木棍造成的,身上其餘的都是鞭痕傷,大腿內部有一處砍傷,還有就是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創傷,一直不願意說話,也不願意和任何人有身體接觸。」
  私處,撕裂???
  我不自覺的握緊雙拳,我心知那個被抓走的罪犯不是真正的罪犯,他只是被人操控了!可是我卻什麼都做不到!
  就像那個惡魔說的一樣,我輸了!
  我竟然連他是誰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替溫馨報仇???
  「老婆,你想什麼呢?」
  「程瀟岐,你相信那個罪犯是兇手嗎?」
  程瀟岐先是一愣,隨後想了想,「但是所有證據都指向他,不是嗎?」
  我冷笑了一下,「是啊!警察只看證據。」
  我把頭埋在胳膊裡,腦袋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以後究竟該如何去做,似乎這是第一次碰到了讓我從內心深處害怕的對手。
  我仔細回想著,我好像從未得罪過什麼人,他就像在戲耍我一樣,想要和我分個輸贏。
  他說:「你想保護的人,你都保護不了。」
  這次被他得逞了,那麼下次呢?他會停手嗎?還是會繼續傷害誰?
  我眼角劃過一滴眼淚,流進烏黑的頭髮裡,聲音即沙啞又無力的說道:「瀟岐,我想去看看溫馨,然後我想去警局。」
  
第625章 姥姥的提示
  
  程瀟岐堅定的搖頭,「不行,睡一會兒,明天我領你去。」
  我心知他已經夠遷就我了,我要是繼續任性搞不好還得吵一架,算了,那就明天再說吧!
  我本是閉著眼裝睡,沒想到真的睡著了。
  夢裡夢到小時候,姥姥抱著我走在農村的鄉路上,身後的人都在指指點點說我是個傻子,說我不會說話,是個不正常的孩子。
  姥姥卻總是柔聲的安慰我:「我們辭辭不是傻子,辭辭只是不愛說話,才不是不會說話呢!辭辭,是不是呀?」
  傻子……
  姥姥一定是要提示我什麼,我堅信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夢……
  我小時候沒有情慾,所以不哭不鬧不說話,看起來有些呆呆傻傻的,可是我記得姥姥說我那個時候是最好養的,不會有鬼魂惦記著上我的身子,因為……
  癡傻兒,不會被上身……
  對!姥姥想告訴我,鬼魂不會上這種精神上有問題的人的身,他們的心思無雜念,身心乾淨,鬼魂無法利用人心的欲來控制他們!
  姥姥的意思是,如果我認定那個鬼魂是附在了兇手身上,那麼他只能是個正常人!他的這副樣子是裝出來的!!!
  我立馬起身下床,程瀟岐被我驚醒,他在另一旁的陪護床休息,看起來也沒怎麼睡好,眼下一片青暈。
  他看了眼腕表,「老婆,現在天還沒亮,你又要幹嘛去?」
  「瀟岐,你知道嗎?那個犯人是在裝傻!他有問題!我得去警局和李警官說一下這個事兒,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程瀟岐疲憊的捏了下鼻樑的山根處,「好吧!我送你去,但是你去完就回家休息,OK?」
  我心裡有些內疚,因為我的原因一直在折騰他,他第二天還要去公司,精力根本不夠用。
  我乖乖的點頭,「好,我答應你。」
  他滿意的笑了笑,拿起他的兩件外套,給我裹上一件,自己穿上一件,便牽著我的手走出了病房。
  我們離開前我先去了溫馨的病房,她正在睡覺,她的父母看見我來欲起身和我打招呼。
  我把手放到嘴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壓著嗓子小聲的說道:「叔叔阿姨,不用起來,我來看看溫馨就走,準備去趟公安局。」
  溫馨的媽媽握著我的手,一直在抹眼淚,好像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這老兩口應該一直都沒有睡,兩個人一人握著她的一隻手,在一旁默默的陪伴著。
  「姑娘,多虧了你!不然我家馨馨也回不來!」
  我輕微的搖頭,心裡十分的難受,「阿姨,對不起,我沒把她完完整整的帶回來。」
  「唉,這不能怪你,她還能活著我就很滿足了,身體和心理的傷咱們不缺時間慢慢來養,在我心裡她只要活著那比什麼都重要。」
  我們的目光都看像躺在床上的少女,她正是花一般的年紀,卻已了無生趣。就連在夢中,她都是緊皺著眉頭,抿著嘴角,十分的不安穩,不自覺的還會蹬腿,受得驚嚇屬實不清。
  我臨走前握了握她冰涼的手,小聲對她說道:「馨馨,我去警局替你討回公道,你在這好好休息,等晚點我再來看你,要撐住知道嗎?」
  
