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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節

  我慢吞吞的走著,順便欣賞一下這街上到底都有多少古怪的事情,多觀察一下,也便於我晚上行動。
  口袋裡的符紙沒有幾張了,我打算進一家壽衣店買一些。
  「帕尼,回來,我要買點東西!」
  帕尼在我的大聲呼喊之下,極不情願的留轉頭向我這邊走來,然後滿是疑惑的問道:「怎麼能全有?什麼事兒?」
  我說:「你告訴這位老闆,我要一些上等的符紙和一些硃砂,一定要上等的貨。」
  帕尼還沒有開口翻譯,從櫃檯裡面走出來一個身形消瘦的老頭子,老頭子精神爍爍,但是瘦的有點皮包骨的意思。
  滿臉的皺紋,,擠出一絲絲微笑,他說:「不用翻譯,直接告訴我就行了,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小道士,整個鎮子上只有我們家的硃砂才是最正宗的。」
  沒想到老伯連普通話都說得這麼溜,但我肯定他絕對不是龍的傳人。
  免去了翻譯的麻煩之後,我快步走到老伯的身前,激動的問道:「沒想到老伯你的普通話說的這麼好,難道你出國留過學嗎?」
  老伯的臉上已經沒有多少肉,只剩下一張皮包裹著顴骨。
  所以哪怕是笑,看起來也是相當的猙獰,可現在的表情有一些憂鬱,眼皮微微下垂。
  他繼續說道:「我的愛人是東北人,可是15年前意外離世,所以我會說普通話的,你等著,我給你拿!」
  我心道原來如此,家裡的夫人是龍的傳人,所以才會說了滿口的普通話。帕尼站在小賣部門口的時候眉心緊鎖,看著眼前這些車水馬龍、紙紮的小人,他忍不住問道:「東西燒過去之後真有人收到嗎?會不會那邊也有支付寶或者微信?如果要是
  能互通就好了。」
  我心裡突然咯登一下,這件事得跟兩位馬老師好好商量一下,找別人沒用。
  而角落裡的一個紅裙子的小人,扎得十分精緻,甚至張紅紙上的裙子,都用黃色的絲線繡出了梅花。
  這樣的技藝絕對是大師級的作品。
  而我看到這張精緻的臉時,居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是我見過的某一個人或者是某一張臉。
  一時之間我竟然有些恍惚,想要伸手去觸摸一下這個小人,可是老伯回來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店裡的東西不要亂摸亂碰,不僅是我店裡的,其他任何店裡的,如果不買就不要碰,這兒的風俗與你們那兒不一樣,縱然是陰間也有不同。」
  「老伯教訓的是,我唐突了,還望老伯見諒!」
  「沒事,你遠道而來,不知道購買這些東西有什麼用,這是上等的符紙和硃砂。」
  從老伯手中接過符紙和硃砂,確確實實相當正點,這符紙韌性極強,可以讓我揮灑自如,而這硃砂也是紅到發紫,絕對沒有絲毫的質量問題。
  「很好,老伯,這個多少錢?」
  老伯卻搖搖頭說道:「很難遇到一個我夫人的老鄉,這就送給你吧,再送你一句話,天黑別出門。」
  我想告訴他,我就是等著天黑出門,要不然我也不會來到這兒。
  我只好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
  就在我轉身離開的時候,我情不自禁的回轉過身,看了看那個紙紮的小人,就是穿著紅裙子的那一個。
  可這一轉身卻讓我毛骨悚然,剛剛這穿紅裙子的小人明明是面朝東方,可為什麼現在這眼神剛好對著我。
  再一看老伯還站在原有的位置,向我揮手告別,根本不曾離開,而且這小人與老伯距離超過兩米。
  他也沒有那麼快挪動小人的位置,也就是說這小人是自己動的。
  這個紙紮的小人,自己動了!
  想一想像瞎眼婆婆在床上施展的詭異秘術,我頓時感覺後背發涼,想到昨天晚上的冰冷刺骨,哪怕現在艷陽高照都感覺手腳冷冷的。
  匆匆轉過身不敢再看,生怕再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而帕尼已經走出幾十米以外,前方是一個焚燒的廠地,大片沙石地上砌起了高高的圍牆,在圍牆的中間,有一個偌大的法台,法台的兩側是索命陰差像……
  
