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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節

  「唉,唉!」
  聽到有人叫我,才把我從自己的夢中扯了出來,原來是酒吧的服務生。
  他還是禮貌的說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們已經打烊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感覺到頭疼欲裂,原來啤酒喝多了人也不舒服,鬆鬆皮帶從這沙發上爬了起來。
  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從酒吧裡走出來,看了看表上的時間差不多已經凌晨三點。
  在旁邊沒人的樹叢中小解了一下,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酒吧坐落在市中心,不知道有沒有人偷窺,走了出來爭吵與一個美女撞了個滿懷,甚至那棉花狀的東西將我彈得好遠。
  「呀,流氓!」
  我還沒說話,這女人已經將我蓋上了一頂流氓的帽子,很顯然這身份不太適合我。
  「對不起小姐,剛才沒看見!」
  身材高挑的女人,穿著一件鵝黃色的長裙,膚色的長筒絲襪,這只昏黃色的燈光照耀下,整個人都閒的黃黃的。
  她撅起嘴角不悅的說道:「隨地大小便還不是流氓嗎?一點教養都沒有,把我的胸花還給我!」
  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原來我與她撞個滿懷的時候,將她的胸花紮在了我的胸前。
  說起來也真是陰差陽錯,我趕緊將紮在胸口的胸花給摘了下來,遞到她的手上。
  接過胸花之後,她一句話沒說,行色匆匆的便消失在我的眼前!
  轟隆一聲,一輛摩托車返電般的從我身邊飛馳而過,緊接著便將這女人的手包搶走了。
  「搶劫啊,救命啊……」
  這女人反應倒是賊快,包被搶走之後5秒鐘他就喊出了聲,只不過我看到前方的摩托車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女人站在原地氣得直跺腳,出了這種事情我打算上去安慰幾句,可是這女人轉過身踩的高跟鞋便朝著我走來。
  我正欲開口啪的一聲,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打的我兩眼直冒金星,心頭之火噌噌往上漲,於是張開嘴便問道:「哎,你這人有毛病吧?搶東西的又不是我!」
  「把你的手機給我趕緊的!」
  這女人虎視眈眈的盯著,看在他丟了包的份上,我忍她一回,要不然我真想大嘴巴扇她。
  「喂,你好,警察同志,我的包被人搶了,就是這電話的主人,我現在在……」她掛了電話之後,一副勝利者的表情看著我,甚至死乞白賴的說道:「我知道你們這些小偷全都是連環作案,你等著吧,我已經報警了,趕緊讓你的同夥把我的包送回來。
  」
  我心中將某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遍,五分鐘之後巡邏的警察將我和她帶到了派出所。
  最終證明我與此事毫無干係,從派出所走出來之後,我面色凝重的警告道:「小姐,人都說胸大無腦,我原來不信,可見到你之後我信了!」
  留下這麼一句嘲諷的話之後,我的心裡舒服多了。
  女人氣得吹鬍子瞪眼卻無可奈何,就在我邁開腿準備離開的時候,她一把抓住了我。
  「唉,對不起呀,我誤會你了!」
  我原以為她會罵我,沒想到這個時候畫風突轉,搞得我一時之間不能適應。
  我只好吞吞吐吐的說道:「算了,知錯就改,善莫大焉,我走了!」
  「劉全有,你就這麼看著一個女孩子,半夜三更的身無分文的回家嗎?再說我要是不和你遇到,我能夠遇到劫匪嗎?你就一點點同情心都沒有!」
  我明白了,這女人打了一巴掌之後給了一個糖吃,然後還給我挖了個坑。
  給我道歉之後,就準備讓我送她回家,還真是一點點虧都吃不得。
  我故作猥瑣的說道:「小姐,我想你應該明白一件事,讓一個男人送你回家是極不妥當,而且也是極不安全的!」
  她雙手抱懷,笑嘻嘻的說道:「我不怕,咱倆都進過派出所,人家說你沒案底!」
  我……
  還能說啥,打了車,稍帶她回到了家裡,這個『家』不得不說有一些簡陋,一個大約25平方的單間。
  很難想像她穿得如此窈窕高貴,住在如此簡陋的地方。
  進屋之後便問:「看你樣子也是打工的吧,外來人不好混的,睡沙發吧,明天一早再走,我先睡了,好困的!」
  說完之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跳到床上睡了。
  而我看到這滿目瘡痍的沙發,實在是睡不下去,各種各樣的令人匪夷所思的奇奇怪怪的女款內衣,足以讓我抓狂。
  將這些東西全都一股腦的扔到床上之後,在沙發上將就著睡了。
  Duang……
  驚天一聲響,我特麼以為是隔壁的汽車開進咱這屋子裡,嚇得我魂飛魄散,鄭曉米也是驚悚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怎麼了,這是,是不是什麼東西炸了?」
  「鬼知道,我出去看一看!」打開門之後嚇了一跳,斜對面的房子窗戶都掀了!
  
