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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3節

  然後我指著樂錦罵道:「你母親呢,母親呢?你已經死了,難道你想用你母親的命,來換你的命?這就是你的孝道?」
  樂錦眼神之中滿是憤怒,死死的盯著我。
  然後才說:「滾,不要告訴我,我媽走了,走了!」
  「走了?別自欺欺人了,我根本沒看到你媽離開,豬仔的母親是我送走的,她們在哪兒?」
  強子鬼鬼祟祟的說道:「行了,大哥,你走了,別害我們了,樂錦的母親從後山走的。」
  他指了指所謂後山的方向,這他媽後面根本沒出路,一個生活在城裡的女人,從這後山根本出不去,而且佈滿荊棘,連條路都沒有。
  「行,真是白養你這麼大,我真替你感到害臊。」
  說完之後,我也沒理這群沒心沒肺的廢物,連自己的親媽都想害死,真是豬狗不如,養條狗都知道報恩。
  一路走,一路心裡咒罵著,盼望著走在後山的阿姨,不要再有任何意外,要不然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後山全是山,到隔壁村子至少有五公里以上,這都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
  
第一千六百零七章 春花月夜
  
  身上的羽絨服,已經徹底劃破,小2000塊的東西,心疼的一塌糊塗。
  穿行在佈滿荊棘的樹林裡,尋找著樂錦的母親和她的司機。
  一邊走一邊叫,這樹林裡可不僅僅有鬼那麼簡單,長年封山的樹林裡有野狼和豬獾,這東西可是吃人的。
  上個月我看到新聞,西南方向某邊陲的老大爺,在家裡睡覺的時候,被野豬給咬死。
  這亡羊補牢都不算事兒,那可是人命啦。
  「哎,誰呀!」
  「阿姨,阿姨,是不是樂錦媽媽呀?」
  「是呀,我在這兒呢,救命呀!」
  在我的嗓子接近報廢的時候,還剩下最後一絲陽光,我終於找到了二姨,原來她崴了腳,一瘸一拐的在樹林裡走著。
  跟我想的一樣,她壓根沒在這麼複雜的地理環境中,做過野外生存,所以徹底迷了路,在這呆了一天一夜之後,整個人憔悴無比,臉上和手上全都被劃破。
  抱著我失聲痛哭,比見到了自己的親兒子還親。
  她問:「小伙子,他說你見過你,你是不是?」
  我知道她想問什麼便說:「阿姨呀,你放心吧,我不是死人,我是道士,我來到村子裡,就是想查明白,村子裡為什麼有那麼多死人?你的司機呢?」
  阿姨哭著說:「不知道,樂錦讓我走,一直讓我走,而且她的手好涼,我知道怕是出事了呀。」
  阿姨哭了好半天,終於才算是穩定的情緒,問我,「小伙子,我女兒她?」
  我點頭說道:「是呀,樂錦和他的朋友們已經死了,最重要的是,你得活著,活著離開這,現在我先背你出去,你別擔心。」
  不能再回到村裡,只能夠從隔壁村子離開。
  來到了這路邊上的時候,天已經徹底的黑了,而且連個像樣的月亮都沒有,整個半空中,烏雲密佈,黑壓壓。
  很人的感覺很是壓抑,相當的不好。
  阿姨趴在我的背上,時不時的做顧右盼,嚇得直哆嗦,不停的哭,哭自己那死去的女兒。
  好半天,我們總算是出了村道來到了通往鎮子的路上。
  通往鎮子上的道有路燈,總算是見到了一些光,我將阿姨放下來,說實話,背了一百來斤重的阿姨,我的腰都快斷了。
  雖然我身強體壯,也有些吃不消。
  我說:「阿姨,村子肯定不能回去了,而且你的車也只能暫時放那裡,咱們先在鎮子上住一夜,明天再做打算,你給家裡人打電話,讓他們明天一早來接你回去。」
  「好!」
  阿姨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這樣,而我一直背著她,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來到了一家旅館。
  「老闆,請給我兩個房間。」
  「喔,好的,二樓,二百塊錢。」
  我付了錢,將阿姨送到了房間,然後她依然相當緊張,我安慰她我就住在隔壁。
  而我終於可以洗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一覺,自從住進羅秀秀的家裡以來,我感覺到自己的神經,每天都處於高度緊張狀態。
  整個人都有些神經兮兮的,以至於我現在半夜根本睡不著覺,總是覺得會發生點什麼事兒。
  不過我又想,村裡今天應該沒發生什麼大事,樂錦的母親已經被我救了出來,她的司機也不知道在哪裡,如果時間太久,恐怕很難預料。
  光當。
  瓷盆掉在地上的聲音,嚇得我從床上一下跳了起來。
  「我草,誰呀,吵死人了……」
  原本迷迷糊糊的我同,就已經極度的神經過敏,這一嚇,膽都快嚇破了。
  於是悄悄打開門,發現走廊裡有一個肥肥的女人的背影,進入到我斜對面的第三個房間,這背影讓我覺得有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因為它像村子裡的春花。
  沒錯,時光倒流,這背影還真就是,已經活過來的春花,與我那天晚上所見到的一模一樣,沒想到春花居然都住在了旅社裡,這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滋潤。
  我倒是十分感興趣,從神像那裡活過來的人,究竟能不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
  如果能,那將顛覆我對以往鬼神的認知。
  也就是說,死而復生,這種事情是完全存在,因為就發生在我身邊的李溝村。
  自從春花進了房間之後,我一直將自己房間的門虛掩著,就這麼偷窺著她的房間,大約半小時之後,她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只不過現如今穿的衣服已經不是剛才的外套。
  她輕聲的關上了房門,似乎怕打擾了誰。
  我穿好自己的外套,跟在她的身後,除了旅社的門,她居然來到了鎮子上的一家酒吧,而我緊隨其後,徜徉在這燈紅酒綠的酒吧裡。
  只不過我醉翁之意不在酒,並不是為了喝酒而來到這裡。
  我始終注意著春花,沒想到這春花還真不是蓋的,沒多會兒時間,便有一個帥氣的小伙子坐在他的身邊,與她攀談。
  最重要的是兩人還相談甚歡,偶爾還能夠爆發出一陣陣的笑聲,在推杯換盞之間,這感情升溫極快,甚至還有一些親熱的動作。
  讓我不忍直視,果然,現代人的審美方式,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再接著帥不伙與春花手牽手離開了,我趕緊將花了30塊錢,買的這杯雞尾酒給喝了,要不然豈不是浪費?
  一直追到小河邊的楊柳樹下,趁著夜色我躲在垃圾桶旁邊,五分鐘之後,傳來帥小伙撕心裂肺的吼叫,這絕對不是愛的叫聲。
  便一下子衝了出去,才發現春花居然咬下了對方的一隻耳朵,那男子見到我,只好爬到我跟前,拚命的叫道:「兄弟救救我,這女人是個瘋子,是個鬼呀,她剛才眼珠子都沒了。」
  我相信這兄弟說的話,因為春花滿身的鬼氣,然後面容詭異的看著我們。
  我警告她說:「春花,我早就告訴你,事情根本不像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再這麼下去,你就會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她卻叫道:「夠了,我自己的生活怎麼過,我明白,不需要一個外人來教我,不需要!」
  說完她一轉身便跑了,這速度不比博爾特慢。
  