第一千六百四十八章 奇怪的葬禮
  
  看到眼前的這些,我不自覺的走了進去,看樣子這應該是一個祭祀焚燒的地方,根據我們老家的傳統,這極有可能是焚燒陰間用品的地方。
  這樣的傳統在整個東亞和東南亞都較為普遍。
  那陰差的頭像看起來十分恐懼,給人的感覺就不太容易讓人親近,等我緩緩靠近的時候才發現中間的焚燒場地,因為長年累月的焚燒。
  旁邊的鐵質欄杆已經完全燒黑了。
  似乎中間那一片是剛剛燒過不久還在冒著煙,燒冥宅被看作是對先人的一種尊重,更是讓其有屋住的一種手段。
  整個焚燒場地灰濛濛的一片,一陣清風吹過,黃石子上面的紙灰,吹的到處都是。
  腳底下撕拉撕拉傳來沙石與鞋底摩擦的聲音,而我竟然感覺到自己的小腿處有一些冰涼,我低下頭的時候,似乎感覺到有雙手抓住了我的腳踝。
  可是我移動的時候,這雙潔白無瑕的手消失了。
  我不禁中打了一個激靈,或許是太過緊張,出現了幻覺。
  在最後方有一座比較大的宮殿,看上去很是敞亮,那個地方更像是火葬場,我知道很多國內的人來這旅遊的時候,以為那是廟宇,其實根本不是。
  等他們回國之後,或者是導遊告訴他們,那是焚燒死人的地方,他們才迫不及待的將手機裡的照片刪的一乾二淨。
  據說有一些很明顯的特徵,只不過我卻沒有發現。
  「唉!」
  帕尼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後面,重重地拍在我的肩膀上,嚇了我一跳。
  我稍有不悅的轉過身看著他,「你來之前能不能弄點聲音出來,人嚇人能嚇死人,你知道嗎?這地方是不是火葬場?」
  帕尼小聲的說:「快走吧,這是火葬場,只不過這是一處特殊的火葬場,在這兒焚燒的人一般都死於非命,怨念極重,所以才會請大師做法。」
  「喔,我明白了,難怪這地方看上去如此陰森,我能去那邊看看嗎?」
  帕尼臉色慘白,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用幾乎哀求的聲音說道:「全有兄弟,我這人膽小,這種事情咱們已經夠倒霉的了,你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掉,不要再去找麻煩了,行嗎?」
  我總是感覺那房子後面似乎有東西,或者是說我感覺到有一雙眼睛總是在盯著我,從我進入這個鎮子開始。
  可是我知道,即便我告訴帕尼,他也覺得我這個人有些神經質。
  所以只能夠苦笑,準備隨他離開,可是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前方一隊人馬舉著白凌,抬著棺槨走了進來。
  帕尼連退好幾步,低聲的說:「都說了讓你不要來這地方不是旅遊景點,完了,現在有人焚燒,走不了,我們必須參加完整個祭祀,否則必會被惡靈纏身。」
  「啊?」
  我聽說過『見者有份』是為了分錢或者是分贓,沒聽說過見了別人的葬禮,你還得參加完這麼一說。
  可是帕尼這是恭恭敬敬的朝著死者的棺槨注止著,很快,兩個著裝怪異的法師走了進來,在前方揮舞著鈴鐺、焚燒著符紙,嘴裡振振有詞。
  很快,後面有十幾個人開的各種各樣的設備,比如說房子、車子、甚至於床上用品等等等等,總之應該是一整套冥宅和陰間用品。
  在後面進來的應該就是死者的家人,看來家族勢力龐大,進來參加葬禮的有幾十人之多。
  帕尼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咱們現在跟在家人的最後方,他們做什麼我們做什麼就行了。」
  剛好我也想知道這邊的葬禮,到底是如何舉行的,再就是現在的時間還早尚未到晚上,我還沒有辦法與那個紙片人女鬼取得聯繫。
  所以參加一個葬禮也未嘗不可,畢竟死者為大。
  法師現在法壇上點燃了兩支紅燭,緊接著用硃砂畫了一道符貼在棺材上,再然後棺材被放在了,那個神秘的房子裡。
  緊接著在法師的指引之下,所有人都跪了下去,我說:「帕尼,你不是說在這裡下葬的人都必定死於非命嗎,你能不能問一下這一家人,這死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帕尼卻是面紅耳赤的看著我,很顯然他相當不願意問這個問題,這人家裡死了人還問他怎麼死的,當然不高興。
  可他是一個稱職的導遊,他最終問了身邊的這個中年女人,兩人說了一通之後,他的表情更難看了。
  然後向我身邊挪了挪,小心翼翼的說道:「死者是一個女人,據說和人偷情,被當場捉姦在床被男人打死,剛好今天是頭七,可是與她有染的那兩個男人已經相繼離開。」
  「並且死的十分蹊蹺,而她的原配男人,斬斷了自己的右手,把自己放在油鍋裡給炸了。」
  聽得我毛骨悚然,沒聽說過有人把自己給炸了,只不過這女人竟然與多人有染,那麼這其實也算不上是死於非命,只不過被人打死而已。
  所以我問他:「不對呀,這出軌被人捉姦算不上死於非命吧!」
  而他左顧右盼之後直接在我耳邊說道:「嘔吐,你不知道,她男人是個變態,把她打死之後又折磨她的屍體……長達三天三夜,簡直畜生所為!」
  「而第四天的時候,男人,斬了自己的手,然後在鍋裡燒了一大鍋油,把自己給炸了,你知道一個人被炸熟了是什麼樣子嗎?跟炸雞是一樣的!」
  這是一個假設性的想法,都知道炸雞外面放上的麵包粉之後,那口感還是不錯的,只不過炸熟了的人讓人難以想像。
  想想我都感覺到頭皮發麻,我相信一個正常人不會活生生的把自己給炸死,這個不是溫水煮青蛙,他能跳出來。
  而我好奇的問:「那和這女人有染的兩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帕尼的表情幾度變幻之後,才小聲的說:「天知道怎麼死的,這個葬禮咱們還是不要參加的好,趕緊走吧。」這傢伙說話前言不搭後語,幾分鐘之前還說讓我在這參加完葬禮,這會兒又想走了。
  