第一千六百八十七章 山鎮山海
  
  然後這巷道子裡還躺著一個人,看來是發生了激烈的打鬥,可是把人打成這樣,連窗戶都打壞了也是少見。
  左鄰右舍居住的人,幾乎家家戶戶都打開了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曉米說道:「別管了,那一對夫妻有神經病,動不動就打打殺殺,挺嚇人的。」
  她畢竟住在這兒,我也信了。
  可是天都已經亮了,我也準備離開了。
  便說:「謝謝你呀,曉米,我走了!」
  她頭也沒回關上了門,現在是天剛剛亮,我從這女人身邊經過,地上流了一灘的血,旁邊的人已經打了急救電話。
  不過以我非專業人士的判斷,這女人恐怕已經凶多吉少。
  突然她一把抓住了我的腿,表情痛苦的想說什麼,我趕緊蹲下身子。
  「大姐,你別急,他們已經打電話叫救護車了,一會就到。」
  說來也奇怪,這房間裡的男人一直沒出來,難道任由自己的老婆自生自滅不成?
  女人艱難的說道:「去西王壩村找呂秀玲,把這個給她!」
  她用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小盒子,然後這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我,看得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接過這小盒子,然後說:「行,我一定把這東西送給她。」
  完事之後,她直接撒手人寰。
  自始至終房間裡沒出來一個人,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而我起身離開了,房間裡的男人,似乎不是我關注的重點。
  而我要打聽的是西王壩村的呂秀玲,大清早的就這麼送走一個陌生人,心裡挺不舒服的。
  打開手機上的地圖找到了西王壩村,位於一個縣城的偏僻小鎮子裡,想著終人之托盡人之事。
  我決定先解決了這個迫在眉睫的事情,這小盒子包裝的十分精緻,卻沒有開關,是完全封閉的,做了幾個小時的車,終於來到了這個縣城。
  從縣城要轉乘中巴車抵達鎮子上面,只不過每天只有可憐的一班車,而且晚上4:30才發車。
  到了晚上4:30的時候我才坐上了車,這個鎮子叫做山鎮。
  這名字在我聽來也是十分的奇怪,依山而建的鎮子就叫做山鎮,三個多小時以後才到達鎮子。
  到地點之後已經差不多晚上八點,這個時間在農村已經是家家戶戶熄燈睡覺,在鎮子口有一個挑著籮筐的大爺。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回來,拿著手電。
  我湊身子過去問道:「大爺,這是哪兒呀?」
  大爺輕聲說道:「這兒是山海呀,怎麼了?」
  山海?
  我一聽這名字也不對啊,明明不是說山鎮嗎?難道我走錯了?
  我又問:「大爺,司機不是說這地方叫啥山鎮嗎?」
  大爺滿臉詭笑的說道:「沒錯,這是山鎮,可是鎮子裡面的人都稱作山海,所以也叫山海,我走了,你來嗎?」
  我抬頭看了一眼,大爺的籮筐裡裝的居然是活物。
  搞得我渾身都不自在,大爺看上去七八十歲的模樣,只不過這籮筐可是滿滿噹噹的兩大筐,他仍健步如飛,倒是讓我十分驚詫。
  山海?這名字我在腦海中重新過了一遍,立即意識到問題所在。
  山海這個組織,不就是一直暗中追殺我的這個組織嗎?
  這到底是個什麼鳥?
  原來山海這個組織還專門有一個鎮子,我立即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應該來這兒,至少現在這個樣子不應該來這兒。
  我低著頭匆匆離開朝著縣城的方向,必須重新規劃一下自己的行程。
  朝著縣城的方向,大概走了半小時,才遇到一輛回頭的出租車。
  坐上出租車之後,我的心裡開始盤算著如何潛入山海,瞭解一下這個組織,是不是追殺我的那個組織。
  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發現山海之後,讓我可以有更多的機會,接觸這些莫名其妙的怪人。
  通過過去的瞭解,這些人不僅形色詭異,而且行為乖張,最重要的是還掌握了一些不為人知的術法。
  想一想就頭皮發麻,他們也許有許多人是認識我的,所以我必須進行全面的偽裝。
  打定主意之後,內心還有一些小小的激動。
  就像是我看到的一部電視劇,叫做什麼鎮,全鎮子上的人全都是高級偽裝者,很顯然這片子給了我最大的提醒。
  坐在這理髮店,我給自己重新換了個髮型,戴上了假髮套,並且給自己粘上了小鬍鬚,看起來年齡就大了許多。
  重新買了一套成熟一點的夾克,換上了一雙黑色的運動鞋。
  這樣就好多了,最起碼看起來應該有30歲以上,與我本來的身份相去甚遠。
  看著鏡子中的人,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和原先的我已經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