第626章 探訪警局
  
  她的手指輕微動了下,我知道此刻她醒了,只不過不願意睜開眼睛,看這個骯髒的世界。
  我和叔叔阿姨道別後,便離開了醫院,和程瀟岐直奔公安局。
  在一樓我們就被警員攔住,不讓我們倆往裡面進,當他看清程瀟岐的面容後,又客氣的把我們往樓上的會客室領。
  心裡不免感歎,程家的勢力,按理說這個地方程瀟岐一輩子都不用親自涉足,需要辦什麼事只要打打電話便好,有很多情況下他都是因為我,而選擇一次又一次的親力親為。
  所有重案組的警員昨晚連夜抓犯人,抓回來後又要采證,又要審訊,連著忙了一夜,一個個疲倦的面下容多少有些無精打采。
  李警官單獨來到會客室,屋內只有我們三個人,說話也方便些。
  他見到我時十分的興奮,與我們倆分別握手,「沈小姐,身體養好些了嗎?怎麼這麼早就趕來了?你有事打個電話就行,怎麼還親自過來了?」
  「李警官,不瞞您說,我有些事還是覺得當面和您說比較好。」
  李警官見我神色有些凝重,便也跟著認真起來,「你說,我洗耳恭聽。」
  「不知道昨晚你們審訊那個犯人得到什麼證詞了嗎?」
  他的臉色漸漸變得惆悵,「並沒有,他的家人我們都叫來問話了!他是幾年前因為一場車禍導致的現在這種狀況,據說是撞壞了腦子,他母親不怎麼管他,家裡條件也很不好!作案動機和作案手法到現在也沒查清楚,我怎麼也沒想明白那些視頻是如何受到干擾的!」
  我幫助他們找到了那些女人的屍體,就也算參與了這個案子,所以李警官對我也是直言不諱。
  我仔細想了想,「李警官,您能把這些受害者的資料給我看看嗎?還有,我覺得這個兇手他並不是我們看見的樣子!他不是腦子有問題,他是裝作這個樣子的!」
  李警官震驚的看著我,「你說什麼?裝的?怎麼會?」
  我想他解釋道:「也許您可能不信鬼魂之說,但是確實因為我腦海裡產生了影像才給您提供了線索,找到了這些屍體,抓到了真兇。
  在我的影像裡他也確實被鬼附了身!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就算鬼操控了他的身體使他作案,那他也不可能逃脫法律的制裁!最重要的是,在我瞭解到的情況下,癡傻或者有神經類疾病的人,不會被鬼附體!如果他真的是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那麼鬼魂怎麼操控一個心智不健全的人?這種概率機會為零!」
  他聽我說完有些不太理解,繼續問道:「那為什麼鬼魂不能附體到心智不健全的人身上?」
  「鬼魂想要操控某個人,第一是人鬼達成了某種協議,第二是利用人的心魔!無論這兩點其中的哪一點,都不符合他現在的狀態下可以達成的!所以,我想看看那些受害者的資料,看看能不能找到共通性,再決定怎麼突破這個罪犯的心理防線。」
  李警官連忙點頭,「好好好,我現在找人拿過來。」
  
第627章 陰謀的存在
  
  李警官吩咐的拿資料的下屬沒想到正是穆雅,更沒想到的是李警官就是她的師傅。
  穆雅敲了敲門,進來後把資料遞給我,面色十分擔憂的問道:「溫馨怎麼樣了?我聽師傅說昨晚是你幫忙破的案,我還想著白天給你打電話呢!」
  我輕歎了口氣,「不算好,身上很多的傷,並且心理狀態十分的不好。」
  穆雅穿著警服即幹練又不失穩重,她本來個頭就高,帥氣的短髮襯著她中性美的臉龐,還別有一番風味。
  她自責的低下頭,「南辭,對不起,要是我早和師傅舉薦你,也許溫馨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李警官聽話,好奇的問道:「你和我這小徒弟認識?」
  我點了點頭,把穆雅拉到我身邊坐下,「沒錯,我們是同學。」然後對穆雅說道:「還記得我說過的嗎?我們都是按照因緣軌跡去走,既然發生的事就是該發生的,沒有如果怎樣怎樣就會結果變得不同,你也別內疚,這不怨你。」
  穆雅把手放在那一沓文件上,「這裡面一共十八名女性的資料,昨天救出兩名,也就是說共有十六個女人死在這起案子中,由於屍體被剁的太碎,法醫還在核實進一步的詳細資料,這個你暫且先看看,這不是最終的受害人名單。」
  我翻閱著這些受害人的信息,這些人從年齡、相貌、工作、婚戀狀況來看基本上都不同,很像是隨機作案,其中一個叫孟媛的女生很像那晚來求救的那個女鬼。
  我特殊的留意了一下她的資料,這些上面顯示的生日基本上是身份證上面的,我也只是想要試試我的猜測,便對穆雅建議,把這些女孩的生日全部幫我轉換成當年的農曆,我想看看有什麼突破口。
  她拿著那些資料立馬出去查,李警官還對我說:「這些女孩還有幾個相同的地方,全部是及腰的長髮,並且都塗了紅色的指甲油。」
  「紅色指甲油?」
  李警官點頭,「是的!我聽法醫那邊說基本上每一隻手上都有紅色的指甲油。頭髮是報案人提供照片和信息中得知,每一位受害者都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但是那些搬運回來的屍塊和人骨中,沒有發現一絲頭髮,她們的頭髮全部被人刮了去,暫時還沒有找到。」
  我聽下來如果非要和靈異事件扯上關係,那麼他們的手法應該是巫或是降,用人頭髮作引,紅色指甲油……
  這其中還有很多地方說不通,還有待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