第一千六百四十九章 女鬼詐屍
  
  我又問他:「你不是說見者有份嗎?如果走了會不會被惡靈纏身,反正我不怕,你怕嗎?」
  正準備站起來的帕尼,再一次將膝蓋放在地面上,重新跪了下來。
  「哎呀,剛剛這位大嬸告訴我,棺材裡根本沒人,那個女人她的男人死了之後就消失了,連屍體都消失了。」
  「啊?」
  聽他的意思應該是詐屍,要不然屍體怎麼可能會走?
  帕尼似乎很害怕什麼,總是在人群中骨碌著眼睛尋找著什麼。
  我也在下跪的人群中尋找著,前方的法師十分賣力,一會兒火一會光的,看上去還是挺專業的。
  儀式進行得很順利,大約十幾分鐘之後,突然這法師面前的兩根紅燭之面,我一直關注著場中的情況。
  原先抬進屋子裡的棺材,竟然像長了腿一樣直接飛了出來,在場的所有親朋好友都震驚了,帕尼也是滿臉驚悚的說:「完了,真詐屍了。」
  我倒並不覺得詐屍了,這棺材裡都沒有屍體,怎麼個詐屍呢?
  那法師就是嚇破了膽,忙拿著一把斧子向棺材砸過去,在場的這些親朋好友紛紛嚇得四散逃離,有的人已經從這祭祀場地跑了出去。
  而我順著這些人跑過去的步伐看向入口,之前那老頭店裡的紅裙子的小人偶,竟然站在那兒。
  我扯了扯帕尼的衣角,告訴他:「你看,那小人偶居然在這兒!」
  他隨便看了一眼便說:「哎呀,這種小人物到處都是,應該是他們家,打算用來燒掉。」
  根本不是如他所說,小人偶確實有很多,但這紅裙子小黃花,絕對是獨此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