第一千六百零八章 送戲入村
  
  春花現在這樣,終於證實了我的想法,那就是完全的復活,根本不可能.
  但是我現在搞不清楚,春花到底是自己活在自己的身體裡,還是別人活在她的身體裡。
  從村子裡出去的人員,絕不止春花一個,張玉露、如霜、還有老九,還有王麻子的兒子,甚至在我之前還有別的人出去。
  這根本就是一枚定時炸彈,或者是說定時的惡魔。
  如果像張玉露或者是如霜這樣的女人,找到了男朋友,對男人而言,根本就是一場噩夢,說不定還會發生更加的令人難以預料的事情。
  瞎眼老婆婆跟羅秀秀說是買東西,可一連走了好幾天,杳無音訊,而我又在鎮子上看到這模樣的春花。
  可以說是徹底的頭大。
  如果村子裡的事情不能夠及時解決,恐怕將來就會有更多的人,變成未知的亡魂。
  春花已經跑了,我知道她不會再回旅館,應該會在別的什麼地方逍遙快活吧。
  回到旅館之後,我只好躺下接著睡,睡夢中,我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見二姐讓我小心一些,當夢睡之後,拉開窗簾,天已經亮了。
  我這才來到隔壁阿姨的房間,發現她的房間裡已經多了一個男人。
  阿姨說:「小伙子,這是我的愛人也就是樂錦的父親!」
  我走過去打招呼之後,他問:「小伙子,你確定我女兒樂錦已經出事了嗎?」
  「是的,叔叔,這個我可以肯定,而且整個村子都有很大的問題,所以你還是帶阿姨離開吧,下面的事情交給我。」
  對於樂錦出事,他們夫妻兩人是堅決不信,這實在是太意外,太突然了,根本沒有辦法接受。
  花了好長時間,才將這對夫妻給安撫妥當。
  讓兩夫妻要不然繼續住在這裡,要不然就回到城裡,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後,我會給他們打個電話。
  如果,我是說如果找到他們女兒的遺體,我會讓他們領回去。
  這是我能做的最後的事情,我沒有太多的時間,羅秀秀的手機打不通,無緣無故的再一次消失。
  可是瞎眼老婆婆,向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你永遠不知道她會在什麼地方?或者是什麼時候出現。
  打了一輛摩的,我重新來到李溝村。
  可讓我驚訝的是,村子裡居然非常熱鬧,村口的小商店門口擺起了一個戲檯子,引來了許多路過的人圍觀。
  我看到小賣部的老闆娘忙著賣水收錢,走到戲台這邊,問一位老鄉:「老鄉,這什麼情況呀,這是?」
  老鄉高興的說道:「喔,小伙子,這是鎮子上的大篷車,給咱們交通不方便的幾個村子送溫暖,這唱戲的可好聽,趕緊找個凳子坐下來,一會沒位置了。」
  我倒沒心情聽戲,又追問道:「那個,老鄉,我家裡還有點事,得回去先忙一下,這唱戲的大概到幾點鐘才會結束。」
  老鄉點點頭之後告訴我說道:「別著急,這唱戲的人還沒來呢,吃過晚飯以後才能來,得晚上才開始。」
  完了,我琢磨著白天唱完了,晚上就該回去了,這倒好,白天搭戲台的,晚上才開始唱,這要是換了李溝村以外的任何地方,我都不會阻止。
  可是事實情況,他就是這麼巧,這戲台都搭在了李溝村村口。
  如果這台戲唱到半夜,那李溝村明天一早,恐怕村民都得換上一撥了,原因很簡單,當然是村裡的這些人,將看戲的帶回了村子,換回了自己的命。